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合作
陳安哲站起來,來到山岩外面感受了下,雨確實已經停了,天邊有些泛白刮著小風有些涼爽,保險起見還得在這呆一天看看完全晴天再走不遲,不然再淋到路上可就不好辦了,回到火堆邊,劉寧寧往旁邊挪了挪,陳安哲挨着她坐了下來。
“看這天,還不能走,我再去撿些木柴。”陳安哲看着火堆說著。
“哲哥我跟你去吧,還能多撿些。”身旁的劉寧寧說。
“我也去吧,多個人多個照應。”王韻宣也開口道。小琪和趙玥也舉手申請同去。
“人多無益,就寧寧吧,韻宣你穿着裙子不適合活動,老實在家待着吧。”王韻宣撅了撅嘴,平時喜歡穿裙子的她穿着一套連體蓬蓬裙,在半島營地沒什麼劇烈的活動也沒感覺不方便,可這次水裏逃生以來已經出現幾次尷尬情況,昨天在水裏裙子直接被衝到頭上,自己穿着內衣站在水裏,得虧身旁的趙玥及時的給她整理好,不然連路都看不到,哲哥在前面帶路也沒看到她的內衣秀。可自己想起來還是面紅耳赤。再就是爬山懂不懂就被鉤住裙邊,趙玥一次次幫她脫困,後來山上休整時趙玥找了幾根繩子幫她把裙子固定在兩條腿上才感覺利索很多,本想申請勞動,又被嫌棄,真後悔穿裙子啊。趙玥看出她的沮喪,笑着拍拍她的胳膊:“不添麻煩就是一種幫忙。老實坐着吧。”
劉寧寧撒歡般蹦蹦跳跳,陳安哲警告到:“你小聲點,驚動野獸還好,小心驚動山裏的妖怪,把你虜去當壓寨夫人。”引的劉寧寧笑得花枝亂顫:“正好我去禍害妖怪一家,收服他們當小弟,給咱們打獵。”劉霸天的腦迴路很是新奇,讓陳安哲無話可接。
“哲哥,世上真有鬼怪嗎?我很好奇呢。”
“這個問題,從古到今有無數的人在問。太玄妙了。”陳安哲並不奇怪她會問出這種大眾問題。
“那你說說唄,我喜歡神秘的東西。”
陳安哲組織了下語言:“怎麼說呢這個問題至今沒有完全讓人信服的答案,孔夫子說過:“眾生必死,死必歸土:此之謂鬼。骨肉斃於下,陰為野土;其氣發揚於上,為昭明,焄蒿,凄愴,此百物之精也,神之着也。”
他意思是,世間所有的有生之物一定會死,而死後一定會回歸塵土,人的身體在土地裏面慢慢消散,成為荒野中的泥土,這就成為了“鬼”。
而一個完整的人並不只有身體,還有精神層次,人死後,精神也隨之消散了嗎?答案是否定的。孔子認為,人死之後的精神是一直存在於世間的,而這就是“神”。在一些情況下,活着的人們能夠感受到死去人的“神”。
鬼神是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的事物。但是鬼神卻能夠體現在生活中每個人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孔夫子認可了鬼神對人們的約束作用,並告誡人們要為人處世要真誠,約束惡念,這樣才不會受到鬼神的懲罰。
古往今來,中國人對鬼神始終心存敬畏,這種敬畏之心體現在行為中就是中國人對自己行為的約束。這種敬畏之心在世界上其他宗教之中,稱之為宗教信仰。古時候的中國人很少信奉宗教,但是他們普遍敬畏鬼神,歷朝歷代的皇帝也是對鬼神恭敬有加。
在今天的中國,尚存在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舉頭三尺有神靈”的說法。不論古今,中國人們都知道,生活中要真誠的行善積德,我們的的每一個行為都會被鬼神所看見,鬼神會獎勵每個人的善行,同樣也會懲罰每個人的惡行。
鬼神之說沒有定論,真假只存乎人們心間。鬼神從來不是封建迷信的產物,是中國人行為善惡的監督者。
陳安哲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天,劉寧寧緊跟着他身邊認真的聽着,可好象還是很模糊:“哲哥講點現代社會的理論。老人家的話太深奧,不太明白。”
陳安哲咽了下口水,看着好奇寶寶樣的劉寧寧:“鬼神是十分虛無縹緲的東西,以當今的科學技術和物理理論來說,很難印證鬼神的存在與否。因為世界上確實存在一些用物理知識難以解釋的怪異現象。愛因斯坦和牛頓是世界歷史上著名的兩大物理學家,他們為世界物理學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讓全人類成功認識了萬物運轉的規律。即便是這樣兩個偉大的物理學家,在晚年也開始逐漸研究起了神學,可能即便是在他們看來,世界上的一些現象實在是難以用科學來解釋。即使是偉大科學家們也不能否認鬼神的存在,鬼神之說卻也從來沒有被科學證實,因此,誰都不能確定鬼神存在與否。甚至當今社會流傳着一句話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可在我認為當你不了解一些事事,會感覺很神秘,甚至是神奇。可當你了解到真實情況后卻發現原來如此的平常,不過中間的過程可能會很長時間,比如現在的汽車,輪船飛機等我們習以為常的東西放到古代都可能被被當作神跡。這其實就是人類進化的過程,現在我們覺得外星人很神秘,說不定什麼時候,地球可能就會與不同的外星文明接軌,本來有人類存在我就認為很神奇,那幹嘛拒絕承認其它神奇。我之所以探秘,就是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了解更多的神奇,我覺得那是件很棒的事。”
