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教唆偷東西

第一百三十章 教唆偷東西

不論如何,何雲鵬現在的一切都是國家給的,沒有國家,他也不可能安安穩穩的坐在凳子上,享用午餐。

所以為了和吳簽這種損人利己,缺德至極的傢伙劃分界限。

何雲鵬要求自己,之後不論投資什麼產業,都必須遵從發展自己的同時,幫助社會,回饋老百姓的原則。

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悶聲發大財。

而殊不知。

正是何雲鵬此刻的調整轉變,讓今後的世界發展格局,發生了巨大轉變。

下午兩點。

何雲鵬屋子裏,留聲機開啟。

黑膠唱片在頂針下,緩慢旋轉。

何雲鵬坐在躺椅上,神情悠然的聽着音樂。

手指在不半空緩慢的畫著音符,身旁的茶几上放着一壺清茶,一碟蠶豆。

小日子別提過得有多愜意。

「一碟清茶,一把豆,皇帝老子,不及吾!」

這句話,用來形容何雲鵬此刻的狀態,簡直再合適不過。

這會本該是四合院裏,大伙兒午休的點。

但不少人都睡意全無。

並不是說何雲鵬留聲機聲音放的多大,吵着他們了。

而是之前他們所有人都篤定何雲鵬要坐牢。

可現在卻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弄得他們所有人,心裏都很是不爽。

三大爺家裏。

炕頭上,閻埠貴盤着腿,腦袋時不時的探向窗外,往何雲鵬屋子那邊看。

每看一次,嘴裏必說一句。

「不可能啊。」

「不對啊。」

「這怎麼可能呢?」

一旁的閻解放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忍不住說:「爸,您能不能別念叨了,我躺着都半小時了,都沒睡着。」

「一直就聽你在那嘀嘀咕咕念叨。」

「你究竟在念叨什麼呢?」

三大爺看著兒子,臉色惆悵的說:「我就想不通,這何雲鵬怎麼就被放出來了?按理說,貪污的,不是應該得拉出去遊行一圈,然後槍斃嗎?」

「怎麼還能把他放回來的,這不是禍禍老百姓嗎?」

閻解放一臉無語:「爸,您能別總咸吃蘿蔔淡操心嗎?」

「人家何雲鵬那是什麼人啊,派出所副所長,誰能治得了他?」

「你瞧見之前過年時候,都什麼人給他拜年嗎,又是廠長,又是主任的,還有大領導秘書。人家認識那麼多人,隨隨便便找個借口,弄點關係不就出來了?」

三大爺搖搖頭:「我覺得不對,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他就不應該回來。反正啊,我現在看見他,這心吶,就總感覺不舒服。」

聽着三大爺絮絮叨叨,三大媽這會也忍不住了。

她躺炕上半天了,都沒能睡着。

原本睡眠就不好的她,立馬從被子裏爬起來,氣呼呼的說:「你消停點行嗎?人家回來就回來,關咱們啥事?」

「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多替老大想想,他那飯店要怎麼開!」

「天天關心人家,真是想不通。」

三大爺被數落一頓,人也老實多了。

他之所以這麼不希望何雲鵬回來,並不是說有多討厭他。

或者說,多盼着他坐牢槍斃。

而僅僅只是因為,他之前當著大院所有人的面,宣佈何雲鵬肯定會被判重刑,挨槍子。

因此,他才獲得了大院眾人的簇擁和信任。

可現在何雲鵬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還像個沒事人一樣,那不就等同於是抽他臉嗎?

這麼一來,他在大院裏還有什麼威嚴。

說話還有什麼可信度?

三大爺突然想到什麼,一拍大腿,激動的說:「不行!」

「我得找個時間去派出所問問,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這小子肯定是犯了事,不然不會被派出所給就這麼辭了,而且,連車都沒了。這裏頭肯定有問題!」

三大爺想的很簡單。

何雲鵬肯定是塞了錢,找關係才出來的。

弄不好,還可能是自己從牢裏逃出來的!

雖說在旁人看來有些扯淡。

但三大爺已經鑽牛角尖了。

所以他覺得,這一切合情合理。

再說了,去派出所問問情況也就是順帶的事。

萬一真的問出點什麼東西來,那他三大爺不就成了舉報有功的熱心好市民了嗎?

