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蘇醒

“額……”

“好像醒過來了。”

顧明皺着眉頭睜開雙眼，發現視野中的一切恢復了正常，終於不再是奇奇怪怪的顏色和點線。

他沒有絲毫遲疑，立刻將意識投入腦海當中的輝光體上，趁着現在幻覺剛剛過去的時候趕緊將信仰值全部用掉，免得再次陷進去。

【靈魂傾向/信仰值：亞特?弗格蒙/480-250苦難之母/480-250深海之眼/480-250】

對應每個神明，顧明各自進行了一次祈神。

【失心藥膏】【靈刻子彈】【無名幕布】

“苦難教會的選擇居然又出貨了，怎麼感覺它的爆率有點高。”

顧明沒有停下來檢查收穫，只是稍微感嘆一句，便又立刻兌換了60點數，然後再次祈神。

【靈魂傾向/信仰值：亞特?弗格蒙/230+270-250-250苦難之母/230+160-250深海之眼/230+170-250】

【靈刻子彈】【靈刻子彈】【破舊的照片】【靈刻子彈】

“呼~”看着剩餘的16點數和信仰值，他終於鬆了一口氣，輕鬆地癱坐着靠在牆邊，看着面前空無一人的漆黑房間。

“看來只要是剛經歷過幻覺，就算是500的危險信仰值也不會發生什麼引發質變的事情，卡了個賢者時間多抽了一發。”

老實說，這樣做有些危險，不過因為他現在只想戰力最大化，賭一把也無妨，平安無事是最好的……當然，之前的情況可不能說是平安無事。

直到現在，顧明仍然感到心有餘悸，他揉搓着太陽穴，腦海中閃過剛剛發生的一切。

在點完信仰值之後，他就失去了一切意識，因為他在幻覺中看到的東西遠非是他能夠接受的。

雖然它們並非是多麼驚世駭俗的東西，甚至還只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但以人類的腦容量和接受力看到那些東西依然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就好像雖然科學家們知道電腦是怎麼運轉的但是不可能用人腦去處理數據一樣。

當然，他遇到的情況更為怪異，因為並非信息過多撐破了他的意識，而是在知識的海洋中他只能被同化並淹死在裏面。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次看到幻覺是因為來自亞特?弗格蒙的污染。”

“那遠不是普通的幻覺可以做到的地步，我體內的污染的濃度正在加深，它們只會一次比一次更加強烈。”

不過幸運的是，與此同時，藉助亞特?弗格蒙的污染，他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打開了腦海中那些之前完全無法理解的塞勒斯傳送過來的信息。

而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他現在略微掌握了某些恐怖的力量。

顧明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助的話，我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在這點上還要感謝那個人。不過麻煩的是威廉和卡爾死了。”

沉浸在幻覺中的他一邊消融自己的意識，一邊也在理解塞勒斯的知識，而他逐漸加深的理解讓他對幻覺中的景象也清楚了一些，意識到周圍發生的變化，

特別是某人向他體內注入的物質，也不知道是什麼，直接刺激着他重新開始凝聚自己的意識，而在這時候，塞勒斯的知識便被他無法控制地使用了出去。

“在接觸到地球上白色的一瞬間，塞勒斯的共享網絡就已經開始了分析處理，遺憾的是因為時間過短，

到最後他們也沒有處理完。”

“不過，我卻因此受益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顧明伸出手，心念一動，一團怪異的白色從他身邊傾倒出來，難以控制地向四周蔓延。

它們對於房間內的所有物品都沒有任何影響，就像是一張貼圖覆蓋在上面遮擋視線，但顧明很清楚，它們對於人類以及塞勒斯可沒有這麼無害。

光憑這個，他現在的實力就已經處於相當危險的地步。

顧明收起白色，然後看向腦海中祈神的收穫。

“靈刻子彈又多了……除了用那把左輪手槍外，或許我應該去搞一把普通的槍把它們用上。我到現在都還從來沒有用過它們的正經能力。”

“又一塊失心藥膏，降低信仰值的具體作用還要再研究研究。”

“【無名幕布】：扔出去吧，她生來就是被拋棄的。”

“和苦難之母有關，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自殘方式。”

顧明點擊使用，手上立刻傳來一種粗糙的質感。

那是一張寬大厚實的灰褐色的粗布，還有些許破洞，看起來破舊無比，上面佈滿了暗紅色的不知何時沾染上去的血斑以及各種骯髒發出惡臭的污漬，令人忍不想要把它扔出去。

他集中精神，做好了準備，然後用力將無名幕布扔了出去。

寬大厚實的粗布在半空中快速墜下，然後忽然從中間凸起一塊頂住，-緊接着，一個人形輪廓慢慢顯現出來。

“……”幕布形成的人形輪廓沉默不發出聲音，但是卻慢慢靠近了顧明，而在注意到他警惕地神色后，她便停了下來，微微向前躬身，像是在行禮。

同時，灰褐色的粗布上一團暗紅色的血跡不斷變化，最後緩緩凝成了幾個字：“苦刑者應召而來永遵汝令”

“這居然是能聽從我命令的活物？不，不只是活物，這裏面好像還是個人？”顧明看着某幾個破洞下露出的人類皮膚，“你能說話嗎？”

血跡緩緩變化：“不能”

“那你有什麼能力？”

“苦難術式”

粗布上的血跡剛剛凝聚出幾個字，便又立刻化解開，幾乎瞬間就組成了一個精美的花紋，一條纖細的血液凝成的線條憑空出現在她的身邊，然後猛地朝着旁邊的桌子抽出去，桌子應聲而裂。

“這幾乎有二階靈術師的實力了。而且，看起來戰鬥比交流更加熟練，難道這是苦難教會的生物兵器？”

稍加思索后，顧明在輝光體上確認自己可以隨時取消無名幕布的使用，便命令她去圍繞着整個公寓巡邏，然後看向最後一件物品。

【破舊的照片：似乎是最後一片照片碎片了，拼接起來吧。】

不一會兒，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張普普通通的照片。

一片藍黑色的幽秘美麗的背景下，幾十顆大小亮度不一的光點懸挂在上面，一道略顯長條形的火光正向著上方飛去。

“這是……一張星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