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
車外面的風聲好大,皚皚白雪覆蓋著這個視線。
又是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嗯——怎麼又是手機響了啊!
電話的聲音已經呼呼響響出來了十幾次了,何諾秦無奈的望了望窗外,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知道今天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已經佔滿了他所有的心思。
何諾秦坐在回家的路上,回自己親生父親劉一山家的路上,具體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現在不知道,但不代表以後的將來不會不知道。
他打開車子上的車窗,看向窗外的風景色。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為什麼自己的命運偏偏就這麼慘烈,自己得到這個事實,有什麼意思,又能幫到自己什麼?
這一切他不甘心的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這世界太不公平了,但是老天爺對這不公平的人那又能怎麼辦?
劉一山是什麼卡拉米啊?劉一山真的是自己的爸爸?
為什麼自己的爸爸媽媽會這樣。
錢可以無視一切嗎?
媽媽也許是個例外,但爸爸一定不是,劉一山有很多原因,所以他不敢相信。
那對不公平的人又有怎麼活下來的方法呢?
一聽廣播的聲音。
還有幾站快到站了,何諾秦看了看車子上的人。
大幾乎都應該不是本地人,所以車子上沒有一個人是認識的。
車子很大。
很寬。
人挺多的。
熱鬧,為啥呢?雖然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就是因為人多,所以不知不覺的有一股火在燃燒,再加上車上的人還很多,所以才會那麼熱的吧!
且還有那麼多事情,怎麼可能不越想越氣呢?這些事情又是該要怎麼辦呢?
“小夥子,我看你挺熟的啊?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你是哪裏的人啊?”公交上的一位老太太,她看着何諾秦,一口家鄉話的口音,而且說話有些自相矛盾,讓何諾秦有點難以接受。
何諾秦盤着腿,不是沒有禮貌,而是沒有心情。
他雙手撐着窗外,沒有什麼心情,他看了看背包,也不怎麼想說話,但是為了禮貌。
何諾秦無意地頓了頓。
“是嗎?我沒有去哪裏!”何諾秦回應,明明自己非常的不開心,但和別人講話的時候還要裝的很開心。
沒有別的,自己不開心,不想把這些煩惱留給別人,自己本來也就只能是這樣子了,有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改變的事,而且他也不願意分享這一些事情,痛苦、傷心、憤怒……說出去了不掉骨還傷心。
這一天天是什麼事啊?
他自己想了想心裏又想笑,而且這個小非常的失落。
是一想到養母說的那些話,笑容身邊就全沒了,簡直就是無法形容。
“哦!”何諾秦端正坐在座位上,那個老太太拄着拐杖,輕輕的咳了幾聲。
“我馬上就到站了!”那一位老太太繼續說。
何諾秦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他不想再多說一些話了,覺得沒意思,自己想靜靜,也不知道該怎麼靜下來。
於是他便,“嗯”了一聲。
何諾秦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種人——愛錢如命。
他不想再回想這些往事了,媽媽和爸爸,收養、養母……可是老想着這些東西卻換來的是悲痛欲絕和心態炸裂。
他自己不知道該怎麼發泄發泄,也不知道怎麼樣發泄出來才會舒服點,反正就是說不出來的不開心,而且這種不開心隨時隨地威脅到自己一生的心情。
緩慢的過了半個小時,又到了一站,那一位老太太也下了站。
何諾秦慢慢的看向窗外,因為今天心情不好,也不止可能是這個今天,明天,這個月,幾年,幾十年,甚至一輩子。
但是現在的風景很美,他差點兒“錯過了站”。
這時何諾秦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摸了摸口袋,慢慢的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
可是剛剛想接電話時,另一邊卻掛了。
何諾奏用力地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看向車窗外,看向窗外之後,心情瞬間有不知不覺地又好多了,不知道為什麼。
何諾秦只好默默地打開手機,有七個未接電話是養母打來的,有一個電話親生父親打過來的,一看這個就能明顯的表現出來,父親的愛和養母的愛就像一條長江,怎麼樣也跨不過去,甚至一輩子,兩輩子都不行。
很煩。
不僅僅是這些事,他自己現在都搞不懂自己是誰的孩子。
心臟突然有些痛,他用手捶了捶胸,輕輕的捂了捂嘴巴。
“哎——”
何諾秦他想了想養母對他說的話,慈祥、關愛、還有戀戀不捨:秦兒,有一個事實,我們不得不說,我和老頭子也沒有還孩子,你…其實…不是親生的,你是我領養的,我們在昨天,你爸爸打電話給我們,說要把你帶走,我們也不會強求,最後我們也同意了,畢竟我也不是你的生父母,你也要回到自己的家去,開始新的生活,認識新的環境,新的開始,所以明天你就走吧!但是我們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不管愉快還是矛盾,我們這裏永遠歡迎你!你隨時隨地都可以回來!