指不定還有獎金,獎品拿呢。

這麼個損人又利己的好點子都能想出來,三大爺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撈偏門的個天才。

巧合的是。

三大爺這會的想法,居然和不遠處屋子裏的二大爺,不謀而合。

二大爺現在就是個窮掃廁所的。

既沒錢,在大院裏也沒地位。

何雲鵬突然回歸,而且還放起長假,太過反常。

作為曾經在廠子裏當過工人糾察組組長的他來說,敏銳的察覺到,這裏頭肯定大有文章。

一旦找出點東西來,舉報成功。

二大爺立馬就能重新拾起在大院裏的威信和威嚴。

「何雲鵬啊何雲鵬,你可千萬別怪大爺我。」

「要是你真沒問題,經得起查,那算大爺對不住你。可你如果是真有問題的,我這也算行善積德,幫助你好好改造了!」

二大爺冷笑:「打明個一早,我就去前門派出所,問個明白!」

傍晚。

秦淮茹家屋子的廚房裏。

鍋台上,一個鐵鍋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熱氣。

片刻后。

秦淮茹揭開鍋蓋。

用大勺把鍋里的稀飯盛到大碗裏,端上餐桌。

「媽,吃飯了。」

聽見秦淮茹的喊話,賈張氏摘下老花鏡,把縫到一半的鞋底放下來。

走到餐桌前,賈張氏隨手就用湯勺在碗裏扒拉兩下。

忍不住的自嘲道:「清湯寡水加鹹菜。」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哦?」

秦淮茹坐下,盛了碗給賈張氏,並沒有說話。

賈張氏問:「沒窩頭?」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棒子麵就剩那麼點,不夠捏窩頭的,弄稀飯倒是還夠咱們喝幾天。」

「過兩天,我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野菜,挖點回來。」

「野菜?」

賈張氏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拉長個臉說:「這種話你都講得出來,你這兒媳婦怎麼當的,就給你媽吃野菜?」

「秦淮茹,你還算個人嗎?」

秦淮茹聽見這話,頓時就怒了。

從監獄裏出來后這麼久,她一直都沒能找到工作。

因為檔案裏頭有污點,外加還是被廠子開除的,就是街邊的小麵館都不肯收她。

沒有收入來源。

錢就越花越少。

糧食自然也是越吃越少了。

她憤怒的說:「我怎麼就不算人了?家裏日子不好過,吃的是差了點,但我不是已經想辦法了嗎?」

「只不過吃個野菜而已,自然災害那幾年,咱們又不是沒吃過?」

賈張氏拍着桌子,瞪圓了眼睛:「自然災害是自然災害,那是沒得吃,才吃野菜的!現在是什麼日子?」

「你有胳膊有腿,三十來歲的大活人,掙點錢就這麼難?」

「這是要你命了?」

「要是棒梗還在,你會捨得拿野菜給我吃?你不就是嫌棄我是個老不死的,盼着我早點死嗎?」

她冷哼:「我告訴你,你是咱們家的頂樑柱,你就是應該出去掙錢,就是應該弄吃的回來!野菜這種東西,你就是餵豬,我都不會動一口!」

「不對,只要你敢拿回來,我立馬就給你丟了!」

秦淮茹氣的臉都紅了。

她好心好意的想辦法,不斷維護這個家。

賈張氏反而還各種嫌棄他。

到頭來還被各種嫌棄。

她一個寡婦,容易嗎?

秦淮茹眼睛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

她站起身回到屋子就開始收拾東西。

「既然您這麼不待見我,覺得我成天要害你!」

「那我走,我帶着小當和槐花回娘家,這的吃的全都留給你一個人,屋子也都給你住,我不要了!」

「莪就是回農村,種田,挑糞,也比在這受你這份窩囊氣好!」

看見秦淮茹要來真的,賈張氏一下子也慌了。

經歷了上回秦淮茹坐牢,全家吃屁的事。

賈張氏也清晰認識到了這個便宜兒媳婦的重要性。

可以罵,也可以打。

但絕對不能把她給氣走了。

給人氣走了,以後誰給她洗衣服,誰給她弄飯?

要是有個傷風感冒的,誰來照顧她?

不行!

