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
來不及細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聽着門外有一到嬌嗲的女聲響起。
“蒼亟哥哥,快點救救姐姐,我看着刺客進了姐姐的房間……”
聽到蘇清純的聲音,那個黑衣人像是得到什麼指令一樣,也顧不得解她的衣服,直接將她按在床上,頭往她脖子上湊。
長孫綺羅只覺得脖頸處一陣溫熱,讓她覺得噁心。
用盡全力去推,卻渾身疼的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正掙扎着,就聽到‘砰’的一聲。
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
穿着大紅喜服的男人,俊美非凡,看着房間內的景象,瞬間面色陰沉,眸中透着殺意。
“你在幹什麼!”
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床前,男人直接抓着那個黑衣男人的後背,沒有任何遲疑。
伸手擰斷了他的脖子,將他砸在桌子上。
用力之大,直接將黃花梨木的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一旁的蘇清純頓時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蒼亟哥哥……怎麼會這樣……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做,怎麼能跟一個男人在新房……”
沒了男人的壓制,長孫綺羅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
沒顧得聽清蘇清純的話,就見穿着大紅喜服的蒼亟,臉色鐵青,渾身散發著低氣壓,已經走到自己面前。
看着蒼亟。
看着那張熟悉的臉,下意識的抓着他的手:“蒼亟……”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陣劇痛,蒼亟已經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隨後重重的將她摔在地上。
長孫綺羅只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那種疼從四肢至全身,彷彿骨頭斷裂一般的疼。
長孫綺羅只覺得五臟肺腑都在疼,不明白蒼亟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此。
剛想強撐着想問一句,就聽着耳邊一道帶着惡意的聲音響起。
“姐姐你太過份了,我還以為是刺客,還在擔心姐姐,沒想到姐姐竟然跟這個男人,在新房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姐姐忘了你是怎麼進的天蒼王府的嗎,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蒼亟哥哥!”
蘇清純的聲音,瞬間將她的理智拉回現實。
姐姐……
她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姐姐……
她明明是黎夏國的皇后長孫綺羅,明明剛剛才經歷了一場火劫,怎麼會是她的姐姐?
她是誰?我又是誰?
情急之下顧不得去聽蘇清純說的是什麼,長孫綺羅一把抓過旁邊的銅鏡,就看着銅鏡中的臉,不是自己的,而是定北侯府嫡長女蘇清悅的臉。
心中巨震發現,呆坐在地上,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她重生了,不再是黎夏皇后長孫綺羅,而是定北侯府嫡長女蘇清悅。
而她以後也只能以蘇清悅這個身份活下去。
蘇清純沒注意到她的變化,只是看着蒼亟,一副替他難過的樣子。
“如果不是蒼亟哥哥用自己的性命和婚約保姐姐,姐姐現在早已經被處死了!”
“新婚之夜,姐姐跟男人在新房做這種事情,是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姐姐是個浪蕩成性的人,讓整個黎夏國的人都笑話蒼亟哥哥嗎!”
長孫綺羅看着蘇清純一副替蒼亟委屈的模樣,一字一句把她往死路上逼。
等同於在告訴所有人,她蘇清悅就是個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
心中怒急,只是還沒等她站直身子,蘇清純的下一句話,直接叫她整個人震住。
“姐姐火燒景仁宮,害死長孫皇后和太子,本該是死罪,是蒼亟哥哥念着大伯和天蒼王府的交情,保下姐姐的命,姐姐怎麼能如此恩將仇報。”
聽到這一句,蘇清悅呆立在原地。
蘇清悅火燒景仁宮?
為什麼是蘇清悅火燒景仁宮?明明是長孫婉婉和皇上!
明明是他們要將她和稚兒活活燒死,明明是他們!
為什麼現在變成了蘇清悅?
不等她想清楚。
蒼亟的手直接掐上她的咽喉。
用力之大,恨不能掐斷她的脖子。
看着蒼亟滿是陰鷙的雙眸,長孫綺羅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緊緊抓着他掐着自己咽喉的手,卻根本無法掙脫。
“蒼亟……你……你聽我說……”
眼看着連呼吸都快要不行,長孫綺羅腦子一片空白。
眼中也浮現出一絲絕望。
用盡全力抓着蒼亟的手,試圖讓他鬆開。
而蒼亟抓着蘇清悅的咽喉,直接將她按在床上,恨不能直接掐死他。
他根本不在意那個男人,不在意蘇清悅是不是與人有姦情。
之所以憤怒,恨不能殺了她,只因為蘇清純的一句話。
是她火燒了景仁宮,活活燒死長孫綺羅和她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黎夏國的皇后,那個被他放在心上多年的長孫綺羅,是被眼前這個人活活燒死的。
蒼亟的臉上便滿是陰鷙。
掐着她脖子的手不斷收緊,看着蘇清悅因為窒息臉色煞白。
緊握着她咽喉的手,猛地鬆開。
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這麼死,太便宜她了。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長孫綺羅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滿是青紫傷痕的手,緊緊護着胸口。
看着蒼亟。
雖然不明白蒼亟為什麼對蘇清悅那麼大的恨意,卻知道一點,自己現在的命握在他的手上。
看着蒼亟眸中的殺意,長孫綺羅只以為他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在新房的男人。
想着自己的命,當即解釋:“蒼亟,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是有人在陷害我!”
看着她那張臉,和眼中堅定的神色。
蒼亟心中竟是有些恍惚。
只覺得身穿嫁衣的蘇清悅,像極了一直藏在他心底的那個身影。
特別是她那個堅定不屈的眼神,像極了長孫綺羅。
袖子裏的手微微發抖,腦海中那個喜歡穿着一身紅衣,手握長槍英姿颯爽的女子,跟眼前的蘇清悅重合在一起。
一旁的蘇清純看着蒼亟的樣子,很有些不安,擔心蒼亟會心軟。
當即面色微變,眼底也多了幾分陰狠。
“姐姐若是不認識,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跟姐姐那般在床上……”
“若姐姐不認識,為何在他闖入的時候,不曾呼救,而是在蒼亟哥哥撞見之後,才說不認識。”
說著一副為她好的樣子勸道:“姐姐,事情已經發生了,蒼亟哥哥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看着蘇清純一字一句,都是想要坐實她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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