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正式交往(2)
“你經常打自己?這是習慣、嗜好?”他開着車,轉頭問。
棉棉想了一下,說:“想不通問題的時候打一下,生氣的時候打一下,開心的時候偶爾也打一下,花痴的時候也打一下……”說了一堆,說的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都說了什麼。
周兆民手把着方向盤,琢磨一番,棉棉沒說噎着了打一下,那麼說明棉棉先前在他家中是撒謊的?沒有生氣,沒有開心,那麼以當時的情況分析,是花痴了?得出的這個結論讓他很滿意。
“我們家飯怎麼樣?”他問。
棉棉回答:“好吃!就是來你家的路太遠了!”都說了路太遠了,你倒是快想起路費很貴啊!
“既然好吃,下次再過來一起吃飯?”他邀請。
棉棉泄氣的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了,心裏只咆哮一句:快給我報銷來時的路費!
前面紅燈,周兆民停了車,他又說:“棉棉,我誠心誠意的邀請你過來我家吃飯,你不但連一聲謝謝都沒有,還跟我擺臉色?”
“我沒有啊。”棉棉扭頭跟他解釋:“我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你。”
說完這句,棉棉低頭咬了一下嘴唇,就直說報銷來時路費吧,反正他也不會為了不到一百塊就吃人!
周兆民若有所思,點頭:“現在你可以謝謝了,”
棉棉木訥的:“謝謝你。”
“打算怎麼謝我?”周兆民舔了下唇,一副你這樣口頭說謝謝並不對的架勢。
棉棉敷衍的說:“以後我請你吃飯好了。”反正他是大忙人一個,一轉身就忘了這事了。
綠燈了,車啟動繼續行駛。
周兆民說:“別以後了,就定在除夕那天晚上。”
棉棉萬萬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除夕我要回家跟我爸過年,我沒時間見別人!我爸也不會讓的!”
周兆民沒再說什麼,表情如常。
棉棉回家以後,要瘋了,進門就把沙發上的一個娃娃摔在了地上,綠色的小猴子,小猴子被摔到了沙發底下。
那是她最喜歡的小猴子!
周兆民給她打了過來,棉棉接了。
“上樓了?在做什麼?”他聽她的聲音有點微喘,他看上的媳婦兒,自然關愛入微。
“在捅小猴子,你有事?”
棉棉跪在地板上,正在用東西捅出那個摔進沙發底下的小猴子。
周兆民不懂什麼叫做“捅小猴子”,他理解成了可能是一種女孩們喜歡玩的網絡遊戲,但是聽名字就顯得弱智,不過倒是適合棉棉玩兒。
他說正事:“今天打車過來多少錢?我得給你,不能讓你吃個飯還搭路費錢。”
棉棉的小猴子也立馬不捅了,高興的問:“你還在樓下?”她的“我現在就下去”幾個字還沒說出來,他就接着道:“下次見面再給你吧,我快到家了。”
惦記着錢的同時,到了除夕夜。
棉棉白天去醫院上班,晚上就跟老爸在家裏過年,堂哥家發生了一些事,導致今年陸家人都不能再去那裏過年。
九點多,餃子還沒煮。
有人敲門,棉棉一邊跑去門口一邊問老爸:“大過年的是誰?”
棉棉打開家門,就看到周兆民穿着一件深色大衣站在門口,他肩膀上還有零星的雪花,他邁進門,雪花就融化了。
“你怎麼來了?給我送錢?”棉棉是太惦記了,不由得就內口而出。
周兆民一副失望的表情,除夕夜見面,就在想着這個?
陸爸起身:“兆民,你過來了!”
“伯父。”周兆民笑着跟未來老丈人打招呼。
棉棉詫異,老爸跟他也認識?
陸爸說,讓周兆民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隨便一點,如果還沒吃,就留下一起吃餃子。
並告訴自己閨女棉棉,招呼客人,不能怠慢了客人。
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要伺候他這個外來的大爺。
老頭子喜歡看春晚,春晚的廣告都喜歡極了,稱得上是央視所有頻道的忠實粉絲!
廚房裏,可憐的棉棉在洗碗。
周兆民進去,比她高許多,居高臨下的問道:“聽你爸說,你過年喜歡放煙花?”
“小時候的事了,這幾年不讓燃放煙花爆竹!”棉棉用力的說,用力的放下一個洗好的碗,說好的報銷上次吃飯去時的路費錢!怎麼不提?
