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困惑的漠西
待到漠西趕到寶庫之時,只見一個黑衣人與兩個狼人纏鬥在了一起。
定睛一看,那兩個狼人竟是漠元化與漠元久兩人。
眼前的黑衣人好生了得,一人獨戰二人居然還佔據了上風。
見此情況,漠西運起靈氣,便是一道血色月牙,朝着那黑衣人的背後打了過去。
受此襲擊,黑衣人的身體被分成了兩半,然而,黑衣人身體的斷口出竟沒有血液流出。
就在此時,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黑衣人被分成兩半的身體,硬生生地合併在了一起,合併后的身體墜落大地,直接幻化成一道影子,離開了寶庫。
速度極快,眨眼便消失不見。
漠西看着那道消失的影子,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一剎那,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哪裏見過那個黑衣人。
是他?那個與自己交易的黑衣人?
思索半天,漠西才發現自己的身旁還站着漠元化與漠元久兩人。
趕忙對二人行禮說道:“多謝二位長老,若非二位長老在此,寶庫必然有失。”
漠元化與漠元久雖是漠長風的心腹,但漠西作弊的證據他二人此刻還尚未掌握,也不好不給漠西面子,與漠西作了一揖。
漠西本想私下與這兩位長老親近親近,但是眼下,他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當即便離開了寶庫。
那日與黑衣人交易的小山丘,漠西用靈力挖掘着自己記憶中的藏屍處,不一會兒,漠西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大坑。
然而,漠西只找到一件殘破的黑色衣服,黑衣人的屍首卻不知去了何處。
漠西用力地捏着那件黑色衣服,指關節啪啪作響。
就在此時,他那不爭氣的表弟一臉慌張,來到了他的面前。
“表哥,林家在邊境集,集,集結了大量軍隊。”漠南磕磕巴巴地把話說完。
“你不是自稱獵人的嗎?怎麼連個獵物也對付不了?”漠西眼睛盯着黑色衣服,看都不看自己那沒用的表弟。
“來人,來人足足有一萬之眾啊。”漠南磕巴的更厲害了。
“一萬之眾?”漠西抬起了頭,用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那不成器的表弟。
“是啊,表哥。”漠南低着頭,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子。
待到漠西親自趕到邊境時,發現邊防的戰士已經消失無蹤了,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距離邊境的十幾戶人家。
狼人力大無窮,而且吃苦耐勞,狼人奴隸的價格往往是人類奴隸的四五倍,並且在奴隸市場上有價無市。
狼人本身,就是荒原最為珍貴的資源,荒原與他人的戰爭,多數也是因為族人被掠奪而導致的。
荒原的狼人經常莫名失蹤,直到漠長風成為狼王,這一情況才略有改善。
看此情況,漠西立馬就知道了林家之人侵犯的意圖。
“一萬大軍,一萬大軍就為了掠奪我狼族十幾戶人家?”漠西憤怒地拎起了漠南。
漠南龐大的身軀,此刻竟如小雞般被漠西拎起。
漠南被自家表哥吃人般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眼神拚命地躲閃,不與漠西對視。
過了半響才哆哆嗦嗦地說出話來,“定是那傳令的士兵謊報軍情。”
漠西啪的一下,把漠南扔到地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回到了宮殿的漠西,從侍從的嘴裏得知了真相。
邊境遇襲之後,邊境首領漠寒派傳令兵向漠西求援,
誰知宮殿中沒有找到漠西,傳令兵只得將消息告知了漠南。
誰知這漠南得知邊境遇襲,第一件事情,不是集結軍隊,而是滿世界尋他。待到漠西趕到邊境,卻已是為時已晚。
宮殿中,漠西坐在一把椅子上,漠南則跪在漠西的身旁,身子抖得像篩糠。
看着底下蠢如豬狗的表弟,漠西用左手支起了自己的額頭,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起來吧。”
漠南聞言如蒙大赦,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表哥,那我去探聽大澤國的消息了?”
漠西擺了擺右手,說道:“去吧。”
漠南逃也似的離開了宮殿。
漠西看着背影越來越遠的表弟,內心的憤怒終於是抑制不住了,一把將椅子上的把手捏了個粉碎。
自己總算是知道那漠長風為何要留着自己,還讓自己當二把手了,諾大個狼族,竟無人可用。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做二把手的日子,那時候,這些破事,都不用自己去思考。
不過沒多久,他就掐斷了自己的回憶。他是個極其理性的人,當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他會強迫自己放棄一些回憶。
他開始思考黑衣人的事情,他覺得黑衣人便是那林若,林若標誌性的影子術法讓他不得不疑。-
他回憶起侍從的所言,推導了林家之人來犯的時間,竟與那黑衣人被發現在寶庫的時間一致。
“想讓我首尾不能兼顧么?”漠西自言自語地說道。
寶庫內積攢着狼族多年以來的財寶,不容有失,族人的安危亦是重中之重。
他此刻正陷入兩難的境地,他有預感,像這樣類似的襲擊,還會再來。
不出他所料,後面的兩天,每天都有一次襲擊襲來。
第一天他親領重兵埋伏在寶庫,那林家之人領兵犯邊境,再一次擄走了十幾戶人家,他守至傍晚那黑衣人都沒有來過。
第二天他親領重兵埋伏在邊境,那林家之人沒有來犯,相反,那黑衣人卻是去了寶庫,打傷數十人,差點就被他衝進了寶庫內部。
第二天傍晚,他親自帶着藥品前往寶庫,去慰問受傷的護衛。
那些護衛見到他,並沒有表現得多麼激動,見他來了竟是一言不發,沒有一個人尊稱他為殿下,他看向護衛的眼睛,所有護衛的眼睛裏,都寫滿了不信任。
面對一道道質疑的目光,漠西的眼睛裏沒有任何迴避,他說到:“相信我,你們的血不會白流。你們的受傷,是我的失職,願與你等同受。”
說完竟用左手直直地插進了右手手臂,瞬間,鮮血如注。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寶庫,護衛們看到他如此行為,眼睛裏的不信任也是消失了一些。
不知是哪個護衛帶頭跪下了,其他的護衛也齊齊跪了下去,齊聲道:“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