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似曾相識
()空蕩蕩的院子裏,除了陳天明那他的jǐng車外,空無一人,空無一物,陳天明緊覺到氣氛不對,但為了能夠救回劉林凡,他還是硬着頭皮問:“有人嗎?請問有人嗎?”
話音剛落,突然從院子的四面八方衝出一大批的保鏢,他們個個橫眉冷對,把陳天明團團圍住,而後,正門裏走出十幾個人,為的一人身穿黑sè西裝,戴着墨鏡,看起來冷酷,神秘,但年紀並不大,很年輕的領導,他身邊的助理幫他搬來了一把太師椅,為的人便悠閑的坐在那裏,助理望了陳天明一眼,冷冷地問:“你是誰,怎麼無緣無故的闖入我們的住宅?”
陳天明定神,笑着回答,“打擾你們真是對不起,我姓陳,是一名cid,因為追捕一名犯人解救我的同事,所以誤入此地,真是抱歉!”
“原來是陳jǐng官,那你追捕到那名犯人了嗎?”助理的臉sè緩和下來。
“沒有!”
“既然沒有,那您就快去找吧,我們這兒不歡迎外人,您請便吧!”
陳天明一皺眉,“我也不想招惹是非,但我親眼看到犯人駕車來到這裏,請你們行個方便,讓我進去找一找。”
“陳jǐng官,你意思是,我們庇護犯人了?”助理臉一沉。
我確有此意,陳天明暗道,但嘴上卻說,“別誤會,我只是想隨便找一找。”
助理冷笑,“你認為我們會讓你隨便搜查嗎?”
“請你們不要防礙公務,否則我會懷疑你們是一夥的。”
助理臉sè一變,“你們jǐng察說話辦事要有證據,無憑無據不要血口噴人,否則我們會告你誹謗他人名譽罪。”
“心虛了嗎?”陳天明微微一笑,抬頭望着為的年輕人,“閣下一直不肯開口說話,但我覺得你應該表個態,怎麼樣,讓我進去搜查如何?”
“沒這個必要。”助理冷言拒絕。
“那好吧!”陳天明無奈的聳聳肩,心想,看來這些人和吳良,陽光集團都脫不了干係,不能和他們硬拼,還是先退一步吧!他打定主意,又故意看了看地上隱約可見的血跡,說:“既然你們不肯協助,我也沒辦法,後會有期。”他瀟洒的轉身,走向jǐng車。
“站住!”
“還有事嗎/”陳天明回頭。
“你以為我們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陳天明啞然失笑,這分明是向自己挑戰嘛,反正林凡和吳良都在這裏,索xìng跟他們拼了吧!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那位一直不說話的年輕人究竟是誰?想到這兒,他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
“你們還想怎麼樣?”
助理的嘴角浮現出一絲yīn險的笑容。
“給你放點血!”旁邊的一個保鏢惡聲惡氣的說完,向同伴們使了個眼sè,眾人一起向陳天明撲來,陳天明搖搖頭,看來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根本沒辦法避免嘛!他只好一提氣,身子飛過半空,躲開了他們的攻擊,同時,在落下地面的一瞬間,他右腿出擊,連着踢向眾保鏢的小腹,眨眼之間,武藝群的陳天明,就把保鏢們放倒在地,其他的保鏢一看,紛紛拔出寒光閃閃的匕,向陳天明猛刺,陳天明不慌不忙的開始閃避,還擊,一時間,滿院子傳來了乒乓的打鬥聲,和保鏢們慘叫的聲音。
太師椅上的年輕人,看到這些情況后,依舊面無表情,但旁邊的助理卻氣和臉sè青,恨不得把陳天明生吞活剝。
其實,在打鬥過程中,陳天明也漸漸現,這是一群經過訓練的保鏢,他們身手敏捷,有的甚至拿着手槍來對陳天明示威,赤手空拳的陳天明有心拔出腰間的手槍,但又不敢貿然開槍,生怕誤傷了他們的xìng命,此時的他,雖然略佔上風,但他們人多勢眾,自己體力漸漸不支,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一群廢物!”助理低罵一聲,從腰間拿出手槍,對準了陳天明的後背,並且扣去了扳機,耳聽八方的陳天明何等機智,他向前一爬,子彈呼嘯着從他頭頂飛過,打在了一個保鏢的右臂上,隨着一聲慘叫,保鏢捂着傷口倒在地上。
居然這麼心狠手辣!陳天明大怒,迅的拔出手槍對準了助理,正yù拔槍之際,手中的短槍卻被迎面飛來的一團黑物打落,他低頭仔細一看,打落手槍的是一個墨鏡。等他再次抬頭時,那名年輕人已經從太師椅上飛起,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地落在了陳天明的面前。
“得罪了!”年輕人低低地說了一句,一拳頭打向了陳天明,陳天明急忙閃開,他顧不得多想,顧不得多看,飛起一腳,踢向對方,年輕人在閃開之際,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一尺多長的刺刀,他毫不猶豫的向陳天明的胸部,背部,側部刺出,出手敏捷,迅。旁邊的觀戰者只看到白光閃閃,陳天明在裏面險象環生,他不明白,這位武藝不在自己之下,出手毒辣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什麼來路?
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現在的陳天明手無寸鐵,如想取勝,真是難上加難。剛開始被匕刺傷的手臂還在不斷的流血,他感覺力不從心,但還是強打jīng神對付着眼前這個神秘冷酷的年輕人。
終於分出勝負了,陳天明的右掌拍在年輕人的前胸上,而年輕人手中的刺刀卻抵到了他的咽喉處,兩人停止了動作,陳天明緩緩地撤回了手掌,對方也慢慢地撤回了刺刀,陳天明輸了,直到這時,他才有機會看清對方的長相,英俊,冷酷,那雙星眸般的眼睛裏shè出懾人的目光,與他四目相對之時,陳天明心中一顫,好熟悉的眼神,好熟悉的一張臉,他到底是誰?