周兆民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聲音溫柔:“給你準備的。”
棉棉看到紅包,悄悄的心悸了一下,要知道今年可是急缺紅包收入,堂哥家裏出事,肯定忘了紅包這回事,再說幾個堂哥都成家了,多半不會再繼續給她紅包,而他手裏的這個紅包,正好收下,替補上。
但是棉棉低頭偷偷盯着紅包又警覺的想,外人的紅包不能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棉棉猶豫時,周兆民把紅包擱在了兜里:“你手濕,洗完了碗再給你。”
他要出去,棉棉回頭連連點頭說:“好,好啊……”結巴的心虛着,正好趁洗碗的時間想一想到底要不要他的紅包。
棉棉覺得,陌生人的紅包和不熟的人的紅包,真的不能要。
但是,他跟老爸認識,就不算陌生人和不熟的人了,如果他不叫老爸伯父,而是叫老爸大哥,那他就是和老爸平輩的,這樣他就是她的長輩了,長輩的錢包當然可以拿,小時候跟老爸認識的那些叔叔的紅包她可都乖乖接着了,不接着的話老爸都會生氣,這樣想就全通啦,所等下出去接紅包……
洗完了碗,棉棉出去客廳里。
周兆民似乎下樓了一趟,回來之後,叫她。
棉棉看見老爸在客廳里坐着睡著了,就把電視關了,給老爸身上蓋了一條毯子,動作很輕,但還是吵醒了老爸。
“我睡著了?”陸爸說。
棉棉點頭:“回房間睡吧。”
“不行啊,現在是幾點了?”陸爸看了一眼時間,拿開毯子:“約了對門你王叔叔下棋,得走了,等會兒爸就回來。”
棉棉阻止,為老爸身子着想:“爸,這麼晚了就別去了!”
陸爸開門去了對門下棋。
陸家,燈全關了。
棉棉蹲下說:“安全嗎?”
周兆民拿出火柴,點燃了一根:“不能出去燃放煙花爆竹,但是你又喜歡,所以只能這麼做了。”
棉棉接過了一根,很小的一根,大概有一根香煙那麼長,卻很細很細,點燃之後,大概就有十秒鐘左右的小火焰綻放,屋子裏此時漆黑一片,顯得這個煙火很漂亮,蹲在地上燃放,地上是一大盆水,焰火燃放完直接扔在了水盆子裏。
周兆民的一小把煙火讓棉棉玩的無比開心。
玩完煙火,棉棉叫他去開燈,自己就要把水盆兒端起來去處理掉。
他卻把紅包拿出來:“拿着,真的是給你準備的。”
兩人才玩的開心,棉棉有點不好意思接着,就說:“我不要了,我爸給了我一個。”
“你爸給的,跟我給的不一樣。”周兆民聲音忽然放輕,並拽過她的手,把紅包擱在了她的手心裏。
漆黑的女生卧室里,棉棉冒汗,怎麼辦他手好大好溫暖好熱,可是,不是給紅包嗎,他怎麼朝自己過來了,棉棉嚇得頭腦發暈,往後靠了靠,但卻被他逼向了榻邊,她yy了下,放心的想,沒事啊,這又不是榻上面,這是榻下,兩人貌似都在地板上爬行呢,不幸的是,他真的撲過來了。
棉棉慌張:“你你你,你幹什麼?”
“我們正式交往,可以么?”他這樣說著時,嘴唇已經貼上了她的嘴唇,雙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對付遲鈍的人,他似乎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讓她開點竅。交往?交往?棉棉嚇得撲通一下倒地不起。
周兆民幾乎趴在了她的身上,也是心裏砰砰跳,不懂她躺下是什麼意思?
除夕夜,周兆民被帶去了住院。
並非多麼嚴重的驚動了家人,他只是被棉棉一個人給帶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棉棉接到老爸打來的電內,棉棉只好沮喪的撒謊:“爸,我出來逛一下就回去,下雪了,我看看雪……”
掛斷電內之後棉棉覺得很沒臉,無法面對開車的那位男人,多希望再有人打電內過來說新年快樂,這樣就不用對他了。
為了要臉,棉棉指路去了不是自己上班的醫院。
兩人一路上零交流,某男的臉要比黑炭還要黑,在確定他安然無恙之前棉棉是咬着嘴巴不敢說話的。
除夕夜值班的人少,漂亮護士為他檢查了肩膀上的傷,隔着襯衫,捏了捏他的肩膀骨:“疼不疼?”
周兆民閉眼,搖頭。
漂亮女護士又關心的問:“需要為您看一下嘴上的傷嗎?”
棉棉坐在一旁,低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雙手捂着臉,眉毛擰着,徹底無臉見人了……這個護士一定想多了吧……
檢查一番,最後給開了點葯拿走。
周兆民為了不給辛苦值班的護士增加負擔,執意拿着葯離開,自己處理肩上和嘴唇上的那點傷。
他走在前,棉棉跟在後面。
受傷的周先生心情差的直皺眉,把藥物袋子遞給陸棉:“你先拿着。”
棉棉點頭,立馬狗腿遵命的樣子接了過來:^^
到了外面車裏,他說:“去哪兒給我上藥?”
什麼?
棉棉提醒他。“你跟護士說要自己上藥啊。”
“我回去自己上藥,你確定?”周兆民眼神似乎有些危險,頗為凌厲,棉棉覺得比以往都要凌厲。
棉棉懵了一下:“哦,我給你上,我是護士我會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