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墮天與魔煞
謝天慧看到狄然回答地很認真的樣子，便安心地講了起來，那是50年前。
“50年前，世間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史稱‘人魔之戰’，狄然，你聽說過嗎？”
“嗯，我，我養父母在我小的時候經常給我講這個故事，是惡魔之王出現在人間，在人間大肆屠殺，但是最後被人類一起打敗的故事。”狄然回答道。
“哈哈哈。”老者聽到后笑了起來，“你那是民間傳說，但並不是真正的事實。”
“事實？什麼意思，難道說真的有‘人魔之戰’？”
“是的，50年前確實有一魔王出現在人間，但他原本並不是魔族的人，他本是天界三十六神將之首，人喚墮天，是天帝之子，因為與天帝產生了不明的隔閡而被天帝懲罰，打入魔界，也就是我們人類通常所說的地獄。他也因此失去神力，得到魔力。之後在魔界他廢了10年的時間發展勢力，征服了地下原有的那些魔族首領，成為了新的惡魔之王。”
狄然想想自己剛剛經歷被魔煞附身和對戰惡魔的事情，就也不奇怪真的有‘人魔之戰’了。在全部聽完老者的話后，狄然疑問道，“墮天？”
“怎麼了。”老者注意到狄然的疑問，詢問道。
“你說他是天帝之子，那他為什麼叫墮天呢，墮天豈不是聽起來是墜落天的意思，他怎麼會起這種名字呢？”
“呵呵，這我也不清楚，但是這並不是重點。”
此時老者再對狄然說：“那麼五行長老，你又聽說過嗎？”
“這個我也知道，也是‘人魔之戰’中的人物，五行長老乃人世間最強的五個人，他們長生不死，一直守護着人類。在50年前的‘人魔之戰’中，五位長老為保護人界和魔族大戰，最終兩敗俱傷。魔王被打退，但五位長老自此也不知所蹤。”狄然認真的回答道。
“哈哈哈。”老者再次笑了起來，“你說的這些與事實更是相差甚遠啊。”
“那真相是什麼？”
“真相應該是只有魔煞、魔族、以及當時參加作戰的倖存人類才會知道的事情。”老者繼續說道：“五行長老確實是當時人世間最強的五個人，但是他們也並不是長生不死，年齡最大的金老剛超過了300歲，其餘四長老也只是200-300歲之間。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他們也逐漸感到力量開始消退，長老們漸漸力不從心，因此他們一直帶着幾個重要的門徒研究類似長生不老術的法術，想還原自身的身體和狀態。”
“長生不老術？看來只要是人都是不想死的啊。”狄然搖搖頭說道。
“但是關於長生不老術他們一直沒有好的方法，直到50多年前，在某一天，他們遇到了魔界來訪的惡魔之王，也就是剛才我所說的墮天。墮天在魔界10年之久，此間一直派遣睿智多次前往人界。這樣自己就可以掌握人魔兩界的消息，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對了，睿智又是什麼？”狄然問道。
“哎，是啊。我貌似漏了一件重要的事忘說了。魔煞究竟是什麼呢？在墮天剛到魔界時並不受到原住惡魔的歡迎，於是墮天用自己自身的力量創造出了七十二魔煞，也就是七十二個靈魂，這些靈魂沒有身軀，但是他們在魔界也並不需要身軀，靈魂也是可以直接對惡魔造成傷害的。墮天就憑此藉助七十二魔煞最終徹底征服了惡魔。而睿智就是其中的一個魔煞，也是最強的四個魔煞，魔煞四天王之一。”
“那麼魔煞五十五蒼炎也是？”
“沒錯，他自然也是七十二魔煞其中一員。另外，人界和魔界之間存在一道界限叫‘人魔之隔’，是一道阻隔在人界和魔界的一道隱形之牆，這道牆有防止兩界串通的力量。對於一般的惡魔和魔煞來說並不能穿過這道隱形之牆。之後墮天用自身力量賦予睿智，讓他可以穿越‘人魔之隔’，並能以靈魂狀態和擁有高級力量的人類交流，也就是通過這個方法，墮天在睿智口中得到了五行長老的消息。”
“也就說睿智天王是煞主和五長老之間的傳遞消息者嗎？”站在一旁的魅靈此時問道。在魔煞的口中，他們一直是用煞主稱呼墮天的。
“沒錯，為了幫助墮天實現願望，睿智在50年前一直在人魔兩界之中往返。”
“煞主的願望？那是什麼？”魅靈問。
“其實你不知道也是自然，但是這願望的內容，你們魔煞也已經知道了。”
“我們知道？”
“在墮天統治魔界后不久，就選中最強的四位魔煞並封為魔煞四天王，四天王與其餘的魔煞不同，在能力屬性上面，比其他魔煞是高几個級別的存在。墮天凡事都會與四天王秘密商量，也告訴了四天王自己的最終願望是‘返回天界’。但是這個消息卻走漏風聲，除了魔煞連其餘魔族都知道了。魅靈，你一定也聽說過吧。”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想不到這竟然是煞主單獨對四天王說的機密消息。”
