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坐在公交車上,透過車窗看着花花綠綠的世界,恍如隔世。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我明白,這是真的發生過的。
回到家,打開燈,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更是沒來由的一股煩躁。
我的父母離婚多年,從十來歲我就開始一個人生活,其實我早已經習慣了自己生活。可經歷了這件事情,我卻想着家裏有父母在多好。
沒心情再想其他,倒頭就進了夢裏。
“快…快啊,真的…真的要沒時間了。”
迷迷糊糊中,模糊而又清晰的聲音傳入我的腦子裏。嘶啞的聲音,緩慢的語速,讓人生出雞皮疙瘩。我瘋狂的思考,妄想把自己從夢境拉回現實中。可並沒有沒一點用處,腦海中的聲音如揮之不去的夢魘。
“啊”
終於我從夢裏掙脫出來,看了看手機,才凌晨四點半。
這可不行啊,天亮去觀里一趟吧,就算沒有用,權當安安心。
剩下的時間並沒有睡着,一個人抽着悶煙,時間也慢慢來到了六點鐘。短暫收拾好了爬山用的東西,出了門。
白龍觀,一個坐落在城郊,據說從兩漢之際便存在的道觀,更是傳聞中張天師也在此觀短暫修鍊過,不過孰真孰假無處可查。白龍觀距離市中心不過兩個小時路程,坐着公交到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鐘。但是看着面前的秀麗,這兩天心中的陰霾也有所平靜。
開始爬山,白龍觀坐落于山頂,並沒有什麼方式可以直達。聽說上任觀主說過:“拜謁神仙,需要有強大的恆心,如果連幾步路也不願意走,那你的誠心又在何處呢?如果你有毅力能從山腳一直登頂,那你不拜神仙又有何妨?”此話一出,在當時的城市裏,掀起一股登山潮。有人爬到山頂,進觀求支簽便走;有的人爬到頂峰,眺望景色又原路返回;有些人直奔觀里,做禮燒香。世人百態。
我順着山路一路向上走去,看看沿途的風景,聽聽林間的鳥鳴,深感心情舒暢。山上山下,真如兩個世界!
“大哥哥,你一個人來爬山嘛?”正當我對着陽光透過樹林拍照時,一道脆生生的小姑娘聲音讓我看向旁邊。
一個穿着花花綠綠的小姑娘,扎着兩個羊角辮,抱着一個布娃娃對着我笑道,眼神里全是慌亂,還夾雜着一絲害怕。
“對呀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你的爸爸媽媽呢?”我蹲下身問道。
“我和我爸爸走散了,我找不到她了。”看得出小姑娘強忍眼淚,淚汪汪的跟我說道。我看了看旁邊的山路,此時人也多了起來,怪不得會走散,看來這個父親也是個心大的人。
“那你爸爸說要去哪裏嘛?”我問道。
“爸爸說要去山頂的道館裏,找那個姓楊的老道士吵架。”小姑娘說道。
“那你記得你爸爸的電話嘛?哥哥打電話給你爸爸。”
我拿出手機,撥通小女該告訴我的電話號,嘀嘀兩聲后就接通了。
“喂,你是誰,有什麼事情?”從語氣中也能聽出焦急的聲音。
“你好,是苗先生嘛,你是苗小苗的爸爸嘛?”我馬上回道。
“我是,你跟苗苗在一塊嘛,你們在哪呢?”對面立馬問道。
“是這樣的苗先生,我叫陶一,現在苗苗跟我在一起,您不用擔心,聽苗苗說你們要去觀里,這會人也確實挺多的,你要是放心的話我帶着苗苗到觀里找你。”我回道。
“嗯,那就麻煩小哥了。”對面稍加考慮了一會,也同意了我說的話,我又安撫了幾句之後才掛了電話。
“苗苗,願意和哥哥一起爬山嘛?”我看着小姑娘問道。
“嗯,看你這麼可憐,那我就勉強同意吧。”沒想到安定下來的小姑娘還是個小傲嬌。
我讓小苗騎在我的脖子上,轉頭又問道:“你怎麼覺得我可憐呀?”
