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誰是巔峰!

第十章 誰是巔峰!

是夜,烏雲別月,一陣清風吹過,玉盤初露端倪;剎那間漫天銀輝如水銀瀉地,灑滿莧苜安靜的小縣。

新苑客棧二樓上房

“那這麼說,那老者最少活了一百年?”

“然也。”房叔輕撫長須。

“那那,那他難道是神仙?”

“嗯,這個,大概吧。”房叔微皺眉頭。

“那那那,那他說的話可信么?”

“那是當然!”房叔雙眼一瞪。

“那那那那,那為何說他可信呢?”

“那那那你睡罷你。”房叔一臉不耐。

一旁的葉明望着在一起唧唧喳喳的房叔和老王一臉獃滯,他從來沒見過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竟比兩個女人還吵。

唉,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一條房叔那就最少等於八百隻鴨子,再加上一頭六百隻鴨子的老王,就是,就是......反正好多鴨子就對了!

葉銘把頭一偏,朝向窗戶,看着從窗縫裏透來的一絲月光,葉銘不禁伸手推開窗,頓時——淡藍的月光漾滿小屋,眨眼間與窗外的星夜融為一體,光暈流轉間頗似飄渺夢境。

葉銘看着手心上的一道月光,不禁心中五味雜陳,思緒月光交織,吟道:“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照初人。”隨之又想到種種繁雜,不禁嘆息。

“主公莫不是想家了?”房叔輕輕的聲音在房間回蕩。

“我沒有家......”葉銘語氣寂寥。

“老王我也沒家......”老王語氣寂寥。

“呵,老朽同樣也沒有家了.......”房叔語氣寂寥。

“哈哈哈哈哈......”三人一愣,接着不由同時放聲大笑,笑聲傳出,小縣裏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同為天涯淪落人,幸得相逢亦相知。”葉明微笑着感嘆。

“主公你還會做詩?”房叔興趣大增。

“你知不知道有個人叫李太白,還有個叫杜甫的?”

“老朽未聽說過。”

“那我會做詩。嘿嘿”

“哦?呵”房叔仰頭看着房頂上月光和yīn影交織的斑駁,心中不由輕笑。主公定是從哪裏看來幾句詩,隨口吟道了,不過卻十分應景。

“老房,你琢磨什麼呢?”葉銘問道。

“呵呵,主公,老夫想出個上聯,你可敢對?”

“我......想睡了。”

“哈哈哈哈哈,老朽就知道主公定是胸中無墨,呵呵呵。”

“說吧。”葉銘一陣頭大。心道:音律啟蒙這種對對子的基礎書籍我還是jīng修過的,加上各大文豪的名篇熏陶,即便是對的不工整也應該能糊弄糊弄吧?

房叔輕咳一聲:“咳咳,老夫這上聯便是:聞龍矯虎嘯,方知邊韶晝眠嘲。主公可對得上?”

“吟景逸興賦,便見萬物顯交泰。”葉銘脫口而出。嘿嘿,就這種水平的對子你還好意思拿出來得瑟?太小瞧我的智商了吧?“對的可是好?房尚書?”

房叔輕吟幾遍葉銘的下聯,不禁暗暗感嘆。“景逸興賦”乃是西晉典故,而萬物與天地交泰則是《老子》之中的典故,下聯皆典,大巧不工,意境深遠。主公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比那七步曹厲害不知幾番。對下聯如此之快的人老朽還是第一次見到。“下聯算得上佳。”

“呵,那我出一上聯,房叔你可敢對?”葉銘反問道。

“主公請講。”

“咳咳,上聯簡潔,只六個字:慶卿傾情於我。呵呵,房叔,請說下聯吧。”

“呼呼呼嚕嚕嚕啊。”老王的鼾聲適時響起。房叔一巴掌蓋在了老王的嘴上。“主公容老夫想想。”房叔一陣思索。這上聯的五個字皆是同音,此乃難點,與這同類的對子還真是少聞。

“有了,哈哈,老朽的下聯為:不不不不不知道。雖然不盡工整,但也算出來了,哈哈。”

葉銘不用看就知道此時房叔一定在尷尬的撫須。“我乏了,先睡了房叔。”停頓少許葉銘又道:“咳咳,房叔你晚上不會爬上我的床吧?嗯房叔不是那種人,好了睡了。”葉銘起身關緊窗。畢竟初net的夜晚寒氣依舊頗重。

窗一關,屋內隨之陷入黑暗。“房叔,你趕緊睡吧。”葉銘對着房叔的方向說道。

“謝主公挂念。”房叔回到。

“嗯。”

一夜寂靜,直至半夜子時,某位少爺用盡全力但還是被尿憋醒,跌跌撞撞出門如廁。

“哎,晚飯不該喝太多水的。”葉銘起身,快穿上衣服,衝出門。

“咦?廁所的幹活在哪裏?”愣了一瞬,“草草草草草草!老子還不知道廁所在哪!”葉銘快摸黑下樓,沖向客棧後院。藉著月光,找了一顆小樹根就地解決。

“啊~~~”葉銘終於解放不由痛快呻吟道。“呼,好激烈的噓噓戰爭,好在勝利了。”葉銘提上褲子,轉過身,看着四周漆黑一片,瞬間卡住。

完了,老子要怎麼回去?一陣冷風吹來,只穿着褲衩的葉銘頓時一個激靈。“這麼下去指定被凍死啊!靠,不管了,一家一家的摸,關門的肯定不是,能進去的就應該是了!”葉銘跌跌撞撞上了二樓,然後開始推門大業。葉銘對着眼前的黑暗,深吸一口氣。“我推丫的”

