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刀法
“鄭河,劉源,”顧休容看他倆還在發獃,笑道:“不要發獃了,收拾一下野豬,我們找個地方去吃烤豬肉。”
“好……好,”劉源點了點頭,走到野豬的屍體邊,一把拉起野豬的後腿,就準備走,但是不知道往哪裏走,看向顧休容,“休容哥,我們去哪裏?”
“我記得往前走有個山洞,要不我們去山洞吧!”潘玉明說道。
“那好,我們就去山洞烤肉吧,”顧休容抬頭看了一眼太陽,此時正值午時,還不算遲,“我們先去烤肉,等吃完了肉,把陳家給我們的太和刀訣修鍊修鍊。”
眾人無異,開始行動起來。
潘玉明口中的山洞,就是在靠近祁山城北邊的山崖處,這是一片接連不斷的斷層山崖,山崖的下面有許多天然形成的山洞。
隨便找了一個山洞,顧休容跟潘玉明負責收拾豬肉,鄭江,鄭河還有劉源去找柴火。
不多時,他們搭起架子,點上火,開始烤肉。
五個人坐在烤肉前,看着在火架上流油的豬肉,他們饞的吞咽着口水。
以往在陳家,他們最多就是吃幾口帶點腥味的肉末,哪裏吃過這麼多的肉,如今整隻豬拷在火上,他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豬肉,只希望它早點烤熟。
“差不多,熟了吧!”等了好久,劉源饞的忍不住了,“要不,我先嘗嘗吧?”
“還沒有呢!”鄭河立馬阻攔,“就算是熟了,那也是休容哥先吃,哪裏輪到你了?”
“鄭河,這話不對,”顧休容反駁道:“大家是兄弟,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在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吃。”
“哥,我今天是不是很丟人?”鄭河有些自責的問鄭江。
“沒有,害怕不丟人,今天我也很害怕,但是怕是沒用的,它要殺你,你害怕人家就能放過你,只要下次不要這般膽怯就行。”鄭江安慰鄭河道。
“好了兄弟們,肉烤熟了,我們趕緊吃吧!”潘玉明岔開話題,最先出手,一刀割下一大片豬肉,迫不及待的吃起來。
一時間,大家紛紛出手,分食豬肉。
短短的半個時辰,一頭野豬就被他們分吃乾淨,只剩下了一個骨架。
“好久沒有這樣舒服的吃過肉了,”鄭河一臉滿足的躺在地上,摸着肚皮,道:“休容哥,下次,下次我一定要殺一隻野獸,烤着吃。”
“還有我!”這是劉源的聲音。
五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這短暫的美好時光,吃飽肚子,是最幸福的事兒。
休息了半個時辰,顧休容起身,一個個的拉起他們,“休息好了,我們就去修鍊太和刀訣,手裏拿着刀不會用,能幹嘛?嚇唬人的嗎?”
在山洞的前面有一條小溪,這小溪是山泉水匯聚而成,最後匯入到祁山河中,成為祁山河的一條支流。
夏日的陽光照射在地面上,就連天空的鳥都躲在樹蔭里不願出來。
顧休容光着膀子,挽起褲腿,站在水裏,雙手持刀,目光專註,一刀一刀的修鍊着太和刀訣。
太和刀訣一共講述了八種對刀的運用訣竅。
一為刺刀訣,刺法本為刀之本,追魂索命不由人,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側刺覽腎心。
二為扎刀訣,刀隨心入手如風,一點即收必見紅,扎訣出招疾如電,殺人何必十步行。
三為斬刀訣,斬似驚龍泛狂濤,步摧身入手運刀。
四為劈刀訣,劈似猛虎破囚籠,移步進身出血刃。
五為掃刀訣,掃似罡風捲殘雲,轉步移身防後路。
六為撩刀訣,撩法起手不留痕,攻掠偏取股動脈。
七為推刀訣,推無定形隨敵變,四面推擊宜游斗。
八為割刀訣,割發無須等二刀,須臾血盡命亦消。
太和刀訣最後面寫道:太和刀訣運八訣,貫通八訣吾為王,天高海闊憑刀行。
太和刀訣一共有八訣,這八訣可以成為八絕技,若是能輕鬆自如的施展這八絕技,沒有經歷過萬般修鍊,恐怕難以達成。
“既然是八種刀訣,那我便從第一訣,刺刀訣開始修鍊吧。”
站在溪水中,顧休容雙手持刀,目光堅毅,對着前面的空氣,一刀一刀的刺出去。
“刺,需要的是力量和速度,只要掌握了這兩個訣竅,便能完美的施展出刺刀訣。”
一刀刺出,收回,繼續刺出。
“刀出手時穩如狗,但我刺出去的刀尖依舊在顫抖,說明我在力量方面還沒有達到要求,既然如此,那就加重。”
走到河邊,顧休容拿起衣服,用衣服綁上幾塊石頭,再將綁有石頭的衣服掛在刀尖上,在刺出去。
“靠!果然是力量不足!”
