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7 嗯,我是你姐夫
溫爾連忙堆出笑容,“都沒有,我覺得接她過來也挺好的,謝謝你啊!”
她話語間是在討好他,可是語氣怎麼聽都怪怪的。
這死丫頭分明心口不一!
馭嵊這會兒可不吃她這一套,聞言面色變得無比難看,他冷冷笑了聲,“溫爾,你是不是覺得每次都能這樣矇混過去?”
溫爾怔忡的看向他,他的面容極冷,無情的模樣,哪有半分昨晚的熱情。
“那你希望我怎麼樣?”她惱怒反問,脾氣一下子也有點上來了。
馭嵊喜怒無常,她是知道到的,但她不知道他的喜怒無常已經達到了變態的地步,她和他是不是磁場不合,天生相剋?
不然怎麼說不到幾句話,就要吵起來?
“……”馭嵊不語,緋色的唇冷抿成了一條線,表情陰沉又緊繃,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溫爾扭過頭,賭氣不去看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程思瑾不禁皺眉,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溫爾。
他跟着馭嵊工作了這麼多年,馭嵊什麼脾氣他很清楚。
馭嵊向來軟硬不吃,全憑心情,心情好他自然好說話一點,心情不好天王老子來了,他我行我素。
而溫爾長了一張柔順乖巧的臉,但程思瑾感覺的出來,她骨子裏面還挺倔的。
冰山和倔牛撞到了一起,吵架是正常,不吵架才不正常。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下來,空氣冷凝,周圍的氣溫彷彿冷了很多。
“那個……姐,你不介紹一下嗎?這位……這位就是姐夫吧?”
溫心試探的聲音,適時的打破了沉默。
馭嵊褪去往日的西裝革履,今日穿上了休閑套裝,黑色在他身上顯得更加沉悶,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貴氣雅緻。
剛剛,馭嵊在打量她的時候,溫心同樣也在打量他。
昨夜,她惡補了一下有關馭嵊的知識,知道他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如今見到本人,果然名不虛傳。
他不會欺負自家姐姐吧?溫心不由皺了下眉頭。
聞言,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溫爾驚訝的睜大雙眼,“心心,他不是……”
可否認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立即便被打斷了。
“嗯,我是你姐夫。”馭嵊面色仍似冰霜,嘴角卻揚起了明顯的笑意。
“姐夫。”溫心禮貌的叫了一聲。
“嗯。”馭嵊應了一聲,“我和你姐姐要出去幾天,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裏,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不用跟我客氣。”
他的語氣雖然冷淡,但對溫心的態度,絕對算得上和顏悅色。
要知道,馭嵊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對誰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他卻願意跟溫心說話,而且對話還挺正常。
“好的,謝謝姐夫,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溫心揚起笑容,心裏對馭嵊的看法倒是有些微改觀,不過……還是得觀察觀察,畢竟他看着實在不像什麼好人。
兩個人初次見面,對話卻異常的和諧。
程思瑾都不禁驚訝,溫爾更是石化當中,直到馭嵊攬住她的腰,將她禁錮在了懷中,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緒。
“心心……”溫爾望向溫心,表情很是糾結。
這丫頭怎麼上來就叫姐夫?她知不知道馭嵊是什麼人?
還有馭嵊,他竟然還承認“姐夫”的身份,這是在出乎她的意料。
溫爾心裏起了波瀾,思緒一時間變得複雜起來。
溫心俏皮的眨眨眼,“姐,你跟姐夫好好的出去玩兒,不用擔心我。”
這是姐妹之間的小暗號,溫爾欲言又止,看了看溫心,又偷偷看了眼馭嵊,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
之後,溫心借口要補覺,被陳阿姨帶去了客房休息。
黃阿姨收拾好了溫爾和馭嵊出行要帶的行李,溫爾看着好幾個行李箱,不禁疑惑:“馭嵊,我們這是要出遠門嗎?去哪裏?要去多久?”
馭嵊嫌她聒噪,涼颼颼的瞥了她一眼,“你帶上腦子跟我出門就行了,問這麼多幹嘛?”
溫爾已經適應了他糟糕的語氣,聞言沒跟他一般見識。
行李備好之後,程思瑾送兩人去了機場。
經歷六個小時的飛行,終於抵達了終點。
溫爾迷迷糊糊的下了飛機,她上了飛機就開始睡覺,直到飛機落地,馭嵊才將她叫醒。
目的地是一座小島,這座小島的面積很大,一眼望不到邊際,在大片樹木的覆蓋下,島上呈現出了別樣的壯麗之景,既有熱帶雨林的遼闊,又有原始森林的神秘。
這裏與蘇北有着很大的溫差,剛落地,溫爾就感覺到空氣很涼。
這裏的涼,並不陰冷,溫和、適宜,如同早春的天氣一般。
這座小島是馭嵊私人的,買來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來。
下了飛機后,立即有人來接應他們,一位戴着夏威夷風情草帽的老伯,開車帶他們到了一棟度假別墅前。
別墅靠着淡藍色的湖泊,溫爾進去的時候留意了一下門牌——甜甜的家。
甜甜?這棟別墅的主人叫甜甜?
溫爾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個人的名字,異樣的情緒轉瞬而過,她很快又被別墅里的風景吸引。
別墅后緊挨着花園,五顏六色的玫瑰,還有溫爾不認識的花朵,成團的簇擁在一起,吸引了蜜蜂和蝴蝶前來採擷。
畫面唯美極了,溫爾從未見過如此真實,卻又浪漫夢幻的場景,好似做夢一般。
“你在幹嘛?過來做飯!”
馭嵊冷冰冰的聲音,打碎了她的幻想。
溫爾不滿回頭,卻驟然呆住。
馭嵊站在落地窗前,大片粉色藍色的繡球花簇擁在他腳下,陽光暈染了他雪白的襯衣,他優雅冷酷的立於花叢中,緋唇冷冷抿着,溫潤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冽,與溫馨浪漫的花朵,對比強烈而明顯,卻又一點沒有違和之感,反而形成了一幅唯美的令人心顫的畫卷。
溫爾眼前出現了絢爛的顏色,這一刻她竟覺得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馭嵊有多迷人。
當然,僅限於他的皮囊。
溫爾有瞬間的恍惚,回過神來,馭嵊已經來到了她跟前。
“去做飯!”
溫爾覺得,馭嵊只要不說話,就站着當個花瓶,其實蠻好的。
可惜,他長了一張極其欠打的嘴。
“知道了!”溫爾撇嘴,隨他回到了房子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