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安慰

第五十五章 安慰

總有那麼一些人老是為了達到目的而無所不用其極。你到底有多少抱負呢?而且...這個玉哨信物可都是你自己的呢?」

蘇澈在夜琉璃身上慢慢地走了一圈,將久違的玉哨從袖中取出。

看到這個玉哨后,夜琉璃馬上伸手搶奪,她說這個玉哨怎麼會消失呢,竟然在自己手中。

而且這個舉動也就透露出這件事情是自己的,蘇澈是如何讓自己搶過來的。

馬上又把那個玉哨縮回袖子裏去。

「你把它還給我!」

「說話吧,你和天香閣究竟有什麼聯繫呢?」

蘇澈語氣頓時冰冷苛刻起來,目光亦是直直地射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空間。

天香閣?這名字太奇怪了!她怎麼會想到叫「天香閣「?天香閣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天香閣究竟有多少人?她又為何要這樣稱呼它呢?她從哪得知的她就知道這個玉哨就是辰風送給自己的,天香閣這個名字她也沒聽說過,而且跟那個有關,頭頭是道像亂麻一樣,她才發現現在好像還有更多的事情在和自己有關。

知道這個身體原主有很多事,但是沒有想到,這件事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能讓她有個簡單一點的身份嗎,來折騰來折騰去,真的把她折騰得焦頭爛額。

「不知天香閣在哪裏?

她說的就是真話,自己對天香閣真的一無所知。

「不會吧?當著本王的面就不用扯假話了,你們既擁有了這個玉哨也就不會不認識那個天香閣了!」

「信不信由我。」

「那麼這個玉哨誰送的呢,他送你這個玉哨幹什麼呢?」

這個...,她會說話么?她能做什麼?她會被處死還是活下來?她能做個女人嗎?她能成為女人嗎?……這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做到的事。她的丈夫是誰?就是那個男人要她去暗殺皇帝和太子,這句話來了定要殺了頭。

夜琉璃沒說什麼,只有點心不在焉地看了蘇澈一眼,大概也只有這樣,才會如此長時間地和他四目相對。

「為什麼不開口呢,是任務重而不敢開口呢,還是暗殺太子和皇上的大罪不敢出口呢?」

夜琉璃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蘇澈不放,怎麼會明白他心裏在想什麼呢,他說這句話是不是說把他抓來殺了?

夜琉璃額頭上滲出一絲細細的汗來,她正不停地糾結要怎麼答他、要怎麼做,他明白那個男人對他的吩咐,那麼他能了解辰風嗎?

「什麼,是本王說中話?心虛也好,恐懼也罷?這一刻難道你們就不會出手殺本王滅口嗎?否則你們的計劃就敗露,你們就命喪黃泉,這樣居然還不會出手嗎?」

夜琉璃沒料到這個蘇澈會這麼步步為營殺了自己?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呢?他是如何做到的呢?怎麽會是她平生不幹救人之事,怎麽會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犯呢,再說了她也不打算暗殺太子和皇上,自己究竟從何處探得情報呢?

夜琉璃往後一退,和這個男人站到了一起,此刻再談另一個題目,使她覺得頭上好像被千層石頭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誰說我要暗殺太子和陛下?」

「不一定要認識什麼人,本王一定會有辦法認識自己的心的。」

好恐怖啊,這個蘇澈好恐怖啊,他怎麼會無所不知呢,這樣的男人絕對是最讓人恐怖的。

「你的膽可不小啊!這等事你竟然都敢幹!本王究竟是不是小瞧你啊!」

「我不知道啊,我從來沒想過要暗殺它們。」

「什麼?揭露秘密。現在準備急於說明糾結?」

夜琉璃一刻也感覺不到這個男人是如此的令人厭惡。

「靠近本王就是要達到這樣的目的。之前本王曾經說過你靠近本王的目的是什麼。你從來沒有說過,只是當本王無法查到嗎?」

「蘇澈啊,當初就是您獨來獨往的這邊自言,何曾聽到過我的解釋呢,只是,現下我怎麼解釋您也不聽,您快離開,到皇上和太子殿下那裏去吧,說我就是刺客,害我這個念頭還沒有生出來就給扼殺了呢!」

夜琉璃還很生氣,要說這句話,她無法忍受這個人居然把自己誤解得如此透徹。

蘇澈狠狠地扯住夜琉璃,一雙手牢牢扼住了夜琉璃細長脖頸。

夜琉璃頓時就覺得呼吸有點吃力了。

「好...好...好...由你們來找剛好。你們...就這樣勒死我,也好...也好...省得皇上又...下詔讓我陷入萬劫不復受盡這皮肉之苦...」。

極其艱難地說著這句話,這一刻她臉上在蘇澈眼中是如此不堪一擊,只需一點力氣,脖子就會被掐得粉碎,就會斷氣。

但就是這樣子,夜琉璃的微笑還是沒有減少,固執冷漠。

夜琉璃一邊賭錢一邊慢慢閉上雙眼等窒息。

蘇澈望着面前這個一點也不畏懼死亡的女人,過去的自己從來沒有做到過,今天難道就是因為被自己揭穿秘密么?

