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閔獄中喜得良配

雨是雨來風是風，誰家仙女下凡塵

身在牢獄也有喜，縣令女兒要嫁人。

吉茂一家7口被關在中間大一點的牢房，其他的20個牢房中也滿滿的，大約估摸有300多人。這個時間大牢中混亂不堪，有罵的、有哭的、有求饒的……

到是吉縣令一家安靜的很，王閔被推進吉茂這個牢裏。吉茂抬眼打量一下，一看少年沒有懼色並雙眼有神，心裏就有考量、看來這個少年不是一般人。於是問道:“小公子是何人？怎麼也被賊人抓來了？”王閔瞪了他一眼回道:“你是縣令大人吧？”吉茂應道:“正是吉某。”

王閔氣道:“這還不是拜縣令大人之恩，賣給我家白波谷之地，讓賊人破了我王家。哼！正是好算計呀？”吉茂一下就明白了，打哈哈道:“王家小公子誤會，這個無主之地本就不多，所以只能畫白波谷那裏、也是無奈之舉。”看王閔不想理他於是又問:“不知，王家主現在可好呀？”王閔不好氣道:“多謝縣令掛心，我父破寨前已經脫身。”吉茂於是一臉坦然道:“那就好，那就好。”說完將要回身找地方坐下，不再言語。王閔卻發話問道:“吉縣令到是坦然，如今身在牢獄就不怕賊人所殺？”吉茂一聽興趣也來了反問道:“汝為何也不怕呢？”

王閔道:“可能我還值些錢。”說完望向吉茂。

吉茂縷一下鬍鬚道:“我現在還有用，不然一破城就會被殺。後悔不聽顏兒之言，如果留下2000人守城，嚴加戒備就不會出現今天這事了。唉！枉我看這些年兵書，自大害死人呀！”

王閔聽完到是一驚，還有人能預測戰事走向。如果王家和白波谷兩敗俱傷，不管白波軍來奪城還是去奪谷都是死路一條。王閔想到這裏脫口而出道:“顏兒是誰？還有這樣神機妙算之人？”

吉茂突然嚴肅打量起王閔，心裏在不斷計較着。看的王閔寒毛倒豎，心裏嘀咕:“壞了、不會演過頭了吧？被發現了？”其實吉茂在給自己考慮後事，現在自己對白波軍有用、等白波谷圍解了，其他家簇拿些錢財或許平安，我這個始作俑者一定會死的。如果把自己女兒和這小子綁到一起，讓王家多出些錢財或許可以活命。

於是吉茂突然想王閔笑道:“不知道王公子今年多大呀？”王閔用懷疑的目光回道:“吾今年14。大人這是何意？”吉茂突然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像一個長輩繼續問:“可有婚配呀？家裏都有些什麼人啊？”王閔緊張的抓了一下頭髮道:“父母尚在，現無兄弟姐妹。”吉茂聽了更是高興起來連忙向身後喊道:“顏兒、才兒你們過來。”喊完只見一女子大約十五歲年華，也有1米六個頭、着一身綠棉寬衣，身形苗條，大眼睛，皮膚如雪，腦後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髮。瓜子臉型，但臉上臟黑一片。手牽着一男童約有十來歲，胖嘟嘟的國子臉、和吉茂有九分相似。他兩身後跟一婦人，氣質尚佳，婀娜多姿。若不是盤起髮髻、還以為是一少女，美不可言。

吉閔掃了一眼后盯着少女看去，少女只能把頭低的更低。王閔如果現在不知道吉茂要打什麼主意，自己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不管女孩臉上污埋、洗凈后定是仙女級別。這下掙大發了，正愁天天活着無趣、這天降仙女呀。但表面要鎮靜一下，不然再搞吹了，自己不要心疼死呀！收回目光看向吉茂，吉茂微指着少女笑道:“這是我女兒吉顏、才貌雙全非一般女孩可比、可為千萬無一。今遇牢獄、不想就此夭折，願意嫁汝為妻、小侄覺得如何？”王閔雖然已經猜到但還是緊張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吉茂嚴肅道:“這個好辦。”轉頭看了看左邊牢房正是黃浦江家一簇，黃埔江眾人也都趴在木欄里看向這邊。吉茂於是走上去和黃埔江商議，黃埔江一聽就愉快答應為媒。於是把王閔叫過去問一下生辰八字、和吉顏生辰八字交換。然後讓王閔給吉茂夫妻行晚輩禮，這樣親就訂下來了。在牢獄中一切從簡，等出獄後補上納彩，選黃道吉日迎娶過門。

