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吉顏傷容明節 （上）

第十二章吉顏傷容明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不得、惡計出……

王閔剛離開永固，吉顏就和吉才就來了。得知王閔招不到做生意的人、自己冒險去了草原。可把吉顏氣的不輕，你招不到不知道找你泰山呀？於是寫信給家父，讓吉家鐵鋪、酒鋪、布鋪派了三老師傅和10個學徒來。王元高興壞了，這下生意可以走向正軌了。

今天一早吉顏，給給公公婆婆請安后，剛要離去。被王雲叫住道:“顏兒、你對生意賬目算是精通，你幫我看看醉仙樓的賬目。酒樓生意不錯，卻沒有盈利，但賬目工整沒有披漏，我就搞不明白了。”吉顏接過賬本翻閱后道:“義父、賬目沒錯，錢也沒有進賬。但庫存酒水多了，去酒店查一下庫存就明白了。”王源哦了一聲點頭道:“那我和你一起去查一查庫存，看看這個郭嘉搞什麼鬼。”吉顏應了一聲，帶上丫環隨王雲向院外走去。出門時被吉才看到好奇的噫了一聲，也跟隨而去。今天吉顏身着綠衣長裙，頭梳雲捲髮、插玉簪、綴珠環。早上向二老問安時沒有帶面紗，一張美顏傾國傾城。引得路人相撞者、撞物者何其多？吉顏連忙意識到沒有戴面紗，只能讓丫鬟到路邊買了個斗笠隱其面。王源到是開心，有這樣的兒媳帶出來，那不是倍有面子。到了酒店小二立刻通知掌柜。郭嘉懶散的從后廚走出，並給王元見禮。王源指着吉顏道:“這是吉小姐，今天帶她來店裏看看庫存，請郭掌柜帶路吧。”郭嘉一聽心裏就明白了，這是家主找出賬目的重點了。只能淡淡一笑道:“家主、吉小姐，這邊請。”說完前面帶路，到了酒窖、吉顏讓丫鬟幫忙一起查驗起來。當拿下斗笠露出天姿國色時，郭佳當時被迷得目瞪口呆、心在狂跳。思緒着:沒想到天下還有這樣美的女子！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這才呀！不行，一定要得到他。郭嘉大腦第一次快速的運轉起來，一條條妙計就出現在大腦。於是定了定心神。對身邊等待的王雲說道:“家主，我自幼跟過一個道士學過奇黃之術。我見家主容光煥發、鼻頭髮亮，家主應該要添丁了，主母定然有喜。”王雲哦了一聲，高興地笑道:“托你吉言，我等回去、號脈就知。”郭佳道:“這裏離府上不遠，而且吉小姐還要有一會，不如回去一看，如果屬實、注意保胎才好。”王源看到郭嘉說的認真，也覺得有理。自己40多了，一直無後。這要是真的可謂是天降之喜啊！哪能不重視。於是和吉言顏打了招呼，急忙迴轉府內。找到老婆一號脈，果真是喜脈。可把王元興奮的如孩子一樣，坐立不安。讓下人從今天起加倍小心，讓老婆不要亂動，心神不定卻把酒店的事給忘了。吉顏盤完庫存，數字不差。打算等王元來了，讓他問郭嘉庫存那麼多酒？可是到天黑了，還沒見王元。倒是便宜了郭嘉，多欣賞了一會美女。吉顏看時間差不多了，天黑還要回府。只能自己向郭嘉問道:“郭掌柜，為何要庫存這些酒？。郭嘉心道那是放一段時間酒會更加好喝，不幹時可以取走一半。當然話不能實說，只能回應道:“天下動蕩、四海不平，民不安穩、無糧果腹。現在存上酒，未來一可變二。此事經營之道呼?吉顏聽完重視起來，打量這個着青衣的白面小生。稱得上青年才俊、風度翩翩。郭嘉看吉顏打量他、心裏竊喜，看來本公子還是有些魅力。吉顏看他與自己對視，臉一下紅了起來。便低頭慌道:“掌柜好口才，這裏到是經商之道。但基地建設、需要金錢周轉，所以近階段以盈利為主。”郭嘉被臉紅的吉顏又電了一下，驚為天人！此顏只為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一下呆住了。丫鬟看不過去提醒道:“掌柜，我家小姐問你話呢？”郭嘉連忙醒來應道:“那有何難，我只需三日，必有百金入賬。”這回倒是讓吉顏驚奇了，忙問道:“可真？”郭嘉自信道:“沒有虛言，小姐三日來取就是。”吉顏，心中算了一下，一個洛陽酒店人流最好的，月不過100金。這個郭嘉能在三日內進百金，打死也是不信的。不動聲色的點頭道:“好，我三日後再來看。”送出酒樓時，郭嘉突然道:“吉小姐回去路上注意了，或許有仙緣。”吉顏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丫頭道:“這個人真有意思、神神怪怪的。”丫頭道:“一點不像生意人、到是像書生。”吉才從酒店一角鑽了出來、哼了一聲自語道:“姐夫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吉顏帶上斗笠和丫鬟，向府中回去、快到王家時被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攔住。問道:“這位小姐，可姓吉單名一個顏字？”吉顏用懷疑的目光問道:“老大娘、可認得我？”老婆婆搖頭道:“並非認的。我來是為點醒姑娘，姑娘本是天上三仙女轉世。”頓了一下手指王家大院又道:“現今怎麼能與狼共住，還請早日離開。”吉顏一聽馬上生氣道:“你這老汝，怎麼這樣說話？我夫家哪裏有得罪你？”老太婆卻笑道:“姑娘不信、請看。”說完手指向他手中一籃子上，掀起一塊黑布、布下是五個雞蛋。然後蓋上再掀起出現了五隻小雞。吉顏看得吃驚不已，難道這老太婆真的是神仙？這時老太婆轉身而去，口中念叨:“總有一天殼破小雞出，狼行千里啃人骨。”走的還挺快，轉彎就不見了。當老太婆還得意自己的表演時，突然被人小孩絆倒。籃飛蛋打小雞跑，胖嘟嘟的孩子，撿起籃子就跑了。一邊念叨:“還是姐夫說的對，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騙子的一張嘴。”吉顏回到府中，得知老夫人懷了生孕、也是高興一場。第二天一早就去看望、吉顏把郭嘉三天進百金的承諾告訴王元。王元十分開心道:“沒想到這個郭嘉，真是奇人、大財啊！昨天他告訴我、說夫人有喜了，當時我還不相信。回來一把脈，還真是了。你看我還是醫生，讓人徒增笑話。如果郭嘉真能掙到100金，一定給他加薪興、重獎。吉顏點頭回應道:“這個人談吐不俗，怕是留不住、善待吧，能多一個朋友也好。”第三日中午，郭嘉讓夥計來請家族和吉言去酒樓。見來時奉上賬本和100兩金。吉顏看到黃金，還是吃驚不小。拿起賬本一對，有幾筆是往南銷的大單。而且每壇酒銷售高出了定價一倍，吉顏不解用手指賬本問道:“郭掌柜，這幾筆大單是怎麼回事？”郭嘉應道:“回吉小姐，那些都是南方几大家族，來拉我們酒去銷售。因為這個酒在地窖里放了一個月，質量更上一籌，所以我加了一倍給他們。雙方貨款兩清，並無意義。王雲喝彩道:“好！郭先生厲害，今天就在酒店擺上一桌為郭先生慶功。”吉顏告辭回府，要走時郭嘉缺讓小二給送來一封紙信。打開一看字體清秀有鋒，飄灑有韻。紙上是一首美人賦，賦中寫道:

北方佳人兮天生麗質。

美目傳情兮顧盼生輝。

丹唇皓齒兮眉含遠山。

腮染朝霞兮面若春華。

春鎖骨、秋束腰，冰肌玉膚披白沙。

戲水畔、落桃花，豆蔻時節女兒家。

青青秀絲無需飾，半露容顏傳天下！

多則豐、少則瘦，輕風慢步盡無暇。

捨得山河三千春，才孕玉女峰如畫。

音似銀鈴颯，柔送微風乏，絕世美人緒佳話。

王元又找來張恆、李樂坐陪。郭嘉天生好酒、無酒不歡，這三人那是他對手。在三人醉倒時，自己也裝醉了。被夥計送進屋舍放到床上，等夥計離開就雙眼突睜。當晚收拾好，翻窗而去。

午時小二進房不得見，尋找無果。彙報家主，王元稱奇。夜時、接郭嘉來信。信曰:家中突變，不得請辭。為感謝家主聘用之恩，特來信提醒:王閔少主身帶黑煞，乃地獄餓狼轉身。千萬不要靠近主母，免衝撞胎氣、悔之晚也！家主賜十金分文未取，已經入賬、望家主查對。

王元看完信忐忑起來，王閔真的是地獄餓狼嗎？不管了，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府外給他再置辦一處院子，早日給他完婚，讓去外地遊學。

吉顏茶不思飯不想、當晚無眠、閱其美人賦思緒萬千。吉才見之，搖頭自語嘆道:“還是姐夫說的對，越精明的女人越矯情。姐夫還不回來，姐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王閔這時打了個噴嚏，這是誰在嘀咕我呢？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那美女未婚妻。心裏還美着呢，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未婚妻一步一步走向色狼的陷阱。

晚上吉顏也聽到了郭嘉不見了，還為其擔心的很。丫鬟道:“這樣的一個妙人，怎麼就不見了？吉顏心想:不見也好、免得出么蛾子，我畢竟是有婚約之人。早上王雲在去藥店，發現好多人在指指點點，就讓親衛去打探一下。親衛打探回來說:“外面在傳我們勾結黃巾賊、是土匪。”王元緊張起來，吩咐親衛道: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到源頭。”親衛領命而去……

