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歷史的地震

第1章 歷史的地震

在黑暗之中,一個疲憊的聲音突然問到。

“當你走到路的盡頭以後,你會怎麼做?”

“我會去尋找下一條路,先生。”

“可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現在的形式我無法給出您想要的答案,先生。”

“那就是沒有辦法了嗎?”

“是的,先生,現在就只剩下您和我了。”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了嗎?”

“那就得看您是如何定義‘意義’了,是‘過程’,還是‘結局’。”

“‘結局’是什麼?”

“尚(太陽)依舊會運動,亞(地球)也會重新孕育生命。”

“連‘存在’都一起抹滅了嗎?”

“可上一世的‘存在’不也是這樣嗎?”

“那……‘過程’呢?”

“………………”聲音沉默片刻,一段音頻放出。“‘從我們踏上荊棘之路的開始,就註定了我們的結局。失敗與死亡並不代表結束,當我們無法再走下去后,就把我們開路的鐮刀,留給下一個開路的人吧!’這是我的創造者給我,也是給最後一個人的答案。”

“老師的答案嗎,呵哈哈……啊~那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啊!好吧,把鐮刀留給下一個開路的人吧!”

“理性的選擇,我尊敬的先生,期待與您下一次的再見!”

“啊,再見了‘末’,期待下一次,你不再是這個名字了。”

一抹淡藍色的光輝自黑暗中誕生,如同一顆藍色的太陽,給這個漆黑的世界帶來了連命運也無法抵抗的東西——希望。

“即使命運將我們推向地獄,迫使我們成為惡魔。但世界教會我們的善良,不會因為時間而磨滅。哪怕我們成為歷史,哪怕我們不復存在。信仰的火種會永遠傳承於文明之間。直到,它重新燃燒,直到,我們走出地獄。”原本生動的聲音逐漸變得機械,但唯一不變的是它的堅定。

…………

2002年

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旁,圍繞着一條清澈的小溪。一位垂釣者像是睡著了般,低着頭握着魚竿一動不動,頭上的斗笠遮擋了毒辣的陽光,臉隱藏在陰影之中,好似戴上了一副黑色的面具。

風吹得四周的竹葉沙沙作響,垂釣者額前的青絲和垂釣者一樣靜靜的垂在垂釣者眼前。

突然,漂在水面上的羽毛浮標微微一顫,在水面上激起了圈圈漣漪,垂釣者閉着的雙眼在羽毛顫動時便早早打開。

水渠水面上的波紋越來越大,大地也微微開始顫抖,樹林間抖下無數落葉,樹冠上棲息的麻雀也一鬨而散。

垂釣者看着眼前因地震激起的陣陣水花,覆滿胡碴的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震感越來越強烈,男人也丟掉魚竿,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取下斗笠,抖掉上面的落葉,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灰,重新帶上斗笠,看着天邊厚厚的一帶白雲,活動着略微僵硬的身體,自言自語的說道。

“又開始熱鬧起來了啊,這也是天的安排嗎?如果是的話,我還真得感謝這天讓我活這麼久呢。”

“唉,也不知道你這傢伙死了沒?如果沒有的話……”

男人摸着扎手的鬍子,眼底深處隱隱冒出一絲冷意。這時一波水浪拍到岸邊,浸進了男人的膠鞋裏。

“哎呦,我去!”

男人正帶入着情緒,突然被這一弄,罵罵咧咧的脫下鞋子,甩出裏面的水。

“唉,

煩吶,我一天天的想些什麼玩意兒,內個瘟神,我沒事想招惹他幹嘛!唉~算了,算了,人活着最重要嘛,要什麼臉,要什麼皮嘛!能活到現在的,哪個不是苟出來的?苟得了條命這麼多年,還要急這會兒嗎?”

男人擺了擺手,自我安慰道。再次看了一眼天邊,便轉身離去。

這時溪后木橋上一位村婦扯着嗓子喊道。“老江,老江,江逸……”

男人剛準備離去,聽到聲音微微一頓,回應到“欸,這兒,這兒,咋子了”

“哎呀!你屋么兒又跑不在了。”

………………

同年

在崇清市一處地下室里,一個年輕警察正躲在床下死死的按住嘴巴,冷汗浸透了他的後背,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他看着面前掉落的流着鮮血肉塊和內臟無時無刻的衝擊着他的心理防線,拚命的忍耐着嘔吐的想法。頭頂上傳來骨頭被剁碎,皮肉被撕裂的聲音,時不時地一兩滴粘稠的液體滴落在他頭上。

此時,頭頂上的聲音停止,床邊的人像是猶豫了一下,四處張望起來。似乎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踏着兩隻筒靴離開了地下室。

年輕警察看見兩條腿從自己眼前里開,等待了一會兒沒聽見動靜,顫顫巍巍的拿出關閉的對講機。

當他把對講機的開關剛打開時,頭頂上突然傳來詭異的聲響,好似有人在用被綁在床上的手腳掙扎。

年輕警察的臉突然變得煞白,他不敢爬出床底去看,立馬用手捂着對講機並迅速關掉開關。

但頭頂的聲音並沒有因為他關閉對講機開關而停止。

他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後背緊貼着冰冷的牆壁,閉上眼睛安慰自己不要去想那方面的事情,但越是安慰就越是不安,現在的他只能緊閉着眼睛逃避現實。

突然,地下室的鐵門發出一聲巨響,一個如同天籟的聲音響起

“長平!”

年輕警察先是被巨響嚇到,後來聽到了自己常年一起工作的組長的聲音,立馬激動的衝出了床底。

但他看清眼前的人時一股窒息傳來。他已經忘記了呼吸,瞳孔在劇烈的地震。

“不是組長!!!”

眼前赫然是一個穿着圍裙,面色兇狠的陌生男人。

年輕警察現在大腦一片空白,他獃滯的環顧着四周,一間冰冷的地下室,一張被血和紫色粘稠液體染黑的床,床上雜亂的擺放着骨頭,血肉和一把還在滴血剁骨刀。地板的血液已經風乾變成了黑色的血痂。

“你撿了一條命啊。”

正在年輕警察愣神的時候,他面前的男人開口說到。

年輕警察聽見男人的說話,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彷彿有一片銀河,年輕警察看得入迷,眼前的色彩被銀河吸收,慢慢變紅,慢慢的眼前一片漆黑。

圍裙男人看着眼前昏倒的年輕警察,轉身打算離開,突然嘴角上揚,回頭觀察地上昏迷的警察,記住了他的面貌后打開鐵門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里。

…………

漆黑的夜幕里,只有一輪潔白的明月在照耀着大地。而在河邊上一個穿着實驗服的年輕男人注視着月亮。

冰冷的河風灌進他單薄的衣服里,左手裏提着一個黑色的箱子,右手抓着一隻粉白的卡通玩偶。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頭頂上的月亮。

男人的雙腿浸入寒冷刺骨的河水裏,他已經很虛弱了。渾身不停地顫抖,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體內溫度在儘力的保護最後的生命線。

男人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這時他突然轉身向岸上走去,每一步都很艱難,但每一步都很堅定。當他最後一步踏到岸上時,他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岸邊。

這時從岸邊的路燈下突然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陰影飛速的沖向倒在岸邊的男人將他裹挾在陰影里,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見。

而在他們停留的地方,一隻被浸濕的卡通玩偶被孤獨的遺忘在了現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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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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