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監獄
六靈塔監獄,位於聯邦東海海域的一座大型特殊監獄。
整個聯邦關押能力者的監獄一共就兩個,六靈塔就是其中之一。
白一夏今天剛調到六靈塔當獄警隊的小隊長。
他負責的是a區,那個號稱六靈塔里最亂的關押區。
這天早上,到了犯人們吃飯的時間了。
白一夏指揮着獄警們開門,監督犯人們去食堂。
他兩個手背在身後,在走到一間牢房前停了下來。
77號牢房,這間牢房裏有三個床位,但是此時就住了兩個犯人。
牢門打開了,這兩個人還躺在床上不起來,獄警們彷彿不敢上前去叫。
白一夏火氣可上來了,反了你們了,不聽管理。
他拿起腰間的電棍,猛敲了兩下牢門。
大喊着:“你們倆給我起來!不知道現在是早飯時間嗎?”
床上這倆人緩緩坐起抬頭看了一眼白一夏。
白一夏氣更大了:“看什麼看!我讓你倆起來!給我走!趕快的!想挨揍嗎?”
這倆人眯着眼看了看他,輕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
兩人身高都有兩米左右,一個皮膚黝黑,一個皮膚微微發黃。
兩人長相都可謂凶神惡煞,豎眉瞪眼,尖角而聳立的眉毛,目光稜稜的眼睛。
身材更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站起來一看就十分有壓迫感。
白一夏有點虛的,但是嘴上不能虛了,他看一眼兩人身上的身份牌。
“咒淵,獄魁,哎呦呵,名字起的都挺嚇人的!趕緊給我走!”
這倆人笑了笑點一下頭,走了出去。
白一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兩個囚犯裝什麼裝!都給我老實點!”
咒淵和獄魁來到食堂,領了兩份早餐,找到一個偏僻角落坐下慢慢的吃着。
“呦!這不是a區雙煞嗎?”
兩人頭都沒抬就知道來的是誰。
鮑凱,在a區招了許多小弟,平日裏囂張跋扈,總找兩個人的麻煩。
咒淵咽了一口饅頭:“鮑凱,你最好給我滾,老子見你就心煩。”
鮑凱“呸”的一下,一口痰吐到咒淵的碗裏:“兩個傻逼,老子看見你倆更煩。”
咒淵嘖了一下,抬頭看見有獄警注意到這裏了,也沒發火:“反正老子也吃完了,老子吃完就走了,看見你真窩火。”
獄魁也把碗一放,兩人衝著鮑凱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就走了。
鮑凱回頭對着身後的小弟低聲說道:“過幾天找機會給他倆做了。”
早飯時間過後,是很珍貴的自由活動時間,犯人們都聚集在小廣場上。
咒淵和獄魁兩個人坐在大樹下的椅子上。
遠處,鮑凱和自己的小弟不知道吹噓這什麼,聊的甚歡。
鮑凱來了尿意:“老子上個廁所,你們給我整根煙。”
小弟們趕緊背過獄警,從兜里掏着。
“凱哥,我跟您去吧。”
鮑凱擺擺手:“滾滾滾,老子上個廁所還用跟着人嗎?”
鮑凱拿上煙和打火機,轉身往廁所走去。
咒淵二人見鮑凱已經進去了,兩人相視一笑,都起了身,也往廁所走去。
鮑凱進了廁所,哼着小調點着煙,爽快的撒了一泡尿。
煙抽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敲門,“鐺鐺鐺”
鮑凱一皺眉頭:“有人,別他媽敲了!給老子滾!”
“鐺鐺鐺”
敲門聲更大了些。
鮑凱把煙頭一扔要去開門:“媽的,老子的話沒聽見嗎?我他媽的……”
……
鮑凱的小弟們嘮的也很歡,但其中一個小弟咦了一下。
“哎哎哎!這都一個小時了,大哥怎麼還沒出來啊!”
其餘人也覺得不對,這自由時間都要過去了,鮑凱還沒從廁所里出來。
“你倆,快去找找,看看凱哥幹嘛呢!”
咒淵和獄魁看見有人要去找,兩個人都笑了。
“哼,才知道找,傻逼。”
兩個小弟走進廁所:“凱哥!凱哥你在哪呢?”
奇了怪了,就這麼大的廁所,哪裏有鮑凱的影子。
“你過來,快點,你看!”
