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願者
九峰山章
第七回,願者
劉志祥:“誒?四個荷包(口袋)怎麼一樣重啊?”
“唔~”歌聲出。
“慈母哺青山喲~老成延源湖喲——湖南九重峰喲~遍佈天下晴喲——”
想像:(師父,傳唱中有九峰嗎?)
羅焱:“老師傅?...”
老者突然轉調,更為悲壯:“八重捧九峰來喲—源遠千代萬傳喲——萬惜重天不明人噫嚱喲—風卷楓落輪輪...”老者微微仰頭,一直自然地閉着眼,“今噫嚱喲——”(如果需要歌詞翻譯,請發評論+1)
白髮老翁,藍袍陳舊,持長帚拂掃地上青葉,歌聲扶搖,人亦扶搖翩舞,白鬍如春風柳絮盤掌,懂行人願稱其飄飄欲仙白帚翁,羅焱等人則:
“ago,這老頭怕不是個癲子(瘋癲的人)哦,會不會是很早上山,然後下不去的清潔工人哦。”祥子一頓猜測,老翁聽罷,轉向了四人。
“老人家,你是何人啊?”羅焱試着搭話。
“嘿嘿嘿...”老人低聲和藹笑,“吾乃區區掃地翁。”
“ago,你看嘛,我就說是個發癲了的清潔工啊!”祥子沖羅焱說道。
“劉志祥,別打岔。”羅焱一轉過頭,老人將木掃帚倚樹旁,已經轉頭走向了湖邊的一塊突出草地,地上架有一根竹桿魚竿。
“掃完新葉,成釣翁~”老者盤坐,提起魚竿。
“羅焱,這裏為什麼會突然有一個老人家呢?”鄭小賢提了個很普通式的問題。
“嗯...再問問。”羅焱轉過頭假問老翁,
“老人家,汝乃掃地翁否?”
“非也——是垂釣翁。”
“看來這老人智商是在線的啊。”羅焱分析,“肯定是個不簡單的老人”。
“那不一定。”祥子托腮,“我還是覺得他是個癲子。”
“老人家,為何垂釣啊?”
“吾乃區區垂釣翁也——”祥子用奇怪的語氣模仿了一遍結果。
“吃唄。”老人回答。
“啊?!”祥子表示打臉,“這老頭,看來是智商在線哈。”
“太好了!”羅焱將三人拉攏,“我們正好可以問問這個老人啊,我賭他絕對不是凡人!”
“他果然是個癲子嗎!”祥子肯定。
“豬閉嘴!”羅焱敲祥子的頭,“走,我們去問點詳細的情況。”四人慢慢走到老人身後。
“咳咳,老人...”羅焱正想要問老人問題時,劉淼搶先了一步,“老者為何將鉤提在水面?”
三人向湖前望去,老人的魚鉤正好吊在湖面上,隨着輕風吹過,鉤時時上下微調,點起幾環漣漪。且老者並沒有拋鉤,魚線就坐落在湖邊,離他本人就兩三米遠。
“ago,這老頭絕對瘋了,儘管他以前可能不是瘋子,餓得已經沒有判斷力了,太可憐了。”祥子嘆息。
老人煩:“豈不聞,姜尚釣魚,願者上鉤乎?”
“還姜太公,老頭,你這樣下去,連個薑湯都喝不上啊。”祥子對噴。
“動了。”正當幾人懷疑時,劉淼指向湖中,湖面突然不安分起來,好似真有東西要跳上來一般,四人頓時盯着湖面,全神貫注。
湖中陰影出現,變大,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膨脹,說不準是條大魚。
“砰!——”一魚隨着湖水突然躍起,濺起濤濤水浪,猛咬住鉤。
“卧槽!!!”四人都嚇傻了,吊起來了好大一條魚,好大好大的一條——鱷魚。
“嗷!”鱷魚大聲吼叫,嚇得四人迅速後退,而老者卻安然平靜,“看,這不是條魚乎?”
鱷魚猛咬向老人,四人瞬間扯住老人的長袍,拽着他往岸上跑。
“哎呀我去,你到底是不是個癲子啊老頭!”祥子朝白鬍子老翁吼去。
“此非魚乎?”