陳安哲撿起一根樹枝扔進背簍,看着小學生一樣的劉寧寧:“好啦,這個問題到此為止,你的小腦瓜裝不了那麼多東西,你只要記住,短短人生做些自己認為對的事就ok啦,我們又沒有永生,沒必要考慮太多。”
劉寧寧若有所思,想着陳安哲講的這些話,好像有所感悟,手上動作沒停在樹叢里撿起一根樹枝就要往背簍放。
“啊~“感覺到手中樹枝軟乎乎的低頭一看,居然手中握着一條棕色的蛇,足有一米多長,好在她抓在蛇身,蛇頭下垂着,聽到叫聲的陳安哲第一時間喊住她要扔出去的動作。讓她清清放在地上,陳安哲揮刀把要逃回樹叢的蛇從頭部砍斷,劉寧寧立馬扔到地上,蛇身在地上翻騰,為防萬一陳安哲用根棍子挑起蛇頭甩進樹林。也沒看是啥蛇。蛇頭死而不僵能存活幾個時辰,可不去冒險。
看到劉寧寧並沒害怕慌張,不由得沖她伸出大拇指:“不愧為劉霸天,什麼都不怕,居然徒手抓蛇。不過喊得也挺響。”
劉寧寧俏臉一紅實話實說道:“不是,我想你說的話入神了,順手當柴火撿了,被嚇了一跳,不過我確實不怕蛇,小時候我爸會帶我去吃蛇羹,我就逗門口籠子裏的菜花蛇玩。”陳安哲定了定,沒有話說,用刀割開蛇皮,讓劉寧寧用個刀摁住,自己雙手拽着蛇皮直接擼了下來,連內臟啥的當東西扔進樹林。
“也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吃。”
“蛇肉好吃啊,她們應該會喜歡吧,要不你把它剁成小塊,最少看着不那麼瘮人。”劉寧寧還是擔心姐妹們嚇到,提出建議。
陳安哲聽她說的有理,直接墊着樹葉,把蛇身剁成十幾塊,也就平均一人一塊多點。拽下張大葉子包了起來放進背簍。
“上去後記得提醒我找塊石板,用來烤蛇肉。”
“好”劉寧寧應到。兩人沒有深入,在邊緣就撿滿兩背簍,來到昨天陳安哲洗澡的瀑布那,水流已經變小些,不過水量還是很足。劉寧寧就要上去接水喝。
“等等,這些應該是山上流下的雨水,不衛生,洗手啥的還好,最好別直接飲用,一會拿瓶子來接了回去燒開喝。”劉寧寧很是聽話的沒有喝,只是洗了洗手。看着她舔着嘴唇。問道:“渴了?”
“剛才沒覺得,看到這麼好的水就想喝了。”李寧寧實話實說。陳安哲呵呵一笑。向里走了走,一陣劈砍,拿着一節樹榦回來,慢慢扒開皮,露出白色內瓤,開了一個小口,遞給劉寧寧。
“喝吧,天然礦泉水,乾淨的。”劉寧寧半信半疑的拿過去,晃了晃感覺真有水在晃動,仰起潔白的脖頸張開嬌艷的雙唇,對着小口貪婪的喝了起來,有水珠順着微揚的嘴角流下,像透明的露珠滑下花蕊,形成一個誘惑的弧度。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她停了下來,最後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讓陳安哲一個哆嗦。
“哲哥,真甜,快喝沒了才想起你還沒喝,那給你。”劉寧寧不好意思的把樹榦遞給陳安哲,那副樣子真是要命啊,陳安哲不由看看四周,怎麼有種看到小倩的感覺。連忙接了過來:“這是旅人蕉,水分很多的,那邊還有。”揚頭把剩下的水灌進嘴裏,甜甜的還有點香。
“我聽說過,第一次喝,比礦泉水好喝,有種清甜的味道,大自然真神奇,我對野外探險越來越有興趣了,哲哥以後我財政自由了就不工作了,跟你探險好不好?”看着她這絕世容顏,陳安哲心裏肯定時同意的。
“那個以後再說,我也不是天天往外跑,有機會可以結伴探險也不錯,大美女相陪誰又能拒絕呢?不過我們還是先顧好眼前吧,該回去了。”劉寧寧聞言俏臉一紅,不再說話,她又想起海邊初見時陳安哲後背的汗印了。這次跟隨陳安哲出門工作讓她無比輕鬆愉快,比她調戲姐妹們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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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武厚祥看到雨基本停了,走到甲板上,拿着望遠鏡看着周圍,船不能動了,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繼續去找哲哥。武厚祥不想等,可在望遠鏡里看到,四周都是起伏的海浪,目之所及,沒有任何的陸地,島嶼。這是被困在這了?該死的小娘們,都是被她引到這邊,如果不來幫他們,我這會還在航行着。心中腹誹着,突然聽到有人喊他,轉身一看,吉田凜音在另一艘船邊,向他招手。武厚祥走過沒好氣的問道:“喊我幹啥?”