臨汾城中也同樣謠言四起、而且不少大家簇都收到了匿名信。這下捅了馬蜂窩，大家簇、豪門找到縣府讓給個說法。吉茂也收到了信，而且這時接待了一個年輕後生，儒衣翩翩、氣度不凡。這不是郭嘉還是誰？聽到各家主到了縣衙，立刻起身去應付。郭嘉也跟了過去，各家主要求縣令給個說法。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道:縣令大人還是王家親家吧?可把吉茂架到火上烤，皇浦江這個媒人臉色也不好看。郭嘉這時候突然發聲道:“各位家主靜一靜，請聽我一言。都是說王家與黃巾賊勾起，可有證據啊？”說完掃了一下眾人，現場安靜下來。郭嘉又和吉茂點頭打了個招呼，接着道:“我聽說桃花寨的人、是青龍山土匪搬出來的。要想知道王家是不是土匪，抓幾個人來一問就知。王家不全開荒5000餘畝，還做藥鋪、酒樓、兵器等生意，永固現在的繁華程度可比縣城還強。聽到這話、眾人更激動了。這王家要把好處一家佔盡呀，已觸及到各大簇的利益。吉茂瞟了一下郭嘉心想:這個後生不簡單啊，說了一大堆廢話、後面來了一個重點。吉茂接過話道:“大家要沉住氣，不然驚動他們，要不然倒霉的首先是我們。我會儘快去調查清楚，給各位一個說法。”各家主聽到危險都安靜下來，分析縣令說的話。尋思着:現在可不能引火燒身，所以各家主來的快去的也快。最後剩下的皇浦江和郭嘉。郭嘉上前給黃浦江見禮:“潁川郭嘉見過皇浦家主”。皇浦尋思一下:潁川郭氏應該小戶人家，所以也只是點點頭應付一下。郭嘉又對吉茂道:“縣令大人，我有一計可保縣城無憂。吉茂哦了聲、好奇問道:“郭賢侄有何妙計?”郭嘉道:“王家和太原有些淵源，如果請太原王家來接手王元的家業，應該會很高興。”吉茂心想:好一手借刀殺人呀。吉茂連忙贊道:“妙呀！等會我就給太原郡守王大人去信。那個、賢侄如果沒有他事，可以到譯館休息。”郭嘉聽要趕人了、連忙告別道:“小侄還有舊友拜訪，就不打擾了。”順便向皇浦家主拜別而去。皇浦江望着郭嘉離去的背影道:“吉兄這事怎麼看？”吉茂道:“王家不管真假，都是在劫難逃了。”皇浦江道:這事明顯是這個郭嘉搞的。這個人還是嫩了些、再過些年受點挫折、或許是神鬼莫測之才。”吉茂疑惑問道:“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和永固王有仇嗎？他知道我和王家有兒女之好？還敢來篡奪，就不怕我把他抓起來？”皇浦江道:“你已經被算計中了，如果不按他設計的走，恐怕倒霉的第一個人是你。你殺了他，他就會拉更多的人為他陪葬。這就是他太嫩之處，謀者當立於不敗之地也、他處處行險、鋒芒畢露了。”吉茂乞求道:“還請皇浦兄教我？”皇浦江道:“退親、抽身，即可。不要上報，不要去聯繫太原王家，這樣誰贏都怪不到你。”吉茂嘆聲道:“怕是不輕易呀，有人盯着這個位置好久了。”皇浦江笑道:“對吉兄來講不是件壞事，可以借刀一用。”吉茂哦聲疑惑道:“難道皇埔兄看好王家？”皇埔道:“應該不會輸，通過分析來看白波谷應該是歸降了王家。攻縣城而不佔，也沒有被報復各大家簇。可不是平凡之輩？我觀王元，沒有這個能力。只能是王閔這個小傢伙，上次在牢裏我們都被騙過了。真是有勇有謀，要不是縣令捷足先登，我也想把女兒嫁給他。現今天下亂世已顯，只要能保一方黎民平安，沒有太多的原則和對錯。”吉茂沒想到皇埔江對王閔這樣看重，疑惑問道:“難道皇甫兄想幫他？”皇浦江搖頭笑道:“無需，家兄皇浦嵩都被他擺過一道。小小的郭佳死人爾。”吉茂有糊塗了問:“那還退親，不妥吧？”皇浦江道:“假的，事後澄清便是。”吉茂點頭哦了聲，忽然大悟。

第二日、吉茂親自去了永固，把女兒接回、和王元表面上先把婚退了，等事後再給孩子完婚。吉顏到是不知，認為吉茂是真的退婚。回到家裏就質疑父親問道:“父親為何要退婚呢？”吉才也好奇，站一旁看着。吉茂陰沉着臉反問道:“”你可知郭嘉此人？”吉顏吃驚道:“知道啊！不久前還是醉仙樓的掌柜，才華橫溢、氣度不凡。”吉茂一聽連忙問道:“你不會和他有什麼瓜葛？除非我死了、這個人以後你不要再見，就算我吉家滅了，你要守好女子名節。”吉顏急道:“父親怎麼這麼說？女兒怎麼不守名節了？”吉茂氣道:“知女莫如父。以你聰慧，難道不知永固現在流言蜚語是誰搗鬼？”這時吉才忍不住跳出來說:“我知道是誰搗的鬼，並且給姐夫留信了。姐姐、你被小白臉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