王閔樂在其中，但吉顏突然不幹了。走到王閔面前道:“雖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如果不救我一家人之命，小女子寧死不從。”王閔剛要張口辯解，吉茂也想出言阻止。吉顏又道:“王公子，小女子嫁你為妻、他們也就是你親人。相信公子不是寡情薄意之人，還有你放心，出了這個牢房我就會伴隨公子左右，只等結婚不離不棄。”說完就她那水汪汪大眼睛死死盯着王閔。

王閔心裏已經波濤洶湧，這個吉顏一定看出什麼了。我放了他們一家，怕她悔婚而不答應。天下聰明人怎麼這樣多呀，比崔贊還要高上一籌。突然感覺娶個高深莫測的媳婦，好像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呀。

王閔像是被斗敗了的公雞，只能垂頭答應道:“都是親人，少了誰都是遺憾。放心吧顏兒、我儘力完成任務。”吉顏嚴肅道:“是一定，不是儘力。”王閔連忙改口道:“一定，絕對一定。”吉顏突然沖王閔笑了笑，然後跑向母親那去了，才顯現出女孩家的嬌羞模樣。吉茂上來安慰道:“閔兒呀，你以後多擔待呀！如果你能把他們母女三救出，已經很不錯了。我嗎？看天意吧！”王閔連忙討好道:“岳父大人，不需擔心。聽說白波谷缺糧嚴重，我們這次來做生意多帶糧食，父親外面交涉的好應該問題不大。”吉茂眼睛一亮:“真有此事？”王閔點頭肯定。吉茂這下到是活躍起來，又開始意氣風發。和周圍牢友打起招呼，和皇浦江談笑風生。王閔到是尷尬起來，坐立不安。就這時，吉才小胖子滾了過來。嘴甜甜的喊道:“姐夫，姐夫。姐姐讓我來陪你。”王閔聽完感謝的向吉顏看去，吉顏笑着回應一下、害羞的低下了頭。吉才趴到王閔耳上說:“姐姐讓我告訴你，她很喜歡你的，說你很厲害！”王閔心裏樂開了花，這幾句簡直是如獲至寶。吉才看到王閔樣子於是道:“姐夫，你是不是很有錢呀？”說完兩雙天真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王閔一下明白起來道:“姐夫有點錢，等出去后給你些見面禮。”吉才又道:“那有小劍嗎？”說完開始比劃起來。接下來吉才開始了要要模式、呵呵……

王閔心喊道:“老婆，快把你弟弟拉走吧，不然我們以後窮的吃飯都吃不起。”

第二天一早，皇浦酈就收到了探馬彙報。郭太也派人送來信件談和，縣兵士氣又低糜。於是雙方談妥各自撤回，穩妥起見郭太押縣令、皇浦江等縣裏幾個代表人物與投降的500士兵回了白波谷。皇浦酈領兵回縣城后，幾個家簇怕事後白波軍報復，就立刻把私兵要了回去。五天後白波軍打探清楚后，又和吉縣令、皇浦江等談好互不侵犯，白波谷划給流民開荒屯田。前三年因為是生地產量低、不上交糧稅。吉縣令也沒有辦法，這次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以後如果要剿匪，還是留給朝廷大軍吧！這裏面當然有王閔送來好多車糧食來，賊人才放了自己。為了表示感謝、白波谷外圍荒地就批給了王家。在不妨礙其他大簇利益，王元組織民眾開墾了5000餘畝。

