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要帶她回家
陳天的忽然出現,讓錢學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而他對面幾個所謂的客人,同樣臉色不善的看着這個攪和了他們好事兒的陳天。
其實他們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客戶,而是錢學安的幫凶。
而今天這個局,是幾個人一起湊起來的,而秋月樺則是他們共同的獵物。
眼看着進展順利,在幾個人熟練的輪番攻勢下,秋月樺馬上就要成為待宰的羔羊,竟然冒出陳天這麼一個愣頭青,要把秋月樺帶走,他們豈能不惱火?
畢竟這頓價值不菲的飯菜,那可是親自為秋月樺的出眾姿容,而特意定製的。
一來是為了讓秋月樺相信飯局的真實性,二來自然是為錢學安為大家找來這麼好的獵物而提前慶祝。
可是這天衣無縫的安排,卻因為陳天的出現,要打了水漂。
“錢總監,這是什麼意思?合同不想簽了嗎?”
“簡直掃興,你找的這是什麼人?喝酒不痛快也就罷了,半路要走?”
“好大的架子呀,這是要把我們晾在這裏?”
幾人配合了不知多少回,流程駕輕就熟。
“王老闆,李老闆,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安排不周了,不過不要着急,月樺雖然是個新人,但還是很懂事兒的。”
假裝道歉后,錢學安板起臉看向秋月樺。
“月樺啊,我選你跟我接待客戶,是看好你的個人能力,如果你還想繼續在路遠國際待下去的話,我勸你不要自毀前程,畢竟李老闆和王老闆這樣的大客戶,就連董事長見了都要客客氣氣,如果今天的單子黃了,就算是我向公司替你求情,恐怕你的實習期也要提前結束了,所以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秋月樺有多珍惜這次機會,看她在公司的表現就知道了。
想到有可能因此丟掉實習機會,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幾乎本能的選擇了妥協。
從陳天懷裏掙脫,秋月樺想要重新坐回去。
一隻手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雖然沒有重新把秋月樺摟進懷裏,但是陳天的胳膊足以給秋月樺足夠的支撐。
“月樺,我送你回家。”
“陳天,對不起啊,我剛才太衝動了,李總,王總,我們公司的策劃您也看到了,我們是做的十分詳細的,不過我真的不會喝酒,我能換成果汁嗎?”
秋月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只要酒勁兒上來,絕無逃跑的可能。
幾個人忽然表現的很是大度。
“我們也不是欺負小女孩的人,月樺美女想喝果汁,那就換成果汁。”
“說的沒錯,早說嘛,我們還能不體諒你?畢竟吃完飯大家還要去唱歌的嘛,只要月樺美女在場,單子必須簽,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錢學安急忙道:“月樺,你看李總和王總多體貼你?還不趕緊謝謝兩位老總?”
“謝謝李總,王總,陳天……不好意思啊,你去吃飯吧,我應付的來。”
感受到手心那晃動不穩的身體,陳天心中冷笑。
應付的來?我現在鬆開你,恐怕你站都站不住。
以這個狀態落在這幾個男人手裏,真以為對方是什麼正人君子?
“我送你回家……”
眼看着陳天拎着秋月樺的胳膊轉身要走,這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幾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喂,我說你怎麼回事兒?人家自己都同意你了,你操的哪門子心?”
“就看你這身打扮,恐怕是剛畢業的愣頭青吧?路遠集團這麼大的公司你自己進不來,也不許自己女朋友在公司發展,你這種沒出息的愣頭青,也就禍害禍害自己的女朋友。”
錢學安冷聲道:“月樺,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但現在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勸你還是要以工作為重,如果還想在路遠集團發展的話,我勸你最好讓他滾蛋,否則……後果我就不用說了吧?”
秋月樺為難的看着陳天,眼神躲閃的低下了頭。
“陳天,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你不用管我,晚點兒我就回去了。”
“這才對嘛,服務員拿果汁來。”
“月樺美女定會出人頭地,對工作的態度讓我感覺到了年輕時的自己,有股子拼勁兒。”
“這位朋友,看這樣子你也不是月樺的男朋友吧?我勸你不要斷送人家的前程。”
眼看距離自己最近的胖子要從自己手裏把秋月樺接走。
陳天橫跨一步,擋在秋月樺面前。
“如果在所謂的路遠集團上班就需要應付你們這種人的話,那麼這公司不去也罷。”
錢學安笑了起來。
“小子,你怕不是沒聽過路遠集團的名頭吧?不來也罷?好大的口氣,今兒我把話放在這裏,秋月樺……只要你敢攪黃今天的單子,那麼全世界的路遠集團分公司都會把你列入黑名單,到時候不但你要失去路遠集團的工作,就連合作商的公司也絕對不會接納你一個對路遠集團造成傷害的人。”
“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重要,還是光明的前途更重要,你自己掂量吧。”
說完錢學安和幾個人同時一臉玩味的看着秋月樺。
這是錢學安的終極殺招,只要使出還沒幾個小姑娘不被嚇住的。
果然秋月樺慌了,哪怕醉的再厲害,她也明白被路遠集團拉入黑名單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畢竟作為全世界五百強的企業,全國有多少公司是和路遠集團有合作的?
如果真如錢學安所說,那自己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陳天……我……你不要管我了,謝謝你。”
陳天理都沒理秋月樺,手裏的力道也沒有放鬆。
“封殺?路遠集團好大的威風,只是因為職員不陪酒就要封殺,也怪不得路遠集團的老闆要遭受無妄之災,畢竟這路遠集團虧心事還真是沒少干吶。”
如果是以前,陳天還真拿錢學安沒辦法,最多也就是跟着秋月樺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可是現在,既然扯到了路遠集團,他倒要看看躲在後面的陸雪還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這句話自然不是對錢學安說的,而是對身後的陸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