這怎麼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啊!
他不知道,養母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卻對自己那麼關愛,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卻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今天,何諾秦生在車上腦子裏都是,“我倒底是不是親生的”。
何諾秦雙手撐頭,不知道這一生是幹嘛了,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親生父親,領養。
胡思亂想又能解決什麼,算了吧!在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但願不要傷心,失望吧!
“第二十三站已到。”,廣播緩慢地叫道。
這個城市,雖然廣闊,正在下着漫天飛舞的雪,何諾秦剛走下車,就感到一絲絲寒意。
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這個情緒,這個心情,何諾秦難以接受。
他看了看,街上沒有什麼行人,天氣很寒冷,路上是真的一個行人也沒有,動物,別提了,有人類才有——動物。
不說啊!這一條街可真的寂靜,寂寞到荒涼之地。
何諾秦左顧右看的,沒有人,爾偶會從這常過幾輛小車,但是只有遍地的垃圾,連流浪小動物的蹤影都沒有,這簡直太荒涼至極了,還有什麼活的東西就不能出現出現。
何諾秦苦苦的在這裏等待,左望望,右看看,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還是沒有來一個人,又沒有出鬼,也沒有什麼妖怪,還是這些地方被神仙佔領了……。
此時此刻他自己想要大叫一聲,可他覺得剛剛這一聲叫出來的聲音,好像又不是自己叫出來的,自己的聲音哪有那麼間細。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何諾秦麻木了一下子,然後接着是一陣哭聲,聲音不是很大,但很刺耳,應該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而且還是八九歲的小孩子。
何諾秦不想管那麼多,但是哭的聲音漸漸的變大了,越來越大了,就覺得非常的煩惱。
不得不看看的看看的何諾秦剛走沒有多久,一個彎角處就有一群小孩子,而且也有可能跟他同年齡,大概也就個子比他大。
那一群小孩子打一個小孩。
而那一個小孩子卻不抗,而是在哭泣不斷。
“喂一喂一喂一你們在幹嘛啊!”何諾秦對那些熊孩子吼到,因為這些小孩子調皮搗蛋了。
那些熊孩子還在笑嘻嘻的,看起就非常像烏合之眾。
而且那個被欺負的小孩子在身上已經髒兮兮的,衣服已經被雪打濕了,臉上還有雪,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起來水靈靈的。
站在那裏熊孩子,看到何諾秦對他們吼到,都戛然而止了,誰都停了下來,望着他,可能是被他的語氣凶到了。
“你們怎麼能欺負人吶!”何諾秦像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大聲吼道。
當何諾秦說了那些話,自己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全身又莫名其妙的癱軟了起來。
有一個熊孩子,個子挺大的,彪肥體壯的,因該是他們的老大吧!他囂張地叫:“哼!到時候,我我叫我哥來收拾你,把你揍得鼻青臉腫,你…你給我等着。”
何諾秦根本不再害怕,“來啊!我恨不得他來呢!”何諾秦說完話,沒有好臉色地看向剛剛被欺負的小男孩。
那一群熊孩子一邊做着鬼臉,一邊向家的方向跑去了。那個被默默欺負的小孩子也乖乖的跟了過來。
凜冽的風一直吹着,何諾秦感到有點兒冷,他搓了搓手,似乎想讓身體暖和起來。
他看向站在他身邊被欺負的小孩子,個子不大,挺瘦的,看起來老老實實,看起來人還有點傻傻的感覺,但是五官清秀。
何諾秦看了一眼,俯下身子,慢慢無奈道:“小朋友,你家在哪裏啊?”何諾秦低頭道。
那個男孩子只是一直看着何諾秦,看樣子不知所措。
天很冷,何諾秦想打車走人。但是看他是一個小朋友的份上,所以想幫幫他回家,他要是一個大人何諾秦早就走了。
