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顏控駱菲
項彬以現在的處境自然不會因為幾句不痛不癢的醜八怪而負氣出走。
只是覺得對方既然沒有合作的誠意,自己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必要。
自己連記憶都已經失去了,也不怕再失去什麼了。
出了寫字樓后,他卸掉了面部的偽裝,露出了恐怖的面龐,路人都忍不住紛紛側目。
項彬雖然不熟悉地形,但還是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衚衕。
走進這條死胡同里后,他努力地活動了活動僵硬的四肢,轉身看向了身後,不知在等些什麼。
不一會兒,匆匆的腳步聲便傳入耳中。
並不是追出來的江雪,而是五個混混模樣的男子,即使已經是深秋,也只是穿着背心短褲,露出身上鼓囊囊的肌肉,令人避之不及。
項彬看到來人,出聲道:“幾位跟於偉帶句話,江雪跟我只是假結婚罷了,讓他以後就別惦記我了。”
為首一人以為項彬這就服軟了,猖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就你這個癩蛤蟆還真想吃天鵝肉不成,假結婚還用得着你說。
你去大街上說你是江總的老公,傻子才會相信。
本來昨天你躲得遠遠的,今天的血也濺不到你身上,但你非要出來逞英雄,這下不僅沒法抱得美人歸,還得把自己小命給搭進來。”
項彬嘴角勾了勾,本就醜陋的面龐更顯猙獰:“是不是英雄,你們試試便知道了。”
五人沒想到一個瘸子還敢這麼囂張,大喝一聲,一起沖了上去。
項彬因受傷有些佝僂的身軀瞬間挺拔了起來,朝着來人一拳轟出,第一個人直接被轟飛出去,巨大的衝擊力竟然跟串糖葫蘆一樣,直接將他身後四人齊齊撞到在地。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條件不允許跟人纏鬥,於是趁機欺身而上,一腳狠狠踩在對方的腳踝之上。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在衚衕里回蕩,驚起了停在屋頂看戲的麻雀,壯漢的腳踝應聲而斷。
緊接着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第五聲隨之響起。
五個混混短短在兩分鐘內,腳踝全部被踩了個粉碎,根本就沒有再治癒的可能。
項彬譏笑道:“瘸子們,好好享受你們接下來的人生吧。”
他只給還在地上哀嚎的五人留下了一個比剛開始更顯佝僂的背影,卻無人看見走出衚衕的他面色煞白,嘴角已經溢出了絲絲鮮血。
項彬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知道這重傷未愈的身體還能扛住幾次這樣的戰鬥,希望這次的狠辣手段可以讓於家放棄對自己的圍剿。
原來就在昨日他條件反射般出手制服了於偉以後,便感知到自己是有些格鬥實力在身上的,所以昨夜一直在努力激發自己身體的格鬥本能,想要用於自保,只是沒想到那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就在剛剛出寫字樓的時候,他就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觀察寫字樓入口人員的進出,他刻意摘掉自己的偽裝想要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沒想到對方還真是於偉派來收拾自己的,於便有了剛才的一幕。
項彬處理完那五個渣渣以後,因為不熟悉周邊的環境,只能原路返回,再做打算。
另一邊,本來要出門追項彬的江雪被企管部部長攔了下來。
石芷琪年近三十,一身裝束是典型的職場御姐,風姿綽約,黑色絲襪包裹着纖細的小腿,一身ol制服緊緊包裹着完美的曲線,和駱菲的胸器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挺翹的鼻樑上掛着金絲眼鏡,有着成熟女人才能散發出來的獨特韻味。
石芷琪請示道:“江總,我這邊聯繫到了燕城的知名律師尹仁義,他說可以為我們打贏這場官司,但是費用比較高,除了二十萬的訴訟費還要百分之一的訴訟額,遠遠超出業內標準。
咱們是先聯繫過來看看,還是再換個律師。”
江雪想到項彬的剛才所言,問道:“嗯,說過我們的訴求嗎?只要可以讓輿論和熱度最大化,這個費用可以接受。”
“說過了,而且他的天價訴訟費也會增加噱頭。”石芷琪解釋道。
“約來吧,給他訂好機票如果下午到不了,最晚明天我也要見到他。”
“好的。”石芷琪領命而去,退出了江雪的辦公室。
可不到片刻的功夫,總裁辦公室又被人直接推開,咚咚咚的腳步聲緊隨其後。
江雪頭都沒抬,因為敢這麼進她辦公室的人,除了駱菲不會有第二個。
“今天這些對付商場的主意都是項彬出的?”剛剛從喬芹詢問完早會情況的駱菲,不可思議地看着江雪,想要從閨蜜口中再次得到確認。
但江雪依舊低頭看着文件,根本懶得搭理這貨。
駱菲不氣不惱,繼續道:“這簡直是商業奇才啊!咱們還在這裏幹什麼菲雪集團,跟我回家搶家產啊!等着我成了駱家家主,咱們還怕什麼於偉?”
江雪終於抬頭賞了白日做夢的閨蜜一記白眼:“人都被你氣走了,現在別說搶家產了,能保住菲雪就不錯了!”
“啊!這……”駱菲頹廢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我不就說了他幾句醜八怪嘛,至於嗎,也不想想他自己無依無靠的能去哪。”
江雪氣道:“別人罵你醜八怪,你不早就跟別人拚命了?人家本來就一身傷,你還要傷口上撒鹽,沒跟收拾於偉一樣給你來一下都算他脾氣好。”
駱菲撇了撇嘴,她完全就是顏控晚期,這跟從小的畸形家庭環境脫不開關係。
母親生下她后,身材走樣,很快變得人老珠黃。
父親從此再也不帶母親參加各種應該由她來出席的宴會,而是身邊帶着不同的各色美女。
母親從此鬱鬱寡歡,很快就抑鬱而終。
所以駱菲從小便非常害怕自己變醜,也懼怕醜陋的東西,因為那意味着拋棄,甚至是死亡。
自從繼母從眾多佳麗中脫穎而出住進了家裏,駱菲便開始住校,畢業后開始嘗試着獨自的在外面生活。
她放浪不羈的生活作風也跟此也有關,依靠過人的美貌虜獲人心后再狠狠踐踏對方,讓那些跟父親一樣只知道看臉的男人低賤到塵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