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守着你
盛夏的臉色突然變了,有些激動的甩開顧琤,朝着肚子的方向摸過去。
“孩子!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她的嗓音格外激動,用一種恐懼又害怕的眼神看着顧琤。
顧琤抿唇,吃力的吐出:“孩子沒事,你好好休養。”
盛夏已經想起了個大概,眼底透着一絲冷光,“那絕對是一個陰謀!我剛去樓梯間,有人從背後推我!”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盛夏。
蘇琴琴心急的說:“你看清楚那人的影子沒有?是不是那個負責人?他跟李老闆根本就不是好人。”
等意識到她跟盛夏上當,可盛夏卻已經出了這麼大的事。
盛夏情緒激動,她抱着有些疼痛的肚子,吃力的說:“沒看清楚,可我確定有人推我。”
顧琤看着盛夏着急的樣子,伸手理了理她皺着眉頭,“現在不要想這事,好好養身體。我們遲早找出真相。”
盛媽和盛爸也都陸續勸着盛夏。
“夏夏,好好養着啊。”
盛媽止住眼淚,在盛夏面前故作堅強。
沒多久,盛夏就睡著了。
出了病房門,蘇琴琴看着顧琤,表情非常嚴肅。
“一定要為夏夏討回公道,我現在就去找那個李老闆。”
顧琤淡定的搖頭,“你就這麼衝過去,他也會把責任甩得一乾二淨。”
“那怎麼辦,由着夏夏吃這麼大虧?”想到盛夏悲慘的遭遇,就恨不得立刻揪出真兇。
腦子裏突然閃現那輛白色轎車,以及車裏一閃而過的人影。
這給了顧琤啟發。
顧琤冷靜的分析,“新建成的大樓沒有通水電,更別提有任何監控措施。要想調查到當中有沒有嫌疑人出現,只能從附近路況着手,看看有沒有可疑車輛?”
蘇琴琴馬上咬牙切齒,“好,那我就去報警。讓警方協助處理。”
“麻煩你,我要留下照顧她。”顧琤難得主動跟人道謝。
蘇琴琴去處理盛夏的事,顧琤則回到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皺着眉頭,彷彿在做一場噩夢。
“貓咪……走開!”
在盛夏的夢境當中,重複的貓叫聲和那一道可怕的黑影,時時纏繞着她,就像死神一樣。
看着盛夏心神不安,顧琤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抓住盛夏纖細的手腕,在唇上親了親,揉着盛夏的秀髮,“別害怕,我在這守着你。”
失去孩子的痛苦,加上盛夏情緒的不穩定,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或許是因為感受到顧琤手上的溫度,盛夏很快安靜的睡了過去。
蘇琴琴剛到警察局門口,要報案,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琴琴,老闆在哪?那個李老闆來了電話。”
蘇琴琴嗓音尖銳,“他還有臉打電話?”
“他說我們違背了合約的規定,要終止合作。而且,還要我們支付好大一筆賠償金。”
蘇琴琴的臉色變得鐵青,“什麼?那個縮頭烏龜,居然敢在這時候跟我們終止合作。”
他不會不知道盛夏出事了吧?
總感覺整件事情就是個連環計,她跟盛夏都中了對方的陰謀。
電話里,同事了解大概氣憤不已:“他死賴着不知道,況且他又不在場,只想跟我們解約。”
接下來的話,蘇琴琴沒聽下去,憤怒的掛了電話。
看着就在前方的警察局,蘇琴琴還是決定,先處理報案的事。
她跟警察局的王志隊長描述了大概,處理完事情就往外走。
“麻煩趕緊查一查附近的監控,有任何可疑人物都不要放過,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小生命。”
王志很爽快的答應,“放心,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隔天一大早。
蘇琴琴火急火燎回工作室去,沒想到李老闆倒鬼使神差的出現了。
跟之前的和氣相比,早就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
“盛老闆呢?難道你們不記得合同規定,今天就要給出最後的方案?”
蘇琴琴瞪着一雙美目盯着李老闆,恨不得要掐碎他的脖子,“夏夏在你的樓盤差點摔死,現在還在醫院。你這時候過來,是想趁火打劫?”
“我只是按照合約辦事。要是你們給不出方案,就按照合同約定賠償吧。”
蘇琴琴看了眼那合同上的賠償金,她們工作室所有的資金加起來,都賠不起。
“還說你這不是敲竹杠?”
蘇琴琴忍住要撕掉那份合同的衝動,跟他周旋。
李老闆老不客氣,“早知道你們這麼言而無信,我也不跟你們合作,叫盛夏出來。”
蘇琴琴實在氣急,烏溜溜的眼睛盯着李老闆肥胖的身材,“別得意,我已經報警了!要我發現你在當中搗鬼害了盛夏,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神經病!”李老闆被看得有些心虛,罵罵咧咧幾句就離開了。
他只負責在合同上動手,哪知道那個女人會在他樓盤上出事,晦氣!
路況監控很快出來。
蘇琴琴得到消息,那輛可疑車子的車主,鎖定了顧微微。
她馬上把消息告訴了顧琤。
看到消息里顧微微的名字,顧琤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回想顧微微知道他跟盛夏要結婚,激烈的態度,再加上她之前就那麼瘋狂,他認定事情跟她逃不了干係。
握着拳頭的手,骨節咯吱作響,勢必要跟顧微微好好算一算了。
“為什麼我總感覺肚子裏空空的,卻什麼都吃不下?”盛夏看着顧琤的背影,嗓音有些虛弱的開口。
顧琤收斂起心中怒火回頭,目光溫柔的看着盛夏,“打着針,不容易餓。”
盛夏搖了搖頭,“我不吃,孩子總要吃的。我總是在做夢,夢見孩子……”
看着盛夏虛弱蒼白的臉,顧琤的眉心蹙起,卻強自打起精神對她露出一絲笑。
抓起盛夏的手,“沒事,我們的孩子好好的。”
盛夏的眼裏流滿了淚水,彷彿相信了顧琤的話,可開口的時候嗓音卻無比壓抑。
“是嗎?他有那麼乖?你不要騙我。”
隱隱記得昏迷之前,她的下/體就已經在流血。
至於怎麼回到醫院的,她完全不記得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她潛意識不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