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世界、新江湖,神奇觀光游
話說長風這廝被風颳走以後,不知過了多久,好像過了好幾世,也好像就是眨眼間。當他睜開眼那一刻,眼前的這一幕,把他驚呆了.....
他正襟危坐在一個光幕中,身無寸縷,而光幕外面就是風牆。他身處在龍捲風的正中心,光幕形成的圓球保護着他,無論龍捲風怎麼搖擺,光罩總能紋絲不動,避震性能極佳。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可以透過厚厚的風牆,居高臨下,一覽無遺。而在不遠處,有兩頭巨鷹尾隨而來。龍捲風沿江一路東去,江的北面是平原一望無際,有許許多多的的城池,城池被厚厚的城牆包圍,一條條道路把城池串聯在一起,很多範圍頗大的城池周邊,駐紮着大量軍隊,附近的草原上,萬馬奔騰,一看就是正規軍,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心安江(跑題啦0.0).....
這麼一個國家,一聲號令,片刻就能集結百萬雄師.....
而在江的另一面----江南,熟悉的江南。山巒疊起,錯落有致,煙柳繁華之地,富貴溫柔之鄉;綠水縈繞着白牆,紅花灑落於青瓦。巨大的城郭,人來人往,煙火味十足,無不彰顯江南之繁華.....
“這是一個什麼世界?難道我真的穿越了?唐宋元明清這是哪個朝代?貌似歷史上也沒要紀錄這番景象的國家啊?這應該是兩個國家?兩國之間難免有一場大戰!我巧遇龍捲風是在安倍小三被擊斃的當天晚上,熱血沸騰才去打球,按古代計時是亥時。現在看這世界應該是早上十時,也就是巳時。後面這兩頭巨鷹又是怎麼回事?這個頭要趕上過兒的神鵰了,把我當成獵物了?還有這水流方向總覺得很奇怪.,這妖風到底要把我刮到哪去?.....”一個個古怪的問題在長風腦海里回蕩。
龍捲風還在一路沿江奔襲,靠近江北沿岸,巨浪滔天,沖毀了幾處防洪壩,江水倒灌而入,衝垮了多處民房,現場一片狼藉.....
“罪過!罪過!龍捲兄這操作,要民怨沸騰啊!要是在下面,我做個現場直擊,妥妥地又是一個重頭稿,各部門聯動合力抗災,誓死保衛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做到不死人,少傷人....”
奇怪的是龍捲風好像聽懂了長風的心聲,悄悄改變航線,遠離江岸,動靜也小了,可時速一點沒減弱的意思。不遠處,江北有一座望江亭,亭高百尺,可摘星辰。一位紅衣女子正和一位白衣劍客斗劍,劍光閃爍,斗得昏天暗地。可沒多久這兩人就停了下來,朝龍捲風的方向注視過來,紅衣女子好像發現沿江有災情,飄然而去,投入到抗洪救災的隊伍中去.......而白衣男子也輕盈地向江南飛去,輕功甚是了得,只見他在江面蜻蜓點水,不急不緩,消失在視線當中.....
看得長風熱血沸騰,眼睛都看紅了。他尋思着:“我來到了武俠世界?這兩人的輕功比起傳說中的武當縱雲梯、達摩一葦渡江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要是能擁有這身法,還整什麼航拍啊,省電省油,全憑氣機,飛天遁地,逍遙寰宇,這世間還有何處去不得?”
“兩位神鷹兄,英武不凡!你們都追了我半天了,到底所為何事?我看你們也挺累的,不如到哪個服務區停下來,加個油,歇歇腳。我被困在這裏,也出不去,你們一時半會也沒法子抓我下肚!”長風生怕啥時突然龍捲風停了下來,自己成了巨鷹腹中餐。可沒想到這兩巨鷹好像通靈,放慢了速度,不再窮追不捨.....
“來人!此風有異,速派絕神軍探子營跟隨查探,務必查明此風前往何處,如發現任何可疑之處,速速回報!”江北一城樓上,一褐發男子身着盔甲,威風凜凜道。
“先生,天降此異象,可解惑?”江南沿江一閣樓上,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錦袍,身前身後各有一團龍形圖案,頭上別著羊脂玉發簪,風姿卓越,爽朗清舉,向身邊手持羽扇的白袍老翁詢問。
“啟稟王爺!其一,風起四海,一路沿江而襲,心安江多彎曲,可其未成潑天之災,江北雖有幾處決堤,然未曾波及代國分毫,頗具靈性,四海乃風神島不可知之地,至今無人知其一二;其二,依在下看來,此風應直奔風國而去;風國與四海相距萬里有餘,五百年來,風國後世能人苦苦尋覓神蹤,求無上劍訣,未見有成者,如今神跡已現,風神殿退隱几百年即將出世!想必此風與風神殿關係甚密。然,王爺!年久風神之威逐漸消弭,絕神國勢盛,此時異象顯現可能會加快他們犯我代國的步伐。”白袍老翁淡然道。
“先生所言甚是,可有對策?”錦袍男子目視北方問道。
“應早與風國聯橫,合力抗之!”白袍老翁羽扇直指東北方,“風國若屯兵白鹿山,一旦絕神國發兵,風軍即可劍指絕神國後方,使其腹背受敵,首尾不得兼顧,可破之!”
