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誘哄與沉淪
好難受啊……
暮池都哭出來了,她想要去觸碰更多的肌膚,但眼前的男人顯然是不允許她這麼做的。
要瘋了!
讓她碰一碰能死嗎?
再不碰她就要死了!
暮池嗚咽的聲音傳到季景言耳中,季景言覺得頭痛了。
大概也只有這個時候,季景言才發現——小白真的是只纏人的貓兒。
實在是不擅長對付這種事,季景言也不敢亂動,最後只有僵硬地站直身子,任由小傢伙兒胡作非為。
眼紗,眼紗有些鬆了,季景言也不敢動手去整理。
——原本以為緊貼着脖頸是小白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了,但季景言完全沒想到,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小白!」
意識到小傢伙兒想要幹什麼,季景言再也忍不住,高聲制止。
——她、她居然,居然去解他的腰帶!
被季景言的高聲嚇到了,暮池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居然真的往後仰了一下。
擔心小傢伙兒抓不住摔倒,季景言又藉著力道,慌忙去攬小白的腰。
這一攬不要緊,季景言擔心小傢伙兒受傷,季景言隨着少女的動作,被帶到了床上。
「噗通——」一聲。
那搖搖欲墜的眼紗終於還是掉了下來。
季景言下意識地緊閉雙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周身的氣息都燥熱起來。
季景言又聽到了少女淺淺的嗚咽,夾雜着幾分或是痛苦或是歡愉的情緒,季景言不敢細聽。
環着他脖頸的那雙滑膩的手臂還沒鬆開。
季景言終於騰出一隻手,想要先把小傢伙兒的那兩隻手放下來。
只是一隻手剛觸碰到少女的一隻手臂,季景言便愣住了。
怎麼這麼燙?
「小白?你跟我說,是不是着涼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好看的眉頭緊鎖,季景言的聲音都顫抖了幾分,是真的擔心了。
暮池咬着唇,用最後一絲理智控制自己不能說話。
所有的思考都被她用來控制這件事了,所以,她完全聽不到季景言在說什麼。
只是一個勁兒地抱着他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嗚咽,滾燙的淚水低落在男人不算工整的衣衫上,像是要灼出一個洞。
季景言是真的慌了。
他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去安撫她的情緒。
「小白乖,小白不哭好不好?小白想要什麼?」
「小白……」
聽不清楚了……
季景言,好像問她,問她,想要什麼……
想、想要……
暮池半眯着眼睛,目光之中露出迷茫與懵懂。
她看到了那礙眼的衣物下若隱若現的肌膚紋理,潔白如玉。
想要什麼……
鬼使神差的,暮池仰起上半身,緩緩靠近。
滾燙的吻如同羽毛,又如同岩漿,就那樣落在了季景言的鎖骨上。
季景言的睫毛分明劇烈地顫動起來!
哪怕是沒睜開眼睛,也能想像到他此時的震驚與錯愕!
唇上終於傳來溫涼的觸感,暮池終於舒服了一些。
如同貪吃的小貓,暮池的吻逐漸向上,再向上,一路吻到了他的脖頸。
是凸起的喉結。
她分明看到那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無端引人遐想。
為什麼一直在動啊?
好煩。
暮池撇了撇嘴,想也不想地去咬男人滾動的喉結。
「唔——」
季景言悶哼一聲,一隻手撐着床榻,另一隻手卻是攬住少女纖細的腰身,如同幫助她作亂一般,甚至在她咬着自己喉結的時候,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睫毛顫抖得更厲害了。
季景言沒有睜開眼睛。
撐着床榻的那隻手,指骨微微收攏,像是極力控制着什麼。
小奶貓的力氣能有多大,更何況少女並沒有用多大力氣,留下一圈淺淺的咬痕后,又伸出舌尖去舔舐。
「小白,不可以……」
季景言覺得癢了。
他想要推開少女滾燙的身體,手卻是幫着她作亂。
耳尖紅得發燙。
他的靈魂像是被撕成了兩半。
一半掙扎着想要逃離如今這荒唐的場面,另一半卻叫囂着讓他淪陷得更深。
不知什麼時候,少女身上不再是那淺淡的奶香味。
而變成了濃烈的花香,如同誘人沉淪的妖孽,盡情展現着她的妖嬈,誘哄着掌中的獵物。
——季景言變成了那隻獵物。
而彼時的少女,全然不知道她輕輕舔舐着的男人,內心正遭受着怎樣的掙扎。
「小白……」
「小白……」
季景言輕聲喚着少女的名字,與其說是想要喚醒少女,不如說是在警告自己。
「喵……」
少女甜甜膩膩的叫聲傳來,帶着淺淺的委屈與難過,一同鑽進了季景言的腦海。
「嘣——」
季景言分明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那一刻分崩離析,潰不成軍地斷裂。
但是如今,他顧不得思考了。
暮池難受的情緒沒有絲毫地緩解,正當她毫無章法地想着要怎麼靠近眼前的「冰塊」時,忽然,放在她后腰上的那隻手動了。
如同銅鑄的鐵手發力,少女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合了上去。
暮池甚至一臉茫然來不及反應,那溫涼又濕熱的吻便胡亂地落了下來。
如同細細密密的小雨,用了幾分力道輕咬着她的全身。
身上的衣襟不知何時早就亂得不成樣子了,暮池腦中的思緒一片空白,只覺得比起剛才,她終於舒服了些。
只是那氣息又亂又熱,暮池本能地想要躲。
她才往後退了一步,那吻便往前進一步。
直到她被逼到床角,退無可退,男人一雙堅硬的手將少女嬌小的身子困住,吻便又亂七八糟地落下來。
有熱氣噴薄在少女的脖頸上,暮池才不管這麼多,覺得難受,她就哭着想要推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男人格外強硬,直接將她的兩隻手抓過去,帶着她抱着他勁瘦的腰身,溫涼的吻漸漸滾燙。
那吻太亂了,毫無章法,落在她的脖子,鎖骨,下巴,甚至睫毛上。
隨後,便含住了她的耳垂。
暮池本來就熱,如今被他含着,更熱了,便嗚嗚咽咽地掙扎。
「別動。」
眼前的男人,長長的睫毛顫動,如同漂亮的鴉羽。
他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蟄伏待殺的獸。
「小白,別動……」
他聲音分明是顫的,睫毛掃過少女的耳鬢,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