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夏蕊蕊

“的確，你不再是個孩子了，這點我非常清楚。”衛子戚說道，一手暗示的罩住。

被他的手掌罩着，用力一握，衛然吃痛的同時，震驚的倒抽一口氣。

“你住手！起來！”衛然大叫。

“放開！放開我！”衛然恨自己沒有用，聲音竟然帶上了哭腔。

衛子戚終於停下抬頭，冷酷的說：“你現在身子都被我碰遍了，下次齊承積再碰你的時候，你好好想想，你這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的身子，還想不想被他碰！”

衛然瑟縮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被別的男人碰過的身子實在太臟。

是啊！

被衛子戚這樣碰過，她怎麼能再讓齊承積碰？

就是吻，她都覺得自己回玷污了齊承積，那個雋秀的少年。

她知道衛子戚說的沒錯，他太了解她。

只要齊承積碰她，她就會想到這一幕。

尤其是，她從未經歷過這些，這種初次的印象最深刻，不論好壞，都會影響她一生。

衛然眼裏積蓄着淚水，即使雙手雙腿都被他困着，她依然用力的掙扎：“混蛋！你混蛋！你把我毀了！你混蛋！”

也不安慰她，她越哭他越高興似的。

“你放開我！放開我！”衛然哭着偏過頭，不讓他碰。

衛子戚其實能夠碰到，不過卻不再繼續。

因為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來，“嗡嗡”的聲音特別煩人。

估摸着，是不放心衛然。

他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掐斷電話，便把手機扔出了窗戶。

“回頭給你換個新的，手機里有別的男人的留言，我不喜歡。”衛子戚淡淡的說道。

衛然愣住了，聽着他的話，真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有病！

病得還不輕！

因為去拿手機而鬆開了她一隻手，衛然想也不想的便抬起獲得自的手，狠狠地甩向他的臉。

響亮的巴掌聲，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內，顯得分外的嚇人。

清脆的響聲直接敲打上了衛然的心臟，讓她的心跳也滯了一下。

衛然愣住了，掌心的疼痛還在提醒着她的所為。

衛子戚偏着頭，露出被她打過的面頰，上面還有明顯的巴掌印。

雖沒有她的臉那麼腫，卻也相去不遠了。

衝動之下的一巴掌，打完才知道害怕。

衛子戚偏轉着腦袋，因為她這一巴掌，他的發遮住了他的臉頰，眼睛，讓他的臉都蒙在了頭髮垂下的陰影中。

也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究竟會多憤怒，看不見他目光里的怒吼。

當衛子戚轉過臉來面對她時，衛然已經不是害怕，而是恐懼了。

衛子戚的雙眼不說多兇狠，可是那股子冰冷，卻讓她打起了寒顫。

他甚至一句重話都沒說，面容也沒有因為憤怒而扭曲，只是比剛才更加面無表情。

他若憤怒，她恐怕還不會這麼恐懼。

他臉上的冰冷，直接冰凍了她的心，徹骨的寒。

他雙唇微微的抿了一下，嚇得衛然不敢動。

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扣住，衛然突然那晚自己的樣子，立即不安的踢打，歇斯底里的揮舞着雙臂。

“你做什麼！你要做什麼！”衛然恐懼的叫喊，“救命！你放開我！不要！你……”

衛子戚戲謔的輕嗤，手用力扣住她的肩膀。

“啊！”衛然疼得驚呼。

“你是為了齊承積打我？”衛子戚陰鷙的問。

“我是為了我自己！”衛然喊道。

看衛子戚的樣子，好似是不信，但也放過了這個話題，“你那兒，他碰過嗎？”

衛然先是一怔，沒有反應過來。

她不解的看着衛子戚的目光，直到發現他陰鷙的目光所盯住的地方，讓她的小。腹瑟縮了一下，才明白過來。

“沒……沒有！”衛然蒼白着臉，忙老實的搖頭回答，直到如果她干在這件事上騙他，他饒不了她。

他探索着她的臉，檢查這話的真實性，而後，嘴角泛着冷笑：“很好，這兒也不能讓別人進去，知道嗎？”

衛然含着淚，憤怒的緊抿着雙唇，鼻孔微微的擴張，噴着怒火。

“知道嗎？”衛子戚的聲音驟冷，大聲的喝問，在障礙前停留。

衛然屈辱的含淚，不得不投降：“知道，我知道了！”

“那就跟我說一遍，這裏不要讓別人進去。”衛子戚放柔了聲音，衛然卻只覺得寒冷。

“這裏不會讓別人進去。”她滿含着屈辱的說。

“更不會讓齊承積進去，碰也不行。”衛子戚又說。

他以目光催促，衛然只能低聲，抽泣着：“更不會讓……齊承積……進去，碰……也不行……”

衛子戚終於滿意的放開她，“並起腿，別讓我看見！”

衛子戚忽而又笑：“那裏要好好的保存着。”

