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1
紀瑾青翻開請柬,如同猜想那樣……他也是時候認識點人了。
再說陳景寧這邊,他送完陳華黎就往家裏趕,貓着腰回到自己院中,進院后還沒等長吁出一口氣,就被面前的一大幫陣仗嚇了一跳,見着自家父親母親都鐵着張臉坐在院中正對的亭子裏,他自己院裏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他知道母親的心比較軟,便心虛地朝自家母親走去,“娘”這個字的第一個音節還未發出,便被一聲暴喝聲打斷。
“就你這伎倆,作平時你胡鬧也就算了,竟然帶了你堂弟一起胡鬧,這次非教訓你不可。”陳震義罵著就要衝過來教訓他。
他聽了那跟從在陳景寧身邊的僕從回來稟報了今日發生的事,氣得絡腮鬍子抖三抖。在人均十多二十歲就有娃的年代,陳景寧這個兒子是陳震義到了三十歲整才有的,平時也全家上下也愛慣着他,但這次聽說是鬧到了攝政王面前,那尊煞神,別人不知,他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僅憑一己之力在邊疆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來,更不必說升上了總領將軍,那是用命換來的功績,在小小年紀時也是在京城呆過的,先皇是他的長兄,自是沒有關注或保護過他的,生母也因生他時難產而死,也幸得是個皇子,要是是個公主,豈不被欺負到泥里去。
後來竟自己請命到邊疆去打戰,記得當時京城也有許多人在感嘆這位皇子的命運多舛,這步棋也不知是福是禍,出了皇宮這個牢籠,又進軍隊這個火坑,要知道,在軍營里,全是憑本事說話。
如今再看,現在的攝政王手握兵權,區區二十歲左右,前途無量,長兄過世后,傳位給現在的小皇帝,羽翼還未豐滿,陳震義毫不懷疑紀瑾青若是有那奪皇位的心思,也是不難的。
別人都是想着怎麼討好剛來京城的這位,好傢夥,這逆子帶着他二弟的兒子直接攔了人家的路,第一天便把人得罪了,想着又開始怒火中燒,抄起竹條便要開打。
嚇得陳景寧趕緊躲到他母親身後,大夫人趕緊出聲勸阻:“老爺別打,別打。”身體卻沒做出任何維護的動作。甚至在陳震義抓住陳景寧時,抽出了被自家兒子緊緊扯住的手。頓時,院中鬼哭狼嚎。
陳華黎還是在隔天下午才知曉他這個堂哥竟被關了禁閉。這又是何必呢?昨日一路上吃喝玩樂都是他這位好堂哥付的帳,陳華黎還帶了一大摞書回來,典型連吃帶拿,陳景寧還給自己提供了那樣難得的接近紀瑾青的機會。現在反而還被大伯關了禁閉。陳華黎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但是真的可憐這位冤大頭,便提筆寫了封信讓家中小廝給陳景寧拿了去。
便又開始看自己的醫書了,她最近的字體也發飄逸蒼勁了,把字練得精益求精,畢竟原主的底子擺那,她也得好好練習,融會貫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