“是是是,魚,大魚,你整上來一條鱷魚,牛×!”祥子不屑,老人聽到這番諷刺的話語,不開心了。
“別吵了!鱷魚上來了!”劉淼叫停二人,鱷魚已經爬上了岸,而那魚竿已經被他扯成了兩半截。
“小賢,拿出你的平底鍋,嚇死他!”祥子支招。小賢聽后,立刻從包里掏出了平底鍋和菜刀,祥子接過菜刀,擺出很誇張的姿勢,大喝一聲,想要嚇退鱷魚。
你別說,還真奇怪,這鱷魚還真就又退回湖裏了,祥子的計劃成功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ago快看,這畜生被我祥哥的神威黑(嚇)倒了。”祥子得意。
羅焱想反駁,但是事實的確是這樣,自己感覺也很奇怪,難道真的是因為祥子比較大坨(大個),就把鱷魚嚇跑了?
“啊哈哈哈哈哈,我祥哥英明神武哈哈哈——”祥子大笑。
“你哈個鎚子(屁),快看!”羅焱大喊,只見那鱷魚又爬了上來,還帶來了他的“親戚”們。原來這鱷魚是去叫援兵了,有肉大家一起吃啊。
這下子來了五六隻鱷魚,有兩隻甚至比祥子還大,朝着幾人爬來,如同一群餓狼。
“媽耶!!——啷嗑(怎麼)搞!啷嗑搞啊!”祥子大叫,“快跑吧!他們應該跑不贏我們!”祥子大喊着往後跑。
“祥子!”羅焱叫住劉志祥。“我們已經是見過蜘蛛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別一出事就想着跑,後面可是岩壁啊,你想摔成肉餅嗎?我們應該想想另外的辦法,搞定他們。”羅焱說著向眾人示意,眾人一步步向後撤,如同高手過招般的有序回防。
onemier(一分鐘后)——
“羅司令,想出辦法了嗎?”祥子一本正經的詢問。
“...沒有。”
“我×哦!搞了半天你啥子都沒有想出來嗎?”祥子暴怒,鱷魚仍然在一步步逼近。
“劉淼?你有法子沒?”羅焱向劉淼詢問。
“上樹、用石頭、引它們掉下去,或者用打火石燒草地。”劉淼倒是十分平靜地列出了好幾套方案。
“誒嘿嘿,對呀,上、上樹!快快!”祥子如同得到救命稻草一般。
“你又不是王滿,爬的上這沒枝的樹?”羅焱直白地反駁。
“那,那,燒草唄...”祥子想了想。
“我都不想選,我選e方案。”
“什麼啊?”
“硬鋼!”羅焱說著合了合拳頭。
“...你沒吃藥嗎?你他×的打的贏鱷魚?××子彈都打不穿它啊!”祥子大罵。
“祥子,我們可是見過蜘蛛的人。”
“你沒學過常識嗎?!蜘蛛和鱷魚能比嗎大哥?!”祥子急的都快哭出來了,羅焱這個無腦,這是要送葬自己啊。
“肯定不會直接剛啊,合作計謀啊!”羅焱提議。大家都吞了吞口水,小賢緊緊握着平底鍋,似乎已經準備好了給將飛撲過來的鱷魚一鍋子。
“計謀你妹啊!老子還是爬樹為妙!”祥子說著便跑向一顆樹,賣力地爬,一跳上去一點,自己肚皮上的肥肉就如同潤滑油一般往下滑,又跳上去又滑了下來。祥子臉漲得通紅,都可以去唱京劇了。
“你們,幹嘛要打鱷魚呢?”大家正斂氣屏息,老翁一語打破了沉默。
“???老爺子,你在說什麼啊,不打死他們,我們遲早被咬死啊,你腦子不會真的...”羅焱話還沒說完,老翁突然生氣大吼。
“誰敢殺我養的魚兒?!”