可又要怎麼回去呢?這個鬼地方沒有一輛車子,荒無人煙的。
那個小孩子悠哉悠哉,一點兒也不心急,也不怕家長會不會擔心他,跑這來——他都不知道在這裏的人是怎麼生存下去的。
何諾秦默默地再一次地看向那個小男孩,溫柔地說:“小朋友啊!你家住哪啊?快點回去吧!再不回去,家長該要向你着急了!”那個小男孩還是一雙眼睛看着何諾秦,無動於衷的。
“我真是無語了!你家在哪是迷路了嗎?”何諾秦不耐煩地問,還用手捂了捂頭,等到自己的命非常的痛苦。
那個小男孩點了頭,“嗯”了一聲。
何秦打開手機,打開電話,“大哥,是你迷了路,你要尋找回家的路,不是我迷路了……”
但說到這裏,何諾秦覺得自己好像也迷路了,但還是正定。
何諾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自己輸上電話!我也真佩服你,迷路還“嗯”地出來,一點都不着急的哈?”何諾秦這樣子說反正他也聽不蠻懂,就把手機遞給了那個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很快在屏幕上點了一串電話,但卻又把手機遞給了何諾秦。
何諾秦手指着自己說:“你是要我幫你說嗎?”
小男孩下意識的向何諾秦點了點頭,但是就是不開口說話,不知道是因為陌生,還是害怕,或者不好意思。
“你是啞巴啊!”何諾秦埋怨了一句,原本他想說的是“真是一個大冤種”,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
而小男孩沒有聽見,只是把手機遞給了何諾秦之後卻是到旁邊的雪堆里去玩了。剛剛被欺負的時候還是鬼哭狼嚎似的,現在就好的那麼快的嗎?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何諾秦心裏感到不可思議。
何諾秦看着被撥通的電話。
“喂——。”剛剛那小孩子拔的電話接通了,還是一個男生,聽聲音年齡不大。
而且應該不是一個摳腳大漢。
“嗯。”何諾秦被嚇了一跳,“你是不是有一個小孩,不…是一個小男孩走丟了?”接着電話的人正是權曦耀,電話里有點兒砸吵,是聊天的聲音。
電話另一頭突然安靜了一會,“嗯?——是不是一個蘑菇頭,個子是不是矮矮的嗎?”權曦耀問道。
然後又在自己開的小店裏找了找,在這裏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弟弟,但是因為調皮就這樣吧!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也只能容忍容忍。
何諾秦接電話的那個人聲音挺好聽的,不知道為什麼。
這時,正在旁邊玩雪的小男孩走了過來,湊到何諾秦身邊一起聽。
“對對對!是的!”何諾秦快速回應道,因為自己心情實在太不好了,一點兒也不想跟別人講話,想要孤獨的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待一會兒。
那個小孩子開開心心的傻笑了笑。
“好!那你們現在在哪裏啊?我過去找你們。”電話另一頭說。
“啊!可是我今天才剛來這個地方,還不熟悉這個地方!這裏幾乎都沒有什麼人,車子也沒有幾輛經過,但是有很多棟房子,而且破破爛爛的!”何諾秦描述了一下這裏的場景,“你知道這是哪裏嘛?我都在這個地方呆了挺久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走出路。”
電話另一頭又里安靜了七八秒,“嗯!我知道,這裏單23號道路!你們這在那裏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到的。“何諾秦回應了一聲,權希耀說完便掛了電話。
23號道路太前面了,所以沒有什麼人,有了人,才會有垃圾,一會兒垃圾才有小動物,因為小動物要在垃圾裏面找食物。可這個地方偏偏就是不一樣,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牛逼。
何諾秦打開手機,看見有幾個是養母打過來打的電話,於是打算回了一個養母的電話,而且還要保持好心態。
“喂——媽!(不是親生的)怎什麼了嗎?”何諾秦問了一下。
“不要叫媽!聽話,叫啊姨就好了!我這個記性啊,太差了,我都忘了跟你說了,你要去單128號道路,去你爸爸那裏,你現在到了嗎?”
