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無題
從何雲鵬這離開以後。
秦京茹就美滋滋的跑去酒樓,找關小關報道去了。
看見她又回來了,關小關立馬就皺起眉頭:“不是不願意幹嗎?又回來幹什麼?”
秦京茹翻了個白眼:“我沒說不幹啊,就是開始和原定說的不一樣,所以我特意跑去找何雲鵬問問。”
“我可和你說,何雲鵬答應我了,只要我幫后廚倒泔水,工資就能給到我45。”
聽見這話,關小關噗呲一下就笑了出來。
泔水工乾的活,可比刷廁所累多了。
單獨想在外頭招個回來,一月起碼得開到三十塊。
而且那麼些泔水混在一起,那味道,可想而知。
又臟,又累,又臭。
秦京茹還美滋滋的以為是什麼好事。
這事她壓根就不用核實,一看就是何雲鵬乾的。
除了他,沒人幹得出這麼缺德的事。
關小關捂嘴偷笑,擺出一副嚴厲的嘴臉:“他同意,我還沒同意呢。”
“我這個私方經理,也佔了酒店的一部分股份,也有話語權,我可不同意你留下來!”
“一個廁所清潔工,工資開的這麼離譜,簡直就是亂彈琴!”
“再說了,你也不愛干這活啊?”
看着關小關這模樣。
秦京茹猜測她肯定是懷疑自己和何雲鵬有點什麼關係。
擔心影響到自己地位,所以急於想把自己給踢出去。
秦京茹眼珠一轉,心想這可不能讓你得逞。
同時,她也更加篤定,何雲鵬是特意關照才給她加的工資。
秦京茹心想:看來那個何雲鵬,人還挺好的嗎,他不會是喜歡我吧,這麼關照我?
糟糕!
他要是想潛規則我,那我是從,還是不從呢?
就在秦京茹愣神時,關小關再度催促:“你看着也不是干這活的料,還是走吧,把機會留給別人!”
秦京茹趕緊開口:“誰說我不是這塊料了。不就是刷茅房嗎,多大事啊?我以前在農村經常去豬圈裏掏糞,撿粑粑,那可比這臟多了。”
“一會功夫我就能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連我二大姑的五嬸嬸都誇我,天生就是個掏糞的料!”
“而且我和你說,我男人在廠里就是刷茅房的,就是工資沒我高,你想,幾千號人的大廠,那廁所可比這的臟多了!我不得比他幸運多了?”
關小關翻了個白眼。
心裏嘀咕着。
這個女人指定是有點什麼大病。
刷個廁所,還能刷出成就感出來了,而且還夫妻組團。
關小關上下打量秦京茹的衣着,不客氣的說:“你這衣服,等會給我換掉,還有臉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擦了。”
“打扮成這樣,怎麼幹活。”
秦京茹笑嘻嘻的說:“行,你怎麼說,莪怎麼辦。回頭我就把衣服換了。”
在雜物間領到了自己的工作服。
秦京茹穿上后,照照鏡子。
發現自己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美麗。
“秦京茹,你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秦京茹照着鏡子,熬着造型,不停的拋媚眼。
關小關從外頭走進來,靠着門框,不耐煩的訓斥:“你是來幹活,還是來選美的?趕緊幹活去!”
在關小關的訓斥下。
秦京茹趕緊抱着捅,帶上膠皮手套,朝廁所方向跑去。
廁所里。
秦京茹將拖把想像成仙女棒,把一旁的水桶,想像成菜籃子。
而自己,就是蟠桃園裏的美麗仙女。
可想像終歸是想像。
廁所,終歸是廁所。
那個年代,還沒有自動感應,也沒有按下就能沖水的馬桶。
有的,只是一個個旱廁蹲坑和長長的溝壑。
秦京茹戴上口罩,撒上清潔劑,瞬間化身掏糞女孩兒。
這麼一干,就干到了晚上八點。
八個廁所,洗洗刷刷給秦京茹差點沒累癱瘓了。
可就在她坐下來,剛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就又被叫到了廚房裏。
“我都忙完了,怎麼還叫我幹活?”
關小關冷笑:“忙完了?”
“泔水幫着處理了嗎,就這也敢說自己忙完了?”
秦京茹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了加工資的條件之一,就是幫着處理泔水。
可當她來到后廚,整個人都傻眼了。
廚房後頭的巷子裏。
整整五大桶泔水。
秦京茹要用三輪車,把它們依次運送到一公裡外的指定地點,到時候會有養殖戶過來收。
“這麼大桶,全都要處理了?”秦京茹下巴砸到地上。
關小關點頭:“沒錯,這就是你剩下的任務,幹完就能結束了。”
“我去,這也太多了!”秦京茹眼睛都綠了:“等我全部弄完,都凌晨了!”
