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幫忙
阿雅家中的一片狼藉證明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爭鬥。她從地上撿起破損的油燈隨手點上。
油燈氤氳，發出橘色的光芒。
謝漁不滿地高聲說：“尊貴的皇女殿下，您在剛才的會議上大包大攬，又是籌集裝備又是負責民兵訓練。可現在竟然又尋求我的幫助，你會不知道從這裏到最近的城市一個來回至少需要半個月吧。親愛的皇女殿下，那可是整整半個月的時間，睿智的您一定明白，越晚一分鐘，創世神力量的繼承者們就強大一分。我們……”
卡薩琳娜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面對平民的合理訴求我身為貴族必須回應，再者，我們稱那些繼承了創世神力量的智慧生命叫覺醒者，用以區分繼承者。”
阿雅端來兩碗魚糜粥，煮的很爛，可是卡薩琳娜覺得太咸，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阿雅不好意思道：“實在抱歉，家裏沒有麵包了，只剩些魚乾。”
謝漁三下五除二吃完一碗，自從修鍊以後他的飯量一直穩步上漲。
“你不吃了？”
卡薩琳娜搖了搖頭。
謝漁把她的碗一把拽過去，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卡薩琳娜想要斥責他，但是小臉卻微微一紅。
謝漁嘴角隱隱上揚，顯然是故意的。
阿雅目光炯炯看着他們，“我阿雅平生不求人，但是面對這件事我深知一個人的勇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以我懇求你們的幫助。”
卡薩琳娜站起身行屈膝禮，“都是因為我才害的你滯留雪原幾十天，我也有責任。”她側身又對謝漁說：“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會告訴你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
“喂，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為了阿雅我也會幫忙。”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村長找了個小夥子叫巴特爾帶上兩隊雪橇犬，駕駛雪橇送謝漁他們去城裏。
這個小夥子一路上總是偷看卡薩琳娜，不過十五六歲正值青春期，卡薩琳娜的美麗連女人都要側目，何況這麼個荷爾蒙充沛的大小夥子。
卡薩琳娜不滿道：“又是魚乾，你就不能帶些麵包當乾糧嗎？”
巴特爾臉色漲紅，他有些羞愧又有些委屈。
謝漁瞥了一眼，“有黑麵包，你吃嗎？”
“像鋸末一樣，只有你喜歡吃。我真懷疑你對食物的品味。還有多久能到？”
巴特爾激動地連忙回答：“尊貴的卡薩琳娜小姐，我們最快明天中午就能到，還請您再忍耐一下。”
謝漁打趣道：“尊貴？巴特爾，做人可要誠實，不能逢迎拍馬啊。”
“不，謝漁先生，卡薩琳娜的尊貴即使領主大人都不及她萬一，我以我的名譽起誓，我說的都是實話。”
卡薩琳娜咯咯一笑，誇獎道：“你會成為一個好的侍從！”
“卡薩琳娜大人，我能有這個榮幸嗎，我想成為您忠實的僕人，一輩子侍奉您左右。”
“當然，少年，讓我看看你的忠誠與努力吧。”
巴特爾開心極了，興奮道：“是，卡薩琳娜大人，我會努力的。”
謝漁傻了眼，他幾乎以為在看一部粗製濫造的西方宮廷話劇，“所以，你收巴特爾做僕人了？”
卡薩琳娜糾正道：“是侍從，但是我需要考察一番再做最終決定。”
“是，卡薩琳娜大人，我一定會努力的。”巴特爾再次表忠心。
“巴特爾，作為一個男人你竟然主動給她當僕人，
不會是貪圖美色吧？”
好像心中最大的秘密被抖了出來，巴特爾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結結巴巴地辯解：“卡薩琳娜大人的美麗不容置疑，但是真正折服我的是卡薩琳娜大人的高貴。”
謝漁有些懷疑，“高貴這種東西能看的出來嗎？”
卡薩琳娜對他的質疑嗤之以鼻，“你若是在我的國家，我一定把你貶為賤民，到那時你肯定能理解我的高貴。”
“高貴的人會威脅別人嗎?”
“威脅你不算。”
“我不是人？”
卡薩琳娜攤手道：“我可沒這麼說。”
幸虧第二天中午準時到達目的地——雪城。
城市沒有城牆，經過一段泥巴路到了寄存雪橇犬的犬舍。
一個身穿華麗衣服，下頜留一小撮鬍子的中年男人熱情道：“親愛的巴特爾，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你。”
巴特爾有些尷尬，“親愛的馬里安閣下，我此次來仍然不是還錢的，只是寄存一下犬隊，請給它們喂初等飼料。”
馬里安的熱情彷彿被雪暴從頭到腳肆虐一遍，“巴特爾，你們村長欠我2133約爾已經一年多了，利息我也不要，你把本金還我。”
巴特爾歉疚道：“這筆欠款是我們全體村民的共同債務，我保證會還上的。”
“你的保證有什麼用，這是你第幾次保證了？親愛的巴特爾，我現在很憤怒，咱們去市管大人那裏評評理。”
“可是……”
“親愛的巴特爾你是個誠實的孩子，你現在和我一去……”
“請等一下，馬里安閣下。”卡薩琳娜脫下帽子，優雅地走上前，“巴特爾，這件事讓我幫你解決吧。”
“是，卡薩琳娜大人，但是這筆債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不能給您添麻煩。”
馬里安兩眼放光地看着卡薩琳娜，絕美的容貌、高貴的氣質、悅耳的聲音無不讓他垂涎。
“哦，讚美女神，您的美麗讓我不敢直視，您的氣質讓我無地自容，您的聲音讓我終生難忘，美麗的女士，我能否請教您的名字？”
“馬里安閣下，您可以叫我卡薩琳娜，感謝您的讚美與邀請，但是在赴宴之前，您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馬里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如此美麗而高貴的女士竟然接受了他的邀請，他喜形於色，笑眯眯道：“美麗的卡薩琳娜，您的任何要求對我來說都是我的榮幸。”
“您實在太熱情了”，她指了指謝漁，“這是我愚笨的僕人，我們正在尋找住處。”
謝漁氣的咬牙，只能冷哼一聲裝作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