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他怎麼感覺這人怪怪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他怎麼感覺這人怪怪的?

路空山和陳先生難得的有了默契,同仇敵愾地瞪着宴周數落。

而與此同時,顧瑀也帶着顧明到了藏書的地方。

路空山和陳先生都是愛書的人,人可以受委屈,可書卻不行。

為了能把路空山積攢了一輩子的孤本典籍都安置妥當,原本還算寬敞的屋子直接被塞了個滿滿當當。

屋子從地上堆到房梁,光線自然不怎麼好。

顧瑀把門打開后率先走進去,見屋內的光線實在昏暗乾脆進去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解釋說:「屋裏光線稍暗,只是點燭不妥當,顧三爺還請小心腳下。」

顧明把恍惚許久的目光自顧瑀的身上收回,笑了笑說:「不礙事。」

「書本都是易燃之物,不點燭謹慎些是對的,只是……」

他為難笑了下,無奈道:「既然是我起了心思來借書,本該是我自己進去親自挑選的,我這幾年上了年紀眼睛出了些毛病,在暗處實在是不太能看清,要不我說書名,你幫我找可好?」

顧瑀聽到這話也沒多想,嗯了一聲就直接走了進去,回答的聲音也是不咸不淡的。

「您說。」

顧明穩住心神報出書名,顧瑀毫不費勁的就找到了相應的位置,準確無誤地把他要的書拿了出來。

看着手裏幾本彷彿紙頁間都沾染了歲月風霜之氣的典籍,顧明很是感慨地說:「我尋這幾本書許久無果,就算是找到些線索也都是殘缺的殘本,不承想今日竟是終償了多年的夙願。」

他說完愛惜地在書面上輕輕一拂,笑着說:「剛才我看你找書的時候信手拈來很是熟悉的樣子,想來是已經看過了?」

他要的這幾本都是多年前就沒了蹤跡的古籍,書名更是晦澀難記。

要不是事先看過,顧瑀不可能這麼熟悉。

顧瑀沒想到他對這樣的細節如此敏銳,頓了頓微微頷首,自嘲地說:「三爺慧眼,老師的確讓我讀過。」

「只是古籍難辯其真義,我只學了個表裏,囫圇讀了一遍也只是充數罷了,當不得真。」

這話本是顧瑀隨意拎出來敷衍顧明的,可誰知道這人聽了卻來了談天的興緻,出人意料的當場問了幾句。

問題拋出來不能不答,否則就是辜負了路老和陳先生的一片苦心。

顧瑀耐着性子大致說了一下,顧明聽完無聲微怔,片刻后竟是哈哈笑了起來。

他很是感慨地在顧瑀的肩上輕輕一拍,笑道:「年歲不大,心性卻穩,你這樣性子的年輕人現在不多了。」

「你老師有你這樣的弟子,是師的福,也是你的福。」

顧瑀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誇讚有些莫名,一時找不到接話的話茬索性就只是配合地笑笑。

顧明見狀眼底笑色更深,示意顧瑀走在前頭的時候閑話道:「我瞧你悟性不淺,又得陳先生和路老看重,想來身上已有些功名了?」

顧瑀聞言唇邊飛快閃過一抹無聲的譏誚,輕描淡寫地說:「顧三爺過贊了。」

「我天資一般,早些年糊塗做了不少混賬事兒,現下還是白身,並無功名。」

「白身?」

顧明意外挑眉:「是未下過場,還是試了不弟?」

「未過下場。」

「既是如此,那便也說得通了。」

顧明勉勵似的在顧瑀的肩上輕輕一點,說:「不必憂心前程,你有這樣的本事來日下場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借您吉言。」

顧明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自然有常人沒有的心眼子,也有旁人沒有的眼力見兒。

見到顧瑀和宴周都在場的時候,他便隱隱猜到了二老的用意,心裏也不多反感。

畢竟老一輩的人心思純粹,安排了今日之局也只是想提攜後輩晚生罷了,這都是為師的苦心,他可以理解也不介意。

但是在跟顧瑀聊了幾句之後,他卻對眼前的這個看似熱絡,實則字裏行間都透着疏離的年輕人起了不小的興緻。

不光是長得像,就連性子都是如出一轍的清冷孤傲。

這樣的人,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

察覺到顧瑀無意多說,顧瑀也很識趣。

二人沉默着回到前廳,被狠狠數落了一番的宴周滿臉的苦澀,看到顧瑀出來的時候險些沒激動地哭出聲來。

顧瑀再不出來,他就要被二老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宴周苦哈哈地擠到了顧瑀的身邊不肯再往前一步。

顧明見了唇邊泛笑,溫聲說:「一人沉穩,一人純粹,兩位先生的弟子各有千秋自有天資,都很是不錯。」

路空山猝不及防之下聽到這話忍不住露出了笑模樣,又是得意又是嫌棄地咳了一聲,擺手說:「這倆小猢猻如何擔得起顧三爺如此盛讚?」

「路老說笑了。」

顧明動作自然地把手裏的書放在桌案上,戲謔道:「這般資質若說是粗鄙,那這天下不知多少讀書人要為此羞愧了。」

「我今日來得匆忙,事先也不知二老膝下還有弟子在此,兩手空空實在不像樣,要不這樣。」

他自懷裏掏出一塊拇指大的玉珏,笑眯眯地對着宴周招手,說:「你過來。」

宴周茫然又無措地走過去,手裏就被顧明塞了個東西。

「這……」

「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雖不是多貴重的東西,可多少也算個心意,只望你往後不負師恩能好生苦讀,來日可有一番大好前程。」

宴周沒想到自己杵了半天啥也沒幹居然還得了見面禮,歡喜之下連婉拒推辭都忘了,咧個大嘴嘿嘿直笑。

「多謝顧三爺!」

「用不着客氣。」

顧明好笑得眉梢彎了起來,視線再落到顧瑀身上時眉間添了些許為難之色。

他忍住笑說:「顧瑀吶,不是我厚此薄彼,只是今日出門時身上只帶了這麼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再無多的了。」

「要不這樣,你明日來我住的地方一趟,我備下了禮等你上門去挑,順帶也可讓你給我解解這古籍中的惑,你看如何?」

顧明看似不在乎規矩,可身份地位擺在那兒,想打破頭衝上去諂媚的人數不勝數。

所以哪怕是不了解他的行事,顧瑀也曾聽說過,此人最是不喜外人打攪,出門在外的時候也很少見外客。

能得他主動相邀上門,這簡直是多少人求之不來的福氣。

只是……

他為何感覺顧明對他的態度好像怪怪的?

而且顧明現在住在周家,許澈也還在周家沒走呢……

見顧瑀杵着沒動,心中大喜的路空山忍無可忍地朝着他的背上砸了個核桃。

「顧瑀,顧三爺跟你說話呢!」

顧瑀被砸了個猝不及防表情凝滯一剎,卻在被人察覺更多異樣前連忙低下了頭。

「能得三爺相邀是我的福氣,只是我才疏學淺,只怕是無法為您解惑,萬一叨擾了您的清靜,那豈不是我的罪過,要不還是……」

「不會。」

聽出顧瑀的推辭之意,顧明眼底玩味之色更深。

他意味深長地扶着顧瑀的胳膊讓他站直了,輕輕地說:「你能應邀我歡喜得很,明日辰時,我擺了書案等你來訪。」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推辭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顧瑀強壓下心頭翻湧而起的古怪,在路老和陳先生期盼的目光中說:「那明日就叨擾您了。」

「好,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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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農家克夫命,暴力錦鯉開掛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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