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九殿下出事了!
桑姝瞬間彈了起來。
她一把拽住夫子的手臂,道歉態度誠懇,「夫子,我知錯了!真的!我以後絕對認真聽夫子您的課,也不會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帶上學堂。」
「夫子您就再給學生一個機會吧。」
桑姝這招用的太順了。
夫子那氣得鐵青的臉色,果然一點點恢復正常。
「若下次再犯,我定要讓你舅母好好教訓教訓你。」
桑姝彎唇一笑,裝乖道,「姝兒謹遵教誨。」
從學堂出來,桑姝抱着自己畫的圖回院子,一進門,就看到教規矩的嬤嬤站在門口。
桑姝眼皮子一跳,扭頭就想跑。
一轉身,看到舅母站在門口擋着。
桑姝:「……」
她幽怨地看了舅母一眼,就被摁着開始學規矩。
……
與此同時。
燕山城皇宮內。
伽羅音剛醒,就聽到門外的婢女慌慌張張闖進門的聲音。
「公主——公主不好了!」
從進入元寧國皇宮開始就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伽羅音,聽到這聲音,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她掀開被褥,「丹微,發生了何事?」
婢女丹微衝進來后,撲通一聲跪在伽羅音的面前,「不好了!九殿下……九殿下出事了!」
聽到是和容燼有關的事,伽羅音頓時坐不住了。
她聲音都緊張起來,「怎麼了?你別急,慢慢跟我說!」
「麗妃找了個酒樓掌柜,去陛下面前狀告九殿下,說九殿下……」
「說我兄長什麼啊,你快說!」伽羅音急的慌慌張張把外衣披上,想衝出去找容燼,卻被婢女拽住,慌忙整理衣冠。
伽羅音簪發途中,那婢女羞燥着臉說,「那酒樓掌柜指正九殿下行為不檢,說他出入風月場所,還與那風月女子糾纏,翻雲覆雨……」
「不可能!」
沒等婢女說完,伽羅音就硬氣地打斷,「我相信我兄長,他對阿……」
意識到這話不能說,伽羅音連忙繃住唇,最後憋出來一句,「兄長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我相信他,你們快些,我要去看看那酒樓掌柜如此瞎說的!」
「可是……」
「現如今御書房來了不少重臣,他們***,說九殿下自小被養在龍界國,沒規矩教養,不堪大任,陛下本想近日立儲,因着此事,重臣都在彈劾九殿下,逼陛下放棄立他為儲的念頭。」
伽羅音眉頭頓時皺緊,「事情這麼嚴重?」
看來那個麗妃是做足了準備,想要把兄長拉下馬。
本來他們兄妹在這皇宮內就步履艱難,現如今被麗妃陷害,一旦陛下信了麗妃的言辭,迫於那些重臣的壓力,陛下真的奪了兄長的權利,他們在這皇宮裏,就是死路一條。
伽羅音小臉一凝,整理好衣冠,馬不停蹄朝着御書房跑去。
到了御書房門前,伽羅音被侍衛攔住。
「我要去見兄長,你們讓我進去!」
那些侍衛臉色不變,「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御書房。」
伽羅音艱難地滾了滾喉嚨,陛下竟然發了這麼大的火,不允許任何人進去,這是根本不給旁人求情的機會。
伽羅音越發慌亂。
她站在原地,手腳冒着冷汗,兄長千萬不能有事。
「喲,十一公主?」
就在伽羅音急的跺腳時,身後響起一道譏諷的聲音。
她扭頭一看,就看到被婢女們用轎攆抬着,沒手沒腳的七公主,從帘子後面露出臉來,恨恨瞪着他,「他斷我手腳的時候,就想到該有今日!」
「兩個從小在鄉野長大的賤骨頭,回到皇宮,就真以為自己是尊貴的天之驕子了,笑話!」
伽羅音默默攥緊了手指,她氣的咬緊下唇,「七公主,當初是你先欺辱我在先,你被斷手斷腳,也是你活該!」
平日裏遇上七公主,伽羅音基本能忍則忍,但今日跟容燼有關的事情,她半點都不想忍。
七公主被伽羅音這樣譏諷,氣的眼睛都要冒火。
她的一輩子都被容燼毀了,手腳全無,在閻王殿轉了好幾圈才撿回這條命。
現在還被伽羅音諷刺,七公主頓時耐不住了。
「反正那個賤東西早晚會被拉下馬,他本就不配立儲,你更是個來歷不明的東西,我今日就算是打死你,父皇也不會責怪我!」
「來人,把十一公主給我摁住,掌臉,把她的臉打爛為止!」
伽羅音聲音微顫,「你敢!你別碰我!」
七公主身邊的婢女,長得身形壯碩,她們一擁上前,拽住伽羅音的手臂,把她的婢女推到地上,就準備動手。
「在御書房面前推搡喧鬧,若是陛下怪罪下來,你們如何解釋?」
余妃從一側走近,她眉頭皺着,看兩人喧鬧不止,便揚聲呵斥道。
原本拽着伽羅音的婢女全都鬆開手,跪在地上。
伽羅音連忙掙脫開,朝着余妃行了禮。「余妃娘娘。」
「小音,你過來。」余妃娘娘眼神微涼,從七公主的臉上掃過後,落在伽羅音的身上。
伽羅音乖乖走到余妃娘娘身邊。
「七公主,你仗着麗妃娘娘的寵愛,性子跋扈,囂張狂妄,眼下吃了斷手斷腳的虧,竟然還不知收斂,怕是要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才能安分下來,是嗎?」
余妃娘娘性子直爽,屬炸藥的,一點就炸,跟麗妃更是死對頭。
余妃是皇宮內最受寵的娘娘,而麗妃,則是憑藉著生出的兒子,這才從一個婢女,一步步走上來,被封妃。
麗妃心眼子多,處處給余妃下套,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死對頭。
七公主被余妃訓斥,氣的咬緊牙關,「是她先出言譏諷我的,她一個鄉野丫頭,半點規矩都沒有,我代替父皇好好教訓她一頓怎麼了?」
「放肆,你真把自己當什麼了?你一個黃毛丫頭,還能代替你父皇教訓他的女兒,你敢不敢把這話當著你父皇的面說出來?」
七公主被懟得啞口無言。
她僵在原地,只能恨恨咬牙。
余妃瞥了她一眼,挽住伽羅音的手臂,「小音,隨我進去。」
「父皇發話了,現在誰都不能進去!他正在議事,政事豈能被你一個婦人知曉!」七公主抿着唇,陰陽怪氣。
余妃嗤笑一聲,便挽着伽羅音的手臂,大搖大擺進了御書房內。
無一人敢阻攔。
氣的七公主一口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