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挖墳掘墓
自己的影子居然活了,楊小否感覺萬分驚奇。剛好復活的潘銀蓮正在狂吼發泄,他讓影子抓住了潘銀蓮,雖然是靈魂狀態,但影子抓的實實在在。
黑暗法門裏的姑獲也隨手一擺,君馬黃的靈魂穿過黑暗法門,接着法門關閉消失不見。
整個墓室頓時安靜了,楊小否環望了一圈,七妖一狗一娃一魂魄,這怎麼安置啊。
白澤倒胸有成竹,先用還魂術,把潘銀蓮送回她的軀殼,然後讓七妖用神通挖出一條隧道,然後帶着白澤和人蔘娃娃逕自離去,只留下楊小否隨後自己順着隧道慢慢走。
這安排倒也合理,楊小否掉進裂縫,說撿到武林秘籍,練成絕世武功可能有人信,但你要說撿到七個大姑娘和一個兒子,就算傻子也不信啊。
順着陡峭的隧道慢慢向上走,大約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出地面,出口處是在一個山頭,獨闇廟剛好在自己腳下。
順着山坡往下走,還沒走幾步,只聽身後一聲怒吼,一隻牛犢大小的野狗從身後竄出。
楊小否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野狗撲倒在地。
楊小否雖然被襲擊的突然,但反應也不慢,立刻反手抵住了野狗的喉嚨。
野狗並沒有下嘴咬他的意思,只是雙爪揮舞,把個楊小否撓的上衣襤褸,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楊小否站起身來,撓着頭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衣服撓的也太專業了,都撓成碎花了,愣是皮膚一點沒劃破!
隨即楊小否一拍腦門明白了,那野狗是九頭犬雷州。
這肯定是白澤的計謀,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彷彿劫後餘生的樣子,否則怎麼騙得了別人的眼睛。
楊小否想明白了此處,腳步變得輕盈,甚至下山的腳步都開始踏着秧歌步。
山下潘家墳前熱鬧非凡,五輛挖掘機虎視眈眈,把個潘家墳圍的滿滿當當,墳前兩撥人正在討價還價,猶如集市交易。
老遠就能聽見風星河氣急敗壞的聲音。
“一億,一億,我出一億。你們潘家溝不到五百口人,按人頭一人二十萬,這夠不夠?”
潘家溝為首的,正是在獨闇廟主持祭祀儀式的那個巫師,也是潘家溝的村長。
村長堅定的說道:“先生言語且請自重!這是我們潘家的祖墳,我們再窮,也不可能出賣祖宗!”
風星河回駁道:“你供養祖宗,不也是希望他們保佑潘家紅紅火火過上好日子嘛,有了錢,全村修馬路,蓋新房,再蓋敬老院,學校,這不比守着一座老墳更好嗎?”
“不行!”村長不為所動道。
“村長,我看行,我家急着用錢,要不商量商量?”一個聲音從村民中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不大,但卻是個導火索,如同塔羅牌效應一樣,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多。
“是呀,村長,要不商量商量,我倆兒子都快三十了,還沒錢娶媳婦呢!”
“是呀是呀,我家男人都卧床三年了,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都給我住嘴!誰再多嘴,逐出村子!”村長想鎮住村民,可他也太小看金錢的威力了,在貧窮面前,它是最好的良藥。
有個人跑出人群,站到風星河面前表態:“我代表我自己同意了,你能給錢不?”
風星河大氣揮手道:“當然,來人,上錢。”
幾個挖掘機一起啟動,同時把挖斗翻了過來,一捆捆鈔票落在荒草土地上,格外的晃眼。
風星河身旁的一個助手,撿起了二十沓錢,然後掏出一張紙,對那個村民道:“簽字按手印,錢就是你的!”
村民很利索的簽字畫押,在眾村民羨慕的目光下,用上衣抱着二十萬,留下嘿嘿嘿的笑聲跑走了。
有了第一個,很快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錢的誘惑,足以衝散一切,很快村民都領錢走了,只剩下村長。
風星河也不急了,拿着契約說道:“村長,我尊重你的堅守,但民意不可違,你還是拿錢走吧!”
村長仍然固執的說:“不行!”
風星河搖搖頭,本來以為事情不可逆轉,哪知道村長卻說道:“我是村長,我要三十萬!”
“確實,你是村長,應該價格尊貴,我多出一百塊,算我的致敬!”風星河壓着嗓門說道。
看着村長低眉信手的數錢,風星河感覺一股失落,此時楊小否默默走到他跟前,問了一句:“你在幹嘛?搞慈善嗎?”
風星河罵罵咧咧:“你懂個屁,我要刨人家祖墳,當然要出價買咯!”
楊小否道:“好好的!你幹嘛刨人家祖墳?”
