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揚眉吐氣許大茂

一輛警車開進龐各庄監獄。

車門打開。

兩名獄警一左一右的押送一個萎靡不振的寸頭男，從車上下來。

「同志，你們這是把我帶到哪了？」

吳曦眼中滿是驚恐：「行刑日期不是半個月後嘛，我，我還沒活夠，我想多活幾天。求求你們不要現在就弄死我！」

其中一個獄警冷聲說：「誰說要現在弄死你了？」

「不過是給你換個關押點，改善改善生活罷了！」

吳曦當場就哭了：「我都是個要死的人了，還改善個屁的生活。你們能不能別折騰我了，讓我走的安安生生的。」

「算我謝謝你們了。」

那個獄警冷哼：「你哪那麼多廢話，我們怎麼安排你怎麼做。你要是不服從管理，我們現在就把你押去法場！」

吳曦淚流滿面：「別別！我聽話，你們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雖說他爹吳林山被停職了，但他爺爺還在。

只要他爺爺被放出來，再找到一些老友幫忙，這半個月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

說不定最後一刻，還能有轉機。

如果能有一個死緩，到時候再運作一番，最多也是十年八年的就能出來了。

那時候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趕緊走！」

獄警在後頭推了他一把：「別墨跡。」

吳曦回頭看了一眼說：「我長腿了，會自己走！」

來到過渡室，做了一番檢查。

確認犯人身上沒有攜帶任何違禁物品后，才被帶進牢房裏。

打開大倉監獄門。

獄警解開吳曦的手銬，把他推了進去。

「送個拐賣人口的強女干犯進來！」

「你們不許欺負他，聽到沒有？」

獄警用警棍指着裏頭眾人，厲聲威脅。

裏頭的犯人笑嘻嘻的點頭：「知道了領導，我們最文明了，肯定不會欺負他！」

聽見這話，吳曦心裏突然就咯噔一下。

冷汗瞬間從額頭落下。

所有人都知道，拐賣人口和強女干犯是最被人痛恨的。

還沒等他開口求饒，獄警就已經把鐵門從外頭鎖上，離開了。

就在這時。

現場無數雙眼睛全部死死的盯着吳曦。

這一回，沒有敲欄杆的聲音，也沒有新人報道。

有的只是滿滿的痛恨和厭惡。

「拐賣人口，還強暴女性？膽子不小啊！」

「小子，你知不知道犯了這兩個罪名的，進了監獄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屁股都能給你抽爛了！」

看着圍聚上來的眾人，吳曦狠狠的吞了下口水，害怕的問：「各位大哥，別聽剛剛那獄警亂講，我是偷東西進來的！」

「他，他和我有仇，故意誣陷我，他誹謗我！」

就在這時，人群散開。

一個大光頭滿臉壞笑的走來。

光頭右側口袋翻出。

身旁的許大茂，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一樣，捏着他的口袋，跟在身旁。

光頭趙菊花走到吳曦面前，一隻手指抵住他的下巴，把他腦袋抬了起來。

「白白凈凈，長得還挺漂亮嘛。」

「看來家庭情況不錯啊，叫什麼名字？」

吳曦被光頭這話嚇得毛骨悚然，趕緊解釋：「我叫吳曦，我父親是四九城大官，吳林山。大哥，只要你照應我，肯定有你好處！」

趙菊花哈哈大笑：「四九城大官？」

「人都在這了，就是你爹是天王老子都沒用！」

「真是看不出來，你小子長得濃眉大眼，居然會犯那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吳曦被趙菊花的眼神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看着眾人面色不善的樣子。

他趕緊說：「各位大哥，我馬上都要被執行死刑了，你們別揍莪，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拐賣人口，更加不該逼良為娼。」

「你們看在我馬上就是個將死之人的份上，饒了我，成嗎？」

「不能！」

......

過了一會兒，廁所門口，棒梗樂呵呵的扒着偷看，時不時的回頭問許大茂：「你不進去？」

許大茂搓搓手，舔了舔嘴唇：「等大伙兒都出來了，我再進去。我終於也以後機會，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監獄的牢房裏。

慘叫聲驚天動地，可以想像到發生了些什麼。

監獄裏的生活。

一天天的過去。

吳曦在這裏，每一天都受盡折磨。

吃飯吃不到，睡覺也睡不好。

有時候，剛剛才躺下，立馬就有人過來弄醒他，把他拖進廁所毒打一頓。

廁所的角落裏。

面黃肌瘦，渾身淤青的吳曦蹲在牆角。

抱着膝蓋，痛哭流涕。

「媽媽，爸爸，我想回家！」

「我不該和她們輪流玩耍，更不該選妃」

「我想回家，我真的只想回家，我想吃碗熱湯麵……」

經歷了這些天的折磨。

他也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強迫別人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是不對的。