這幾天王閔也很忙，攻下縣城、韓山當天就帶後勤部把縣糧庫、縣銀庫、兵器庫、縣令家、皇浦江家、各大家簇的糧店、布店、鹽店、鐵器店……總歸一句話:大富之家的東西能搬的都被搬了，和土匪搬家似的。（好吧他們本就是土匪）王閔居然在珠寶玉器中找到了一卷《太公望兵檢》，這可是如獲至寶呀！兵書這種書籍在這個時期、是不能隨便傳閱和收藏的。於是交代韓山把東西都登記入庫，和王元說了聲要學習書籍、就抱着兵書鑽研去了。

不過王閔可安靜不下來了，因為多了個尾巴。吉顏晚上到不粘着他，畢竟還沒有拜堂。王母就單獨給安排一個房間，白天陪會王母其他時間就總在王閔身邊。這不剛把兵書抱回書房，吉顏就跟了進來。吉顏一進門，看書桌上的竹簡就噫了一聲問:“這不是我家《太公望兵檢》嗎？”王閔抬頭反問道:“你看過？”吉顏白了他一眼道:“我家的當然看過了。”想了一下又柔聲道:“夫君，這可是我父親的命根子，你看過了把他還回去好嗎？”王閔到是氣笑了、又好奇的問道:“在牢裏你是怎麼看出我和白波軍是一夥的？”吉顏驕傲的說:“聰慧的人都能推理出來，按照我父親的計策、白波和王家兩敗俱傷，最後贏的一定是縣兵。如果縣兵沒有贏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快速的拿下縣城來個圍魏救趙。”王閔思考道:“沒有破綻呀？白波軍攻垮我們后，快速攻擊縣城進行圍魏救趙？”吉顏又是票了一個白眼道:“問題是白波軍有人能想到攻擊縣城嗎？如果有這樣一個人、那就不會這樣草率攻擊你們。你們一來就招聘護衛，也是為抵抗白波做準備吧？既然知道他們要攻打你，如果你們沒有一戰能力，應該早就退走了。你們選擇迎戰說明不弱，最少旗鼓相當。而且你們是營地防守戰，敵倍余你方才可能短時間拿下。兵力差不多情況下、輸的就是白波軍了。現在白波軍贏了，當天晚上就拿下縣城，這個時間不對；你們又絕對不可能合作，白波軍進城沒有搶劫平民，他們行動都是有紀律和計劃目標，這樣的土匪是不可能做到的。最後結果就是白波軍為了救白波谷內親人，投降了你們王家。對吧？我的神童夫君？這幾天、我可聽到不少關於你的故事。”王閔被她這樣一分析，到是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問道:“那你在牢房為什麼不猜穿我，然後用我要挾白波軍？”吉顏突然用怪怪的目光看向王閔道:“我都懷疑都些什麼人說你是神童，縣城被破后你死不死都已經沒用了，你在是他們少主、你不在了他們會覺得更好。再說了你也很厲害了，也是我一直想找的人。”說完吉顏那美麗容顏變的紅霞一片。王閔突然想明白了道:“是呀，你無法理解人類自私和貪婪，何況一幫土匪。”起身給吉顏行了一個平輩抱拳禮道:“多謝夫人解惑！”吉顏也連忙收起性子給王閔還禮道:“還請夫君不要怪罪。”說完兩人抬起身體對視，相互微笑情愫相結。接下來時間中，吉顏把太公望軍檢抄錄了兩份到巾帛上。王閔開始學習，還造了好多模型。有紮營的道具、有排隊佈陣的模具、有攻城的器具……

第二個月王閔就不再研讀了。吉顏覺得奇怪問道:“夫君學懂了？”王閔道:“書本到是可以背了，其中含義也窺探七七八八。但書上學來終覺淺，餘下的兩層估計要在實踐中領會。”吉顏也眼睛一亮:“夫君的書上學來終覺淺說的好，讀死書沒有實踐，就不是真正領會貫通，如春秋趙括一樣只能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