“......哈??”四人大驚,“完了完了完了,二狗,這老頭絕對是癲了,他已經沒救了。”
“真的是我養的。”老人嚴肅。
“你養的?行,你養鱷魚,你能養鱷魚,我還能上天呢!你叫他翻個滾試試?”祥子嘲諷。
老翁還真的,蹲下看着鱷魚們,一手用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魚兒們,滾起——”
突然,鱷魚們集體趴下,真的滾了一圈。
“卧槽...”祥子大驚,懵了,三人也懵了。
“看到沒?”
祥子認為這只是巧合,“跳、跳下試試?”
老翁見眾人不信,便一手上下一晃,作出跳躍的示意。鱷魚們見后,四肢立刻發力,全都跳了起來。更有一直跳的時候如同祥子一般捲成個球,如同一顆鐵球滾下,地面都給震得凹陷了一小塊。
老翁繼續示意,鱷魚們繼續起跳,如同快活的小孩在玩彈床,只不過,這些鱷魚又重又帶甲,地面被他們踩得稀爛,四人想起剛才岩壁一事,生怕地面又被這些“大魚兒”給壓崩了,連忙喊停,老人這才向眾鱷魚示意,如同馬戲團團長對動物們吹了停哨一般,鱷魚們都停了下來,並逐漸站成一排,十分規矩。
“這是老三、老五老六、這只是老八,我才養了幾年的小傢伙,一時歡快,咬了我的鉤,壞我大事也——”老人說著指了指那隻被釣上來的鱷魚,深綠色的大傢伙頓時如同一隻被主人教訓了的小狗一般,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眼神,縮成一團,很是委屈。而四人,則集體懵×。
“羅焱,我現在都不覺得王滿父親的事情離譜了...”小賢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afewmier(幾分鐘后)——
“誒~老六老七下水咯,好好獃着喲~”老翁拍了拍這兩條比祥子還大的鱷魚的甲背,如同母親愛撫孩子一般,看着他們下水。
“老八也下水了,這回不要來吃鉤哦~願者不是你哦~”老人說著看了一眼四人,劉淼倒是接受得很快,其他三人還陷在一陣又一陣的卧槽之中。
上午十一時,銅區中醫院——
“老大!劫匪跑向了走廊,正往三點鐘方向逃竄!”一警察邊喊邊跑,聲音通過對講機傳出。
“他還剩多少子彈?”中醫院分三個院區,祥子幾人所在的二區有7層如同塔樓一般,環繞一圈,由六根大石柱為撐架建起欄杆,中心則是空出來的,如同一座小型的古羅馬斗獸場。從第七層的欄杆向下望去,下面6層一覽無餘,中心向下只有建立在負一樓的40多張鐵座椅與幾株植物盆栽。而現在,那個警察在第五層,正說話的這人,在第六層的欄杆旁,吮着一塊牛奶方糖塊,正向下望去。
“對方的配槍是左輪式,一槍未發。”
“你在對面嗎?”
“對,我正按照計劃跑向b區堵截他。”警察到達了走廊的另一邊,立刻停住,掏出手槍準備射擊,走廊上的醫患看到這一幕,頓時慌亂大叫,一片混亂。
“別給我動槍,否則,你就下崗!”劉雲悅一口咬斷了嘴裏的方糖塊——開始行動。
“是!”那個男警察很聽隊長的話,立刻收起槍,反手提起了警棍,注視着人群中即將湧出的黑衣劫匪。
劉雲悅定眼一看,黑衣男子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中,從他逃竄的方向來看,的確是b地區,而b地區,正好在自己的下方,“抓捕開始!”