我會來收的！

後面的話，衛子戚雖然沒說出口，可是衛然卻若有所覺似的，把被單高高的拉過脖子，只露出了一顆腦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看着她瑟瑟發抖的驚懼模樣，衛子戚嘲弄的笑着。

忽的，他臉色又是一變，變得比剛才更加生氣。

他的憤怒來的那麼突然又莫名其妙，衛然甚至早已疲憊的不願意去猜測他到底為什麼生氣好多年了。

衛子戚盯着衛然的目光，憤怒的就像在看着仇人。

衛然真是不解，他這股憤怒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衛子戚也沒有給她回答，陰沉着臉，一句話不說的猛然轉身衝出房間。

不久，她就聽到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

衛然一個激靈，以及翻身衝進了浴室。

知道她開始憋不住氣，水面開始冒出泡泡，她才又把頭露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還被嗆了一下，水嗆進了鼻腔中，咳得嗓子和鼻子都在疼。

夏蕊蕊透過對講機看到衛子戚的臉，登時升起一股興奮喜悅。

可是看清了衛子戚臉上的狂暴，興奮之情立即消弭無蹤。

她不敢耽擱，立即給衛子戚開了門。

他們是在一次聚會中認識的，聚會裏的人大多數並不算多麼有錢，只不過是普通的富二代，在白市並不為大眾所熟悉，排不上多麼靠前的名號。

而她也是沾了一位富二代女性朋友的光才能參加，衛子戚自然就是裏面最為出色的一個。

誰也沒想到衛子戚的身份，會出現在那種聚會中，那些富二代們自然是涎着臉對他百般討好。

她知道自己也只是中上之姿，算不上多麼漂亮，能讓衛子戚這樣的男人對她一見鍾情。

可是事情就是這樣奇迹般的發生，衛子戚對她表示了好感。

他並沒有真的追求她，沒去費神給她送各種各樣的禮物，只是請她吃了頓飯，吻了她。

因為她是白市的本地人，跟家裏人住在一起，衛子戚想找她的時候不方便，她自己搬出來住，又沒有實力去租條件好的房子，那些簡陋的小區，衛子戚是不屑去的。

所以，他就給她租了這套房子。

儘管她有些失望，以衛子戚的財力，就算把整個小區買下來都不算什麼，可是同時，她也不想表現的是看中了他的錢。

衛子戚實在是太出色，有錢，長的也漂亮的不像話。

這樣的男人，她每分每秒都在擔心自己抓不住。

所以，儘管衛子戚的脾氣陰晴不定，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生氣。

儘管他對她不算溫柔，讓她感覺自己只像是他養的婦，想起來了就來看看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跟她上了床，離開后，就有好一陣子見不着面。

他不讓她聯繫他，甚至連聯繫方式都沒有給她。

心情好了，就讓助理送她點兒小禮物，也不是他自己挑的。

不過這些，她都忍了。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還是他的女人，她就能忍。

總有一天，他會被她感動的吧！

夏蕊蕊早早的開門等着衛子戚，衛子戚一進來，夏蕊蕊就禁不住害怕了。

衛子戚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一副就是過來找她發泄的態度。

看到她，衛子戚閃了下神，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向上抬，讓他能夠看的更清楚。

衛子戚的嘴巴抿的更緊，當初第一眼見她時，他就有些驚訝，她的臉下半部分長的真像衛然。

雖然並不那麼全然相像，也多少有些形似了。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她和衛然真的不像他一直以為的那麼像。

“子戚……”夏蕊蕊被他捏的下巴疼，便皺眉輕聲叫喚。

衛子戚突然鬆開她，可表情依舊僵硬。

他抓着她的胳膊，便快步拉着她進了客廳，將她甩到了地上。

夏蕊蕊跌的屁股發疼，她抬頭看着衛子戚站在她面前的動作，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夏蕊蕊有些凄哀的想着，有時候她真覺得衛子戚只拿她，只不過算是比較乾淨的那種。

這種事她為他做過幾次，可是今晚，她不想再做。

她可憐兮兮的叫：“子戚，我……”

他突然放開她，便邁過她要離開。

夏蕊蕊害怕的張大眼，擔心他這一去就再也不回來了。

她忙抱住衛子戚：“等等！我做！“

“不用勉強。”衛子戚冷聲說。

“不，我只是……一時有點驚訝。”她說完，不等衛子戚回答，便抓着他攀附上去。

衛然濕漉漉的從浴缸中爬出來，冷得發抖，嘴唇也泛着青色。

她胡亂的擦乾身上的水，已經顧不得管濕漉漉的頭髮。

她的頭髮太厚，要幹掉可不那麼容易。

而現在，她只想離開這個房間，離開有衛子戚的地方。

她拉開衣櫥的門，選了長衣長褲，又給自己加了一件暖和的連帽外套，戴上帽子避免吹到濕頭髮受了涼。

她急匆匆的處理好這一切，甚至衣服都穿的皺巴巴的有點兒凌亂。

濕頭髮把帽子也沾濕了，濕乎乎的粘着頭皮，十分不舒服。

她低着頭，利用寬大的帽子，遮掩住上半個臉。

當衛然衝進客廳，差點兒撞上小蓮。

小蓮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衛然，之前就聽到她房間裏傳來的尖叫，可是知道衛子戚在那裏，沒人敢進去。