可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明天他就要被送上刑場，執行槍決。

而外頭他爺爺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爺爺，我是你唯一的大孫子啊！」

「之前幾次事，都是你幫我扛過去的，為什麼這次就不幫我了？」

「我可是吳家的唯一血脈啊，我要是死了，咱家的香火不就斷了嘛，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就在這時。

一旁傳來腳步聲。

吳曦本能的虎軀一震，以為噩夢又要開始了。

抬頭一看，來的居然是棒梗。

「你，你不會也要來懲罰我吧？」

吳曦擦掉眼淚，害怕的問。

棒梗搖搖頭，蹲到他身邊問：「我和那群死變態不一樣，我是正常人。我就是想來問問你，他們說你開娼妓館很掙錢，是不是真的？」

「都說你一個月好幾百收入呢。」

吳曦看着面前這個滿臉青春痘的棒梗，問：「你對這個感興趣？」

棒梗笑笑說：「隨口問問，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吳曦好像看穿了棒梗的心思，搖搖頭說：「是掙錢，但一個月不是幾百，而是好幾千。」

「好幾千？？」

棒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要知道，他當初冒險去偷車軲轆，一個不過才七八十。

這，這幾千塊，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啊！

果然，最掙錢的路子，全都寫在了法律里。

「一個月就能好幾千？」

棒梗心中想着：「有這路子，還上什麼學，讀什麼書！幹啥都沒有這個路子野，來錢快！」

看着棒梗呼吸急促，滿臉激動的模樣，吳曦苦笑說：「這種事你就別想了，我就是最好的下場。」

「你不想被槍斃吧？」

棒梗不以為然：「槍斃？我這年紀，還不夠呢！」

聽見這話，吳曦突然就笑了。

冥冥之中他覺得，這小子以後肯定會走他的老路。

監獄裏的所有人，都對他深深的厭惡，就連許大茂都不例外。

只有這個棒梗不同。

他對吳曦如何開館，如何拉客的事情非常好奇，甚至有點躍躍欲試。

臨上法場前，吳曦痛苦的回憶自己的前半生，並且忠告棒梗，千萬別走他的老路。

看着被押上刑場的吳曦，棒梗笑了笑：「這麼掙錢的路子，我不走，不是太浪費了嗎？你放心，大不了我小心點，干一票就走！」

禽獸四合院裏。

秦淮茹，二大爺，三大爺一家子全部失業。

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得慘。

原先還能吃得起棒子麵粥，可現如今，卻連野菜都快沒得吃了。

屋子裏。

賈張氏當著秦淮茹，小當槐花的面，把盤子裏僅剩的幾根野菜撥到碗裏。

三兩下就吃了個乾淨。

「媽，您不是說你不愛吃野菜的嗎？」

秦淮茹埋怨的看着賈張氏：「怎麼現在搶得到比誰都凶？就不能給倆丫頭留沒？」

賈張氏冷哼：「留什麼留，女娃娃吃那麼胖幹什麼，少吃點最好。再說了，就是兩根破野菜，又苦又不好吃，奶奶這是心疼您們，才自己吃了。」

兩小丫頭被唬的一愣一愣。

還以為真就這樣。

可秦淮茹可不吃這套，她放下筷子，語氣不悅的說：「媽，你騙得了小孩兒，可騙不了我。您老從來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您要真喜歡吃野菜，下回就拿上菜籃子，跟我一起找地方採去。」

「別每回都一邊吃着，一邊嫌棄這個。」

她埋怨的說：「日子都已經過成這樣了，還有嫌棄的必要嗎，有的吃就算不錯了！」

賈張氏撇撇嘴：「我也沒說嫌棄啊，只不過，這玩意兒比饅頭窩頭可就差太遠了。不墊肚子，也不當餓。」

「再說，也不是我不想跟你去，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蹲下再站起來就頭暈。」

「幹不了什麼體力活。」

小當笑着說：「奶奶，你那是胖的。」

「你沒看整個大院，就屬你最胖了。」

賈張氏瞪了小當一眼：「小孩子別亂說話，奶奶是看着胖，體重輕。一天天的不是稀飯就是野菜，一點營養都沒有。」

「你們倆小的記住了，以後放學回來，就跟着你媽一起去挖野菜，聽見嗎？」

「要多挖點回來，不然根本就不夠奶奶吃。」

小當和槐花乖巧的點頭。.

