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了高中時代的她
我是不會游泳的,而且我好像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恐懼感油然而生。
寒冷刺骨的河水包裹着我,窒息的感覺充斥我的大腦,我聽到了模糊的聲音,那是很多人在尖叫……
再次醒來,我躺在病床上。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燈光,似有若無的紗窗,還有護士驚喜的笑。
“你終於醒了,等着啊,我去告訴醫生。”說罷,護士姐姐趕緊跑了出去。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呢?
我無心等待醫生,自顧地掀開被子下了床。在雙腳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我感到似曾相識的疲憊。
我好像經歷過。
出了病房,我隻身一人站在走廊,空無一人。走了幾步,往事鑽入了我的腦中——
“張冬霖,我們去荷花池那邊看一下吧!”
荷花池人很多,而且沒有設置護欄,恐怕會有危險。“別去,你掉水裏我可不會救你。”她笑了:“我17歲的人了,我自己會小心的。”
隨後,我們真的去了。我站在池邊欣賞着含苞欲放的荷花,青翠欲滴的荷葉,還有悠然自在的小魚。沒想到,學校其他的地方不行,這裏卻那麼美。
我正看得高興,不曾想後背感受到別人的推搡,似乎是在打鬧,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我送入池中。
池水有兩米深,而我只有一米八六,恰好我不會游泳,一切都那麼剛好。
“啊!張冬霖,你等着我去叫人!”
我陡然發現,這不是我高中經歷過的事兒嘛?怎麼又發生了一次?還是說,我意外掉進了黑洞,回到了高中?
種種蹊蹺令我心神不寧,偏偏這時頭疼的厲害,好像快要炸裂了。
我蹲着,緊緊抱住頭,感受着熟悉的疼痛感。這樣的疼痛,即使經歷過一次了我還是受不住。我的手臂以及頭,都暴起了青筋,冒出了點點汗水。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控制自己不發出丟人的聲音。
“同學,你沒事吧?”這是剛才那位護士姐姐,“醫生快給他看看!”
醫生叫我冷靜,他握住我的手掌,我感到了一絲溫暖,也感到了一絲害怕。只是很神奇,疼痛感摻着這股溫暖慢慢消失,消失殆盡。
“還疼嗎?”醫生關心地看着我,像我的父親一樣。只不過,我的父親並沒有他那麼溫柔,是個徹頭徹尾的家暴男。
從小到大,對我以及我母親,都不曾仁慈過。這也造就了我極端的性格,只要有人欺負我,我母親還有我在乎的人,我都會毫無保留的還回去。
生下來那麼多年,從未感受父愛的我在這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
“不疼,謝謝您。”
隨後,醫生叫我好好躺着,告訴我幫我繳費的人買東西去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我再次一個人待在病房,其實我根本不喜歡醫院,甚至討厭。
因為每一次家暴,我媽都會受傷來醫院包紮。這裏對我來說,是莫大的刺激!
“張冬霖!我剛剛聽護士說了,她說你沒事啦!”可愛又甜美的聲音跑進我的耳朵。
是蘇曇。
我看向穿着校服的她,又長又直的黑髮披散着,些許凌亂。麥色的臉泛着亮光,大大的眼睛藏着快要看不見的疲勞。她看起來好像陪伴了我很久。
都是因為我嗎?我又拖累她了。
“你看着我幹什麼?”她笑着,那股疲勞明顯了不少。
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楚,愧疚讓我無法坦然地直視她。“我睡了多久?”剛說完,鼻子就酸了。
蘇曇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眼睛裏的不知所措閃爍着,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回答我。
這樣的氣氛從未有過,我想還是不要打破原來的關係。於是我又搬弄起了我欠揍的聲音:“你不會陪了我很久吧?”
蘇曇歪頭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誰陪你啊?我還要上課呢!飯買回來了,趕緊吃吧!”她熟練地擺起小桌板,把飯放在我面前。我盯着這碗飯,是我最愛的蛋炒飯。
但是我想肯定沒有她自己炒的好吃。
我埋着頭快速搞定了這碗飯,味道跟十年前的一模一樣,真的沒有蘇曇炒的好吃。
原來我真的回來了!
------題外話------
望留下修改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