這樣一出手,顧休容頓時感覺到手腕力量不足,要穩住刀都有些吃力,一時間,汗水猶如瀑布一般,順着胸前健碩的肌肉,滑落下去。
“不行!我要堅持!堅持,再堅持!”
咬着牙堅持着,哪怕是兩隻手抖的比某些食堂阿姨的手都厲害,但是他依舊沒有鬆手。
“不行!不行!”
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顧休容趕緊鬆開了手,要是再堅持下去,非得肌肉拉傷不可。
“看來這刺刀訣不是那麼能輕易修鍊完成的,若不是大毅力者,堅決不可能完成。”
甩了甩酸痛的手腕,顧休容索性躺在水裏大口大口的呼吸。
休息了一會兒,顧休容又滿血復活的站起來,繼續將衣服掛在刀尖上,刺了出去,繼續修鍊了起來。
雙手舉着長刀,目光死死的盯着刀尖,努力保持一動不動,鍛煉腕部力量,只要腕部力量達到要求,刺出去的刀必然是又快有準。
顧休容打定主意,最近的一段時間,全身心的投入到腕力修鍊中,直到能達到快准狠的施展出刺刀訣的力量。
從下午開始修鍊,一直到臨近日落西山時,顧休容整整修鍊了兩個時辰,此時他的手腕是又酸又麻又痛。
“這東西,還真不是人練的。”
甩着手腕來到山洞口,看到潘玉明也坐在石頭上甩着手腕子,鄭江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都被汗水濕透。
不過劉源跟鄭河看起來好像沒那麼勞累,還坐在一塊打嘴炮。
“鄭河,劉源!”顧休容見他們你來我往的噴口水,喊道:“你倆修鍊了沒有?還有力氣在這裏吵?”
“哥,我們練了。”劉源委屈巴巴的看着顧休容。
“休容,你冤枉他們倆了,”鄭江說道:“鄭河是跟着我練的,雖然有些偷懶,但也練了一下午,劉源跟鄭河在一起,他倆已經對罵了一下午了,我現在算是服了。”
“得!一對冤家!”潘玉明聳聳肩。
“走吧!我們回去,明天繼續進山修鍊!”顧休容也不去理會這對冤家,甩着手腕朝着山下走去。
“還要獵殺野獸嗎?”劉源轉過臉來看着顧休容。
“嗯!”顧休容重重的嗯了一聲,“獵殺野獸是為了提高我們實戰經驗,這才能發揮我們所修鍊的最大實力。”
“那我們明天又要有口福咯!”劉源站起來,笑着看着鄭河道:“明天我肯定要身先士卒,拔得頭籌,一洗今日之恥。”
“……俺也一樣!”鄭河的話擲地有聲。
“回去!”
其他人不想理會這對冤家,朝着祁山城而去。
等他們回到祁山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了。
顧休容回到房間后,倒在床上就開始睡覺,今天確實勞累的厲害,不僅跟野豬進行了殊死搏鬥,又苦修了一下午的太和刀訣。
一倒頭,顧休容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直接睡過去。
等他完全睡着后,在顧休容的懷裏,一個黃色的石片散發出微弱的黃色光芒,淡淡的微光在石片的表層散發著。
旋即,一股輕微的吸力從是片中傳出,順着顧休容的皮膚傳入,片刻之後,存在於體內的精氣均被吸出,不留絲毫。
而在這黃色石片內,某一個東西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但似乎是精氣不足,還無法完全掙脫出來。
隨後,石片內傳出淡淡的黃色真炁,像一條黃色的長蛇,輸送到顧休容的體內,替補了剛才流失的精氣,或許是剛才那石片中的東西顫動了一下,這次輸送出來的真炁比以往的都要多。
黑夜中,顧休容體內,那黃色真炁順着顧休容的筋脈流動着,遠遠看去,他的體表散發著淡淡的,微弱的黃色光芒。
真炁流經之處,今日過度修鍊導致手腕處出現的瘀傷,也立刻恢復如初,這股真炁流經全身筋脈,最後消失在腹下丹田之處。
這一幕若是被修仙之人看到后,必然會震驚失色。
因為流入顧休容體內便是修仙之人苦苦修鍊的天地真炁,只有修鍊出真炁的人才能成為修仙。
而修仙之人就是靠着這天地真炁御物而行,毀天滅地的。
不過在熟睡中顧休容並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更不可能知道,他這幾年來所修鍊的精氣,全都被真炁所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