她雙手撐住欄杆,一下子翻了過去,雙腳踩住外牆壁,只用一手拽着欄杆,自身則半懸在六樓的高空中。
“3、2,”她另一隻手則平靜地用來數數,似乎在預判男子的位置。
“1!”劉雲悅卡住時間,毫不猶豫地鬆開手,自身迅速下落,1秒左右,她下墜到了5樓的欄杆外。
黑衣男子這是正好迎面撞上男警察,他立刻掏出左輪手槍,男警察則無所畏懼,提起警棍便要上。
千鈞一髮。劉雲悅坐手迅速拽住五樓的欄杆,自身藉助下落的衝勁,左手臂發力,做出了一個完美的大迴旋。
“啊!”黑衣男子大吃一驚,劉雲悅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當中,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背已經被凌空一腳踹中,男子胸口猛地被壓着向前突,彷彿這高跟鞋的鞋尖後跟要將自己的心臟和雙肺扎頂出身體似的。劉雲悅順着力往下壓,男子立刻被壓在地上。
“噗——!”男子噴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劉雲悅迅速搶過了他的左輪手槍,另一手則從包里掏出了手銬,給拷上了。
“不虧是頭兒!太厲害了,如同天降奇兵。”男警察誇讚。
“勉強合格,膽子是練出來了,下次就得考驗你的實戰技術咯。”劉雲悅說著拉住手銬的鏈子將男子拽起來,推給男警察拖着。一旁的醫生和病人看明白后,都鼓掌讚揚。劉雲悅則疏散了下慌亂的人群后,一遍吮着牛奶方糖,一遍往出口走去。
“老大!”男警察突然大喊,劉雲悅迅速轉過頭,原來那人仍沒有放棄掙扎,趁着警員大意的一刻,用身體猛地將他撞到,隨後便立刻衝進了面前的一間病房。
“嗑!”劉雲悅咬斷糖塊,立刻追了上去,那人跑盡了病房,在窗前停下了,是條死路。
回頭一看,劉雲悅已經衝進來了。他沖窗戶望了望,下面3樓正好是醫院前部的小陽台,男子便藉著手中的鐵銬,猛一揮擊,敲碎了玻璃,雙手撐着檯面,翻了下去,滾落到了小陽台上,儘管只有兩個樓層的高度,但也摔得不輕,畢竟姿勢不對。
但劉雲悅可不管這些,瞄準了男子,也迅速跳了下去,並直接墜落在男子正上方。男子向上一望,她的高跟鞋底如同一顆鋒利的剛釘,直扎向自己的太陽穴。
“啊!——”男子驚嚇,拚命地站起來,往一邊跑,沒跑兩步,劉雲悅便扎了下來,她的重量彷彿都壓在了鞋底尖上,將陽台的石制地面都扎開了一個幾厘米的孔,沒錯,瞄準的正是男子的太陽穴。
“啊啊!!——”黑衣男子真正地被嚇到了,這個女警察根本沒有想要抓他了,是直接想弄死他,男子嚇得都哭出來了,此時他前方是劉雲悅,後方則是陽台的盡頭,選擇?還用選嗎?男子想都不想了,直接沖向盡頭:
(三樓高?還有活命的機會啊!)男人立刻跳了下去,回頭一看,劉雲悅卻突然追上了自己,她一腳踹了上來,男子看見這高跟鞋,如同看見死神一般,精神瞬間崩潰。
“砰——!”劉雲悅一個旋踢踹中他的腦殼,男子尖叫着飛出,撞在了中醫院前修建的太極葫蘆雕塑上,發出清脆的骨裂聲。死不死不知道,反正脊骨是廢了。
劉雲悅則單膝杵地,完美輕盈地下落在一樓停車場中的一輛白色寶馬的車頭蓋上。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劉雲悅的手機卻突然想起的電話鈴聲,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弟弟劉志祥的電話。
(嗯?不是昨天還打不通嗎?)正當劉雲悅思考時,對方卻掛斷了。劉雲悅反應過來,回打過去,豬八戒背媳婦的鈴聲卻出現在了自己身後,她震驚地向後望去——是自己的老熟人。
“他掉的。”那人用手勢示意,劉雲悅調整了過來。
“他還在山上?”劉雲悅從寶馬車上跳下來,那人卻在幾輛車的經過後消失不見了,空留下了祥子的手機,豬八戒背媳婦的鈴聲仍響着。不過劉雲悅已經從中知道了一個結果,老熟人只是過來通知他。
“頭兒!那人呢?”男警察從醫院裏跑了出來。
“呼——”劉雲悅長呼出一口氣,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總之還是接受了一個事實,“...行吧。”
【作者題外話】:專業釣魚,不要隨便模仿,不然就得擱那站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