年輕人也定定的看着他,銳利的目光中有一絲的讚賞。
“少爺,他怎麼處置?”身邊的助理低聲問。年輕人向他點點頭,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助理會意,命保鏢們用繩子綁住陳天明,這才問:“你們為什麼要緝拿吳良,他犯了什麼罪?”
“這個問題好像與你們無關吧!”
“吳良是我們的朋友。”
“那你們承認吳良在這裏了。”陳天明劍眉一挑。
助理一怔,這真是不打自招,但也只好認了,“不錯,他們在我們這裏,你能怎麼樣?”
陳天明淡淡一笑,“我已經落入你們手裏了,還能怎麼樣?”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當然想活!”
“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須回答我們一個問題。”
“你們的問題一定很刻薄吧,也罷,說來聽聽!”
“只要你告訴我們是誰告訴你們關於吳良的一切,我們立刻放了你,我相信,這個問題對於你來說,不是很難吧!”
“是很簡單,但是抱歉,恕難奉告!”
助理大怒,“你還要不要命了?”
陳天明嗤之以鼻,“我陳天明雖然怕死,但還不至於當叛徒!”話剛說到這裏,手臂上拿來的劇痛使他大皺其眉。
“把他放了!”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年輕人突然冒出一句,只是低沉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的冷。
助理一呆,“您說什麼?”
“聽不清楚嗎?把他放了!”
“少爺,這……”
年輕人看到自己的助理不解的望着他,面無表情的說:“小康,我們一向不做違法的事,他今天敢明目張胆的闖入我們的別墅,這說明他目中無人,我們教訓一下也不為過,但他畢竟是一名jǐng察,我們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助理小康無言的點頭。
年輕人逕自來到陳天明的面前,拿出匕,割斷了他的綁繩,冷冷的說:“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放我?”
“因為你是陳天明。”
他的回答更讓陳天明莫名奇妙,抬頭怔怔的望着對方,兩人默默的注視着,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關懷,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
“這也算理由嗎?”陳天明皺眉。
“難道不是嗎?全香港的人誰不知道有位年輕為為的cid,武藝出眾,機智勇敢,你可是大名遠揚啊!”年輕人面無表情的說著,讓陳天明無法感覺到他是讚揚或是嘲弄。
“我想知道你是誰?”
“張屹斌!”年輕人爽快的回答。
“你是張金明的兒子?”陳天明吃驚非小。
張屹斌臉sè一沉,“明知故問。”
陳天明終於知道眼前這個人的來歷了,深圳大富翁張金明突然暴病身亡,之後,他唯一的傻兒子也奇迹般的變成了商業jīng英,剛一上任,就吞併了幾十家的企業,可謂風光無限,他們雖然沒有做違法的生意,但神不可測,曾一度引起jǐng方的注意,前段時間聽說他來香港檢查工作,沒曾想,今天誤打誤撞的闖入了他的地盤,遇上了這位年輕的董事長,看來,唐家的這棟別墅一定是他買下來的。買起這棟別墅的人曲指可數,除了四大集團,也就只有他才配擁有這麼豪華的別墅。
“原來是張董,久仰久仰!沒想到您不但是商業jīng英,身手更是不凡,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敢當,陳jǐng官的功夫也相當不錯。”張屹斌淡淡的說,“你現在可以走了。”他下了逐客令。
這麼快就趕人了?陳天明一笑,“張董,我好不容易入趟寶山,怎麼能空手而歸呢?吳良和我的同伴,是否應該還給我?”
張屹斌臉sè一寒,“我不喜歡得寸進尺的人,勸你趕快離開,否則……”
“武力解決嗎?”陳天明接口,“必要時,也只能如此了。”
張屹斌劍眉微皺,他沉思了一下,抬頭說,“陳jǐng官,這院子裏養了很多的鴿子,如果你一槍能打死一隻,我就放人,怎麼樣?”他挑畔的問。
“此話當真?”陳天明眼睛一亮。
“我說話一向算數。”
張屹斌說完,咐附自己的兄弟把鴿子趕上了天空。他輕蔑的看着陳天明。
陳天明鎮定的接過有人拋來的手槍,瀟洒的轉身,瞄向了飛在空中的一隻黑sè羽毛的鴿子,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槍響,半空中的鴿子慘叫着跌落下來,周圍的保鏢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好!”張屹斌低聲喝彩,但臉sè平靜,毫無半點感情,“把那個人放了。”
片刻之後,兩個保鏢攙着劉林凡出來,此時的劉林凡依舊處在半昏迷狀態,但傷口已經被人包紮過了,“他不會有生命之憂,你放心!”張屹斌淡淡的安慰。
“謝謝!”陳天明一皺眉,“吳良呢?”
“吳良是我的朋友,不管他犯了什麼罪,我都不會讓你在我的地盤上抓到他,所以他先行一步了。”
“你這屬於包庇罪犯。”
“那又怎麼樣?”張屹斌不動聲sè,“陳jǐng官,我勸你最好趕快走,否則,我隨時都會改變主意。”
陳天明無奈的嘆口氣,“好吧,張董,你如此義氣,我無話可說,我們後會有期!”
“好,後會有期!”兩人又對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了瞬間的悵然與不舍,然後,陳天明把劉林凡扶到汽車裏,動油門,退出別墅,風馳電掣般的駕駛着汽車開回了jǐng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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