關小關點頭:“所以讓你趕緊弄!這是你自己答應我們經理的,抓緊時間!”
秦京茹要哭了:“我,我以為只有一點點。”
關小關笑了:“那只是你以為。抓緊時間幹活,別磨蹭!”
說完,關小關就走了。
只留下她,五大桶泔水,以及一輛三輪車。
秦京茹欲哭無淚:“何雲鵬,你個王八蛋,故意坑老娘!你個不要臉的要我刷廁所就算了,還騙我弄這麼多泔水!”
“我,我不幹了……”
說著,她就把手套摘下來,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但一想到,四十五塊錢一個月,這麼高的工資。
她又開始捨不得了。
七十年代。
亂煙四起。
不少工廠和企業,都關了門,暫停生產。
就連紅星廠都大肆裁員,縮減開銷,老百姓的日子日益困難。
秦京茹作為一個從農村進城的小丫頭,大字不是一個,想要找個好工作比登天還難。
所以她就是再憋屈,再不願意,也必須得硬生生的把苦給吃下去。
其實,一開始何雲鵬並沒有為難他。
一個月三十五的工資,還算不錯了。
是她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跑去找何雲鵬理論,何雲鵬這才好好坑了她一把。
讓她體驗體驗人間疾苦。
秦京茹後悔極了,早知道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應下這三十五的活。
這麼多泔水,得弄到什麼時候?
猶豫再三,秦京茹最終還是蹲在地上,哭着把手套給撿了起來:“算了算了,還是掙錢要緊!”
“誰讓我愛亂買東西,還是個窮逼……”秦京茹把活幹完,回到家已經是凌晨。
五大桶泔水,搞得她人也憔悴,心也憔悴。
差點沒把腰給累斷了。
如果上天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一定不會為了那十塊錢,接下這麼愚蠢的活。
簡直就是造孽啊。
凌晨時分。
秦京茹扶着腰,像個佝僂的老太太,慢吞吞的回到屋子。
秦淮茹這會都已經睡下了。
聽見動靜后,又都從床上爬起來。
“怎麼才回來?”
“嗯?你身上什麼味兒,酸臭酸臭的?”
秦淮茹看着一臉疲憊的秦京茹,捏着鼻子好奇的問。
秦京茹打個哈哈:“嗨,就是油煙味,廚房裏油煙大。這不第一天去,事情多太忙了嗎,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領導的肯定得最後走。”
“又要開會,又要總結的,回來就晚了。”
秦淮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就你肚子裏這點墨水,還開會總結?”
“你不是初中都沒畢業嗎?”
秦京茹翻了個白眼。
她可不能讓秦淮茹知道,她去了酒樓,沒當成后廚管理,反倒是成了個刷廁所的。
不然,她指定得笑死自己。
於是秦京茹昂着頭,驕傲的說:“初中沒畢業怎麼了,我腦子轉得快,會管人就行了。我告訴你,今天後廚的那些個傢伙,一個個被我訓的是服服帖帖。”
“那個大堂經理,開始還和我叫板,我一說和何雲鵬住一個大院,她立馬就慫了。”
“給我端茶倒水,客氣的不得了!”
秦淮茹羨慕的說:“行了行了,知道你厲害,臭顯擺。這麼晚就彆氣你姐了,我連個工作的影子都沒見着呢,你都在酒樓里開始管人了。”
“真是不公平!”
秦京茹走過去,坐在床邊:“我的好姐姐,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只不過比你先一步找到工作而已,誰讓我比你年輕漂亮,這就叫現實。”
“不過你放心,如果我們酒樓還招人,我第一個把你弄進去。”
“憑我現在在裏頭的地位,別說是給你安排個工作了,就是讓你進去白吃白喝一頓,都沒啥問題!”
聽見這話,睡在炕另一頭,裝睡的賈張氏終於坐不住了。
她趕忙從被窩裏爬起來,激動的看着秦京茹問:“京茹,你這話說的是真的?我們真能去白吃一頓?”
