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溫家養女
“溫心不會走我的老路!”溫爾低垂眼眸,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她的聲音十分低弱,卻無比堅定。
病了好幾天,她瘦的更厲害了,可這張臉蛋依然還是那麼美麗,憔悴使她有股迫人的,破碎的美感,驚艷又令人憐惜。
溫爾這句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吳雨婷揚起勝利的笑容,“收拾一下去見吳總,打扮漂亮點,把你的脾氣收起來,再把事情搞砸了,小心……”
後面的話她沒再說下去,溫爾是聰明人,這幾天反反覆復的高燒,應該把她的腦子燒清醒了。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街上的霓虹,五彩斑斕,晃得人眼花繚亂。
女子從商務車上下來,她一襲黑色的弔帶短裙,瘦削的肩膀,筆直優美,雪白的肌膚在夜色中散發著潤玉一般的光澤,無比動人。
前面就是iu國際酒店。
副駕駛的車窗搖下,吳雨婷叫住了正往前走的女子,“溫爾,好好表現,只要你搞定了吳總,溫氏的危機一過,溫心的視頻我會立即還給你的,以後……你就自由了。”
溫爾腳步一頓,緩緩回頭,蒼白的臉,在夜色中極美也極冷,“希望你言而有信!”
吳雨婷微微眯眼,笑道:“自然,前提是你得幫我把事情辦好,如果辦不好,後果你知道的!”
她徒然一冷的語氣,讓溫爾心頭一凜,今晚一過,她徹底沒了退路。
輕輕閉眼,再睜眼時,溫爾眼底只有冷與決絕。
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酒店門口,吳雨婷冷冷笑了聲,“不自量力的東西,跟我斗也太嫩了點!”
iu國際酒店頂層。
宴會廳富麗堂皇,精細的雕花吊頂,奢華的水晶吊燈,名貴的手工地毯,處處都宣揚着奢侈、典雅、品位。
吳良一襲銀色手工西裝,站在人群之中,正與兩個同樣年紀的人交談着。
溫爾尋了好久,才尋到他,硬着頭皮上前。
“吳總。”她輕輕喚了一聲。
吳良瞥了她一眼,並未正眼看她,他知道這個小丫頭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但他吳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糊弄的人,這麼多年以來,除了馭家那位還沒有人給過他這樣的難堪,這口氣他今日必然是要討回來的!
他身旁的兩名中年男子,目光卻是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溫爾身上,小姑娘模樣很美,化了淡妝之後,更加明艷動人,就是人過於瘦弱些,不過……
兩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溫爾的胸口上,她雖然瘦弱,但胸部還是有些料的。
“吳總,這誰啊?不介紹認識一下?”王朋笑眯眯的問,一雙輕浮的眼睛,在溫爾身上打轉。
他的目光似章魚一般黏在她身上,溫爾十分厭惡,卻也不敢輕易發作。
這場酒會是為了馭家的二少奶奶陳小米特意舉辦的,她剛和馭家二少馭寧結婚,湊巧趕上陳小米生日,馭二少便在蜜月旅行之前,為愛妻舉辦了這場隆重的生日宴會。
宴會上,來往的都是蘇北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
吳良在蘇北的地位自然不必說,能與他攀談的,也都是他圈子裏面的人,溫爾有自知之明,不會在這種場合做自討苦吃的事情。
“就是嘛,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你不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劉科也跟着起鬨,他和王朋是吳良多年的好友,吳良身邊也不是沒有帶過小姑娘,他們三人關係要好,在女人方面經常會交換使用。
小姑娘一來,吳良就對人家愛答不理的,王朋素來憐香惜玉,估計是動了心思。
“溫家那個養女,跟你們說過的!”吳良微微皺眉,這才正眼瞧了溫爾一眼,聽說她這幾天生了一場大病,看上去是瘦了不少,不過還是很漂亮,今天她特意打扮過後,就更加光彩奪目了。
“原來就是她啊!”王朋有些淡淡失望,吳良跟他提起過這個溫家養女,好友是打算娶回家做老婆的,他雖然有分享的心思,但朋友妻不可欺,心裏只能作罷了。
他們兄弟多年,吳良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就是她,不過太不知趣了,上次把我拒絕了,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的人選,這個你要是喜歡,你今晚帶回去唄!”
他對溫爾的確有幾分真心喜歡,可他更喜歡溫柔知趣的女人,溫爾顯然不在這一行列,她滿身是刺,他老了可沒精力去征服這朵帶刺的百合花。
王朋雙目一亮,“你真捨得忍痛割愛?”
他看得出來吳良是真的有點喜歡這小姑娘,之前還親自跑了溫家一趟,要是溫爾是個乾淨的小姑娘,娶回去當老婆也還是可以的。
吳良的脾氣,他很清楚,估計是上次被人家拒絕了,懷恨在心想給小姑娘一點教訓才故意這樣說的。
“蘇北就她一個女人是不是?”吳良微微惱怒,上次被溫爾拒絕後,吳雨婷雖然安撫過他,但他氣性極大,回來之後越想越生氣,只覺得對方不識好歹,前天他剛好又認識了一個小姑娘,對方主動投懷送抱,可比溫爾懂事多了,思來想去,他還是喜歡那樣溫柔的解語花。
至於溫爾,她既然已經來了,好兄弟又正好喜歡,送給他又何妨?
“那行,那今晚她就歸我了!”王朋大喜,他不是橫刀奪愛的人,但吳良既已表明態度,他便無所顧忌,迫不及待上前攬住佳人肩膀,不安分的撫摸起來。
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很快又趨於平靜,蘇北認識吳良和他的狐朋狗友,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德行,他們在宴會上對女伴動手動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還有更過分的,大家不屑與之為伍,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畢竟這是馭家的場子,要是鬧起來,連馭家也得罪了。
“吳總,我不是你們送來送去的貨品!”溫爾渾身僵硬,用力掙脫開對方的手。
她站的筆直,瘦削的肩因憤怒而輕輕顫抖着。
她知道自己今天踏入酒店會面臨羞辱還有更過分的事情,可沒想到吳良三言兩語就將她送給了別人。