說什麼也不能讓秦淮茹走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

賈張氏趕緊走到秦淮茹旁邊,把她的包裹搶過來,往旁邊一丟。

拉着她的手說:「怪我,怪我!剛剛是媽說話太重了,你也不容易,一個人照顧一大家子。」

「要找工作,要洗衣裳,還得給大家弄飯。」

「吃野菜就吃野菜,以前又不是沒吃過,多大的事啊?」

「都是一家人,有苦一起扛嗎。」

聽見賈張氏這麼說。

秦淮茹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她擦擦眼淚,委屈巴巴的說:「你這把說的才是人話,這麼些年,我嫁到你們家來,見天的伺候你,好吃好喝的都緊着老的,小的。」

「你還那麼說我,也太沒良心了!」

賈張氏趕緊點頭:「是是是,你說的對,剛剛是媽說錯話,別生氣別生氣了。趕緊坐下來吃飯吧!」

「辛辛苦苦半天煮出來的粥,火都浪費了!」

秦淮茹點點頭。

跟着賈張氏再一次坐回了位置上。

一邊喝粥,賈張氏一邊嘆着氣說:「咱們家啊,可能就是沒有享福的命。你說以前,有個傻柱接濟吧,日子還算過得去。」

「盼着你妹來了,能嫁給他,給咱們捆一塊,哪曾想人家跟了許大茂。」

「得罪了傻柱不說,現在許大茂還進去了。」

賈張氏瞥了眼窗外,惋惜的說:「原本,我還指望何雲鵬坐牢,他屋子空着,讓小當槐花她倆抹黑偷點值錢東西。」

「可沒想到,這才幾天,人居然就這麼回來了。」

「真是晦氣的很。」

秦淮茹對於賈張氏教唆小當槐花,和棒梗一樣去偷東西的事,沒有任何意見。

都窮的叮噹響了。

還管這個?

只可惜何雲鵬現在已經回來的。

如果沒回來。

他那屋子裏,好東西肯定不少。

就光是那個留聲機,就能值老鼻子錢了。

第二天大早。

三大爺騎着二八大杠來到前門派出所門口。

停下車,四處張望一下。

他就趕緊跑進辦事大廳。

可他前腳剛準備進去,後腳一輛自行車也到了。

「劉海中?」

三大爺不可思議的看着劉海中:「你怎麼在這?」

二大爺停下車,打好車撐子,隨便編了個理由:「我啊,我,我是來諮詢個事兒的,家裏親戚托我來問問。」

「你呢,你怎麼在這?」

三大爺笑呵呵的說:「我啊,我也是來諮詢個事兒的……」

說完他就愣住了。

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二大爺問:「你昨天,是不是趴我屋裏偷聽了?」

二大爺一臉茫然:「偷聽啥?」

看着二大爺的表情,三大爺這才知道是自己猜錯了:「沒啥沒啥,走吧,要不咱倆一起進去吧。」

「嗯嗯。」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

一個四合院的兩人都出現在前門派出所。

還都是來諮詢的。

這下,就連二大爺都感覺有些不大對。

他轉過頭,乾脆的問:「老閻,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來舉報何雲鵬的?」

三大爺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我去,你也是衝著何雲鵬來的?!

這一刻,二大爺和三大爺四目相對。

眼睛裏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老劉,你這就有些不地道了!」

三大爺眯着眼睛,憤憤的說:「說實話,你昨天是不是趴我們家窗戶根,偷聽我說話了。不然,你怎麼會知道何雲鵬的事情?」

二大爺也不甘示弱,昂着脖子說:「誰他娘的聽你說話了?」

「這事是我自己想到的,和你屁關係沒有。閻埠貴我警告你,趕緊閃開,這事兒我管了!」

三大爺冷笑:「你管了?」

「你還當自己是院裏的二大爺呢?」

「現在院裏的大伙兒都尊敬我,都聽我的,我才是院裏被大家認可的唯一領導!」

原先,二大爺工作好,工資也比他高。

所以那會閻埠貴才被排了院裏老三的位置。

當初沒有反抗的資本。

可現在,一大爺不管事,二大爺成了個抽掃廁所的。

在大院唯一能夠說上話的,就屬於他這三大爺了。

尤其是何雲鵬被抓的那天,三大爺站出來狠狠數落了何雲鵬幾句,更是讓眾人覺得三大爺言之鑿鑿。

立馬也對他更加尊敬了。

這麼一下,就讓三大爺內心膨脹。

他要掌權,要說地位,更要成四合院唯一的話事人!

只有這樣,他才能享受大傢伙的各種孝敬!

看着一臉嘚瑟的三大爺。

二大爺咬牙切齒:「賊喊捉賊,明明是你偷聽了我的創意,結果反倒還誣陷起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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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代劇:從四合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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