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基友David
林向南眼神平視前方，不屑道：“你想什麼呢！安全帶！”
語默楞了一下，然後訕訕道：“哦，哦，忘系安全帶了。”
繫上安全帶后，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突然覺得臉有點發熱，的確是自己想多了。
林向南沒有再理會她，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她尷尬的臉色，還是面無表情，相當認真地在開車，雖然路上車輛稀少。
過了一會兒，林向南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沉默。
林向南打開藍牙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對面就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老林，我說你幹啥呢，現在才接我電話，是不是和哪個女孩滾床單呢？啊？！”
林向南聽到對方一開口就這樣露骨的話，有點尷尬地看了看語默，這時語默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聽到林向南也一副調侃的語調：“david，我還沒說你的那點破事兒呢，你倒編排我起來了，現在可是中國的半夜凌晨，你這樣不顧中國和美國的時間差，騷擾我的睡眠，你小子還有理了是吧？”
這時對方的聲音又高了八度：“嗬，行啊，你小子現在，我的破事兒本來也沒什麼新鮮的，倒是你，聽說你這個禁慾系中年老男人家裏住進來一年輕女的，也不和兄弟說一下，怎麼著，金屋藏嬌呢是吧？”
林向南有些尷尬地看了語默一眼，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你別瞎說，我們是合作關係，這件事兒說來話長，等有空我再詳細和你說吧。對了，你遠在地球的另一邊，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看來還真有此事了，看來我的賭是打輸了，明天要陪她逛街買愛馬仕了！”頓了一下，他又道，“你真是辜負了兄弟的信任啊，西雅和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以你的為人，這種事兒是不可能發生的！”
“是西雅告訴你的？怪不得，肯定是她表姨我大嫂告訴她的，不過從她們嘴巴里說出來的事情，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虛構成分。怎麼說呢······是因為我的母親喜歡她······哎，這事兒一下說不清，改天再和你說，先掛了。”林向南看了語默一眼，他怕david再說出什麼不適合女生聽的話。
電話那邊的david似乎看穿了似的調侃道：“啊，這麼著急掛電話，不會真的在和那小妞滾床單吧？！好吧，好吧，不打擾你了，免得影響你以後的興緻！bye!”
語默全程張着嘴巴聽完他們兩個的對話，男人之間的談話，果然都是帶顏色的。
讓她更驚訝的是，平時那麼清冷的林向南，怎麼也會這麼有色聊天？
林向南看向一臉訝然的秦語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哥們，從小玩到大的那種，平時說話一向口無遮攔，不好意思，你不要往心裏去。”
秦語默點頭：“我懂，就像我和英子，我們在一起也也會談論······男人，不過，沒有你們這麼尺度。”
林向南一笑：“我們這已經是控制的尺度了，之前一起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可能受國外的同學影響，思維開放了一些，特別是david。”
語默停了一會兒問道：“那你呢？”
“我？我可能還是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大一些，不過我已經是放開許多了，我高中的時候都不和女生說話的。”
“嗯，有可能。”語默點點頭，“你現在好像也不怎麼和別人說話。哎，那如果女生和你說話呢，你也不回答？我想高中一定有不少女生追你吧？你有沒有談過戀愛？”語默試探地想了解青春時期的林向南。
“差不多吧，基本上很少，所以後來也幾乎沒有女生和我說話了。”
“幾乎沒有，那就是說還有，也就是說你願意說話的女生，肯定是你暗戀的對不對？”語默有點打破沙鍋問到底。
林向南沉默一會兒道：“算是吧。”
語默突然感覺心裏有那麼一絲兒酸酸的，初戀一般都是相當美好的，是對方心裏永遠的白月光。
“哦”語默低低地應了一聲，抬頭看到林家別墅的大門已近在眼前。
下車的時候，林向南突然說道：“不過那只是我的暗戀，出國之前我鼓起勇氣表白，失敗了，因為那個女生喜歡的是風流倜儻，幽默風趣的david，而不是冷冷清清，性格有些孤僻的我。”
“啊？”這倒是出乎了語默的意料之外，原來林向南也被別人拒絕過！
“david是不是一定長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就像······傳說中的唐伯虎？”語默邊跟着林向南走向房中，一邊抓緊時間問，她怕一進家門，林向南就恢復了那清冷的表情了。
“怎麼，你也想認識他？回頭我把你電話給他，不過我怕你駕馭不了他這個風格的。”林向南道。
“你瞎說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理你了。”語默嗔怒道，快步走向房門。
走進客廳，果然看到燈還亮着，往裏面看去，老太太的房間的房門開了一條縫，也亮着燈。
林向南和秦語默敲了敲門，李嫂過來開門笑道：“回來了，剛剛老太太還念叨呢，說晚上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媽，怎麼了，這大半夜的，哪裏不舒服，咱們去醫院看看吧？”語默關切地走過去坐在老太太旁邊，給她拉了拉被子。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一個女孩突然跳入湖中，再也沒有上來，我看那背影和你很像，就嚇醒了。於是就喊向南讓他看看你，沒想到他不在家，還說你也不在家，去接你了，嚇死我了，真怕你有什麼意外！”老太太說著有些更咽。
語默一時也眼含淚珠，她握緊了老太太的手，“哎呦，老媽，我這不是回來了，沒事兒，我就是去朋友那了，她心情不好，我去陪陪她。”
語默有些感動，雖然老太太把她當成林敏茜，但是這種關心和愛，她卻是真心感受到的，雖然後母對她很好，但是總覺得隔了一層什麼，這種感覺說不出來，是感情疏離還是因為本不是有血緣關係？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以後晚了哪兒也不要去，危險。”老太太看着語默認真道。
“哎，我知道了，媽。”語默說著招呼林向南讓老太太睡下。
伺候老太太睡下后，語默和向南上樓回各自的房間，上樓的時候，語默問林向南：“你是不是知道媽就是做了個噩夢，還說她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