其中一人發現一馬桶旁的地上好像有着淡淡的血跡。
兩個人也都聞到了血腥味。
“不對勁啊,去叫咱們的人來看看,快點!”
……
白一夏剛泡了一杯咖啡,手下的人就來報告了。
“什麼?失蹤了?誰?哪個房間的?”
“隊長,是132號房的鮑凱,他的小弟說上午鮑凱去了一趟廁所人就不見了!”
白一夏拍一下桌子:“這他媽的都晚上了才報告?都是吃乾飯的嗎?這麼大個活人說沒就沒了?走,帶我去廁所看看!”
其實,這種監獄裏時常會發生犯人失蹤的事情,而且還總會發生在廁所里,整個監獄的人都知道,十有八九是被人殺了,畢竟在這監獄裏,越獄這種事還從來沒發生過。
沒過多久,a區132號房的鮑凱被人殺了的事情就傳開了,獄警們搜查了廁所和下水道,斷定他是被人殺害然後分屍。
此時咒淵和獄魁正在自己的房間裏躺着,兩個人悠閑地打着哈欠。
“那小子走了后,怎麼不往咱們屋塞人了,就咱倆怪沒意思的。”咒淵翻了個身問着。
而獄魁嘖了一聲:“怎麼的,你還想來個怪物啊,那小子把咱倆收拾的還不夠慘嗎。”
咒淵好像回憶起了什麼,一打哆嗦:“行了行了,別提那小子了,我還不信這種人全世界還能找出來另外一個。”
倆人嘮的正歡的時候,一個獄警打開了房門喊道:“咒淵、獄魁,趕緊起來,隊長傳喚你們!”
倆人都坐起身來相視一笑,咒淵伸了伸懶腰:“行了行了,別他媽喊了。”
白一夏坐在辦公桌前緊皺眉頭,調了監控后發現,鮑凱進入廁所后,咒淵和獄魁也跟了進去,二十分鐘后倆人才出來。
又根據鮑凱的小弟的說詞,鮑凱平日裏和77號房那倆人瓜葛最大,在這種監獄裏的氛圍,完全就可以斷定是這倆人下的手。
而剛才向監獄長報告這件事的時候,監獄長竟然對自己囑咐:“這兩個人小心處理,有人從我這裏保他倆,你看情況處理吧。”
這是最讓他頭疼的,他今天剛來,確實很需要做一點事情來立威,也更需要一點功績,此時正好發生這件殺人案,是最好的機會。
但他現在很亂,監獄長的意思已經不用猜了,這倆人處理不了!
正想着,獄警已經把那兩個人帶到了門口,他回過神來,整理一下衣領。
咒淵和獄魁站到他的面前微笑着不說話,白一夏翻開桌子上的文件一字一句念着:“咒淵、獄魁,1021年,也就是五年前,作為聯邦南邊界最大的走私集團頭目被聯邦逮捕,判處死刑,后改為終身監禁。”
就在白一夏念着他倆的檔案的時候,這倆人彷彿沒聽到一樣,就是微笑着盯着這位新來的獄警隊長。
白一夏把檔案念完,笑了一下:“二位以前也是大人物啊。”
咒淵並未回答而是直接說了一句:“叫我們來是因為鮑凱那個廢物的事情吧?”
白一夏一抬眼皮:“那就不說廢話了,你倆殺了人,這事情歸我處理,我要怎麼處置你們呢?”
獄魁哈哈一笑:“作為新來的隊長,你應該去問問,咱們這監獄裏,囚犯被殺的事情少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在這裏經常死人的。”
白一夏沒說話,其實他現在還是心裏拿不定主意,甚至說不知道怎麼辦。
咒淵拿起白一夏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了兩支,又拿起打火機和獄魁都點着了,白一夏托着下巴盯着二人還是未出聲。
咒淵吐了一口煙,輕聲說道:“白隊長是吧,鮑凱是被我倆宰的想必你們也查出來了,按照法律,我們倆也早就得被帶走了,而白隊長現在還能允許我二人抽你的煙,是不是說明白隊長您不打算處理我們啊。”
白一夏也拿起一根煙:“看來這監獄確實不好管啊,我確實不能處理你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說不定你倆會答應我。”
咒淵雙手一撐桌子:“那看來鮑凱是越獄的時候被你們當場處決了吧?”
白一夏微微一笑:“當然,在這所監獄裏,越獄的都會被當場擊殺。”
這話說完,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但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