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太守府中,夏邙正與李非一家三口一同吃着晚飯。
“夏邙,聽非兒說你的理想就是將匈奴驅逐,收復故土。”李赫問道。
夏邙點了點頭說:“今匈奴四處殘害我族人,擾的北方民不聊生。若不驅逐匈奴,枉費我學一身本領。”
李赫聽了夏邙的話,也是倍感欣慰。席間不住與夏邙連連痛飲數杯酒,訴說著家國情懷。夏邙想將山寨中的村民武裝起來的想法也得到了李赫的肯定,這樣不僅能夠在亂世之中提高生存率,如果能吸納周邊的村鎮,那將會形成一股不可小視的戰鬥力。
經過與李赫的一番交談,夏邙茅塞頓開,彷彿思路一下就被打開了般,他覺得李赫的話對他受益匪淺,又連連敬了數杯。
李非的母親見夏邙相貌堂堂,談吐不凡,又聽聞他武藝高強,心裏甚是喜歡。雖然她支持李非自由式戀愛,但李非能交的如此俊傑,她已然心滿意足。
酒足飯飽,宴席散去。夏邙與李非兩個人正閑庭散步,慢悠悠逛着。
李赫見他們倆走後,這才讓藏於屏風之後的畫師出來。接過畫好的肖像看了看,不住的點頭:“黃師傅果然好手藝,畫的還真是像啊,黃夫人,賞黃師傅十兩銀子。”
說罷,李赫立馬朝書房走去。他將畫置於一羊皮紙夾層之中,若是不懂行的人看過去,那這就是在普通不過的一副字帖,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夏燁與李赫暗中聯繫的方式。
庭院水池邊上,李非笑嘻嘻的對着夏邙說道:“我爹娘似乎很鐘意你啊。”
“嗯,是啊。哈哈,李大人與李夫人熱情好客,讓我倍感溫馨。”夏邙確實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舒適的宴席了。自他懂事之後,便時時小心,處處謹慎,就連如父皇母后吃飯也不多言。
“那你願意成為我們李家的女婿嗎?”李非突然問道。
“欸咳咳咳,這個,這個自當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爹娘不是都過世了嗎?那還有什麼父母之命。我就問你喜不喜歡我。”李非見夏邙詞不達意,便有些氣憤。
夏邙聞言才回想起來自己剛剛才編的謊話說自己父母雙亡的,這要是以後讓李非知道了我欺騙她,會不會生我的氣。夏邙的思緒一下就亂了起來,可還是下意識的說道:“喜歡。”
李非聞言,這才嬌羞的低下頭。這榆木腦袋還真不開竅,非得問的這麼直白才能講清楚。
兩個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長,長的越來越細,越來越靠近直至人影相互重合起來。
“這裏可是我家耶,不是那個山洞裏。你這樣明目張胆的抱着我好嗎?”李非有些慌亂起來,想要掙脫開夏邙的擁抱。
“不要說話,也不要動,讓我就這樣靜靜的抱着你好嗎?我明日就要離去了,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與你相見,所以讓我好好抱抱你。”酒精逐漸湧上了夏邙的腦袋,他覺得自己有些輕飄飄的,就像風箏一般要飄到天上去,所以他要趕緊把自己另一頭的線系在李非身上,這樣他無論飄的多遠,只要李非不鬆手,他都能回到她的身邊。
李非聞言不再掙扎,緊緊環抱着他,輕輕的撫摸着眼前這傻小子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