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式入社
“啄木鳥就啄木鳥嘛,還志木,”許青弦嘀咕着,“還好我以前就知道,不然可就吃了沒文化的虧嘍。”
突然,樓梯處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有男生爽朗的笑聲,也有女生害羞忍笑的聲音。接着,五個學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們遠遠看見許青弦就是一愣,然後一個留着波浪中分頭的男生笑着拍了拍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生的肩膀,嬉笑着說:“陳哥,該不會又來一個社會改造的吧!”
“你們好,”許青弦站起來,禮貌地說到,“請問你們是路藝社的嗎?我是來申請入社的。”
“是的,”領頭的那個男生也頗有風度,“非常歡迎加入路藝社!”
話音未落,那個中分頭男生便自告奮勇的介紹起來:“嗯,這位就是咱們的社長陳藝,大四的學長,不過他過幾天就要開始準備考研了,下一屆社長呢,將由我身邊的這位柳秋月美女擔任。”
說完,他又介紹起其他人:“我叫吳元亮,計算機學院的,叫我阿亮就好了。這位是不值一提的徐聞小同志,這位是上星期剛加入的陳雨婷小美女。我們都是大二的。”
許青弦看見他說完“不值一提的小同志”的時候,一個皮膚黝黑還有點壯的男生用拳頭在他背上看似很重地錘了一拳。
“哦,你們好啊,我叫許青弦,通信學院的,也是大二,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許青弦掃視了一圈這幾個人,尤其留意了那個剛入社的陳雨婷,這應該就是剛才吳元亮說“又來一個”的原因了吧。陳雨婷個子不高,一米六不到的樣子,只見她低着頭,一副見了生人害羞的模樣。
“靠,老曹不會真把我當社恐了吧!”許青弦腹誹着。
正想着,社長陳藝帶着大家進入了辦公室,大家坐在凳子上聊天。
在閑談的過程中,許青弦了解到了徐聞和吳元亮是從小到大的死黨,兩人都是滬城本地人,現在也在同一個班,甚至在同一個寢室,徐聞入社還是阿亮拽過來的。
他看向吳元亮,心裏就在吐槽:人長得不醜,學的是大熱門計算機,還有一個小跟班,這不妥妥的主角模板嗎?
不過,那個陳雨婷一直沒怎麼說話,但也還是聚精會神地聽着大家瞎扯。這並不奇怪,大學裏這種學生比比皆是,他們的顏值不同,身高不同,專業不同,家鄉不同,愛好也不同,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害羞,並且很少和陌生人說話,即使他們在熟人面前可能是話癆。這種情況,俗稱“社恐”。
許青弦並沒有在意,繼續聽着“社牛”屬性的吳元亮介紹着社團。
原來,“路藝社”這一名字,一方面是源於創始人兼現任社長陳藝名字中的“藝”字,另一方面,這個社團的宗旨就是主要開展一些街頭藝術活動,包括但不限於唱歌、跳舞、書法還有畫畫,包容性極強。社團會不定時外出進行社團活動,大部分時間是在校內,偶爾也去校外。
“總之呢,雖然我們社團現在人數不多,但我希望我們能夠團結一心地把社團搞好,當然了,更重要的是,我們在社團活動中能收穫青春的快樂,我覺得這比整天埋沒在書本中更有意義。”陳藝總結道,隨後站起身來,“今天就到這裏吧,散會!”
許青弦也準備起身離開,不過陳藝喊住了他。
“青弦,你加我個好友吧,我拉你進群,你以後有問題也可以找我,不局限於社團的問題哦!”
“哦,
好的,謝謝社長!”
其實,許青弦對這幾個社員的第一印象很好,尤其是這個社長,他總是給人一種很有紳士風度的感覺,並且對人非常友善,十分有耐心,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暖男”吧。
“社長,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再三猶豫之下,許青弦還是表達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社團里只有你一個大四的,而且大三的社員一個也沒有?雖然咱們社團人數很少,但這個年級架構多少有些不正常啊。”
“哦,你說這個啊。”陳藝笑了一下,“首先,我們是一個才成立半年多的新社團,也沒有怎麼宣傳過。”
“怪不得啊,我說為什麼當時學校的社團目錄里沒有路藝社的名字。”
“其次嘛......”陳藝停頓了一下,“現在的大學生功利心有些重,他們寧願多學習兩個小時,或者去學生會混個一官半職,這些可能才是他們眼中的正事吧。甚至去做個志願活動,他們都會首先關注會不會計入志願時長。”
陳藝拍了拍許青弦的肩膀,微笑道:“我們這些社員其實內心都有一些偏執,希望自己的大學生活更有意義,當然,不是大多數人眼裏的‘有意義’。我們歡迎新人入社,但如果接受不了我們的思想選擇離開,我們也依然可以是朋友。這一點你和陳雨婷同學都是一樣的,畢竟你們都是老師推薦過來的。”
說完,他揮揮手離開了。
許青弦盯着陳藝的背影,突然學着電視裏的壞人邪笑了一聲。
“呵,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個偏執狂啊?”
看來,接下來的社團生活也不是不可以期待一下的嘛!
走出教學樓,天色已經黑了,這在滬城並不奇怪,天黑和天亮時間都比較早。許青弦去食堂吃了一碗豌雜麵解決下午飯,-然後在沒有星星的夜空之下,踩着路燈的影子,走回寢室休息。
沒想到,在南外環路上,許青弦遠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往自己這邊快速移動過來,似乎是在跑步。
陳雨婷?
確定是她后,許青弦突然就有些糾結。
打招呼吧,以她那孤僻的性格,會回應自己嗎?
不打招呼吧,又顯得自己很沒禮貌。
還是簡單打個招呼吧,畢竟以後要一起參加活動的。
“哈嘍——”
還未說完,陳雨婷就快速說了一聲“你好”便繼續往後面跑去。
許青弦愣在原地,內心一陣的無語。
“這姑娘好像不僅僅是社恐吧。”
回頭望向那個認真跑步的身影,她好像非常累了,身體可能已經吃不消了,搖搖晃晃的像要摔倒了一樣,但卻依然在堅持。許青弦這才注意到她為了跑步把下午還披散着的頭髮扎了起來,還把外衣的袖子挽到了關節處。她還時不時地看看手裏握着的手機,似乎在確認定位。
“應該是在刷學校跑步的任務,不是跑步愛好者。”
許青弦覺得這姑娘應該也有些偏執的屬性,因為他下午就發現她看人的時候好像帶着一種非常倔強的目光,而且她寧願自己跑步跑得都快岔氣了也不願意用自行車作弊。
“管她呢,興許是不會騎車呢!”許青弦嘀咕着,“人家偏不偏執,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抬頭看看夜空,今晚的月亮一點也不圓,但卻一如既往的亮,在地面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