“明知故問嘛,這不是你掉裂縫裏了嗎?我得刨墳救你啊!”風星河說到這裏,立刻反應過來。“我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跑出來的你?”
楊小否正想開口嘲諷,哪知道風星河一把抱住了他。
“你個混蛋啊你,你嚇死我了你!”風星河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從出生到現在我,楊小否殊不知被人惦記擔心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你傻帽啊你?你是怎麼覺得我值一個億?”楊小否罵道。
風星河道:“身外之物而已,反正是我爸的,花了就花了,不花白不花!”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吉易安出現了,風星河從沒在天博集團出現,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現場這麼多挖掘機,還有分發出去的現金,這麼大的手筆,也只有吉易安能辦到了。
吉易安興高采烈地說道:“星子,真是太好了,你知道買下來這裏有多值得嗎?旁邊那座山發現了銅礦,半山腰的獨闇廟,整個廟百分之九十都是千年金絲楠打造,價值在十個億以上。”
風星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撓撓頭道:“嘿,這也行?我這人品也太好了吧?”
吉易安補充道:“不止如此,這地下的古墓里,還有一幅壁畫,也是極品!”
風星河擺擺手道:“那個就算了,畢竟是人家老祖宗的東西,把人家的壁畫都扒走,實在是不像話,我意在救人,既然小否安全回來了,人家老祖宗的東西,就還回去吧!”
吉易安搖頭道:“不行了,古墓里的壁畫十分古怪,在短短的時間裏就風化脫落了,不過壁畫上的內容我都記下了,喏,你看看!”
吉易安拿出一幅畫卷,那是他親手畫的,雖然是臨摹古墓壁畫,但畫的極為細緻,也看出吉易安有很深的繪畫造詣。
壁畫上,煙雲繚繞中有五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雖然狀態一樣,不過形態卻不同,楊小否沒有藝術天分,但也感覺這幅壁畫不簡單,總感覺那五朵蓮花蘊含了某種強大的能量。
風星河卻看得漫不經心,但壁畫旁邊的潦草的字倒有趣,仔細端詳了半天,開口道:“這四個字,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應該是胎教啟元吧?”
吉易安和楊小否也仔細看了看,也許風星河的話先入為主,他倆也覺得就是胎教啟元四字。
楊小否道:“這該不會是,當年黑衣僧人留下的婦科醫術吧?”
吉易安搖頭道:“不會的,壁畫上邊還插着一把木劍,我也拿來了,你看。”
吉易安拿出一把精緻的木劍,劍身通紅,上面還畫著花鳥蟲魚,劍柄上也刻着起伏的花紋,頗為好看。
“這把劍不錯,歸我了。”風星河一把奪了過來。“這麼說的話,難道這幅壁畫是什麼高明的劍譜嗎?我得研究研究,要是能練成獨孤九劍那樣的劍法,哼,庄清夢那個臭丫頭,看她還敢欺負我!”
楊小否不禁笑出聲來:“瞧你這點出息,學點本事就為了對付女人,你小心走火入魔,把獨孤九劍練成了辟邪劍法。”
楊小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潘銀蓮。
潘銀蓮被君馬黃攝魂到古墓,如今應該已經復活,如果猜得沒錯,應該在山頭哪所小學裏。
到了小學裏面,在陰暗發霉的屋裏,潘銀蓮頹廢的坐在骯髒的地面上,空洞的眼神里,滿滿的絕望。
旁邊的風星河道:“這女子怎麼了?小否,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了,要是做了,就大大方方給人家個交代,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
楊小否嘆口氣道:“這世上哪有誰對不起誰,無非是一段往事一些人,回首已是百年身。”
把行屍走肉一樣的潘銀蓮扶到越野車上,車上氣氛有些壓抑,開車的風星河為了緩解氣氛,打開了音樂,隨口跟着節奏吹着口哨。
這裏的山路十分蜿蜒,就在經過一個急拐彎的時候,車前突然出現了一群人,風星河緊急剎車還是有點晚,車身雖然錯過,車的後視鏡還是刮到了一個人。
風星河趕緊下車查看,那被刮到的是個女孩子,約摸十八九歲,坐在地上扶着擦破的手臂,嘴裏輕輕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小姑娘,你沒事吧?你別怕,我來扶你!”風星河上前一步就要扶小姑娘起來。
小姑娘也在此時抬起了頭,和風星河面對面的注視了一下,風星河跟電着了一樣,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嘴裏連連驚嘆。
那個小姑娘,雖然衣服甚是樸素,卻長着一張精美絕倫的臉,再加上楚楚可憐的表情,着實讓風星河驚艷了一把。
“我去,我去,深山出鳳凰,小姑娘,你好漂亮啊!”風星河不由自主的連連當面稱讚。
坐在車裏的楊小否也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換了妖皮的七妖之一,九尾狐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