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女人在虛張聲勢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江深撥通了胖男人的家屬電話。
電話響了大約一分鐘的樣子,被一個女人接起:“喂,你找誰?”
女人的聲音比較尖細,讓人聽着不太自在。
“喂,您好,我是志偉哥的朋友,聽說他過世了想去您家拜訪一下可以嗎?”
江深直接假裝熟人,誰知他剛說完,話筒那邊的女人似是受到了驚嚇,直接聲音變了調,還帶着一絲慌亂。
“我不知道這人,你打錯了!”
女人直接把電話掛斷,沒給江深說話的時間,他又打了幾通電話,皆沒有人接。
“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家人搬家了?不對,電話絕對沒打錯,這女人聽到劉志偉的名字時那麼慌亂,一定是他的家人。可她為什麼反應那麼劇烈,還直接不接了,莫非是劉志偉的死女人知道些什麼,還是說她在害怕心虛,跟劉志偉的死脫不了干係?”
江深站在原地沉吟,這女人反應古怪,絕對知道什麼,可女人現在不接電話,他也不知道劉志偉的住址,怎麼去找人?
“對了,可以去火葬場,他們當初接收過劉志偉,應該會有記錄。”
想到就做,江深頓時收拾好東西,向火葬場駛去。
火葬場地處荒涼,周圍只有散落的民居和田野,江深把來意和看門的保安說了一聲,保安把他帶到了一個帶着眼鏡的瘦弱中年男人面前。
“哥,你好,我想查一下朋友的火葬記錄,您看能不能幫幫忙。”
江深客氣一笑,給男人遞了根煙,男人沒有接煙,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查那東西幹嘛?”
“是這樣的,我朋友家搬了家,我去以前的家沒找到他,聽說他已經去世了,他以前借了我一筆錢,我打算去找一下他家人,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
江深的笑容帶着局促和一絲討好,中年男人直接撇過了臉。
“不行,那可是我們的內部資料啊,不讓外人看,你就別白費功夫了,還是找找其他路數吧。”
男人很明顯的是不想理江深了,不耐煩地看了江深一眼,直接向屋裏走去。
江深見狀就要跟過去,直接被保安拉住了:“行了你別鬧了,主任既然說不能看那就是不能看,你還是去其他地方吧。”
“別啊大哥,通融通融啊,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那傢伙欠了我好幾萬,我真的得要回來啊大哥!”
江深掙紮起來,大喊了起來,但男人置若罔聞,根本就不理他。在和保安的一陣拉扯中,最後被轟了出去。
江深托着腮一臉頹喪的坐在路邊一顆大石頭上,想着還能怎麼辦。
“真是的,虧我一直好聲好氣的,態度這麼壞,怎麼辦啊?難不成要去警局?可去了也沒用啊,到時候怎麼說,說自己懷疑劉志偉是被害死的,所以來查資料,人家會信嗎?就算信了也不會告訴我啊。”
他抬了抬頭,看向天空悠然飄蕩的雲,腦海中靈光一閃。
“對啊!我可以找蘇晴雪啊!她應該在警局有人脈,可以幫忙。”
江深快速的和蘇晴雪發了消息,約過了十分鐘蘇晴雪才回了信息,但看到蘇晴雪的回復,他直接覺得一陣腦仁疼。
這臭丫頭,說是不把原因告訴她,她就不幫忙。
“大姐,我真有急用,你能不能先幫我,原因等我處理好了再說。”
江深快速的又發了一條消息,他實在不想告訴她,感覺一旦告訴她,這臭丫頭非得跟他一塊過去,他只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做任務啊。
“不行,你不說要幹嘛我為什麼要幫你,記住,求人的是你。”
這死丫頭!
江深手指緊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簡單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這臭丫頭要來就來吧,就當多個幫忙的。
了解過故事的始末,蘇晴雪爽快的答應幫忙,江深等了約有一個時辰,蘇晴雪發過來了兩張照片讓江深確認。
兩張照片的人名皆是劉志偉,都住在豐海市,江深看着其中一個面色肥胖的男人,發送信息。
“第二張胖的那個,麻煩了。”
這次蘇晴雪回復的很快,就過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地址就發了過來,末了還發送了一個笑臉,說在劉志偉家門口集合。
上午十一點多,江深到達了一個略顯破舊的小區,蘇晴雪比他到的早,一看見他就燦爛一笑,打了聲招呼。
“西邊的這家,屋裏有人,我敲門了。”
蘇晴雪背着她的大書包,顯得很是亢奮,對江深指了指一樓的102室。
“咚咚咚!”敲門聲略顯沉重,在蘇晴雪敲第二遍的時候,房門從裏面打開。
一個短髮女人探出了頭,眼色不善:“你們誰啊?幹嘛的亂敲人門?”
短髮女人長得瘦骨嶙峋的,尖尖的下巴讓她有種刻薄樣,整個身子都趴在了門后。
江深一步向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姐你好,我是志偉哥的朋友,從這過順便來看望看望你們,方便讓進一下嗎?”
在女人打量兩人的時候,江深特意把腳往門縫裏一插,防止女人突然變臉關門。
果然,一聽完江深的話,女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難看,眼裏帶着不悅和敵視,趕緊就要關門,江深立馬扒住了門,不讓女人得逞。
“別啊姐,你看我們還拎着水果呢,你這不要可就浪費了,之前志偉哥那麼關照我,你好歹讓我意思意思。”
在來之前江深就買了一個小果籃,被他放在了地上,聽他這一說蘇晴雪立馬將果籃舉起來,咧嘴一笑。
女人奮力的抵着門,見許久僵持不下,最後臉上露出絲絲氣憤,皮笑肉不笑的說了起來:“行,禮我就收下了,你們走吧,我會自己拿。”
“別啊大姐,你好歹讓我們進去喝點水啊,哪有把客人攔在門外的道理。”
江深依舊不鬆手,最後眼裏滿是危險的光芒:“還是說志偉哥的死另有所因,您是怕我們發現什麼,才不敢讓我們進去的吧。”
在江深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女人明顯的瞳孔一縮,面色緊張,最後強裝鎮定:“放屁,你別胡說,志偉他是突然生病死的,再胡說信不信我報警!”
女人明顯的是在虛張聲勢,江深一臉淡然:“行啊,您儘管報警,不過我怎麼知道的和您不一樣啊?我記得志偉哥的脖子上可是有傷口的,你說是誰那麼惡毒把他害死的,實在想像不到啊。”
江深的言語中滿是威脅,女人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怎麼知道志偉的脖子上有傷口的?”
“我怎麼知道的您不用管,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志偉哥死的時候的一些場景,您願意告訴我們的吧,還是說您更希望我們去報警?放心,我不是什麼爛好人也不想主持什麼公道,只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須要調查一下,還希望您配合。”
女人的臉都要扭曲了,眼裏似要冒火,她強忍住心裏的怒意,最後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