秦京茹愣住了,她沒想到賈張氏是裝睡的。
頓時就有些尷尬。
秦淮茹好面子,就算她故意這麼說,秦淮茹也絕對不會過去蹭白食。
但賈張氏不同,這老東西沒臉沒皮的,可能還真幹得出這事來。
秦京茹趕緊改口:“大姨,我就說我姐可以,和你可沒什麼關係。就你這平時摳搜勁,還是別下館子了,在家弄倆窩頭啃啃就挺好!”
賈張氏哪聽的了這話。
先前吵架歸吵架。
這能佔便宜,不要錢下館子的事,她怎麼能不放在心上。
賈張氏笑嘻嘻的說:“這不,你大姨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想跟着你後頭沾沾光嘛!”
一旁的秦淮茹呵呵冷笑:“我妹現在是酒樓管理,她就是放誰進去白佔便宜,都絕對不會讓你進去白吃白喝。”
“誰讓你對她不好,對我不好?活該!”
姐妹倆現在統一戰線。
要懟都是一起懟賈張氏。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家裏掌握話語權,不被這個老東西牽着鼻子走。
第二天大早。
秦京茹正在廚房裏煮粥。
一旁的窗戶,突然就被人打開一條縫。
“秦京茹。”
來人正是許大茂。
秦京茹頭都不抬,沒好氣的問:“幹什麼,又想家暴我?”
許大茂趕緊賠笑:“怎麼可能,我哪是那樣的人啊,就是想問問你,孩子最近怎麼樣?”
秦京茹看看癟平的肚子,愣了愣。
她差點都把肚子的事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這麼些天過去了,如果再不打,實在就有些不像話。
她乾脆隨口編了個借口:“沒了,流掉了!”
“什麼?”
許大茂整個人都傻眼了:“孩子,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他激動的衝進來,一把抓住秦京茹肩膀,大聲質問:“你說啊,孩子怎麼沒了?這可是我們老許家的希望啊,怎麼能就這麼沒了?”
聽見響動,秦淮茹從裏屋沖了出來。
看見許大茂抓着秦京茹不放,趕緊幫她把人推開:“許大茂,你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
許大茂情緒激動的說:“不關你事,趕緊滾開,秦京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我怎麼能不激動!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快說啊?”
秦淮茹已經知道他妹妹裝懷孕的事。
趕緊想辦法幫忙打圓場。
“你還有有臉說?”
“我妹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因為上回被你打了以後才沒的!你是殺人兇手!”
許大茂整個人都懵了。
他往後退了兩步,失魂落魄的看着秦京茹:“京茹,這,這是真的嗎?”
秦京茹拚命擠出兩滴眼淚:“不是真的,還能有假?許大茂你把我的孩子弄沒了,我恨你一輩子!”
“你就是個人渣,是個禽獸!”
這一刻,許大茂彷彿遭受晴天霹靂。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居然被自己給親手送走了。
許大茂狠狠扇了自己倆巴掌。
耳光聲格外響亮。
他抬起頭,歉意的看着秦京茹:“京茹,這件事是我不對,跟我回去吧,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你。”
“你原諒我,好不好?”
秦京茹冷聲:“不好!”
“我在這住的很好,我姐會照顧我!”
許大茂急了:“你是我老婆,一直待在別人家裏,算個什麼事。趕緊和我回去,咱們好好過日子,行嗎?”
“你沒工作,也沒收入來源,在人家住着,肯定不方便!”
沒等秦京茹說話。
一旁的秦淮茹就忍不住冷笑:“你一個掏糞的,跟你回去能幹什麼,天天聞臭味嗎?我們京茹現在是大酒樓的后廚管理!”
“連大堂經理都要聽她的,可神氣了!”
“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配不上京茹了,識相的你就趕緊滾蛋,別來這煩她!”
許大茂吃驚的瞪大眼睛:“京茹,你,你什麼時候找的工作?我怎麼不知道?”
秦京茹硬着頭皮裝逼:“我什麼時候找的工作要告訴你嗎,反正你現在已經配不上我了,不論身份還是工資,我都高過你!”
“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一個不高興,當場踹了你!”
自古以來,都是男的休女的。
哪有女的踹男的?
這一刻,許大茂整個人都慌了。
他突然意識到,秦京茹找到好工作,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不行!
他絕對不能放任這個女人脫離自己管控。
否則,他的腦袋上真得多出一片青青草原了!秦京茹流產,許大茂心中難過萬分,但也只能接受現實。
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不舍也沒有辦法。
回去后,從別人那裏。
許大茂打聽到,秦京茹現在去了何雲鵬的飯店。
還在裏頭擔任了后廚主管職務。
工資一個月直逼五十塊。
天下一味,是現在四九城最炙手可熱的一家酒樓。
不論是菜品價格,還是份量味道,都是一絕。
換做以前,許大茂還是紅星廠組長的時候。
早就一堆人搶着請他去了。
可現如今,他落魄了,哪裏還能下得起館子。
但現在秦京茹突然發跡了,這就給弄得很不爽。
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工資沒有娘們兒高,待遇也沒她好,這算怎麼個事?