“看看別人,要麼是全家人一起爬山,要麼是哥哥姐姐一起爬山,只有你是一個人,單身狗哦。”說完,還和我做起了鬼臉。
“那現在哥哥有了你了,哥哥可不是一個人了呀,那你還覺得我可憐嘛。”我又笑着問道。
“哥哥真不要臉,連我這麼個小孩子都騙,羞羞。”小姑娘說道,也慢慢的沒了剛才的模樣。
就這樣,帶着小姑娘,邊聊天邊說話就到了山頂。
在大殿門口,有一個中年男人焦急的向山路望着,看到了我,快步走了過來。
“是小陶嘛,真的謝謝你了。”男人先是向我招呼了一聲,才將小苗接了過去。跟我歡歡笑笑一路的小苗在看到了爸爸之後,小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嘿,女人啊,真不好欺負,小的時候就這麼厲害,長大了豈不是更厲害,就在我暗暗想着的時候,小苗已經被哄好了。
“來,給哥哥說謝謝。”小苗父親對着小苗說道。
“謝謝哥哥。”小苗乖巧的向我跑來,說了一聲謝謝,看來雖然是個小公主,但是個聽話的小公主。
這時小苗的父親拿出一個信封也想交給我,我看了全是紅紅的百元大鈔后,立馬退了回去。
“這不必了,順手之勞罷了,說不上這些,而且小苗和我走了一路,也讓我很開心,扯平了哈哈。”
“那這樣吧,這是我的名片,以後需要我幫忙的小哥你儘管說。”見我不收紅包,便遞給了我一張名片。
我將名片收起來,裝進了包里,也沒注意,做了一件順手而為的事情,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辭別了小苗父女,我走進了觀里,在神像前上了注香,念念叨叨希望神明保我平安,起身的時候看到偏僻處支了一張桌案,這就是算卦的地方了。
“師傅,幫我求一卦吧。”我雙手合十行了個禮對着桌案后的道士說道。
“求什麼?”懶洋洋的聲音向
“年輕人不好好工作學習上進,在這求神問道有什麼用?”然後一句讓我意想不到的話從道士口裏說出。
“我觀你年紀不過二十五,因此求家人平安或姻緣我可為你算一卦,其他的一概不管。”我不禁訝然,真是一個有意思的道士。
“你好師傅,我求吉凶。”我回道。
案桌后的道士這時才認認真真的打量了我一眼,就在我以為要被拒絕的時候,他已經拿起龜殼卜算起來。
龜殼在道士手裏晃動,倒不像電視中那樣眼花繚亂,讓人感覺我上我也行,就在我耐心等待的時候,道士的額頭卻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手中的龜殼的聲音也變得怪異起來,更離奇的事情接着發生,隨着銅錢的聲音,龜殼慢慢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紋,銅錢彷彿被什麼力量控制,就是從不掉出顯示卦象。
沒一會,道士放下手裏龜殼,拿衣袖擦去額頭汗珠,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仔細看看嘴唇都在顫抖。
“施主,不好意思,在下道行淺薄,施主的這一卦,在下占不出來。”道士虛弱的說道,而後緩緩離開往內堂而去。
作為新時代的少年人,什麼鬼神之說對我來說本就是無稽之談,充其量就是茶餘飯後開個玩笑當個樂子,本也就是想求個卦安安心,誰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瞬間讓我的後背也是冷汗直流。我不會沾上什麼髒東西了吧。雙腿也漸漸失去了力量,就如同一具傀儡強撐着在板凳上坐着。
“施主,觀主請你去後堂。”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小道士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我作揖后將我帶入了後堂。
穿過幽暗的走廊,就進入了後堂,說是後堂,其實應該叫後院。院子雖小,可做什麼的人都有,甚至還能聽到唱經聲。院子中間,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道士站在那裏,雖身體垂垂,但眼神銳利,卻並不含有攻擊性,反倒像是包含了雲海峰巒。他站在那裏,就讓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彷彿天地之中他就是主角,但一晃神他又是一個慈祥的老頭。
“陶施主,你好。”老道士合十向我作揖說道。
“師傅您好。”我回禮說道。
“事情老道也聽說了,說實話這種奇怪的事情老道活了這麼久也沒遇到過,估計施主也是碰上了什麼事,施主不必驚慌,老道給你卜一卦象看看。”老道士開口說道。
“先帶這位施主去沐浴齋衣,休息休息吧。”老道士說道。