“泄密之後就不再是機密了，墮天也沒有追責此事，因為他一心在研究返回天界的方法，魔界的掌管之後就一直在四天王的手中。”老者講道。
“那麼然後呢？‘人魔之戰’呢？”狄然迫不及待的問。
老者捋了捋鬍鬚，貌似是趁這間隙喘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墮天在得知人界有着最強大的五長老，他們掌握着很多失傳已久的知識，所以就親自來到長老處詢問是否有能返回天界的方法，而長老則正好有這方面的古典書籍，那些書籍代代相傳，也都已經找不到根源了，但是現在就在我手中，就是這本‘升天’！”
“升天？這本書？！”魅靈聽到后也吃了一驚。
“沒錯。這本書記載着升天的秘籍，但是卻需要滿足三個條件另加一場儀式，方可升天。”
“什麼條件和儀式？”
“三條件分別是：1升天者擁有人的力量、2升天者擁有魔的力量、3升天者擁有神的力量。而儀式則是，在方圓1000米的範圍內布一個陣法，升天者位於中間，在區域內另有72個施法站位點，分別是36個人和36個魔的施法點，在升天者滿足3個條件后，由72個施法點助力施法，這些施法點無需法力強大，只要能輸出法力即可，但是法力的強大可以減少升天者實現升天所用的時間。”
“煞主貌似沒有人的力量，另外煞主原先是神，也就是說有神的力量？”魅靈問道。
“沒錯！墮天雖然原本為神，但是之後墮落為魔，神的力量也變成魔的力量，但是墮天體內仍然存有一絲神氣，所以也可以滿足這個條件。話說這升天竟需要用到神的力量，擁有神力才能升天為神，除了墮天，根本沒有其他人能滿足條件吧。”
“所以煞主和長老們做了交易？”魅靈繼續問道。
“是的，想得到人的力量對長老們來說非常簡單，五行長老乃人間最強人類，在人間已是登峰造極，他們告訴墮天，他們5人可以集體施法，將體內的力量湧入到墮天體內，就可以滿足人的條件，但這始終是筆雙方交易，長老們自然不會白白相助，他們想要得知墮天是否有能力讓他們實現長生不老。但墮天並沒有這種能力，可是墮天又及想完成這樁交易，墮天對長老們說可以將自己體內的惡魔之力也反賜予五位長老，魔族理論上乃不死族，擁有魔族力量之後，人類應該也會得到相應的力量。墮天並且說出在自己完成升天之後，一定會進一步想辦法幫助他們。之後看到長老們的猶豫，墮天先行賜予他們自己的魔力，長老們得到力量后感覺身體頓時精神抖擻，活力換髮，這始終對他們來說也不是虧本交易，所以最後長老們終於也願意幫助墮天實現升天。”
“什麼？我聽說50年前是‘人魔之戰’啊，怎麼魔王和最強長老們反而一起合作呢！”狄然問道。
“‘人魔之戰’不是單純的人和魔的戰爭，而是人魔混戰。”
“混戰？”
“在儀式當天，本一切正常，但在進行中，突然出現了第三方勢力。”老者說道。
“第三方？！”狄然越發聽不懂了。
“當天，長老們找了足夠的人類，墮天也從魔界帶來了36個惡魔，同時睿智也以靈魂狀態來到儀式現場想親眼目睹墮天的升天儀式。原本一切照常，為了保證墮天快速實現升天，五行長老也親自作為七十二施法點其中五人對墮天實行施法。但僅僅過了一分鐘左右，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個軍團。這個軍團竟有近一千人，而睿智他也親眼目睹了這一次殘酷的戰爭。”
“等等，這些天王都沒和我們說過，他只說過煞主被封印。你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詳情的？！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被天王附身吧？”魅靈終於忍不住對社長問道。
“也許這就是‘人魔合一’的雛形吧？！”
“人魔合一？”
“睿智當時與我互換靈魂那一刻，雖然他口中只和我說過幫他完成人魔合一的任務，再沒有說過其他的話。但是我當時可以感知到他經歷的一切。我想那時他一定也能感知到我經歷的一切。我也是在那一瞬間，從睿智的腦海中看到了他之前的經歷。如果要說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我願意把它理解為就是睿智口中所說的人魔合一。另外，如果你不信任我，等之後睿智再次醒來后，你可以和他當面對峙。”
“....好吧社長，抱歉，你完全沒有理由欺騙我們，這18年來我也了解你的為人，您繼續吧。”魅靈放下聲音，選擇繼續聽謝天慧怎麼說。