而自己呢,什麼時候那麼動了脾氣呢,自己早已經不問世事了,今天怎麼還那麼大發脾氣呢?他是個女人嗎?他是個男人嗎?他有一個女人嗎?她的身體裏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呢?他是不是一個女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僅僅是因為她的這個念頭?

胸口的地方突然泛起陣陣的不舒服。

「咳……」

因咳嗽,猛鬆口掩胸,跟着鬆開夜琉璃。

夜琉璃頓時就覺得有一股氣猛地吞在胸前,她捂在胸前不停地咳嗽起來,但慢慢地抬起頭,卻發現這個人竟然咳得比他還凶。

一手捂胸,一手撐桌,不停傾身咳嗽。

夜琉璃愣住了,他為什麼捏着人而自己咳。

夜琉璃馬上趕到書桌前,往杯中倒水,扶了扶身體,餵了喂,並不停地平胸,替它順氣。

一連串舉動過後,蘇澈亦漸漸平靜下來,沒有再咳,只可惜面色卻特別慘白,像白紙一張。

他究竟是怎麼生病的呢?

不容許她多想,徑直把手指對準他腕部的脈動。

細細感受一下,才覺得那個脈搏驟突地跳動,用一種極反常的方式極速跳躍,甚感不可思議,咳?胸悶,呼吸困難?噁心嘔吐?這一切都沒有什麼特殊!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性患者卻被診斷出患上了一種叫做「過敏性鼻炎」的疾病。難道她有病?敢情他感冒了?還是哮喘?或者心臟病?這個病症病得太多,她暫時還無法確診。

突然,雙手被男人猛地一抓,把自己背在身前。

夜琉璃十分疑惑,此人長得也不像習武之人,但勁不一般,總讓人覺得外表會騙人。

「要幹什麼,要謀害本王嗎?」

不得不說,身份越高貴,做人越偏執,難道她身上就帶着一點非常明顯的謀害自己的色彩兒。

「如果我要殺了你,方為什麼要再救你一次?」

「你們是聽從我的講解還是不聽從我的講解呢?我終究是無法掌控你們的內心想法,我才不怕你們來找皇上呢!因為這些事情我從一開始就沒做過。」

蘇澈只是那麼瞪大了雙眼,良久不語。

她的那雙眼又怎能真正純潔地變成這樣呢?她不是有點心虛和恐懼嗎

「蘇澈還請你早些回來,如果發現也不可取,到時候恐怕真那夜琉璃近蘇澈有什麼目的呢?」

夜琉璃想要把手抽出去,可是這個男人把她的雙手握得一動不動。

「如果讓本王知道你又有什麼心事,定不就那麼輕易地放過你!」

蘇澈說到這裏,把手放開,只可惜那雙瞪得夜琉璃卻異常恐怖。

夜琉璃想,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語,難道就意味着自己不再追究嗎?

夜琉璃極想不通這個蘇澈聽別人說自己早已經不再過問世事了,怎麼還要到處過問自己的事情呢,這麼一個蘇澈和過去和自己溫聲細語的蘇澈判若即若離,自己好像第一次見到他就生氣了一樣。

曾經連續出現過一些過去和他在一起的片斷,彷彿遠在過去。

此刻跟她說話的每一句話都是帶着刺兒,每一句話都滲透着威脅。他就像個全身長滿刺的人。

此後,蘇澈再也沒有作任何逗留就失蹤在自己房間裏。

夜琉璃像虛脫了似的坐到椅子裏去了,這兩天,事原來很多,什麼師叔、她爹娘、以及玉哨、辰風、天香閣等等,這些事聯合在一起攪得她頭破血流、倆大個兒。

只能一件一件地做着,明天到皇宮裏,先見皇後娘娘。

二日清晨,夜琉璃隨即進宮,徑直來到太后的皇宮。

「阿姨,夜琉璃去找櫻雪,阿姨且別著急!」

「我的女兒又到哪裏去了?」

「阿姨,在此之前夜琉璃要向你求證件事。」

「這就是醫尊祁玉痕,難道他真的是媽媽的師弟,是我師叔嗎?」

「你怎麼知道他,他...他確實是媽媽的師弟啊!」

「果真如此的話,我就安心了。櫻雪是靈霧山的人,跟他一起學醫吧!」

為打消皇後娘娘的顧慮,所以才會這樣說道。

「丫頭實在是越來越不守規矩,居然偷偷地跑出來拜他為師。皇宮守衛這麼嚴都叫她溜到外面來,到那也是要不得的。

皇後娘娘雙眉緊蹙,眼中帶着濃濃的指責和憂慮。

「阿姨,您且別著急,櫻雪閑來無事留在宮中無人陪伴玩耍,既然能自己找點事干,那就是安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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