第二十五章,抱歉為了活着
最近買葯的人明顯少了,一是取葯麻煩,而是現在去醫院方便了,凌芸看着排隊下鬆鬆散散的人們,打着招呼自己是工作人員,插隊到了窗口:"顧姐,我就是那個新來的,剛剛還給你發過消息。"凌芸的手出了汗,聲音有些發抖,顧敏看了看這個遮着面部的年輕人,雖然覺得哪裏不對,但是將大門打開,讓凌芸進來了,也沒有進一步核實身份。換上白凈的工作服,凌芸走到窗口前,"顧姐,您歇會吧,我來。"顧敏從早上一直忙到下午,確實有些累了,瞄了瞄旁邊可供休息的桌子和一杯早就涼下來的泡茶,"行吧,注意別將葯弄錯了,我先小睡一會。"顧敏讓出了坐位,凌芸心驚膽戰的開始根據顧客的要求到葯櫃處找葯,雖說有摘星者的幫助,但是一長串的字符着實讓凌芸頭大,好在也不算墨跡,完成了人們的需求,順便將摘星者囑託自己的幾小盒葯全部偷偷拿走。"顧姐?顧姐?交班了。"凌芸心裏十分愧疚,拿走人家好幾盒葯,雖然多值了一會班,但是和那些被他拿走的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顧敏揉了揉眼看着眼前的青年,再看看窗外,已是黃昏時分,落日的餘燼焚燒着這一天最後的晚霞,"好吧,你回吧,剩下的交給我了。"凌芸沒有想到就這麼讓自己回了,他有些愣住了,自己的一套推脫說辭都準備好了,就等着顧敏說讓自己多干一會。看着又忙碌起來的顧敏,凌芸不敢再看,自身的愧疚和憐憫不允許他多關注一眼。
肖琴此時十分窩火,人事部門始終沒有將自己下一步工作地點的負責人電話告訴自己,說是在荷塘鎮,但是在哪沒人告訴自己,媽的,這人事部門到底是幹啥吃的啊!嘴上抱怨着,但是還得找,今天晚了,只能等總部通知或是明天找了。
卧室中的凌雲開始了與思想上的戰爭,腦海中始終無法集齊所有注意力去構建一個具體事物,往往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跑毛,總有一些莫名的東西擁入他的腦海,將他一心一意的事物打散再重聚,看着滿頭大汗的凌芸,摘星者也無能為力,這種潛意識只能通過時間的沉澱來過濾掉,只不過用的時間幾乎就是普通話人類的一生,雖然有了長生的可能性,但是關於這個小子的未來,誰知道呢,處於隨機無法干涉的唯一變量,在時間長河中蟄伏,等待着自己叵測的未來。"儘力了,凎,我實在是無法在最後階段集中精神。"凌雲甩了甩頭,"沒事了,積少成多嘛。"摘星者安慰道。凌芸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一個問題:"星,真的不能讓我爸我媽也像我一樣,找到長生的契機嗎。"摘星者沉默了,這個問題凌芸以前也問過,自己都是一口回絕,這小子還沒死心,看來這次得讓他了解其中的利害。"先把眼睛閉起來。"摘星者命令道,凌芸沒有多問,他閉上了眼靜,感受着自己的手掌上放了一枚圓圓的東西,很快,他就察覺到,那是一枚硬幣,摘星者讓他向上拋這枚硬幣,再接住即可。凌芸睜開了眼,"這就完了,你到底想解釋什麼啊,這跟我說的有什麼關係嗎。""在你接觸這枚硬幣的時候,你就知道這是硬幣對嗎。"凌芸點了點頭,"在你沒拋這枚硬幣前,你是知道這枚小東西的運動軌跡的吧。"凌芸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於整片宇宙和我來說,你不屬於‘硬幣‘這一類,一般來說,無論是多高等或是多低等的文明個體,都是有一定算力的,也就是預估未來的能力,不過僅限於大概率的推測和小範圍的觀測預估。像我這種,是在掌握一定知識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無所不知的狀態,但是我們這類的存在也面臨一個"量子糾纏"問題。""量子?"這下凌芸更懵了"知道你們高中學的干涉實驗嗎?"凌芸點了點頭。"這個實驗只告訴了你光即使光又是粒子,若是你了解了之後科學家們做的實驗,涉及的就不是光的波粒二象性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