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頑石出精鐵 綢繆為五行
()流嵐郡城南郊，賀氏莊園。
這裏本是賀氏準備放棄的一處偏僻莊園，由於小雲他們這群人的到來，整個莊園又煥出了勃勃的生機。
裊裊的炊煙，修繕一新的房屋，新種的蔬菜，勞作的村民，玩鬧的小孩、不是傳來的煅造武器的聲音……所有這一切，將整上莊園繪成了一幅鮮活的畫卷。
村民臉上洋溢着自內心的笑臉，當初獸net影，已從村民心中完全消去。就連剛nainai也是每天笑呵呵抱着自己的小孫子，幫助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
看着這一切，小雲心中湧起無限的滿足。
當初小雲和他娘親在賀氏大宅住了幾天，也許是和村民一起生活習慣了，小雲娘親不顧自己父兄的極力挽留，堅持搬到了莊園和村民們一起生活。小雲也是除了武器鋪重新開業那天，便一直呆在這個庄園裏。
在這段時間還是有接近五十個武技好一點的村民自願加入了賀氏的護衛隊，現在居住在這個庄園裏的村民，全部算起來也就一百多號人。有些跟着大山叔和原來賀氏鐵匠一起在小雲的指導下學習煅造武器，有些則跟着老根爺爺和那些賀氏的工人一起整理加工藥材，還有一部份人，則在莊園耕種土地……每個人都過着繁忙而充實的生活。
說起來，整個庄園裏，也許就小雲最輕閑。要麼是修鍊，要麼就到武器製作坊去轉轉、指點一下那裏的工人，或是在那驗證一下對靈器製作的一些新想法。不過自從那天煅出一把劣質的下品靈器之後，後來的幾次試製都以失敗告終。為此，當rì賀壽亭來找他商量和崔家聯手的事情的時候，小雲也只能告訴自己的外公時機還沒成熟。
“雲表哥……”這時，小雲看到幾輛馬車駛進莊園，從其中一輛跳下一個女孩，向他跑來。
“小怡，慢點，不要摔了……”小雲含笑迎了上去。對自己這個才六七歲的小表妹，他也寵愛得很緊。
“雲表哥，小紅和小白呢……”衝到小雲面前，小怡急切地問道。從小雲到郡城的第一天起，這小傢伙便喜歡上了紅鸞和小白狐。小雲住在賀宅的時候，她是每天和它們形影不離，就是小雲搬到了莊園，小怡也是天天纏着大人要過來。
一個意念，小雲就將正在外面戲耍的紅鸞和小白狐喚了回來。
“小紅……小白……”小女孩此刻的眼中，哪還有她的雲表哥。
“我道是小怡喜歡粘着她表哥，原來她喜歡的是小紅和小白啊，呵呵呵……”從馬車上下來的賀逸軒樂呵呵地打趣着小雲，身後跟着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舅父，你過來了……”小雲笑着給賀逸軒打了個招呼。
“雲兒，這是你大表哥賀懷松，前段時間一直在王城忙着賀氏的生意，今天剛回來。聽說了你的事，對他這個小表弟佩服得不得了，正好要給你們送礦石和藥材，就跟着過來了。”賀逸軒指着身後的青年對小雲介紹到。
“表哥……”小雲沖那青年行了一個禮。
“表弟不用多禮，我一回來就聽說你了。氣走何文傑，親手煅出靈器，還是一個不到十二歲的靈者，別說在這郡城了，就是放到王城，都是一個了不得的天才啊……”賀懷松看着小雲，面帶微笑。
“哪有他們吹得那麼厲害……”小雲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家小雲比他們吹的還厲害……”看到小雲此時露出的羞怯孩童模樣，賀逸軒也樂了，“對了，小雲，你上次說需要看到jīng鐵和玄鐵的實物才能肯定能不能煅出靈器。這兩塊jīng鐵是在我賀家礦山無意中挖出來的，後來也再沒挖到過，你拿去看看合不合用，就是太小了。如果你覺得有用，我賀家就是傾家蕩產也為你多收購一點……”
接過賀逸軒拿出的兩塊拳頭大的礦石，感受到礦石中的微微波動，小雲心中一動，“金系靈力？”
“小雲，怎麼樣？”看到小雲呆，賀逸軒輕聲問道。
“有點眉目了，不過還要試一下才知道結果如何。這樣吧，舅父，這兩塊礦石先放在我這看看，過兩天再給舅父明確的答覆。”從沉思過來的小雲答到。
“好，那我們走吧，去看看你娘，也讓你表哥去拜見一下他已有十多年沒見的姑姑……”
……
入夜，小雲細細地觀察着眼前的jīng鐵：和普通鐵礦所帶的黃褐sè不同，jīng鐵表面閃着一種青幽幽的光芒，表面也比開採出來的鐵礦光滑得多，重量要比同體積的鐵礦重一倍的樣子。
