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壞人
“這是劍,爹爹今天先教你劍的招式。”邵邪辰將一把小劍交給她,自己拿着一把正常的劍。
“爹,將那一把給清姿吧!清姿拿得動。”清姿收過那把劍,腳上綁着邵邪辰所不知道的鐵片,專心的練着劍,“清姿看會了。”清姿小手微揚,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爹,我想進宮。”以爹的官位,她進宮,應該不難。
“你確定?那可是那幾個娘們打死也不去的地方,你要進宮,當得可是宮女啊!”邵邪辰不可思議的看着清姿,這女兒,當真識大體。
“嗯。”她要當宮女,並非想不開了,就想在宮裏自甘墮落了,只是要找個安分寧靜的地方,站在暗處,好好修理明處的人。現在這具身體實力不夠強大,沒關係,她會仰仗着自己的毒術,不受人欺負的!
“好。”他撫了撫邵邵的頭,這女兒,以後可不知道是不是禍水。才剛出門就惹了業王爺,真是安分一天都不行。
“那清姿什麼時候可以進宮?”邵清姿小心翼翼的問着,手中的劍不由得緊了緊。“爹爹?”
“最小的,便也是七歲。清兒想去,也再等幾年吧!”附有薄繭的大手撫了撫清姿,慈愛的看着她,“清兒,是爹爹不好,對不起你娘親。你知道嗎,爹爹再也不能讓你出事了!”滾燙的淚珠滑落,清兒小小年紀便如此懂事如此體貼,倒是和雪華年輕時相似。聽說清兒昨天在大雨中跪了一夜,他那個心疼啊!那個愧疚啊!全在一時間涌了出來,是他,沒有照顧好他和雪兒的女兒。
只是這一時辰過後,某人心裏的那個心疼啊,那個愧疚啊,都被冷氏幾言挑撥都灰飛煙滅!
“爹爹,清兒會照顧好自己,你不要哭了。”乖巧懂事的她從沒有體會過親人的感受,這一次,所慶幸的是她有家人了,有疼愛她的爹爹和娘親了!
“嗯,爹爹不哭,清兒這麼懂事,以後有爹爹在,不圖名利,只為給清兒和雪兒一個安逸。”邵邪辰擦了擦眼中的淚水,慈愛的眼神看着清姿。
“爹爹,我出去帶回了四個婢女,名喚流星,冷月,妙風,彩鈴。”清姿乖巧的說道,手中握緊了劍,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這四個可是天下第一教暗教教主手下的四大使者,流星使,冷月使,妙風使,彩鈴使?”邵邪辰驚訝開口,不是這樣吧。
“這個我不太清楚,爹爹,清姿先告退了。”邵清姿放下手中的劍,快速跑回了娘親那裏。從此,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了。她沒有依靠,沒有勢力,沒有朋友,沒有金錢。所以,她不能依靠任何人。
但她是邵清姿,即使手上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籌碼,她仍然會贏!
即使沒有任何依靠,她也可以靠自己!
即使沒有任何勢力,她也可以自己創建,成為暗殺門的公子羽!
即使沒有任何朋友,她也可以自己結交!
即使沒有金錢,她也可以白手起家!
素手搭上娘親墨雪華的手臂,雪華娘親蒼白的臉似乎好久不食人煙一般。
這些該死的人!敢動她最在乎的,那她就要毀了這些人最珍貴的!讓她們從天堂掉落地獄!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看着娘親雪白的銀絲,小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雪華的面容,不正是她母親的嗎?同樣,邵邪辰的面容,和爹的一樣!
清姿既然有了娘親。那今世,清姿定不枉此生,定要將那些傷害過你們的人,一個個逼上絕路!
“還好,還有得治!”沒有病入膏肓,是那幾個兔崽子幸運,若是娘親出半點事情,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時間流轉,不知不覺過了五年。這五年裏,眾人皆變了。
過不了一會兒,大家就可以看到,庭院裏一個穿淡粉色衣服的小女孩,跑進跑出的拿着東西,抱出了一個個葯鍋。頓時葯氣彌散,嗆得整個府里的人受不了。小女孩拿着扇子,專心致志的扇着。
“死丫頭你幹什麼!”冷春華急躁的跑了出來,還伴隨着咳嗽的聲音。
“呀!花大娘?不好意思,你們沒有給清兒草藥,清兒只能隨便弄些草燒燒了。”清姿氣死人不償命的本着孩子本性說著,繼續嘟起小嘴吹着葯爐。
“你!”她生氣的說著,死丫頭,居然叫她花大娘?
清姿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熬着葯。沒有叫這貨胖大媽已經不錯了,要當心裝逼被雷劈,裝純被人輪,裝刁被狗咬!
“大娘,你沒事吧!”清姿繼續扇着扇子,熬着濃濃的藥味,尼瑪的,她嗆死他們!
“好了!”清姿端着葯湯,穩穩地走了過去,卻不想,最不想見到的人的身影就出現在她耳邊。
“你幹嘛撞我啊!”清姿故意吼大聲,這麼大的女孩就敢欺負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膽量與自信?“啊!好燙啊!”
不是想弄翻她的葯嗎?那就讓‘邵大小姐’看看,到底誰才悲催了!她單純的外表很惹人欺負嗎?她低調好欺負嗎?那她就高調看看,到底誰才好欺負!
潑,湯藥瞬間燙到了邵蘭心身上,“姐姐,對不起,清姿不是故意的。”
“你……你這個賤蹄子!”邵蘭心剛想大打出手,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到了她身前。“原來是你,哼,帝君又怎樣,還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啪,一個巴掌打到他臉上,看得清姿心驚肉跳。
“漂亮姐姐,她好凶,蘇兒好怕!”他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她,雖然帶着面具,卻看的出來他的萌,水靈靈的大眼睛,綿軟細膩如絲的特別嗓音,令人不忍心推開。
“姐姐,他是誰?”清姿無辜的問着。
“他是那個傻子,冷天蘇!”蘭心漫不經心答着,這丫頭,從小就和她作對,要不是看着她還有些利用價值,定也要除去了。“妹妹,你多陪陪帝君吧!說不定還可以當皇后呢!”
“蘇兒,蘇兒?”清姿有樣學樣的說著,扶起了他,帶着他去了宮外。
“壞人,壞人。”他睜着眼睛,看着她。心底淡淡的笑着,五年未見,這丫頭,當真成熟了不少。
“壞人。你在說我們?我壞嗎?”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他溫和入水的眸子,該死的是她總生不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