何諾秦沒有多說話,有些生氣,就“嗯”,回應了一聲便掛了,因為不止是心情不好,許許多多的煩惱壓制自己的心情。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什麼時候可以來一個人,一片狼藉啊!……
無奈的何諾秦只好拿出手機,看着以前的照片,美好,和諧,融洽……這又是怎麼能一下子就給忘了的呢?誰也不能。
終於來了,但是,好像是那個小男孩的哥哥。
但是也過了——20分鐘左右才到。
權曦耀戴着紅藍的頭盔,脖上圍着一條圍巾,戴着一雙黑手套,眼神霸氣。
他從摩托車上下來,腿又長又細的,挺苗條的,和他弟弟一樣,清秀——
那個小男孩看見權曦耀從摩托車下來了,他笑張雙手,向權曦耀跑來。
權曦耀就一手把他給抱進懷裏,摸了摸他的頭,“渾身濕透透的,你是被豬拱到豬窩裏面去了嗎?”說完又笑了笑。
何諾秦看權曦耀看呆掉了。權晞耀向何若秦走過來,但是他還沒有察覺。
權曦耀走到何諾秦的面前,開口說話,“你好,謝謝你找到我弟弟,我叫權曦耀!”權曦耀說完這些話的何諾秦才緩過來,意示到了。
“不客氣!我…叫何諾秦。”何諾秦有點面靦腆,邊撓頭,一邊說,尷尬的朝他們笑了笑。何諾秦和權曦耀兩個人面對面,尷尬笑笑不說話。
“那我有事就先走了,我在105號道路,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權曦耀把那個小男孩抱到車上對何諾秦說。
“好。”何諾秦應了一聲。車子開走了,車上的小男孩還給何諾秦打着招呼,便消失在這一條街道上了,因為人少,霧大。
他原本想問問權曦耀128道路怎麼走的,但是因為緬甸就沒有問了。
何諾秦只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人接單。
一個人孤獨在這裏等了十幾分鐘——
終於是有個接單的人了,看樣子接單的人是好不情願來這個地方吧,那為什麼還要人。
何諾秦也終於是鬆了口氣。
上了車,車上開了空調,但還是覺得有一些涼。
司機搓着手對何諾秦說:“小夥子,你要去128號道路,總共路費是50元。”何諾秦付完了錢,司機開的車子很快,一下子就到了。
司機要麼左轉,要麼右轉,跌跌撞撞,所以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何諾秦下了車,把口罩戴了起來,因為這裏的環境不是很好,也不是還好。
突然看見有一個醉熏熏的大叔,看上去四五十左右,有一個很大的脾灑肚,臉上長滿了鬍鬚,穿得邋裏邋遢的,額頭上還有長長的皺紋,顯得很像一個家暴男,鼻子下面還有一個痣,痣上面還長了毛,手上還拿着一瓶脾酒,走路東倒西歪,停停走走的。
那一個人正是何諾秦的父親,兒子那麼帥,自己的視錢如命的親生父親卻還是這樣。
“你一你是何諾秦吧!你養母發來的照片可真不一樣可啊!長那麼大,這麼高!不…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啊!”劉一山醉醉昏昏。何諾秦點了點頭,因為不想看見他,覺得噁心,難堪……
劉一山碰了一下何諾秦。
何諾秦的反應非常大,而且還是這樣這個爸爸,“別碰我!”吼了出來。
何諾秦向劉一山大聲吼道,因為他從小時候對誰都很陌生,除了自己的養母和養父,之所以劉一山碰何諾秦是因為很多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都是大事,不是小事,也不是自己一下子就能扛過去的,好多事情就像刀疤一樣,永遠刻在心裏,永遠都是那麼的疼痛。