看到這一幕，秦淮茹心中多少還有點欣慰。

老的不懂事，兩個小丫頭還算乖巧。

誰見了都討喜。

如果棒梗也在就好了，姐妹仨其樂融融。

棒梗雖說是皮了點，但也是個好孩子，知道從外拿東西來貼補家裏。

之前，他就經常從別人那偷拿吃的送回來，懂事極了。

當然，就是因為太懂事了。

所以把自己送進了監獄裏。

就在這時，屋外一陣香味飄來。

這個味道，是從秦京茹家的屋子裏飄出來的。

「京茹那又吃什麼好東西了？」

秦淮茹突然想到點什麼，抬頭看向賈張氏：「媽，咱們要不去要點東西吃吧，總得偶爾改善改善伙食。」

「京茹每天都在飯店，帶回來的，都是好酒好菜，一個人肯定吃不完！」

賈張氏眼睛一亮。

白嫖是她的最愛。

只要不花錢，哪怕臭狗屎都是香的。

之前，誤以為秦京茹就酒樓經理，賈張氏帶着棒梗去蹭吃喝丟了臉面。

回來后，氣急敗壞的賈張氏直接把秦京茹的東西，全部丟出了屋子，讓她滾回自己地方住。

這個舉動讓秦京茹覺得臉面盡失，同時也和他們一家子徹底鬧崩了。

當時，還在氣頭上的秦京茹甚至還說，要和秦淮茹一家子徹底決裂，斷絕關係。

秦淮茹有些猶豫：「媽，你說京茹會不會不搭理我們?」

賈張氏滿不在乎的說：「她敢！」

「小丫頭片子翅膀硬了，要是敢不搭理我們，我肯定不客氣！」

「如果不是我們把她從鄉下帶上來，這丫頭到現在還在種地撿糞球呢！」

秦淮茹點點頭，但又覺得有些不妥。

乾脆你拉着兩個孩子，去了也好找個借口。

飯也不吃了。

反正桌上的盤子全都空了。

秦淮茹拉着兩孩紙，直接去敲響了秦京茹家裏的房門。

這會，屋子裏的餐桌上。

兩三個從酒店裏偷偷打包回來的剩菜。

油光滿面的秦京茹一邊吃着菜，一邊喝酒。

小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坦了。

雖說現在只是個掃廁所的，但這樣的工資，這麼好的伙食，就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

「咚咚咚。」

「誰啊？」

秦京茹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看見秦淮茹帶着小當槐花三人，站在門外。

秦京茹皺着眉頭問：「什麼事？」

秦淮茹笑着說：「沒事沒事，就是太久沒見着，想來看看你。」

「看看我？」

秦京茹笑了：「我每天都在大院裏頭，有什麼好看的？行了，趕緊走，別耽誤我吃飯！」

眼看秦京茹就要轟人了。

情急之下，秦淮茹趕緊把兩小孩兒推了出來。

「京茹，你先聽我說完，讓我說完你再接着吃飯。」

秦淮茹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咱們是姐妹，一直一直都是非常要好的姐妹。現在姐妹家裏遇到困難了，你說什麼都得幫着拉一把，對不對？」

秦京茹眯着眼睛。

她就知道，這一家子過來又是騙錢的。

而且居然還帶着倆孩子過來一起騙，簡直就是奇葩。

「秦淮茹，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借錢沒有！」

「許大茂被關進去了，我一個女人家，日子也不好過。你想借錢，到別人家去，我這反正沒有！」

秦京茹毫不客氣的拒絕。

她的錢還得買漂亮衣服呢，哪能這麼輕易的就借給人了？

眼看秦淮茹還想繼續辯解，秦京茹卻沒了耐心。

她最討厭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但秦淮茹這會可管不了他討厭的事。

秦淮茹接著說：「妹子，做人要會知恩圖報，當初如果不是我把你帶到城裏，你也過不上現在的生活！」

看着秦淮茹逐漸生氣，秦京茹一臉無奈。

她嘆着氣說：「這樣吧。我給你支個招，你不是想要錢嘛，我幫你想了個掙錢機會！」

「你去幫傻柱夫妻倆洗衣疊被，打掃衛生。」

「他們倆工作都忙，家裏沒人照應，你去了不是剛剛好？」

聽到這裏，秦淮茹眼前頓時一亮：「到時候除了拿工資，說不定還能順帶從傻柱那裏順點錢回來！」

「這辦法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