旁邊的道士帶着我進入了廂房,向我交代了幾句后就離開了。
我打量着廂房,沒有什麼華貴的裝飾,什麼都簡簡單單,但特別乾淨,剛才交代的時候小道士說這是專門為香客留的過夜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
不一會道士送來了熱水和一身嶄新的道衣,我按照說的沐浴結束后,便有人來喚我去吃飯。道觀里的吃食更加簡單,也不沾葷腥,但中午的到食堂人卻絡繹不絕。食堂內怎麼樣的人都有,衣着華麗一看就是大老闆的人,衣着簡單但透露着華貴之氣的人也有,也有飽經風霜的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平時根本沒有交集的人,此時卻匯聚在一個小小的飯堂。
人生百態,濟濟一堂。
“年輕人不好好工作學習上進,在這求神問道有什麼用?”然後一句讓我意想不到的話從道士口裏說出。
“我觀你年紀不過二十五,因此求家人平安或姻緣我可為你算一卦,其他的一概不管。”我不禁訝然,真是一個有意思的道士。
“你好師傅,我求吉凶。”我回道。
案桌后的道士這時才認認真真的打量了我一眼,就在我以為要被拒絕的時候,他已經拿起龜殼卜算起來。
龜殼在道士手裏晃動,倒不像電視中那樣眼花繚亂,讓人感覺我上我也行,就在我耐心等待的時候,道士的額頭卻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手中的龜殼的聲音也變得怪異起來,更離奇的事情接着發生,隨着銅錢的聲音,龜殼慢慢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紋,銅錢彷彿被什麼力量控制,就是從不掉出顯示卦象。
沒一會,道士放下手裏龜殼,拿衣袖擦去額頭汗珠,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仔細看看嘴唇都在顫抖。
“施主,不好意思,在下道行淺薄,施主的這一卦,在下占不出來。”道士虛弱的說道,而後緩緩離開往內堂而去。
作為新時代的少年人,什麼鬼神之說對我來說本就是無稽之談,充其量就是茶餘飯後開個玩笑當個樂子,本也就是想求個卦安安心,誰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瞬間讓我的後背也是冷汗直流。我不會沾上什麼髒東西了吧。雙腿也漸漸失去了力量,就如同一具傀儡強撐着在板凳上坐着。
“施主,觀主請你去後堂。”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小道士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我作揖后將我帶入了後堂。
穿過幽暗的走廊,就進入了後堂,說是後堂,其實應該叫後院。院子雖小,可做什麼的人都有,甚至還能聽到唱經聲。院子中間,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道士站在那裏,雖身體垂垂,但眼神銳利,卻並不含有攻擊性,反倒像是包含了雲海峰巒。他站在那裏,就讓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彷彿天地之中他就是主角,但一晃神他又是一個慈祥的老頭。
“陶施主,你好。”老道士合十向我作揖說道。
“師傅您好。”我回禮說道。
“事情老道也聽說了,說實話這種奇怪的事情老道活了這麼久也沒遇到過,估計施主也是碰上了什麼事,施主不必驚慌,老道給你卜一卦象看看。”老道士開口說道。
“先帶這位施主去沐浴齋衣,休息休息吧。”老道士說道。
旁邊的道士帶着我進入了廂房,向我交代了幾句后就離開了。
我打量着廂房,沒有什麼華貴的裝飾,什麼都簡簡單單,但特別乾淨,剛才交代的時候小道士說這是專門為香客留的過夜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
不一會道士送來了熱水和一身嶄新的道衣,我按照說的沐浴結束后,便有人來喚我去吃飯。道觀里的吃食更加簡單,也不沾葷腥,但中午的到食堂人卻絡繹不絕。食堂內怎麼樣的人都有,衣着華麗一看就是大老闆的人,衣着簡單但透露着華貴之氣的人也有,也有飽經風霜的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平時根本沒有交集的人,此時卻匯聚在一個小小的飯堂。
人生百態,濟濟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