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老喪鐘該爆裝備了
伴隨着卡爾的一聲氣勢磅礴的大吼，只見一顆如同太陽一般的光球懸挂在下水道的頂端。
原本陰暗的下水道瞬間被耀眼的白光籠罩，刺痛了喪鐘的眼睛，然而就算這樣他也不敢眨眼，因為在他面前發生了讓他難以想像的一幕。
而在光球的照耀之下，卡珊德拉高舉起小小的拳頭，看似不自量力般一拳捶嚮往她頭頂落下的混凝土巨塊。
估計將近一噸重的混凝土塊，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都結果都應該是把少女直接砸扁——然而結果卻恰恰相反。
砰！
伴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卡珊德拉的一拳之下，巨大的石塊竟然寸寸碎裂迸散開來，在被白光照亮的下水道中化作碎石的雨幕。
“開什麼玩笑，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有這種怪物！”
喪鐘毫不猶豫地后跳，從剛才卡珊德拉的一擊中他已經判斷出，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撤退。
他不是沒有和超人類作戰過，就算是正義聯盟的那群神仙，他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也敢碰一碰。
因為強大的實力往往也伴隨着破綻，例如擁有強大防禦的超人一般不會進行躲避，擁有極限高速的閃電俠反而行動路線容易被猜中等等......
然而在他面前的這個神秘女孩，有着人類巔峰的體術，竟然還同時具備超人類水平的力量和防禦——在這種情況下還和她正面交戰是不明智的。
但很明顯，卡爾和卡珊德拉似乎都並沒有讓他輕鬆撤退的打算。
“勝利之矛。”
卡爾在手上凝結出半透明的金色長矛，用力朝喪鐘的退路投擲出去。
以喪鐘的身手，當然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躲過長矛，然而在他的動作遲滯下來的一瞬間，卡珊德拉已經以鬼魅般的速度穿過紛紛落下的碎石，一個滑鏟突進到他的面前。
嘭！嘎啦！
卡珊德拉看起來嬌小可愛的腳，在命中喪鐘腿骨的一瞬間，讓這位老雇傭兵產生了自己被一列卡車正面撞中的錯覺。
骨折的劇烈疼痛對於喪鐘來說是最好的強心針，他放棄了所有的防禦，高舉起鋒利的鉕金屬武士刀。他抓住了卡珊德拉在滑鏟命中后的短暫硬直時間，用盡全身的爆發力揮下，企圖至少和卡珊德拉同歸於盡。
對於有着強大自愈能力的喪鐘來說，同歸於盡就等於自己的勝利。
“聖光守護！”
然後他最後的努力，也因為卡爾施放在卡珊德拉身上的半透明防護罩阻擋而徹底失敗。
在喪鐘揮下的利刃因為光之防護罩阻隔的短短一瞬間，卡珊德拉就已經用手刀敲中了喪鐘的手腕。
咔！鏘！
伴隨着難聽的骨折聲，鋥亮的武士刀立刻脫手而出，在空中清鳴着旋轉數周之後，卡珊德拉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並且讓刀尖朝着喪鐘的頭顱直插而下。
“停！”
在卡爾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卡珊德拉就像是機械人一般精準地停止了動作，而銳利的刀尖只差一點點——
不對，已經有半厘米刺入喪鐘的頭盔，要是再晚個0.5秒就能貫穿這位世界第一雇傭兵的頭顱。
片刻之後，一隻腳受傷的喪鐘半跪在地上，隨後他用還沒骨折的另一隻手伸向頭盔，緩緩地將有些損壞的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一副鬚髮皆白，但線條堅毅的中年男人面龐。
卡珊德拉彷彿雕像一般紋絲不動，舉着原本屬於喪鐘的利刃指向它的前主人，
但喪鐘毫不懷疑，只要他有什麼奇怪動作，女孩就會立即毫不猶豫地一刀刺下來。
“沒想到那個人的女兒竟然在這裏......而且已經被人馴服。雖然我一直不相信運氣，但就算我再準備充足也沒預想到會遇到這種突發情況。”
雖然看起來已經陷入絕境，但喪鐘的臉上卻顯得十分豁達和輕鬆，彷彿他一隻手一隻腳被廢的傷勢並不存在一般。
“卡珊德拉現在的身份不是誰的女兒，而是我的妹妹，更加不存在被馴服這一說法——請用你那開發90%的聰明大腦好好記住這一點，喪鐘先生。”
喪鐘眯起了眼睛，越過卡珊德拉看向站在後方的卡爾，確定對方不會愚蠢地接近自己之後，只好輕嘆一口氣。
“好吧，我認輸。要殺要剮隨便，但如果想要問一些無聊問題就別白費口舌了，畢竟我作為雇傭兵這麼多年還是要點聲譽的。”
聽到喪鐘的話，卡爾將木製十字架掛回了後背，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的打算，喪鐘先生。雖然很少人知道這一點，但實際上你遭受致命傷時，會進入失去理智的狂暴狀態——我讓卡珊德拉停下，可不是為了多餘的正義感。”
此話一出，喪鐘看向卡爾的目光進一步變化，凌厲地從頭到尾注視着他。
“雖然你出於職業素養不能主動透露，但還是讓我猜猜喪鐘先生的任務內容吧。首先你的目標不是為了殺死這個女孩，不然以你的槍法不可能沒有一槍斃命；其次你一直跟隨在這個女孩身後，恐怕是為了讓她帶領你去某個地方或者遇到某人......”
“總而言之，你想要她擁有的某件東西，但又不確定是否在她身上，所以為了保險故意讓她有苟延殘喘的機會，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藏身地或者接頭人對吧。”
喪鐘閉上眼睛片刻，然後重新睜開眼睛時，露出一個略帶自嘲的冷笑。
“原本打算以她作為誘餌看能不能找到大魚的，沒想到我喪鐘也有釣上鯊魚被反噬的一天——”
“你似乎搞錯了什麼，喪鐘先生。我既不是她的接頭人，這裏也不可能是她的秘密基地，但我可以幫你找到想要的東西在哪裏。”
卡爾打斷了喪鐘的話，然後在斯蒂芬妮身旁蹲下，動作輕柔地把少女扶坐起來。
“快速癒合。”
一道綠光亮起，斯蒂芬妮的眼皮顫抖了幾下之後緩緩睜開，朦朦朧朧還沒完全清醒的一雙湛藍色眼睛看向了卡爾。
“你、你是......”
“斯蒂芬妮小姐，我是蝙蝠俠派來救你的，但很遺憾地告訴你，襲擊你的兇手已經搶走了那件‘重要東西’。”
“什麼？！怎、怎麼會——”
斯蒂芬妮本來因為失血過多大腦還不清醒，加上卡爾提到蝙蝠俠讓她的判斷力短暫下降，在聽到“重要東西”的一瞬間，就已經條件反射般抬起手摸向了胸前。
咚！
就在此時，卡爾用手刀輕輕一敲斯蒂芬妮後腦勺，才剛剛蘇醒的少女帶着不解的目光就再次昏倒過去。
卡爾毫不避嫌地把手從斯蒂芬妮的領口伸了進去，在溫暖柔軟的夾縫中他觸碰到了某種堅硬的物體，然後用手指將其夾了出來。
“這是......喪鐘先生，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小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