“話雖如此,可是風國仗着白鹿山、布因度沙漠兩大天險,多年安居一隅,國力日益衰退,積重難返!風國國主風鎮宇,名不副實,重文輕武,貪於享樂,宮廷色靡之風日盛。如此國風,安能倚仗?若非顧忌北朝,本王早已揮軍東去,直奔風國王都楊城!”錦衣男子繪聲繪色道。
“王爺!不可!昔年風無極蓋世之資,翻手可滅一國,為何要划江而治,三分天下?三足鼎立之勢,即使沒有風神殿制衡,也太平安穩了近四百年。如此想來,風神此舉非凡,如若這一格局被打破....風國世風日下,可風神餘威仍在,大將軍風鎮天驍勇善戰,其神風軍團所向披靡。再過三月,風國將舉辦風神大陸蹴鞠爭霸賽,以及隨後舉辦文武榜預選賽,懇請王爺讓老臣與幾位殿下、世子和郡主們一道前往,必能和風國聯合,共抗北朝絕神國......”白袍老翁言之鑿鑿,羽扇輕搖。
.......
龍捲風還在一路飛奔,沿江兩岸聚集了很多平民,只為偶遇這次天降奇景,然後來一次此生僅有一次的“觀潮聽風”體驗。只是他們不知道長風在風中檢閱“同志們好!首長好!同志們辛苦了!為人民服務!”......
長風當年騎着無極300rr,穿越青藏線,領略沿途風光,未有一絲倦意。如今前所未有的全新體驗,光罩內不畏寒暑,安全性能極佳,長風竟連一絲飢餓感都沒有。夜幕漸深,他躺在圓球內,仰望着夜空繁星點點......
隨風而逝,家在何方?家裏怎麼樣了?回家的路在何方?......長風從小跟爺爺奶奶生活,父母在外打工。爺爺無言,壓彎了脊背的擔當;奶奶嘮叨,堪堪熬了一世的愁腸。奶奶和藹慈祥,一生憂愁笑相迎,恰似古樟風不停。所以長風生性豁達開朗,遇事沉着冷靜,該裝b時就裝b......
.......
天微亮,太陽從海平面升起,一彎紅弧不斷向四周延伸,照亮了長風眼前的新世界。長風以前也去過海邊看日出,也去過泰山之巔看日出,卻從未有如今的體驗。紅弧猶如水波,包含萬物,照亮世間每個角落,消除黑暗;它不可阻擋,猶如千軍萬馬,高山、湖水、城池一一被它侵佔;它不可逆轉,猶如時間洪流,只進不退,只有時間更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以前看熱鬧,如今看門道。長風似乎碰觸到了什麼,但還是抓不住。還在他冥想的時候,遠處連綿不斷的群山映入眼帘,山頂白雪皚皚。江水盡頭消失在群山之間,這裏應該是這條江的源頭。
“從被卷到現在,暈了一晚,遊了一天,悟了一夜,行程滿滿,要怎麼才能做到不在乎目的地,只在乎沿途的風景呢?”長風尋思着,忽然他聽到兩聲嘶鳴,“我勒個去,追了這麼久,真把我當作美食了?龍捲兄,就近把我放下來吧,一旦着陸我可能就成為它們的盤中餐、腹中肉了,打完球我都沒沐浴更衣過,現在來個裸游也不錯....”
龍捲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卻也沒有沿着河流而行,朝着另一片大陸飄過去,速度明顯慢了,風牆也越來越薄,不再那麼引人注意。這片大陸多湖泊,沒有北朝的無垠曠野,讓人直抒胸臆;也沒有南朝的繁花似錦,讓人柔情萬種;有的是詩情畫意,風過湖面,伴着林中鳥驚,讓人有種溪山清凈且停停的衝動。
後面的雙鷹放慢了速度,一直保持着距離。不久,龍捲風越來越袖珍,並從光幕外撤走,消失不見。光幕也越來越淡,淡到只有長風能夠察覺。
在不遠的小樹林,一群人正在圍毆一名少年,沒多久這位少年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圍毆的人群好像很慌張,四處散走.....這一切長風都看在眼裏,突然光幕下墜,直直往躺在地上的少年砸過去。來不及多想,長風努力用手撐着光幕,迎接即將到來的碰撞。可是到了少年面前,光幕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少年,長風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