“哎呀嘿!”劉一山動了動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老子今天告訴你,你不是你的那個姐姐,她要是敢這什麼老子說話,你看我不好好的打爛她的嘴。”劉一山說話爾偶還吐出幾滴口沫。
何諾秦感到非常噁心,也非常失望,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怕多說了,又會莫名其妙的爭吵起來,所以何諾秦只好把口罩戴了起說了一個“哦”字。
“走吧房間在二樓。“劉一山多了一個隔說。
他人還是醉醉暈暈的,真是不知道發了什麼酒瘋,都是肯定是喝了酒,打了牌,抽了煙。
何諾秦心裏想:我這個爸爸怎麼是這樣的,長得不好看,又沒有錢,媽媽也不知道被他氣到哪裏去了,自己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到了二樓,劉一山把門打開之後就是,裏面一股臭味,臭味非常大,裏面的燈忽亮忽暗,看起來有些可怕,有蟑螂在地上巴來爬去,有死有活,壁角上還有蜘蛛網,很大,不少,很多,沙發上已經發霉了,破破爛爛的而且旁邊還有幾隻死掉已經開始發臭的老鼠的屍體。
何諾秦小聲嚷道:“這真是給人住的,亂七八糟!豬窩都比這裏好多了吧!”
何諾秦想哭,但又想笑,還想發火……
劉一山似乎聽見了什麼,但又沒有聽見什麼,“什麼?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沒大沒小啊!”但劉一山沒有聽清,而且聲音很大,還很粗,講的還是七七八八的。
何諾秦看着劉一山說,無語又無奈的說道:“你給我把鑰匙。”
何諾秦看劉一山沒有聽見,於是放大嗓門,“房門的鑰匙給我!我今天有事,每天早上回來。”劉一山慢吞吞地拿出備用鑰匙匙,丟給何諾秦。
然後就走到自己的房間裏去:“你愛幹嘛就幹嘛老子睡覺了!”劉一山說完便打起了呼嚕,靜靜地睡著了。
何諾秦看一下手機,發現已經挺晚的了,他打開微信裏面的錢包,發現錢還挺多的,他不想回到這個地方,於是便找了一個酒店,把背包行李帶進酒店裏,開了一個房間。
也許是因為許多心事,但是還有很多煩心事,劉一山做過什麼事情,說過什麼樣的話,是什麼樣的人品,何諾秦他自己當時還是不知道的,知道有人怎麼樣,更傷心,更內疚,更無語,更無奈。
酒鬼難道就能天天這樣子的嗎?什麼事情也不管。
何諾秦他無助的躺在床上,沒有想事情……帶着難堪睡著了。
這個地方比自己想得還有糟糕的許多。
劉一山不出去賺錢,天天待在家裏花天酒地,不知道,哪裏來的錢,而且都不知道這個錢到底干不幹凈。
這一夜,似乎心臟都做出不了什麼事情,都發泄不出來,也只能這樣默默的承受住吧!
他知道這件事情,也想給劉一山一個機會,可能是媽媽和爸爸有苦衷才怎麼做的吧!只要現在回頭,他覺得還不算太晚。
明月當空,閃啊閃的星星,就是場合不太好……這樣的情永遠發展下去能得到一個什麼樣子的好結果。
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哈哈哈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