她想幫衛然，可是她不敢。

看到衛然沒有被帽子遮住的下半臉，帽子罩下的陰影，讓她的臉顯得格外的慘白髮青。

看着衛然越過她，腳步不停的往外沖，小蓮忙追在後面：“小姐！”

可是衛然就像聽不到她的叫喚，打開門便沖了出去。

等小蓮追出去，黑黑的馬路上，已經沒了衛然的蹤影。

小蓮着急的趕回家，給賀元方去了電話。

衛子戚坐在沙發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完全不見任何興趣，頭腦冷靜的像擱在裝滿冰塊的桶里，冷眼看着夏蕊蕊奮力的討好他。

他突然有些厭惡，越看她越不像衛然。

若不是他被衛然挑起了興奮，又不能在她未成年就要了她，他也不會跑來找這個替身，退而求其次的尋求解決。

就在他有些厭煩，想要提早結束時，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他沒有脫服，襯衣還齊整的穿在身上，除了腰帶，其餘部分仍好好地穿在身上。

他摸了下口袋，把手機拿出來：“喂？”

“戚少，衛然不見了！”

夏蕊蕊錯愕的跌坐在地上，她的雙唇因為長時間的動作，麻的快要沒有知覺了。

衛子戚低頭看了一眼，他突然覺得骯髒，便隨手抽。出桌上的紙巾，將自己擦乾淨。

他站起來，邊穿好褲子，邊問：“怎麼回事？”

賀元方並不知道衛子戚跟衛然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小蓮的描述，他也知道有些事他不該說。

“小蓮說，你走後不久，衛然就穿着衣服出來，她的頭髮全濕了，帽子遮住大半個臉，不過小蓮還是看到她臉色很難看，像病了。”

“她不理小蓮的叫喚就衝出了家門，小蓮在後面追，不過還是追丟了，她就趕緊告訴了我。”

“這麼說，你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衛子戚冷聲問。

賀元方短暫的沉默，才愧疚道：“不知道。”

衛子戚低咒了一聲，便掛上電話，招呼不打，頭也不回的，就沖了出去。

夏蕊蕊只是呆若木雞的坐在地上，維持着她被推開的動作，一直沒有變。

她不知道衛子戚口中的“她”到底是男是女，可她直覺是女人。

今晚，她好像在一瞬之間看透徹了。

他從不愛她，對她沒有一點感情，哪怕是那麼一眯的好感都沒有。

他養着她純粹只為了發泄，這一切原本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做着美夢。

被衛子戚的身份，被衛子戚的樣貌給蒙蔽了理智，不去看那真相。

他對她甚至沒有憐惜，但凡他對她有一點點人類的感情，都不會在這一晚上如此粗暴的摔她兩次。

夏蕊蕊不禁笑起來，她怎麼早沒想到，衛子戚壓根兒就沒有人類的感情，又怎麼去對別人有感情？

夏蕊蕊慢慢的爬起來，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衛子戚先回了家，與賀元方會合。

小蓮正不安着，怕衛子戚怪罪她。

“戚少，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不過現在也沒個目標，沒頭蒼蠅似的，完全不是辦法！”賀元方着急的說。

“衛然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賀元方着急的都有些站不住了，雙腳不時地在地上踱着。

小蓮上前一步，不安的說：“小姐什麼東西都沒帶，空着手走的，就算她帶了錢，估計也不會多。”

“我知道她可能會去哪兒。”衛子戚的樣子，卻一點兒都不高興，反倒是陰沉的扯唇，“不過，她最好不要在那裏。”

說完，也不給賀元方解釋，便又上車離開。

她衝動之下的出門，齊承積是她唯一想到的人，所以在她的理智阻止她之前，她已經站在了齊家門口，按響了齊家的門鈴。

當管家看到一身狼狽的她站在門口，驚訝的呆了好一會兒。

“我……我是齊承積的同學，有事找他！”衛然說，已經開始頭皮發麻，後悔自己的衝動。

管家對她的身份很懷疑，不過仍然說：“請進來等吧！”

衛然用力搖頭拒絕：“我就在這裏等就好，能……麻煩你讓他出來嗎？”

要不是她的手機被衛子戚丟掉，而她沒有時間再跑去尋找，一切都能變得簡單許多。

管家又看了她好一會兒，似乎在衡量她是否危險，會不會給齊承積造成傷害。

不過看她這樣子也知道，任誰都能輕易的捏死她。

所以管家點頭：“好的，請稍等。”

大門在她面前無情的關上，衛然孤零零的站在院子裏，突然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