一隻手握住一塊jīng鐵，一隻手握着一塊剛從製作坊取來的普通鐵礦，小雲閉上眼，將心神沉入兩塊礦石，感受它們的差別。
“原來是這樣。”良久，小雲緩緩地張開眼睛，臉上也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在剛才的感受中，可以明顯感覺到，組成兩種礦石的物質都差不多，只是jīng鐵中這種物質的緻密度要比普通鐵礦高得多，結構也比普通鐵礦更合理。如果說鐵礦是一堆扔得亂七八糟的柴火，而jīng鐵便是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柴火。由此小雲可以想像那比jīng鐵更高一等的玄鐵，肯定比jīng鐵更加緻密，結構也更加緊湊。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要用jīng鐵甚至玄鐵才能煅出靈器，也只有那種緊密的結構，才能鎖住灌輸進去的靈力。
“如果能改變普通鐵礦的內部構造，讓它變得更緊密，不是能用普通鐵礦煉出jīng鐵，甚至玄鐵……”雖然有點心動，但一想到其中的難度，小雲自己也搖了搖頭。
“既然在jīng鐵中能感應到金系靈氣的波動，那普通鐵礦里也應該有，之所以感應不到，應該是普通鐵礦中的金系靈力太稀薄的緣故，但如果大量的普通礦石堆在一起……”想到也許有可能用這種辦法修成金系靈力，再加上自己那顆水系靈核，小雲更是翻來覆去睡不着……
……
第二天一早，一夜沒睡好的小雲早早地來到了武器製作坊。
“大山叔，你叫大家都把手裏的活先放一下，把那些礦石全部拿過來放在我身邊，將我圍起來。”小雲在作坊中間的一塊空地上，盤膝坐下，輕輕的閉上了眼。
了解小雲能耐的作坊工人對小雲可說是言聽計從，很快，坊里所有礦石都搬到了小雲身邊。
“果然……雖然那種波動極為微弱，對自己的修鍊也沒什麼幫助，但那應該是礦石的數量不足的原因……”
“謝管事，麻煩你馬上回城給我外公說聲，就說我需要大量的鐵礦石，如果我賀氏的礦山不足的話，可以大量收購一批，我有急用。至於jīng鐵和玄鐵的收購，就先暫緩。資金方面，我這兩天會再煅造一批上品以上的武器，武器鋪里武器的價格可以略調低一點處理掉……”從礦堆中直起身來的小雲對製作坊的管事說到。
……
“就按我孫子說的辦，催促一下礦山，叫他們加快一點度……通知徐管事，叫他把礦石的收購價格給我提高兩成……我賀氏的所有資金優先保證礦石的收購……這是我那好外孫第一次托我辦的事，要是給他辦砸了，我這老臉可沒地方擱……”得到小雲的傳信，賀壽亭大手一揮，一連串的命令迅地傳達了下去。
……
從那天起，郡城南郊的賀氏莊園，增加了一樁奇景：莊園邊上，出現了一座由鐵礦石堆成的小山，而這座小山，還在小雲的“不夠”聲中，隨着絡繹不絕的運礦馬車的到來，變得更大、更高……
而我們的主人公小雲，這幾天則是完全地泡在了武器製作坊里，不是打造幾把高品級的武器，就是在坊里工人們好奇的眼光中將一塊巨大的鐵胚在鐵砧上反覆地錘打着。而那塊鐵胚在小雲不停的錘打下，體積一天天的變小……
五天後……
“謝管事，幫我看看這是什麼……”小雲得意地指着自己這幾天一直錘打，體積明顯縮小了許多的鐵胚對謝管事叫道。
“jīng……jīng……jīng鐵！？……”
“哈哈哈……百鍊成鋼……古人誠不欺我……”小雲看着這塊比真正的jīng鐵還是要差一點的人造“jīng鐵”，不由滿意的放聲大笑……
……
“小雲，這真是你用普通礦石煉出來的……”聽到消息趕來的賀壽亭盯着小雲煉製的“jīng鐵”，就像看到一件稀世的寶貝，他那神奇的小孫子再一次推翻了他心中的固有的觀念。
“小雲，你叫我們收購那麼多的礦石，就是為了煉製jīng鐵？”賀逸軒看着眼前的jīng鐵，再聯想到莊園外的礦石山，不由問道。
“哪有可能啊。那麼多礦石，就是累死我，一輩子也不可能把它們全部煉成jīng鐵，那是我準備用來修鍊的。”小雲解釋到，“再說了，這種煉製的jīng鐵，還是比不上真正的jīng鐵的，可能是我修為不夠的原因……”
“等我修鍊成功金系靈力，再用那顆水系靈核修成水系靈力，那我的五行修鍊才算初步完成，到時修為肯定會大大的提高，到時說不定能煉出真正的jīng鐵……”看到莊園外的礦石山，小雲暗暗想到，心中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