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圍剿惡修(五)
司馬宮臉色一變,一拍飲血刀,黑光刀影綽約多姿起來,別在腰間的玄葫蘆早就解開口子,放出一道滔天巨浪裹挾而來,濃綠的毒水漫延似乎要將劉郎圍困在原地,霎時身後的盧寶祭出鬼幡,風聲鶴唳,鬼哭狼嚎間勁風刮著空中飆飈肅殺之意。
盧寶說道:“你們幾個去殺那個人。”其後眾人聽令,紛紛各操持兵器迅速散開,頓時各種劍影寶物亮光,旨在二三息之間,乘縫隙逃開爭鬥之處,哪知劉郎嘴角一笑,將袖袍包着胡冰妍的身子,同時袖口激射雷炎珠、雲煙珠,一抽驚蟄,靈力貫通,青玄劍影化為一柄虛實青色劍在腳子,與此貼身靈甲凝聚一道溫柔隔絕屏障,爆炸聲雷暴絲絲流竄混着迷亂的紫色濃煙,將十幾丈的地方覆蓋起來。
身後的展朝會意騎上劉郎的神駒往後奔去,身處稍遠的低階修士大喊一聲:“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那人要逃走了。”其餘三人紛紛往後激退,盧寶舉起鬼幡一道符紙貼於幡面,繁雜的紋路吸取靈氣,開啟黑氣纏繞,大力揮着鬼幡,狂風呼嘯里一排排毒液粘稠得暗器射出伴隨要吹散此雷暴煙霧也置其內的劉郎於死地。劉郎見狀不敢怠慢,驚蟄劍在手身起劍意,飛雲靴着虛實劍身一收,揮動青玄靈光點點的驚蟄劍,青陽劍法架着排排毒器,雙目一凝,身形凌凌躲開了濃綠的毒水侵襲,劍身貼着毒浪,隨風搖擺,黑色刀劍影射,化為無形道劍氣肆虐,司馬宮一晃蕩玄葫蘆,瓶口搖曳,毒水竟然跟着迴旋倒流,一道道三丈高的毒浪接踵而至,略微一看毒水中許多的腐朽的骨頭衣物,看來沒有少吞噬修士或是凡人的身軀作為毒蠱,屆時散發著迷人神識的毒瘴氣息,深綠的毒水泛濫圍繞着劉郎打轉。
身後盧寶見司馬宮就要將劉郎困殺毒浪中,將鬼幡插在地面,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一道符紙打在空中,儲物袋中一柄尖峰槍迎風招展,點破符紙,一卷紅煙暴起,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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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功法,長槍在手,練氣八期修為的靈力凝聚在槍身,褐色炫光破開煙霧暴雷,符紙融入槍身,瞬間殺戮之氣傳來。盧寶不忘口中譏諷道:“也沒多大本事,在這充當高深修士,小子你碰錯人了,今日改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
一邊應對司馬宮的殺人無形的毒浪,還要避開飲血刀口化的黑色寒露地霹靂刀口,劉郎卻心思沉穩,緊貼着的胡冰妍此時心臟撲通亂跳,神情緊張眸子看着劉郎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應對,大生仰慕之情,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親為了保護族人,捨命擋在鬼門門主的情形,如此凋零飄搖,身世如浮萍,風中花葉,任人為決生決死,一路逃來,生死兩茫茫,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親,兄長,族人紛紛倒在血泊,以後的命運又該如何?尚且不知,如今望着一側劉郎稜角分明的臉龐,應對自如,情愫在心裏生長發芽,這也許就是英雄的模樣。
眼見盧寶的持這尖峰槍踏着殺勢而來得步伐,身後的鬼幡更是鬼聲大作,不斷有一排排毒黑的暗器激打,一擊而來,澎澎澎,劉郎捲動驚蟄青陽劍法六式,十三柄虛實青玄劍重新呈現,相比與之前,如今劍身不但瓷實仿如真劍,劍影已有修為增長帶來的靈氣,化為堅實如銅牆鐵壁的屏障擋在身前,尖峰槍后的盧寶釘在青玄牆壁,大喝一聲旋轉身姿,尖峰上冒着火星子想要破開這青色屏障,而身後的司馬宮祭出玄葫蘆懸在離地三丈高的地方。
飲血刀霸道來騎砍,鬼刀血飲大法,身姿雀躍,劈將下來,練氣九期修為此刻展露無形,衣袂獵獵,黑血蒼黃的刀口中不時有血氣稠腥,詭異地擾人心目的震懾之意,呼天震地的殺戮破風聲,夾雜着毒浪驚心掠殺,霎時劈開混天煙霧,這下劉郎可沒虛位能夠逃脫得到。此時劉郎對胡冰妍說著:“抱緊着我的腰。”胡冰妍順勢抱着劉郎半邊腰身,抓緊衣角。劉郎心安騰出左手,一拍儲物袋風雷珠激出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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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向破開雷暴煙霧中的司馬宮的殺戮刀口,而後身姿一側身,巨大的火光衝撞將劉郎推出一邊,盧寶尖峰槍順時破開殘缺屏障,暗道不好,再被風雷珠的爆炸迷亂眼前,上方的司馬宮也沒想到劉郎還有此手段,如此近距離的自爆器珠,卻依舊能夠周旋其中,心裏不免想到:“難道修為在我之上。”
又是橫撇飲血刀一道勁風刀劃去,護身寶物亮起血光隔絕陣,疏通小半靈力,眉目一凝,隔着小小風雷珠在心裏有防備眼前只能暫時迷住當前,逃脫此番,看此人還有多少手段。哪知劉郎在風雷珠中暗轉黑玄之法,修為此刻暴增練氣九期巔峰,青玄劍影隨心如意在手,青陽劍法中有青玄紫色劍意,紫玄黑目中眉心出現印記,眼角銘文再現,一股更加殺天殺地的暴虐氣息沖地而起,先是毒浪沖開,一道劍影掠過把不遠處無人操控的玄葫蘆打落,再一道劍影削去鬼幡的半邊土地,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一手雙指貼着驚蟄,揮灑自如,眉目中沒有半點神情,懷中的胡冰妍不由的一震,暈了過去,未見的劉郎黑玄之法的面目。
三色泉流轉身姿,運轉黑玄之法,骨骼作響,第三道、四道、青玄紫劍氣比下司馬宮的氣勢,被震開的司馬宮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眼前之人突然修為暴漲,似乎隨時能夠取自己性命,心生退意,極速地往後退去,再不走等下就沒命走了。
而盧寶原先錯過一招,混在風雷珠爆開的煙霧中,劉郎調轉身姿袖口詭變環如同魅影忽至,罩向盧寶頭顱,此環在劉郎靈力溫潤變得異常兇狠,盧寶雙手持幡,無力分心,白色光芒里的詭變環身利刃顯出銳利寒光,禿然鮮血四溢,未待反應之時,絞碎了頭顱,無頭身軀支撐不下,倒落一邊,一身修為枉費,免不了淪為齏粉之苦。
司馬宮見白光一亮,喊道:“不好,盧師弟。”已經來不及了,而玄葫蘆沒收,自顧自地逃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