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只是搞衛生習慣了
來到學校時已經臨近中午,校園裏空蕩蕩的,只有偶爾看到零星幾人往校門外走去。靠着上一世的記憶,年有魚帶着彭一峰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教學樓下。
“你往左邊樓梯上去,那就是你們班了,等下我這邊弄好了就去找你。”年有魚指了指三樓一間開着的教室,邊說邊向著另一側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們班在哪裏,你以前來過?你別是又在騙我吧。”彭一峰連忙拽住年有魚,不讓他離開,一臉狐疑的看着他,眼裏寫着不相信。
“校門那裏有地圖,剛才我看了一眼,不信你就自己回頭去看。”他甩開彭一峰的手,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大步離開。
“哦,那你等下記得來叫我啊。”彭一峰撓了撓頭,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發小的話。按着年有魚指的方向走去。
年有魚看着他那磨磨蹭蹭的樣子,一陣搖頭嘀咕“就這性格,難怪到時候會被人當魚養。”剛說完他就愣住了,好像自己也是魚塘的一份子,最後還因為魚塘的歸屬權。兩條魚鬧得不可開交。鬧完后,還一起被踢出了魚塘,真的是大哥說二哥,兩個差不多。
“媽蛋。”他低罵了一句,加快步伐往自己的班級走去。
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教室,心中湧出一種與闊別已久的老友重逢的感覺,教室里空蕩蕩的,班主任覃征也不知去了哪裏,課桌椅橫七豎八的擺着,地上還零星躺着不知是課本還是習冊的書籍。雖然經歷了兩個月時間的侵蝕,黑板上“慾望以提升熱枕,毅力以磨平高山”上一屆高三學子們的衝刺宣言還清晰可見。
只是這個“熱枕”的“枕”字,不應該是“忱”么?看來前輩也和我半斤八兩啊。沒發現還好,發現了不改過來,這就讓有點強迫症的年小魚感到異常難受。等別人不如自己干,走上講台拿起板擦剛抬手想將錯字改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咳。
“咳~,同學,你是?”覃征手裏捧着剛沏好的茶,面帶疑惑的看着站在講台上的人,男孩大約170左右,頭髮毛楂楂地直立着,像團起來的刺蝟,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皮膚帶着些病態的白,鼻樑高挺,嘴唇上方還有些許帶着稚氣的絨毛和深邃有神眼睛有些不搭。說是來報道新生吧又不像,說是老生吧,在學校里好像也沒見過,也沒有老生能這麼勤快,提前來幫搞衛生啊。
“您是覃老師吧,我是高一的新生,今天來註冊報道的,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教室里沒人,覺得您應該是忙事情去了,在家裏搞衛生習慣了,看到教室里有些亂,就自作主張的想搞下衛生,順便等您忙完之後回來。”年有魚生生把自己“丟”板擦的動作改成“放”板擦,一溜煙的跑到覃征面前回答。只是把自己手欠想改字的行為美化成了為班級打掃衛生。
畢竟給老覃留下個好印象,也對未來的高中三年有幫助嘛,雖然依照他“不成才,先成人”的准側,只要不去違法亂紀和傷天害理他也基本不會管你。
“我看剛才挺久沒來人,以為上午不會有學生來了就回辦公室倒杯水。你先填信息註冊吧,打掃衛生的事不着急,明天領書的時候等班裏其他人到了再一起搞,人多力量大嘛。”覃征坐到講台上從抽屜了拿出一本名冊放在年有魚的面前。
看着眼前埋頭填信息的年有魚,覃征抿了一口茶水,暗自思索。“今天早上來了十幾個學生,看到教室髒亂的也有幾個,但是動手的就這一個,說話也圓滑,這種積極動手的好學生,好好培養,是個能做事的。”
但是一想到今天那個刺頭,他又一陣頭痛,也不知道壓不壓得住。
他可不知道,最大的刺頭就在他前面裝乖寶寶呢。
三兩下填好信息交了錢,和覃征簡單的告個別後,年有魚去三樓找到彭一峰后就各回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