吉田凜音,依然臉帶笑容的的說道:“我有發現,你要不要來看看。”看着武厚祥沒興趣的樣子。又說道:“可能有你哲哥的線索。”說完,轉頭向船艙內走去。武厚祥聽到後邊的話,直接跨過船舷,跟在吉田凜音身後,一起進入船艙,兩人拐進一處房間,裏邊全是各種儀器設備,很有實驗室的感覺。
吉田凜音走到一張桌子前,拿起一個信號線很長,手機形狀東西,轉身給武厚祥說:“很多先進的設備都失效了,只有這個原始點的,磁場強度測試儀還能工作,昨晚我和同事們,測量了周圍海域,發現磁場是有弧度的。”
看着一臉迷惑的武厚祥。繼續說道:“簡單說,周圍可能有東西隱藏着,屏蔽了一切探查,也就是說,外界哪怕衛星,掃過這片海域,都是很正常的,只有靠近才會感覺到異樣,這偽裝太巧妙了,越先進的儀器,越是沒用,反而是原始的東西,才會發現,可這片海域,不是航線,不是經濟熱區,完全的公海死角。就算有船靠近,也拿磁場沒辦法,可我們。。。。。。”
吉田凜音越說越激動,拉住武厚祥的胳膊繼續說道:“厚祥君,我們機緣巧合來到這裏,我們可以去探索這片海域,說不定會發現地球有史以來最大的秘密。厚祥君你找的哲哥,也最可能在這片海域,不然你找了這麼多天,為什麼沒找到,或者說他已經。。。。。”
看着眼睛瞪大的武厚祥,吉田凜音止住了話。就這麼看着他。
武厚祥從開始的雲裏霧裏,到後邊,總算聽明白些東西,這娘們說哲哥可能已經遇難,或者是在這片海域,自己當然相信哲哥還活着。忍住發火的念頭,看着吉田凜音說道:“我相信哲哥沒事,你說吧,你想怎麼辦?”
吉田凜音微笑着說:“我跟你,厚祥君一起去探索那片海域,你找你哲哥,我找我的史前文明,或者說是外星文明。各取所需如何?”說罷,抓住他的手雙眼迫切的盯着武厚祥。
武厚祥被她盯得彆扭,甩開她的手,走到窗前,看着灰茫茫的大海。片刻轉身說道:“你們船上不是很多人嗎?為什麼要和我一起?”他記得哲哥說過,遇事多考慮,別讓自己陷入被動。
吉田凜音緊走兩步,又湊到武厚祥身邊說:“船上只有兩個船員,三個男同事,兩個女同事,加我一共八個人,可船員我信不過,男同事們,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術派,女孩子更別說了,總之都比不上你,你要找人,目標堅定,和你這樣的人,才能完成探索任務。我相信,為了你的哲哥你會去的。”說完眼眸透着狡黠笑意,走去另一個船艙,把空間讓給武厚祥,讓他想想。
武厚祥看着她走出去,回過頭來陷入沉思。自己是要找到哲哥的,可遇到這些人,感覺事情複雜起來,可確實如吉田凜音,自己找了這麼多天,沒有哲哥蹤跡,除非。。。。。。
呸呸呸,伸手呼了自己一巴掌。好像那小娘們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隨即晃晃腦袋,管她呢,什麼陰謀詭計,一力破之。只要能找到哲哥,冒險也幹了。想罷武厚祥去找吉田凜音。
兩艘船上人員齊整的,集中在船艙,吉田凜音一會本國語,一會中文,開了一個會。在武厚祥看來,並不是商議,是這小娘們在命令。當然對他還是比較客氣,左一個厚祥君,右一個厚祥君,讓他很不習慣。最終經過商議,確定兩個男同事,一個女同事,跟隨吉田凜音和武厚祥,一起駕駛科考船的備用汽艇去巡視這片海域。大家分頭準備。武厚祥回到自己的船上。準備攜帶的物資。
武厚祥首先去了卧室,把自己的大包拿出來,篩檢着物品,這次是小船出海,想了半天,包里的東西好像都有用加上睡袋和一套替換衣物也就不到三十斤,自己完全可以接受。無非是食物方面減少些,上島有工具還能缺吃喝?就帶了幾包牛肉乾,一袋壓縮餅乾,十幾條能量棒,兩瓶水,就沒再放別的東西。專門去洗了個澡,颳了刮鬍子,試了試電動理髮器沒受影響,還能使用,直接自己理了個板寸。一身清爽的穿上全套衝鋒衣,抓絨衣,排汗內衣快乾衣褲。高幫登山鞋等,別說這些頂級玩意就是好,又輕強度韌性還好。拿一套替換,也可給哲哥穿,如果能找到的話,估計也衣不遮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