“轟轟轟.......”一道石門頓時被葉銘推開。

“我去,不是吧,第一下就開了?而且聽這聲音,是道石門無疑!”葉銘想了想。“這應該是個密室之類的吧,既然是密室,那就一定有秘密,偷窺人家的秘密是不好的,葉銘一邊想着一邊大步走進了被他推開的石門之中。切,我會遵守這些條條框框?不可能!”葉銘進入石室,想了想,轉過身把門推上才轉過身繼續在黑暗中摸索。

於石門之中行不過十步,便是一個拐彎,隱隱透出些許燭光。

“呼,終於看見光了。”

葉銘躲在拐角處,探頭望去。見眼前一道朱漆木門半掩,那模糊燭光便是從門縫裏透出。那朱門上面刻着九個獸相,燭光黯淡之下看不分明,不過各個獸相皆是十分古樸。九個獸相圈成一環,隱隱透出一古帝王之氣。

“現在這個年代九應該是帝王之數吧?難道這朱門裏的人跟皇上有關?算了,想不出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葉銘靠近門口,此時燭光已照得分明,門裏飄出一股隱約淡香,香氣頗為安神。葉銘緩緩推開門,探頭朝門裏望去,只見門內正接着一道長廊,長廊盡頭便是一個大廳,葉銘目及廳央,頓時滿臉震驚。

“哇喔。”

廳中其它看不分明,只廳央一具金黃龍椅兀那耀眼。只見龍椅周匝九龍舞爪,金椅之中盡皆鏤空,內鑲無數顆正珠,原本白sè的正珠被黃金龍椅映的珠面金黃,正是珠映金光,金增珠sè,相互映襯,耀的滿廳光華。

葉銘看着近十丈的走廊內心踟躕。

我若是走到大廳,便必經過這走廊,可這走廊空空蕩蕩無遮無掩,要是出來個人,我鐵定被現,就算到了大廳,一樣是被人一眼望之,去,還是回去啊!葉銘想了想,俯身蹲下,用手在地面來回摩挲。

“嗯,不少灰塵,這石室中密閉如此之好,也還落得這般灰塵,看來我是近年的第一個訪客了。”葉銘放下心,緩步走入大廳,細細打量這金碧輝煌的虛檐邃閣。

葉銘目及大廳中擺放的種種,頓時一個踉蹌,心弦瞬間因駭然緊繃到了極致。“這玉碗裏盛的莫非是水晶鹽?,還有這玉屑飯,這應是繆皛奕,這是紫韻落燭硯,此乃曇宣,潛淵翙箏、泣玉蕭、寂卞十二缶、潤炎蟾舌扇、闌蓑笛,還、還有這,是傳國玉璽!”葉銘看着大廳中散亂的種種,一陣哽咽無語,摸着眼前墨跡濕潤的巴掌小硯,心中感慨。

“這一件件,一尊尊,都是只在後世珍稀傳里的存在,我竟然一次就見了數十件!這些還就罷了,傳國玉璽竟也在這方寸石室中,這傳國玉璽哪怕是換朝改代,君王百易都不會有第二件存在世上這裏竟然也有!”

“這石室的主人,會是誰!”

“別的我不清楚。”葉銘拿起玉案上的小硯。“這紫韻落燭硯我是知根知底,紫雲落朱顏,清韻浮貂燭。紫韻落燭無須與墨,只需倒上清水,稍遲片刻便是一硯好墨,更絕的是,若用雨水制墨,寫出的字十載之後墨sè顯綠,用井水制墨,十年之後便是黃sè,用雪水則是青sè,海水則是藍sè,若用處子的香津制墨,十載之後,字跡便是淡淡紫sè中夾雜些許明黃,因此這硯便稱為紫韻落燭。而且只要是有空氣存在,這硯便永不幹涸,經久濕潤。這硯歷來為皇家所藏,除皇上外便再無二人幸得以見,僅傳一美譽響遍天下。此時出現在這裏,只能說,這石室的主人讓皇上也極為尊敬,甚至臣服!”

葉銘腦海中一片混沌。

“如此多的珍稀,肯定不是用下流手段取得的,因為哪怕是天下之主當今聖上都不可能做出如此堪稱逆天之舉。能讓皇上,乃至天下各路英豪都拱手相與,你,到底是誰!”

“嘩”的一聲,從龍椅zhongyang的金龍口中滑落一幅金帛,上書三行小楷:

“相遇為緣,亦是無緣。”

“成;之所就,就;之所yù,yù;之所願,願;之本心。”

“諸物,其一,贈予,君。”

葉銘看罷,冥思幾許,忽嘴角一笑,轉身便走,頃刻出了大廳,轉瞬來到石門之前,推門而出,竟無絲毫流連留戀之意。葉銘這一路大步流星,直出門外,連頭也未回一下。若葉明此時回頭看一眼,只一眼,便會現廳中龍椅不知何時一老者靜坐於上,閉目不語,輕撫髯須。

“嗯,一眼未回,快步走出,你確比那李淵強上幾番。”椅中老者於袖中掏出一泛黃捲軸,緩緩掀開,上書:

人者有三,為上中下。

上者有二,一者不取物,二者不留物。一者為上,二者為下。

中者有二,一者取一物,二者留一物。二者為上,一者為下。

下者有二,一者喜自持,二者怒自約。一者為上,二者為下。

非上三者,是為帝者,帝者有一,乃天機,不可語。

若遇帝者,乾坤已轉;後世之史,乃變。

老者看着捲軸,面sè略悵。“祖師在上,弟子三十代雲書,生僅遇二者;一者李淵,下中一者,二者葉銘,上中一者。葉銘此子為人者之尊,弟子心中聊感欣喜。只是祖師,弟子壽限將傾,帝者,恐是無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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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穿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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