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警察故事 第147章 黃森是內鬼
“你背着我們辦休學，你想搞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爸媽走了，就沒人能管你了？”
“不上學你想幹什麼，你又能幹什麼？”
“沒學歷找不到好工作，將來怎麼自力更生，不上大學你這輩子就毀了。”
姐姐們很激動也很生氣，你一言她一語的像開批鬥會。
王也悶頭不說話，能理解她們的心情，卻不想聽她們的話，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從1點一直嘮叨到3點，七個姐姐嗓子都啞了，王也還是一句話不說。
大姐王夏嘆氣，說：“弟弟，說說你的想法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也說：“我想出來掙錢，不想讓你們讓供我上大學，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連累你們7個人。”
“你胡說八道。”王夏說：“老爸老媽的撫恤金足夠你上4年大學，怎麼可能會連累我們？”
這時家裏的座機電話響了，王夏接電話，半分鐘后突然站起來對着話筒吼。
“龔經理你什麼意思，銀行為什麼不批准我爸媽的撫恤金，你們想賴賬嗎？”
“我不想聽你解釋，死人的錢也吞你們還是人嗎，有什麼話你去跟法官說吧。”
撫恤金突然出問題，姐姐們都圍到電話邊，王夏越說越激動，掛了電話捂着臉哭。
一時間群情激奮，有的怒罵銀行，有的說要去銀行討公道，有的說要請律師狀告銀行。
王也在心裏說抱歉，暫扣撫恤金是他復仇計劃里的關鍵，他必須這麼做。
姐妹們決定先去銀行討個說法，這筆撫恤金太重要了，沒有這筆錢她們的弟弟以後的生活會萬分艱難。
她們走後王也把門反鎖，回卧室給李基瑩打電話。
“謝謝你，半個月後我會給你30萬酬勞。”
“酬勞我不要，能告訴我你的計劃嗎？”
“這跟你沒關係，我也沒有計劃，再見了。”
這時孫可頤的號碼打進來，王也接聽問好。
孫可頤首先表達謝意，感謝王也昨晚送陳國榮回家，然後約王也見面，想把昨晚的出租車費還給他。
王也覺得這個女人還不錯，她弟弟孫嘉豪是陳國榮的部下，那天也死在了小欖水廠。
她非但沒有因此憎恨陳國榮，還在他醉酒時徹夜照顧他，可見她是真心愛陳國榮的。
約好在青發路咖啡廳見面，王也洗漱一番開車赴約，很快就見到了略顯憔悴的孫可頤。
要杯咖啡坐在她對面，說：“可頤姐，榮哥還好嗎？”
孫可頤搖搖頭，拿出500元說：“請收下吧，謝謝你昨天送國榮回家。”
王也接錢說：“聽陳莎莎說你也在新界北，請問在哪個科室上班？”
孫可頤說：“和莎莎一樣，我們都在電腦科。”
電腦科就是資訊應用科，隸屬於警隊監管處資訊系統部。
主要工作是維護各種電腦設施，維護全警隊66個辦公系統，並晝夜提供緊急諮詢服務。
香江的公共監控網絡也是由他們維護，王也覺得這次會面可能會有意外收穫。
“可頤姐，冒昧問一句，屯門支行劫匪曾在渣打通道和警方火拚，他們進通道之前的監控、出通道之後的監控你們查了吧。”
“早就查過很多遍了，沒發現有用的線索。”
孫可頤知道王也是銀行殉職殉職員工的後人，也知道他為什幫陳國榮，卻不想讓他參與警方查案。
“可頤姐，我有些不成熟的見解可能會幫到榮哥，想不想聽一下？”
“你……說說看。”
“我認為小欖廠行動的失敗不是因為榮哥輕敵冒進，而是有內鬼出賣他們的行蹤，我懷疑內鬼就是黃森。”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孫可頤想都不想直接否定，陳國榮和黃森是多年的好朋友，黃森的搭檔也死在了劫匪的搶下，他怎麼可能反過來幫劫匪？
王也說：“你仔細想想，劫匪進通道前和出通道後有什麼不同，不要想別的，就想他們裝贓款的雙肩包。”
孫可頤放下手裏的咖啡杯，低下頭冥思苦想。
那幾段視頻電腦科看了無數遍，她能想起每一段畫面的細節。
五分鐘后孫可頤猛的抬頭，既震驚又驚恐，心裏也升起了一團怒火。
“劫匪進通道時……每個人胸前都掛着雙肩包，離開通道時女劫匪身上的包……沒了！”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
王也已經明白了黃森出賣陳國榮的原因，他私吞了劫匪的贓款。
當時黃森帶着搭檔進通道追劫匪，交火時周蘇身上的背包不慎掉落。
黃森的搭檔被打死，通道里只剩他一個人，所以他就私吞了那袋贓款。
他嗜賭如命，借高利貸欠下了一屁股賭債，整天被財務公司追賬，那筆錢應該被他拿去還債了。
警方在新聞發佈會上公佈贓款數額后，劫匪們就知道黃森私吞了那袋錢。
後來陳國榮在電視上說三天破案，劫匪們就打電話要挾黃森。
恰巧小欖廠行動前陳國榮去醫院看望黃森，黃森被逼給劫匪通風報信，然後就有了之後的悲劇。
孫可頤也想到了這些，眼裏落下一滴淚，手和肩膀有輕微的顫抖。
如果這是實情，黃森就是害死她弟弟的幫凶，就是害他男朋友的罪魁禍首。
王也覺得這種事很好查，香江廉政公署也不是吃乾飯的，僅憑“巨額財物來源不明”這一條就能拿下他。
只要黃森認罪，小欖廠行動慘敗陳國榮就不用背大鍋，就有可能重新接手這個案子。
王也說：“主要責任不在榮哥身上，你要告訴他這個消息，這樣他才能重新振作起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孫可頤急匆匆離開，她要馬上回警局核對監控視頻。
王也心情不錯，如果不出意外陳國榮能在半個月內恢復，50萬獎金的系統任務也就完成了。
結賬離開咖啡館，打算找個私家偵探去搜集關祖等人的資料。
路過屯門支行發現事情鬧大了，七個姐姐穿着孝衣拉着橫幅，用大喇叭控訴渣打銀行。
王也悄悄混進人群，看見滿頭大汗的龔經理正努力向她們解釋，旁邊還有幾個扛着攝像機的記者。
王也退出人群回到車上，點根煙慢慢的抽，在心裏和姐姐們說對不起。
你們盡情的鬧吧，鬧的越大效果越好，對不起了姐姐們，有朝一日你們會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