“那個軍團非比尋常，睿智能感受到那大軍中的人和魔是和普通人類、普通惡魔不一樣的存在，他們沖向儀式區域，彷彿早就知道這一刻並且埋伏好的似的。周圍保護儀式的人完全抵擋不住最終被衝破，72施法點的人也紛紛放棄施法，對衝過來的大軍進行抵抗，那些人魔很強大，儀式區域那些人根本不是對手，就這樣被殺盡。最後五長老親自出馬，反壓制軍團，但是卻突然出現了那個噩夢般的存在------‘無’。”
“‘無’？那是什麼？”狄然聽不懂，立即問道。
“只看到一人突然立於天上，臉部帶着一個全白色面具，只漏出兩個狹小縫隙的眼睛，在面具上有一個類似毛筆的紅字，字就是無......然後，就這樣，五長老與‘無’對戰，被‘無’所殺，而‘無’之後直面沖向墮天，不知施了什麼法術，對墮天全身各處點擊了72下，墮天竟然周圍開始出現不明的透明能量物質，並被物質開始壓縮。最後一閃，不知道是什麼，只能看到原本墮天的位置變成了一個白色能量在微微顫動。之後‘無’與白色能量對話，睿智才知道那能量竟是墮天。‘無’：‘哼，墮天，你已被我封印，從今往後你就永久地在此地長眠吧！！’說完‘無’飛上高空，直衝下來一手將能量打入地下，便飛走了，之前的軍團也撤退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和一個被砸出的地洞。”
“什麼？這就是‘人魔之戰’？！”狄然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五長老全部陣亡，並且魔王也被封印了，怎麼會是這樣。“最強的人和最強的魔就這樣不堪一擊嗎，被那個‘無’輕易殺了？”
“不，並不是輕易那麼簡單，長老們以及墮天和‘無’的大戰可謂震天地般的戰鬥，但是那些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所以過程我就沒有細說，只不過是說了結果罷了。”謝天慧說道：“但是這裏我想透漏的最重要的信息是，墮天只不過是被封印了而已，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發出了意念，之後他白色的能量也變成了黑色，自此之後墮天就像消失了一般。”
“什麼意念？”狄然問。
“當敵人離開之後，睿智便以靈魂狀態進入被‘無’打出的大洞內。墮天真就變成了白色能量，或者說是被白色能量包圍了，其實那究竟是什麼，沒有人能夠明白。墮天看到睿智來了之後便說，‘睿智，接下來就需要你們魔煞出場了。我會發出感應，希望你們能幫助到我。’睿智突然感覺腦海中回蕩起墮天的聲音。‘我的魔煞們，我是你們的煞主墮天。很不幸，此刻我被‘無’封印，現在我會用最後的力量打開人界和魔界的限制-‘人魔之隔’，並賜予你們附身於人類的能力，你們要找到適合自己的人類，最終幫我解除封印，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對你們唯一一次真正的請求！’之後白色能量突然變的漆黑一片，宛如黑洞。任睿智如何呼喊，也不再有任何回應了。”
“睿智之後就找到了你附身嗎？”狄然問道。
“按理說魔煞找到適合自己的人類絕非易事，但是在當時，睿智接收到墮天的意志后找到了我竟然直接搶奪了我的身體！可能我正好與他完全契合吧。我當時就是儀式內的人之一，我看到長老紛紛被打敗，便假死在那，之後所有人撤退了之後，我便站起來想找尋是否還有其他倖存者，但是此時突然一股力量湧入我的體內。狄然，你剛經歷過不久吧，就是那種感覺。”
“我知道，我完全理解。”狄然想到當時被蒼炎替換靈魂的一剎，現在還有點顫慄。
“睿智直接奪取了我的身體並控制，我當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後睿智再次折返進入‘無’打出的洞口，睿智慢慢觸碰那股黑色力量，卻感到是72種魔煞的力量在周圍，也就是說墮天其實是被自己創造的七十二魔煞的力量封印了，睿智之後處理了現場的屍體，開始自己去尋找同伴，想要和他們一起想出幫墮天解除封印的方法。”
“社長，看來你是對的，當時整個魔界都接收到了煞主的意念。除了我們魔煞，其他惡魔也都知道了此事。”魅靈聽到老者所說的和自己當時所經歷的一致，就選擇完全相信他的話。
“難道，那個‘無’會七十二魔煞的力量，他是神嗎？”狄然此時向老者問道。
“不知道，這也一直是睿智琢磨不透的事。睿智對‘無’的身份其實有自己的定義，但是他卻又對自己存有懷疑。”
聽謝天慧說了這麼多，狄然終於明白了，原來‘人魔之戰’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比神話中的故事要恐怖的多。但是.....
“等等，這和我被撫養了18年有什麼關係啊？？？”狄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