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蘇清悅被燒傷
“我沒亂說,庄媽媽你剛剛也在,你也聽見了,明明是她害的人。王妃都已經那樣了,她還想燒死王妃,當著王爺的面又裝可憐,她就是個壞女人。”
說著紅了眼眶:“我就是心疼王妃,她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王爺卻連看都不看王妃一眼,王爺眼裏就只有蘇二小姐。”
聞言庄媽媽也忍不住皺眉。
原本心中對蘇清悅的嫌隙,因為蘇清純這番操作,也是淡了不少。
聽着那些個婆子說要巴結蘇清純的話,怕素羽口無遮攔給她們聽了去。
輕嘆一聲:“你去再送點水吧。”
素羽聞言,當即擦了擦眼睛,趕緊去端水。
她昨天一晚上沒睡好,早就晾好水,就想找機會送進去。
如今得了庄媽媽的話,自是半刻都不敢等。
端着水小跑着進去。
蘇清悅此刻正在檢查自己的傷,看着素羽進來,冰冷的眼中,浮出一絲暖意。
看着那個單純的小姑娘心中微暖。
這是她醒來之後,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
自是格外珍惜。
見她手上端的大茶缸,鼻尖頓時有些酸。
“謝謝。”
素羽聞言紅了眼眶,將茶缸塞在蘇清悅的手中:“王妃,你快喝點水吧。”
說著從懷裏掏出半個饅頭遞到蘇清悅的手上。
“這是我早上偷偷藏起來的,王妃你先湊合著吃點。庄媽媽說了,王爺還在生氣,我們沒法放你出去,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蘇清悅聞言看着手中的饅頭,更咽的說不出話。
已經乾澀的發疼的眼眶,一滴眼淚掉了出來。
素羽見狀催促她趕緊吃,怕被人過來撞見。
拉着蘇清悅的手,這才看見她手腕上,被燒壞了一大塊。
足有巴掌大的地方,被火炭燙的脫了皮,還有好幾個火燎泡很是嚇人。
看着蘇清悅的手腕上的傷,素羽頓時急的紅了眼:“王妃,你怎麼傷成這樣……”
顧不得聽蘇清悅解釋,素羽直接小跑着出去。
庄媽媽叫她都沒回頭,一路往芙蓉園跑,去找蒼亟。
王妃傷的這麼重,一定要叫大夫的。
就算不叫大夫過來看,那也得找燙傷葯給她處理傷口。
她是後院最低等的丫鬟,自是沒有好的葯,只能來找王爺。
一路小跑着到芙蓉園,卻是被天邑攔在外面。
看着天邑是跟在王爺身邊的那個侍衛統領,素羽頓時焦急的開口:“天邑大人,求求你告訴王爺,王妃被碳燒傷了,傷的很嚴重,需要請大夫。”
天邑聞言看着素羽焦急的樣子,卻是眉頭微皺。
他知道蒼亟的心思,別說蘇清悅是被燒傷,哪怕是被燒的快死,王爺也不會管一下。
甚至還有可能覺得不夠,讓他去添一把火。
可這種話當一個小丫鬟他沒必要說,見着素羽着急的模樣,只能冷着聲呵斥:“這不是你該管的,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素羽見天邑不管急的快哭了,可她只是一個最低等的小丫鬟,根本敵不過天邑。
也不敢擅闖芙蓉園,只能紅着眼回去。
看着素羽落寞的背影,天邑猶豫了一下,轉身進了芙蓉園。
蒼亟正小心翼翼替蘇清純包紮。
彷彿那是長孫綺羅一樣,小心謹慎,生怕弄疼了她。
見着自家王爺這個樣子,天邑知道他是因為剛剛的火,把蘇二小姐當成了皇後娘娘的替身。
才會如此小心翼翼,不過是想對自己未能保護皇後娘娘,做一些補償。
可這一切終究是錯誤的。
蘇二小姐不是皇後娘娘,也成不了她的替身。
心中微頓,還是上前開口:“王爺。”
聞言蒼亟停住手中的動作,一旁的蘇清純頓時有些不高興。
只覺得是天邑不識趣,破壞了她和蒼亟在一起的氛圍。
奈何她現在要裝着柔弱的樣子,天邑又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人。
眼下沒成為天蒼王妃,沒成為他最重要的人,就是再不高興也只能忍着。
乖順的收了手,退到一邊。
天邑見狀,輕聲開口:“剛剛後院來報,蘇大小姐被火炭燒傷了,傷勢有些嚴重。”
聞言一旁的蘇清純眼中怒意更甚。
她原以為天邑找蒼亟是有什麼正事。
沒想到竟然是幫着蘇清悅那個賤人說話。
心中恨急,卻不敢表露。
只是擔心的看着蒼亟。
害怕他會因此心軟。
自己才剛剛跟他拉近關係,有了肌膚之親。
如果這個時候,他對她心軟了。
自己之前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
心中擔心,卻不敢出聲,只是緊盯着蒼亟。
見蒼亟並未因此眼中有任何心軟的神色,這才鬆了口氣。
當即故作難過的開口:“我實在想不通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燒死我,我可是她的妹妹。”
一旁的蘭夢聽着自家小姐的話,當即反應過來,知道小姐這是要提醒王爺,大小姐是個惡人。
當即幫腔說了句:“小姐別難過了,大小姐連景仁宮都敢燒,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皇後娘娘待她那麼好,時常叫她入宮說話,給了她那多的賞賜,她都能做出這種事,她還有什麼是做不出的。”
一句話直接戳進蒼亟的心中。
原本沒有表情的雙眸,寒意徒增。
連着聲音都淬着森寒:“傷的很嚴重?我倒是要看看,她離死還有多遠!”
說著大步出了芙蓉園。
蘇清純見狀頓時心中大喜。
她看出剛剛自己說完,蒼亟對蘇清悅的敵意增加了。
只要蒼亟厭惡她,那她就絕無可能跟自己爭這個王妃的位置。
想着剛剛蒼亟為自己包紮傷口,小心翼翼的樣子,蘇清純眼中滿是笑意。
彷彿自己已經是蒼亟的女人了一般。
吩咐蘭夢:“去拿點錢,在府里上下打點一下,既然這個王妃已經是個徒有虛名的階下囚,王府總該是要有個女主人的。”
“你先好好打點打點,對我們日後有幫助。”
蘭夢聞言瞬間會意,當即轉身去拿銀子。
雖說只是過來送嫁,可定北侯府帶來的嫁妝還在她這裏。
拿點銀子出來打點還是簡簡單單的。
梅西瞧着覺得有些不妥,卻是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