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7月半
小子,坤巽升!原名孫華安!出生在四川達州,年幼時,拜入老乞丐門下,此人名為張道一………
“七月半~鬼亂竄~大人小孩莫亂看,若來看,就完蛋!餓鬼來給你下絆!”太陽正烈幾個穿着花衣花褲的小毛孩子,提着一根白蠟燭,在村道上走着,邊走邊扯着嘴巴吼!
“七月半!鬼亂竄!大人小孩莫亂看!”一群小孩子中,年歲最大的也不過十歲,而在隊伍最末,手上拿着棒棒糖的人就是小子我。
我們一行人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村裏頭的大樹下,並不是說要做什麼恐怖的獻祭活動,只見我們走到了村頭的大樹下,一個個排成一排,然後將手上的白蠟燭放下,插到土裏面,一旁的村長神情肅穆,一旁看熱鬧的王小妹捂住眼睛,村長點了點頭大手一揮。
“放水!”
只聽得幾聲嘩嘩嘩,我們各自拉開褲襠,向蠟燭尿了起來!
童子尿,有着驅邪壯陽的作用,有人稱為無根之水,在我國南方等地也有着童子尿煮雞蛋這類黑暗料理………吥!珍饈!
我也跟着放起水來,直到我把糖放的嘴裏才發現了怪處,可口的糖現在是味同嚼蠟,等我把糖吐出來,之前荔枝味的棒棒糖,現在是一塊白蠟燭!我猛地一驚,抬頭往下一看,好傢夥,剛才的地方,現在赫然插的是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不過現在上面全是了尿液!
身旁的一些人也相繼的尿完了,都在互相打量對方,然後突然發現我這個三寸豆丁前面,哪有什麼蠟燭不是赫然插着一根棒棒糖嗎?隨即就向村長告起了狀。
“村長!安子尿錯地兒了!”
村長這時才注意到了我,隨即滿眼驚恐的指着我大叫不好,我摸不着頭腦,此時發現村長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好像去池塘邊急匆匆,有什麼急事一般,我有些好奇,他又急匆匆的走了回來,看見他手上的柳條,我的好奇之心瞬間沒了。
“瓜娃子,瓜娃子!”
柳條一陣陣的帶着風向我抽了過來,村長那是一邊抽一邊罵,罵聲響徹天地,不一會兒引來了很多村裏的婦女來看,這是村婦一天閑着沒事就喜歡看熱鬧,我當時還小,只記得一旁的阿姨都在說我,其中也有我媽,我抬頭一瞟就能看見她,畢竟她的身影太瘦了,她走過來就擋在我面前,愣是吃了村長的兩鞭子,才生生止住了村長的攻勢,村長看見這麼多人來了,也不好多打便指着我們娘倆罵了起來。
“孫寡婦,你怎麼帶的孩子,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話說到一半,他指向了一旁的棒棒糖。
媽望了望棒棒糖又望了望我,不禁嘆了口氣,轉過頭望向了村長,竟然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我爬了過去,想把她給扶起來,看到她淚流滿面的臉,不禁着了急。
“媽!你哭啥子?你莫哭誒!你莫哭誒!”
可能是我小的緣故,此時我並不丟臉,只是我媽傷心,我也跟着傷心,我也覺察出來,是因為旁邊的村長,才使她這麼傷心!我竟然升起的膽子瞪了他一眼!
“沒爹的小雜種,還敢瞪我!”
老村長竟然覺察到我的眼神,一腳向我踢了過來!只聽得一陣破空聲,他的落腳處不正是我那小小的頭嗎?只聽得砰一聲我媽擋了過來,40多碼的大腳,愣是直直的踢到她的背上,媽她身子骨弱,此時竟然直接吐出了血來,哇的一口吐出來,被他保護的我,眼前只是一片紅光,
我雙眼瞬間一紅,大喊了一聲媽!便哭了起來,一旁的村民看見可能死人了,化做鳥獸散開,村長也放了幾句狠話便走了,而空蕩了地壩上竟然只留下了幾個和我玩的比較好的朋友。
我哭哭唧唧的招呼着他們,將我媽抬了起來,本來說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憑我們幾個孩子根本不可能移動半分,但是她太瘦了!
但瘦死駱駝比馬大,我們幾個小毛孩子終究還是搬不動,幸好在回去路程當中遇到一個老乞丐,看起來本來是一個瘦成一把骨頭的老頭子,走起路來竟然是赫赫生風,不一會兒便將我媽背回到了我指的家中,甩了我兩條村道。
回到家中,只見到老乞丐在院子裏拿着瓢,喝着涼水,我衝到了房間,媽躺在木床上,嘴角還淌着血,氣特別的虛,我飛快的跑到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來用油紙包着的紅糖,沖了杯紅糖水,拿了過來,當時在我的認知裏面,我以為吐出來的就是紅糖水給她喝回去他就會好!
“媽!喝水!紅糖水!”
媽她,有氣無力的抿了幾口又吐了出來,我看后很是着急,眼睛都快哭腫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
“小娃子,把這個拿着,喂進去包好!”
我猛地一回頭,才發現是剛才那個老乞丐,他站在遠處,髒兮兮的手從包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像我這扔了過來,我剛接好藥丸,細細端詳了一陣,發現除了黑甚至沒有一陣藥味,不僅疑惑的抬起頭想問問,可是此時遠處哪兒有什麼老乞丐的身影啊!
“來!媽!張嘴!”
我剛把藥丸推了進去,又被吐了出來,我硬是直接給他塞了進去,隨着一陣吞咽聲,媽她直接一激靈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即便沒什麼反應,不過剛過了一會兒,大約一刻的時間,媽周圍彷彿出現了一股生機盎然的氣場,最直觀的就是她的臉頰突然變得紅潤,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瘦瘦的身子,居然慢慢變得健康,就是有肉了!她坐起身來,望了望我手中的紅糖水瞬間接過,直接就給喝完了。
我當時哪知道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烏金活血扶骨丸,在江湖上肉白骨掌生死!
臨近半響,太陽剛剛下山,山野的公路上,我的姐姐,孫曉清,右手挎着一個竹筐,裏面擺滿了蛇果,沙棘,和一些野果子,最醒目的是裏面居然有一條魚,他美滋滋的走着,怎料此時聽見山坡路口一陣呼喊。
“孫清兒……孫清兒!”
這明顯是一個老爺子的聲音,我姐姐當時,正要回頭,卻木訥的停住動作,他發現,一開始聲音是他爺爺的,回頭又想到他的爺爺不早在幾年前就過世了嗎?姐姐,他緊張的大喘氣着,竟然在空氣當中聞一出了一陣陣煙味,是農村的草葉子煙,我姐當時突然想到了農村當中的驅鬼法子,拿出了竹筐當中的鐵盆,重重的摔在地上,隨着一陣,鐵與地面的撞擊聲,姐姐她撒丫子的往坡下跑,只恨我媽不給她多生兩條腿!
此時,在白天那個尿蠟燭的地方,老乞丐蹲在地上,望着那根棒棒糖,若有所思,隨即掐了一下小六壬,又算了一下,不禁有些震驚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要來了嗎?”
隨即晃晃悠悠的走遠了…
就當老乞丐走了不多久,白天我插棒棒糖那個地方,突然湧出一陣白煙,白煙忽的化成一個尖牙利齒的小毛孩,這小毛孩子拿起了地上的棒棒糖,嘎巴兩口咬碎了糖,竟嗚嗚咽咽的唱起了歌來。
“七月半,鬼亂竄!
大人小孩莫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