“不對!”
許大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裏頭,肯定有貓膩!”
轉頭,他就帶着疑惑跑去了二大爺那。
這會,二大爺正在躺椅上曬太陽。
“二大爺,今個天氣不錯啊!”
看見許大茂來,慢悠悠的抬起眼皮問:“許大茂,什麼事??”
之前秦京茹工作的事,就是二大爺透露給許大茂的。
所以碰上問題,許大茂自然就得來找他解惑。
許大茂開門見山,直接問:“二大爺,有個事兒我始終想不明白,你說,就何雲鵬那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同意把我媳婦兒給弄進酒樓里?”
“還給他安排了個后廚管理,這麼肥的差事?”
二大爺從椅子上坐起,笑着說:“許大茂啊,你這心眼不是一般的小,你跑來找我,是不是想說,懷疑你媳婦兒背着你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
許大茂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懷疑,所以想來找你確認一下!”
二大爺翻了個白眼。
還一點點懷疑?
你那分明就是非常懷疑好不好!
不過,既然許大茂帶着疑惑找到他了。
作為大院裏最權威,最有影響力的男人,他就必須得說點什麼。
二大爺一本正經,小聲說道:“有些話呢,說出來確實不大好,但為了咱們大院的影響,該說的,我還得說!”
“最近啊,我們大院裏,亂的很呢!”
許大茂一臉疑惑:“啥意思?”
二大爺神秘一笑:“先這麼說吧,前兩天,傻柱媳婦兒,就是你前妻回娘家了。”
“秦淮茹連就領着秦京茹,一起上門去找了傻柱。”
“找傻柱?”
許大茂皺起眉頭:“她們找傻柱幹什麼?”
二大爺搖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只是看見她倆進了屋子,好一會才出來!接着下午,兩人又鬼鬼祟祟的進了何雲鵬屋子!”
“具體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兩個女同志,進去老爺們的屋子,還待了那麼久,這影響可實在是不好啊!”
二大爺嘆着氣說:“尤其是你媳婦兒秦京茹,一個結過婚的人了,這成何體統嘛,你說?”
許大茂壓着火氣,拳頭攥的緊緊的:“二大爺,那你說,這事和秦京茹現在的工作有什麼聯繫?”
二大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這個許大茂,當幹部的時候,腦子靈光。
現在怎麼就和一團漿糊似的。
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他翻着白眼說:“我都說這麼清楚了,你還不明白?”
“天下哪裏有免費的午餐?”
“秦京茹和何雲鵬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換做是你,你會給一個自己不待見的人安排個這麼好的職位嗎?”
“顯然不會啊。”
經過二大爺的一通胡亂分析。
許大茂立即就意識到,一定是秦京茹和何雲鵬兄弟倆達成了什麼不好的交易,所以才換來了現在工作。
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更沒有平白無故的好工作。
許大茂臉憋的通紅,牙根子咬的吱吱作響:“你的意思是說,我媳婦兒讓何雲鵬和傻柱兄弟倆…睡了,所以,才被安排了這麼好的差事?!”
二大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和我沒關係啊!”
意識到自己被綠。
許大茂肺都要氣炸了,整個人怒不可遏。
“草他娘的王八蛋!”
“傻柱,何雲鵬,秦京茹,一幫狗男女!”
擔心許大茂犯渾,二大爺趕緊勸說。
“許大茂,我可警告你,你不許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這件事,說到底也只是我們的猜測,雖然我能百分百確認,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但咱們沒有證據!”
二大爺苦口婆心的勸說:“你要是再和上次一樣,搞出什麼流血事件,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你自己,懂嗎?”
許大茂眼睛噴火。
在二大爺的安撫下,漸漸壓住了火氣。
他咬牙切齒的說:“二大爺你放心,我不會把自己弄進局子裏,我只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行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回頭請你喝酒!”
說完,許大茂就甩袖出了門。
二大爺在後頭喊着:“別改天了,我看今天就挺合適,前門小酒館這兩天喝酒,買一壺送一壺呢!”
可許大茂這會都已經跑沒了影,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算了。
估計許大茂也就是客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