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2
“我叫姜瑤,剛才謝謝你”
“我叫周謙澤”他說完揉了一下姜瑤的腦袋,溫柔對着她笑。
那時的她純潔天真,眼神清澈明亮,一來二去的和他認識相處久了便深深迷戀上了他。
周謙澤在某天向姜瑤表白:“瑤瑤,做我女朋友吧”
背對日光下的他,眼神真摯熾熱且迷人。
姜瑤移不開目光,愛意隨風起,篤定回了三個字:“我願意”
這三個字就像新婚夫妻在神父面前許下的神聖承諾。
後來姜瑤像個溫順乖巧的小綿羊,陪在他身邊一年又一年,如果不是後面發生的那些事,她想她會一直甘願待在他身邊。
周謙澤那幾年把她金屋藏嬌保護得很好,除了帶她認識身邊那幾位好兄弟,圈子裏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姜瑤的身份,只是偶有謠言說是帝都某傳媒大學校花。
他對姜瑤那份愛深入骨髓,可後來這個摯愛的女人卻往他的心口捅了一刀,疼得令他發狂。
周謙澤感到燥悶,往煙盒抽了一支煙點上,灰白的煙霧在他眼前縈繞,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想試圖捉住這份虛無。
他看不清姜瑤站在牆邊的神情,儘管姜瑤此時此刻已經真實的和他在一個房內,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就在眼前,但他還是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姜瑤知道周謙澤在看什麼,她冷着臉面無表情的把那袋衣服扔在了床上。
戲弄的問他:“周謙澤,你不就是想要我這副身子嗎?那就給你,希望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好嗎”
她聲音有點激動,鼻尖泛酸,雙手解着胸前的蝴蝶結,她知道周謙澤不會答應,可還是說了出來,眼底泛着淚光。
她補充說道:“我對你沒有過一絲一毫的真心,以前在你面前的我都是演的,如果可以,我寧願你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周謙澤,我沒愛過你,你聽到了嗎!我不愛你,你為什麼不可以放過我!”
無心的狠話一旦說出口,便覆水難收。
姜瑤那些難聽的話周謙澤都一字不落聽了進去,像玻璃碎茬子的尖刺狠狠扎着他的胸口,悶悶抽疼,讓他快要窒息。
周謙澤蹙眉,起身把煙頭掐滅,俯身靠近她,緊握團住她的雙手,制止了她解開扣子的動作,修長的手指勾着姜瑤的下巴,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然後像是帶着一點憤恨懲罰,輕咬了她的耳垂。
他的嗓音乾澀低啞,在她耳邊乞求:“瑤瑤,那你為什麼不能在我身邊一直演下去呢,回到我身邊吧,哪怕是演的我也無所謂”
濕濕的眼眶泛着紅圈,他無奈輕嘆了一口氣,此時只能認命妥協先離開。
直到房門關上的那刻,姜瑤才起身往浴室洗了個熱水澡,舒緩疲勞后倒頭就睡。
周謙澤關門后直接去地下停車場開了那輛車牌號五個1的黑色大奔揚長而去,消失在漫天大雪的黑夜。
他打了個電話給助理方遠“幫我查一下今晚峰會承辦方是哪個公司,我明早要知道姜瑤的一切”
掛斷電話后,方遠撐起惺忪的雙眼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顯示午夜2:15,咒罵了一聲萬惡的資本,隨後納悶疑惑周謙澤的舉動。
他跟了周謙澤這麼些年,依舊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今晚吩咐自己拿衣服給姜瑤就隱隱猜測兩人關係不一般,只是個中緣由,悟不懂猜不透。
姜瑤醒來時是被酒店阿姨按的客房服務門鈴吵醒的。
簡單梳洗后,她穿着那一身香奈兒呢子套裝,對着鏡子整理衣角,笑了笑倒是挺合身,像周謙澤這種身份的男人身邊鶯鶯燕燕那麼多,有幾套大牌女裝的衣服備着很正常,只是她穿這麼合身就好像是特意定做一般,有點出乎意料。
一個女服務員敲門推着餐車送來了滿桌的早點,蝦餃、流心奶黃包、紅棗豆漿、油條豆腐腦等等,都是她愛吃的,女服務員說是周先生安排,恭敬的放下餐品后準備離開。
姜瑤把她喊住:“這麼多我一個人可吃不了,幫我都打包了吧,謝謝”,女服務員照做后,姜瑤提着好幾個袋子開車去了公司。
帝都的冬天乾燥冷冽,灰濛濛的天空,光禿禿的枝丫上掛着有點暗黃的雪塊,重重的壓着樹枝,隨時“啪嗒”往下掉,惹得路過的行人哀怨倒霉。
路上的塵土夾着雨雪肆意飛揚,連着幾天的陰雨綿綿,蕭瑟寒涼,冬日的暖陽已經躲在烏雲很久了。
一到公司,盧慧就拉着姜瑤仔細端詳,左瞧右瞧,“聽陸子言說昨晚有個年輕的周總給你送了一套香奈兒的衣服,就是你身上穿的這套吧,這質感真好,快說說昨晚是不是”
姜瑤翻了個白眼,拿起手裏的包子往盧慧的嘴裏一塞,“這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小瑤啊,你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姜瑤的頂頭上司策劃總監顧偉推開了玻璃門喊她過來。
周謙澤昨晚熬了個夜,回了趟小院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徹夜未眠。
姜瑤消失那五年裏,他竟瘋了似的想她,每次只要想她便在曾經與她一起住的小院埋一顆花種子,五年來小院牆角花圃盛開了滿院的白玫瑰、蜀葵、繡球和薔薇,後來越種越多……但那份思念卻日漸猖狂。
一早來了辦公室,昨晚方遠連夜趕的關於姜瑤的那份資料此刻安靜的擺在他面前。
“叮”一聲,突然電腦提示他收到了一封陌生郵件,他點開一看。
有一行粗體標題刺眼醒目:姜瑤在美國被判過兩年監禁,還附帶了張她在法庭的照片。
他看得怔愣,驚愕失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在美國會被判監禁兩年,這封怪異的郵件怎麼會恰巧在他遇到姜瑤第二天就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