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事情原委

第3章 事情原委

老劉恰着時間,在響預備鈴的時候進教室,明顯是故意躲我們。上課時,我就多次看向老劉,他整個人似乎都“飄起來”了,就是很輕鬆很愉悅的感覺。高中有點壓抑,如果你還能表現的很輕鬆的樣子,你不是學霸,就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這節課老劉聽的非常認真,老師問一些問題,老劉都積極回應,平時老劉都是摸魚的。下課後,我們也沒有接着去追問老劉。

然後事情慢慢發展就成了現在這樣。

之前學姐在路上攔老劉,是“蓄謀已久”的。我們寢室是這棟宿舍靠外面的第五層第一個寢室,從教學樓那向這望是可以看到我們寢室的洗漱台,我們也能看到教學樓的高二那棟樓。老劉喜歡站在洗漱台,看着校外的那條碧綠的河,迎着從河面吹拂而來的清風,而那個學姐就在教室窗戶經常看到老劉這孩子。

老劉與學姐關係火速升溫之後,老劉向他的女朋友提出分手。

在沒有和學姐打電話聊天前,老劉與她女朋友就很少聯繫,老劉甚至連這個老座機都沒怎麼碰。從開學軍訓到現在都快一個學期,老劉與他女朋友見面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後來,老劉與學姐在一起了,也沒有多久,就被老師發現。

被叫出去的老劉,一直很懵,跟着年級級長來到年級辦里,看見裏面還有兩個老師在等着他,一個坐在辦公桌上是年級主任,另一個坐在青綠色的沙發上是主管學校德育工作(校紀校律方面)的副校長,年級級長來到自己的桌子坐下。這“三堂會審”的架勢把老劉給嚇到了,他隱隱明白是為什麼被直接喊來了。

學校在談戀愛方面抓的很緊,特別是對高一年級很嚴很嚴,對高二高三就是鬆鬆散散的,彷彿要給高一下馬威。在軍訓時就經常對我們進行教育:舉一些早戀的反面教材來說明早戀不好,影響你我他,大學會又更高質量的伴侶,學校抓到會嚴懲不貸。

假如談戀愛被抓,你的懲罰級別是留校察看,就是你先要請你的監護人來學校簽一份處分書,你還沒學校直接被開除,但你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表現良好,不能出現一丁點問題,就連很普通的遲到都不能,如果出現就可以和學校拜拜。而且在學校期間,你還要去領一張表,名為積分表。表裏有一堆事情讓你做,做一件事就積得一點分,分滿才會在畢業時給你畢業證,去做這些事情非常麻煩(在下不才,有幸領個一張)。

老劉進入辦公室不知道要面臨怎樣的“狂風暴雨”。他不自覺的低下頭,還沒見過他的兩個老師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應該知道為什麼要叫你來吧?”年級主任最先問道。“不太清楚。”老劉的聲音有點小聲,顯的底氣不足。“你自己和女生交往過密,不知道?”年級級長直接點破。“老老…師,我沒有交往過密,都是平常交往。”老劉緊張的有點結巴。“還不打算老實交代”年級主任厲聲說道。

“我…我真的沒有啊。”老劉打算死撐着,這個一旦說了就完了啊。“都有人舉報你了!”副校長說,話的語氣雖然很不是很重,但內容卻讓人崩潰。“舉…報”老劉聽到這兩個字,猛的抬頭望向說話的人,兩眼裏儘是不可思議。

“你和高二的韓鈺兮交往過密的事,你打算嘴硬到什麼時候?”年級主任走上前詢問道。“老師,我沒有。”老劉很不安的說道。級長過來拍了拍老劉的肩膀“等會兒,王校長會去高二年級辦詢問情況,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

辦公室內,老劉坐在桌子,手顫微的拿着筆,寫着自己的反思,腦子裏全是剛剛老師給他看的監控視頻。視頻里老劉和學姐兩人的兩隻手扣在一起,並排走在園子的石子路上,有時還會偷偷望向對方,很甜蜜的樣子。

視頻右下角的時間正是學姐來找老劉的那天。那天是學姐在樓梯口鼓起勇氣向老劉表白,之後他們一起去了學校操場上面的觀止園。老劉記得牽手前,他看四周沒有監控才敢牽手的啊。

『怎麼又會有監控呢』老劉百思不解,又想起他打電話給在外打工的母親時,母親那憤怒而顫抖的聲音“唉,你年紀……算了,我會讓你小姨來給你簽字”出奇的是母親沒有罵他反而安慰他,這讓他很難安。他自己還要坐在這寫五千字的檢討,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回去,他很煩躁的揉了揉頭髮,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辦公室里只有兩個老師了,那個王副校長好像去高二那邊了。老劉握着筆想到『也不知道鈺兮怎樣了?還是想想怎麼辦吧』老劉又寫了兩三個字,『以後和她還是斷了吧,或許這樣對大家都好』老劉又不禁暗暗想到。

『到底是那個舉報的我?』老劉對這個敢舉報他的人恨之入骨。『我想想什麼我最近得罪了哪些人?』『難道是她?』老劉臉色一沉。『如果真是的她?那也當我對她的補償,畢竟我對她算是有點虧欠。』老劉心中這個坎很難過去。

想起學校的懲處,老劉心中又是一片惶恐。『希望接下來的兩年,別出什麼問題吧』老劉在心中祈禱道。

後來,老劉的小姨來學校簽字,將寫完反思的老劉帶出學校,老劉連忙來火鍋店找我們,我們聽完老劉的講述后,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室長放下筷子,一臉認真的問道:“那你和那個學姐……”“就那樣吧,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老劉低聲說著,沉默了一下“我…又能怎麼辦?”他回想起那個樓梯角里的白青色的身影,大膽的靠近自己,在耳邊輕聲說“我喜歡上你了,你看着辦吧!”

想起在觀止園內自己怯懦懦牽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軟,像嬰兒的手一樣柔軟,芊芊玉手,可能就是用來形容她的,宛若仙女,她的手指很細,很修長,手也沒有多餘的贅肉,拉着很舒服,好喜歡,是喜歡她的手,也喜歡她。

我看見老劉說完話,他整個人呆了幾秒,眼淚掉了下來。我又低頭看了還未開的雪花啤酒,『今天就破例一次』我暗想到,拿起,打開大聲說道“來,老劉,喝。”……

放手就是放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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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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