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偷車
聽到里特的話，顧明疑惑問道：“終刻古章……這又是信仰到什麼東西上面去了？里特，你知道他們信仰什麼神明嗎？就是類似於‘迷霧’一樣的存在。”
里特面帶愧色：“抱歉，大人，這我並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相關的信息。”
“那抓人進行術式實驗又是怎麼回事？”
“每隔一段時間，終刻古章的靈術師就會根據某種條件和要求抓一些普通人回去，我不太清楚那些術式是用來做什麼的，但是基本上絕大部分被帶進去的人都失蹤了或者變成了怪物。只有少數人成為了新的終刻古章的靈術師”
里特喜悅道：“我曾經也被抓過，只不過‘迷霧’庇護了我，他們不敢動我，把我放了。”
“這麼說來的話，巴維的變異就很有可能與他們有關了。”
顧明看着終刻古章的那些人將車停在巴維的住所前面，然後準備好術式謹慎地走了進去，似乎是害怕受到攻擊。
“他們知道巴維會變成怪物，說不定還是故意讓他覺醒觀測實驗結果。不過，這些和我沒什麼關係。只要別讓他們找到我就行。”
顧明轉身走向遠離那些人的方向，同時問里特道：“好了，我們去你所說的那人那裏，不過你能搞到車嗎？”
“大人，我肯定能弄到！請稍等。”
里特說完就離開了苦刑者的薄膜庇護範圍，徑直朝着終刻古章的隊伍走去。
“他要去偷他們的車？”顧明沒想到里特竟然這麼瘋，只是個普通人就敢去偷靈術師的東西，而且他之前才說了那些人很危險。
“不過里特的樣子也不像是有車的人，確實偷車是唯一的辦法。我也要準備好接應他。”
顧明遠遠看着里特走到一輛摩托車旁邊，好奇地打量着那些人的行動，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尋找屋裏變異怪物的蹤跡上，所以他們根本懶得理會門外普普通通的瘦弱青年。
緊接着，里特從兜里掏出了一根鋼絲，偷偷摸摸地插進摩托車車鎖裏面，嘗試着轉動了幾次。
他剛一露出喜悅的神色，忽然身旁的摩托車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警報聲，屋內的靈術師全都看向了外面。
“糟了。他該不會不知道這東西有警報吧？”
顧明萬般無語，但也不得不立刻做好戰鬥準備，帶着苦刑者朝前面跑去。滿忠誠的土著小弟，最好還是保下來。
里特被警報聲嚇得渾身一震，立刻用盡全身力氣試圖調轉摩托車車頭，然而那摩托車的重量對於他而言似乎過於重了，他瘦弱的身體根本難以撼動。
“居然敢偷我們的車？他是不認識我們嗎？”
“不知道，趕緊殺了。”
終刻古章的靈術師們沒有過多言語，紛紛對着里特釋放出了術式攻擊。
里特咬緊牙關準備好接受痛苦，然而就在他即將被刀刃刺穿時，摩托車身上忽然升起了一面淡黃色的保護罩，攔下攻擊，將他包在了裏面。
“這是什麼東西？”
一名靈術師氣急敗壞地叫道：“馬倫，你為什麼把防護罩打開了？”
“我沒有動啊，是它自己打開的！”
“怎麼可能！沒有你的印記術式都不能觸發！”
“這是怎麼回事？”顧明停下了腳步，他看見里特同樣一臉迷惑，顯然不知道為什麼車上的術式會被觸發。
忽然，里特聽到摩托車前面發出了一種古怪的聲音：“你現在可以挪動這車了，
立刻離開這裏。”
雖然很好奇到底是誰在幫自己，不過眼看着下一波術式攻擊又飛了過來，里特顧不上思考那麼多，立刻抓起車頭，此時的摩托車就像是有力量在下面托着一樣十分輕巧，他輕鬆地轉向，然後發動油門朝前面衝去。
第二波術式攻擊還是沒能打破保護罩，不過保護罩卻主動打開了一側空隙，就像是在等人上來一樣。
眼看東西被莫名偷走，終刻古章的靈術師立刻分了幾個人騎車追上來，看着摩托車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顧明確定沒有時間讓他慢慢上車了，看準時機直接跳上去，車身僅僅只有一絲晃動，又很快被扳正。
“里特，剛剛什麼情況？這車上的護罩是怎麼來的？”
“大人，我不知道，好像有人在幫我。我沒想到這次的車會這麼重，而且還有警報，我以前偷過的都沒有……”
“偷靈術師的東西還能活下來，你還真是命大。不過終刻古章畢竟不是那些單幹的靈術師罪犯，-他們設備上的術式都是統一配製，有警報也是正常的。”車頭前面再次發出了聲音，毫無感情，聽不出性別。
“朝左。”摩托車車頭自動轉向左側，一個碩大的火球從車身旁擦了過去。
“是誰？”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克魯戴斯，當然，現在是用術式在和你們進行遠程通訊。”
“克魯戴斯？”顧明驚訝道，“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們在找你，為什麼你會在在這裏？”
“因為我和終刻古章有些矛盾，所以在這一片區域都有我的眼線，並且我還想辦法在他們的車上弄了一點我的術式監視干擾他們，然後附加了暫時減輕車重、控制車上的保護罩以及操控車的方向等功能。”
“眼線？”顧明回憶看到過的人，他現在的感知能力已經大幅提升了，但還是沒有感覺到有人在專門盯着自己，或許對方是用的某種術式。
“那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克魯戴斯用毫無變化的聲音繼續說道：“因為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顧明沒有想到這個回答，他和對方這才是第一次見面，相互都不了解，克魯戴斯會找上他簡直沒有道理。
“你要找我合作什麼？你認識我嗎？”
克魯戴斯一邊操控着摩托車躲避後面的靈術師，一邊解釋道：“雖然我不認識你，不過我知道，你不是拉卡市的人。而我要談的合作就是研究跨越城市的辦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也很希望返回自己原來的城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